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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侍寝当日,说好的太子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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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以她这般的容貌,该是早在广储司时便有所动作了。
      父皇后宫里的那些人,也绝不会允许一个对她们有威胁的小宫婢好好活着。
      只能是她安分,没那方面的想法,才悄无声息地活到了现在。
      何况她如今不过刚及笄。
      父皇却已是年近花甲……
      堂堂大靖朝太子,要他向一个小昭训低头认错,骆峋自认拉不下这个脸。
      但……若非他一时兴起,夜探香闺。
      何至于闹出这么一场。
      且她是他做主抬起来的,今日本该是她的好日子。
      骆峋垂眸。
      目光自小昭训娇媚稚嫩的眉眼间掠过,落在她被他掐出红痕的下颌上。
      须臾。
      他抬手拂去她鸦睫上的泪珠。
      “别哭了。”
      “是孤错怪你了。”
      第14章 独处,太子爷:“你放肆……”
      太子性冷,却不是听不进理,随意降罪于人的人,这是前世胆小的槛儿花了近十年时间才敢确认的事。
      也因此,她敢抱着豁出去的想法把人拦住。
      但太子就这么向她认了自己的不是,却是槛儿没料到的,心中难免感触。
      只不过金尊玉贵的太子爷能对她一个小昭训赔不是,已经很纡尊降贵了。
      她若表现得过于吃惊,反倒容易让太子面上过不去,平白惹人不快。
      这般想着。
      槛儿面上便只愣了愣。
      随即半是感触半是后怕地轻唤了声“殿下”,试探般想往他怀里偎。
      骆峋瞧着她娇娇怯怯的小模样,顿了顿,颇有些生疏地将人揽到怀里。
      槛儿彻底放了心,熟稔地靠着他胸膛。
      两人先前虽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但像这样在夜里同妾室单独相处,于太子爷而言还是极其陌生的。
      怀中的人刚及他胸口。
      娇小得他轻易就将她笼罩得严严实实,她好像哪哪都是滑滑软软的。
      这让骆峋不禁想起了那个梦。
      想到她那身豆腐般软嫩细滑的雪肤,想到她任他予取予求,一声声莺啼鸟啭从那红艳艳的小嘴儿里溢出。
      到底是年轻,有些念头就不能动。
      骆峋喉结微滚,暗咳一声打算走了。
      他的视线刚挪了挪,眼底便映入了一抹白,却是小昭训赤着一双脚。
      白皙的玉足踩在暗色毡垫上,随着阔腿儿寝裤的轻轻晃动而时隐时现。
      目测不及他巴掌长。
      骆峋的眸光一暗。
      下一刻,槛儿被他打横抱起。
      “殿下?”
      槛儿的心一跳,下意识攀紧他。
      心想难不成他起了兴致?
      不对。
      他今晚不是去了曹良媛那边?
      难道是他在曹良媛那边没要够,半夜又起了兴致,所以才来了她这儿。
      想让她侍寝?
      槛儿:“……”
      屋中昏暗。
      骆峋没注意到槛儿眼底的复杂,抱着人朝床榻走去:“赤脚下地,你不冷?”
      槛儿一怔。
      后知后觉地往脚上看了一眼。
      随即“轰”的一声。
      一股热气直冲天灵盖儿,烧得她俏脸通红,扭头就埋到了男人的肩头。
      骆峋心想她真面薄。
      不过是被他看了脚,就羞得抬不起头。
      将人放回榻上。
      骆峋拍拍她的肩示意她放手。
      槛儿乖乖放手。
      骆峋一低头便看到她霞飞双颊,睫羽轻颤,波光潋滟的眸子里无限娇羞。
      骆峋移开视线,手在她的下颌摸了摸。
      “可还疼?”
      疼肯定是疼的。
      任何一个正常男子盛怒之下的力气,都不是寻常女子能清晰承受得住的。
      更遑论太子常年习武。
      身姿伟岸高大,刀剑、骑射,乃至枪法拳法都是一众皇子中出类拔萃的。
      也是方才顾不上别的。
      这会儿经他一提。
      槛儿才发现被他捏过的两边下颌疼得厉害,不出意外明日肯定要留印。
      直到这时候。
      被槛儿压着的委屈才又重新冒了出来,她不禁苦着脸,可怜兮兮的。
      “疼……”
      骆峋清楚自己的手劲。
      倒也没觉得她是装出来的。
      只是至今为止,还从没有哪个女子这么娇滴滴地当着他的面撒过娇。
      也是没人有那个胆子。
      先前曹良媛的行举,只能算作邀宠。
      骆峋忽视耳根处的痒意,面无表情问:“先前叫人给你送的药可还在?”
