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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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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吗? 第171节
      这么快?!
      他下午过来的时候不是才三点吗?
      陶稚愣了好几秒,匆匆忙忙地起身。
      傅司珩这时推门进来。
      他同样换上了睡衣,黑色的带子松垮地系在腰间,露出老男人引以为傲的大块胸肌。
      见到陶稚的动作,他微怔:“怎么了?”
      “我要回学校了。”陶稚去穿鞋子,着急地往衣帽间跑。
      他的衣服还脱在衣帽间,现在赶回去时间应该是来得及的。
      重要的是现在就要赶回去。
      陶稚刚下床,腿一软——
      眼看着要摔了,他被傅司珩捞进了怀里。
      傅司珩抱着他横坐在自己腿上,顺手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蜂蜜水:“嘴都干了,喝点水。”
      陶稚乖乖喝了,还不忘自己的目的:“换衣服。”
      “不换衣服。”傅司珩拒绝他。
      “?”
      好果断的拒绝,陶稚都懵了,呆呆地侧头,眼神里写着为什么。
      “现在赶不及回宿舍了。”傅司珩说。
      “我和宿管阿姨求求情。”他们这栋楼的宿管阿姨人还挺好的,只要不是回去得太晚,关寝的一个小时之内,她基本上都会放行,就是会念叨几句而已。
      陶稚不怕念叨。
      他挣扎着要从傅司珩的腿上起来,却被傅司珩抱得更紧。
      “宝宝,不缺这一节课,好好休息一晚上?”傅司珩不想他走,像哄小孩子一样地哄着他:“你还没有吃晚饭。”
      “喝点粥好吗?”傅司珩说。
      是哦。
      傅司珩这么一说,陶稚确实感觉自己的肚子空空的。
      他迟疑了一秒,但也仅仅只是一秒而已。
      “不行。”他不想缺课,早上的话他怕自己起不来。
      平时他是不怕,但是这次有点担心。
      傅司珩都说出了不缺这一节课的话来了,万一明天早上,他看自己睡得沉,不叫醒怎么办?还是回宿舍比较安心点。
      结果刚说完不行,陶稚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响起,特别明显。
      陶稚:“……”
      好、好丢脸啊。
      陶稚把自己往傅司珩的怀里埋了埋。
      “我就说你饿了。”傅司珩倒是表现得十分淡定。
      上次吃东西还是中午,下午经历了剧烈的运动,不饿才怪。
      傅司珩抱着陶稚起身。
      至少得吃完饭再回去。
      虽然一点也不想陶稚回去,但陶稚要求也没有办法。实在想走的话,傅司珩只能跟他一块了。
      大不了住在他们学校门口的酒店。
      今天晚上他是不可能和陶稚分开的。
      今天的意义很不一样。
      傅司珩不想当三十岁的孤寡老男人。
      今天就应该搂着老婆睡觉。
      谁也阻止不了他。
      他抱着陶稚往门口走去,陶稚却误会了傅司珩的意思。
      以为今晚回学校泡汤了,陶稚心下一凉,下巴搁在傅司珩的肩膀上,抬手对着衣帽间的方向,感觉自己要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伸手想拿的绝不会是衣服。
      而是——
      傅司珩听到他说话了。
      很微弱的。
      “我的……奖学金。”
      傅司珩:“……”
      6。
      奖学金也不缺这一节课吧?
      第88章 高兴
      陶稚被傅司珩抱着去餐厅吃饭, 整个过程中,他的脑袋就没有转回去过,趴在傅司珩的肩膀上,手也没有放下, 眼巴巴, 可怜兮兮地看着衣帽间的方向越来越远, 心里一片悲凉。
      一直到被傅司珩放在餐桌的椅子上, 陶稚的脑袋才终于依依不舍的, 看向面前的餐桌。
      傅司珩有点被气笑了, 把他放下之前没忍住咬了下他的鼻子。
      “唔。”
      陶稚发出声音。
      不痛, 就是被吓了一跳。
      陶稚眨眨眼。
      傅司珩问道:“奖学金就这么重要吗?”
      “重要啊。”陶稚点点头,回答得毫不犹豫。
      傅司珩今天熬的是鸡肉粥,陶稚喜欢吃带点儿咸味的东西, 还有些配餐的清淡小菜, 全部都是按照陶稚口味做的。
      面前已经放好了一碗,刚从砂锅里盛出来, 有点儿烫, 陶稚吹了吹。
      要拿奖学金是他入学时就决定好了的,哪怕去年他还在给傅铮当跟班小弟, 猛猛赚着傅铮的钱, 都没有放弃过这个决定, 要不然期末那会儿,怎么会把傅铮和傅司珩同时忽略到两人都因此不满。
      还有, 去年傅铮那么多事要他做, 麻烦得要命,他都没有缺过课。
      这次也不能缺。
      明天早点起床就好了。
      陶稚喝粥的间隙之中,悄悄抬眼, 看了看傅司珩。
      傅司珩坐在他的对面,陪着他一起喝粥。
      傅司珩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鸡肉煮得软烂,很容易下口。除了鸡肉之外,他还放了些香菇丁,胡萝卜和山药。
      陶稚觉得很好喝,再加上饿了,很快没了小半碗。
      肚子里的饥饿感稍微有所缓解,陶稚尝试着开口问傅司珩:“吃完饭,你会送我回去的吧?”
      “明天早上我怕自己起不来。”
      其实起得来。
      只要有人喊他,或者定了闹钟就能起来,但是他不太相信傅司珩。
      “真的想回去?”傅司珩问他。
      在他眼里,逃个一节课实在算不了什么,他大学的时候也没少逃,傅铮更是跟家常便饭似的,上课才稀奇。
      但既然陶稚不愿意,那就另当别论了。
      虽然老男人因此心里有点酸溜溜的。
      他现在已经不是在吃人的醋了。
      奖学金的醋也吃,专业课的醋也吃。
      偏偏陶稚毫无意识,还在那儿点头,点得特别认真。
      傅司珩更酸了。
      他试图和陶稚讲道理:“缺一节课是不会耽误奖学金,陶稚,你这样对我非常不负责任。”
      “啊?”陶稚懵了懵。
      这是什么说法?
      好严重的指控。
      怎么就不负责了?
      陶稚指指自己:“我?”
      我不责任吗?
      我吗……?
      陶稚的眼神清澈又茫然。
      老男人不要脸地点头:“你这样把我丢下一个人,算不算渣男?玩弄我的感情?”
      陶稚:“???”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