      槛儿点头。
      以为他是要让她现在上药,便撑着床榻要起来,被男人一手按住了肩。
      “在哪?”他问。
      “妆台上挨着镜子的那个小匣子里。”
      骆峋“嗯”了声。
      随手挂起床帐,往墙角处走去。
      槛儿不解其意。
      直到看他把墙角处的那盏小灯拿了过来,又在经妆台时取来了那个小瓷罐。
      槛儿赶忙起身。
      受宠若惊般要从他手上接过东西。
      不料又被他按回榻上坐着。
      他自己则到屏风后面净了手,折回来要给她上药,槛儿这回是真受宠若惊了。
      虽说上辈子后面的那些年里,庆昭帝偶尔也会为她做些温柔小意的事。
      譬如端茶,喂她吃东西之类的。
      但那时候他们毕竟在一起好些年了,彼此间虽没有风花雪月却有情分在。
      他宠她,槛儿自然而然便受着。
      现在才哪儿到哪儿。
      槛儿可不觉得太子会这么轻易为美色所惑,对她生起了怜香惜玉之心。
      他就不是这样的人。
      骆峋自然不是为小昭训的美色所迷。
      他不过是觉得今晚之事因他而起,他作为夫主,伤了她,当得担责罢了。
      小灯被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灯罩内跳跃的烛火发出一两声“噼啪”声响。
      凉凉的药膏触到伤处,槛儿反射性吸了口气,骆峋指尖微顿:“很疼?”
      他一身玄色金线绣瑞兽的袍子,腰带松松系着,里面的中衣前襟微敞,隐约可窥见一片结实精壮的胸膛。
      因着是半夜,他没有戴冠。
      一头长发随意绑在脑后,俊美的脸庞在烛光下少了白日里的冷肃华贵,多了几分随性不羁,加之低沉的嗓音。
      说不出的蛊人。
      槛儿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声音软软的:“有点凉。”
      骆峋耳尖微动。
      刻意不去看小姑娘一张一合的娇嫩红唇,尽量放轻力道在那两片被他伤到的地方涂了老厚一层药膏。
      男人的神情专注。
      槛儿想到了抱着她尸身的庆昭帝,想到他那满头的白发和空洞木然的双眸。
      她不理解,也不愿深思。
      她怕会失了心。
      其实这样就挺好的。
      槛儿想,横竖上辈子的她死都死了。
      想再多也无济于事。
      她只要清楚,这辈子她不会重蹈覆辙就行了,她还是不会求他的情爱。
      不会交付自己的心。
      上辈子他们这么过了一辈子,这辈子她有经验,日子只会过得更好。
      “好了,夜里注意……”
      唇被覆上,骆峋的声音戛然而止。
      长睫遮掩下的眸光经最初的怔愣、讶异和不赞同,渐渐变得幽深。
      槛儿的指尖颤了颤。
      松开男人的衣襟,绯红着脸低下头。
      “有劳殿下了。”
      烛光在她的脸上镀上一层柔光,衬得那张白里透红的美人面像似一颗蜜桃。
      芳香诱人,甘甜可口。
      院外隐隐传来几声更鼓响。
      四更天了。
      算算时间,药效已经过了。
      但骆峋却没感到任何不适。
      不仅如此,小昭训看似娇羞实则大胆的举动还让他无端觉得口渴得厉害。
      尤其被她咬了一口后松开的唇,娇嫩得犹如刚被雨水浸润过的花瓣。
      骆峋扔了擦拭指尖的帕子。
      低头。
      鼻尖相对,呼吸相融。
      他还是不会亲,但却没有像头一回那般狠急。
      而是徐徐图之。
      仿佛在细细品尝什么美食。
      启唇相触的一瞬,槛儿彻底软了身。
      骆峋握住她的腰。
      大掌无师自通地顺着其寝衣边缘探入。
      槛儿极力不让自己出声。
      绵软的手习惯性松开男人的颈子,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摸到腰带边缘。
      骆峋鼻息一沉,停了动作。
      “嗯?”槛儿晕晕乎乎,目露不解。
      骆峋看着她布满潮意的小脸,喉咙发紧,但最终还是按住了那只小手。
      “今晚不行。”
      他来此并非存了做那事的心思,而是那个梦让他不明就里,他便想着能否在她这里找出什么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