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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移蛊后,太师被小皇帝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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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整个人被卫雍包裹在身下,齐明煊呼吸凝滞,心跳缓重,就好似重生了一样。
      卫雍的呼吸极为沉重,重到千钧万担,都抗在他一人身上。
      帝王的安危,家国的未来,都被卫雍紧紧的搂了起来。
      明知货箱不会爆炸,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护起小皇帝,从始至终,这份心意未曾变过。
      四周陷入了无声的沉寂,安静的片瓦不全。
      风被困在了空中,就如同少年的心思,被困在了熟悉的怀里。
      卫雍的胸膛很呆,齐明煊也很呆,大周的帝王在这一刻,成了重甲加身的雕塑。
      乱云曲华,跌宕心煎。
      当卫雍冲过来的那一刻,齐明煊脑子里一片空白,缓了许久,也只能说的出一句:
      “太师,多谢。”
      谢太师以身相护。
      谢万事以朕为主。
      谢黑市再无杀戮。
      第16章 已读乱回
      夜色浓浓的晕缩在一角,天光云影泼开层层叠墨,将整个天空翻了新。
      转眼就到了外邦朝贡的大日子。
      西域王燕无双,南蜀王齐悯,北渊王露运沛,东莱王袁为宸四王齐聚大周京城。
      自女帝齐凌带子执政后,与外邦的联系也多了起来,到了先帝这里,更为甚密。
      雍乐帝继位后,外邦私下里蠢蠢欲动,安定了这么多年的天下,怕是又要乱起来了。
      齐明煊帝位不稳,内有卫雍替他肃清超纲,外有卫家家主替他守着边疆。
      久而久之,难免传出有关于卫家要夺权的消息,齐明煊现在也是很头疼。
      本来要应对外邦朝贡就烦躁,竟还要应付那些莫须有的流言蜚语。
      按理来说,此事是冲着卫雍来的,最头疼的人应当是卫雍才对。
      可他一心为国为民,真就不在乎此事。
      这可愁坏了齐明煊这个皇帝:太师是什么先天有罪圣体吗?
      请上天还朕一个妈生太师。
      临近外邦朝贡,齐明煊要先解决内乱,就诏来了卫雍,问道:“对于如今外面的流言蜚语,太师怎么看?”
      既然知道是流言蜚语,还问。
      本太师真是服了。
      还能怎么看?本太师百口莫辩呐!
      已读乱回呗!
      卫雍临危不惧,轻而易举的化解掉其中的矛盾:“清者自清,卫家只剩下我和我爹两个人了,他们想要构陷我,构陷卫家,就让他们说去好了,反正白的也不能说成黑的。”
      反正小皇帝既然这么问了,也自然不会治罪,他只是明知故问罢了。
      齐明煊悠着性子问:“太师当真是这么想的?”
      “臣如何,无所谓。”卫雍一本正经的拱手道:“陛下可千万不要受到影响,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外邦朝贡,不要为不相干的人和事烦恼。”
      “不相干的人和事?”齐明煊眼底掷出一份迟疑:“太师觉得你对朕是不相干吗?”
      不能吧?
      怎么能不相干呢?
      太师,你太令朕失望了。
      卫雍:“……”
      小皇帝怎么一副幽怨的表情,这哪里像是个帝王,分明就像深宫里的怨妇。
      “好了,至少目前来看,微臣与陛下是一致对外的,微臣与陛下是一条心的。”看小皇帝极为不满意的表情,卫雍只得用心解释。
      什么,一条心?
      “对,太师说的对。”齐明煊又乐了:“朕与太师是一条心的。”
      卫雍凝眉:又哄好了?
      果然,帝王喜怒无常是常态。
      伴君如伴虎啊~
      “既然是一条心,那此事就全权交给太师去办了。”齐明煊眼中泛上了光,摇头晃脑道:“朕相信太师。”
      卫雍笑着说:“微臣遵旨。”
      明媚如春光般的笑中,藏匿着不动声色的弄权。
      人生,易如反掌。
      与小皇帝辞别后,卫雍就去着手准备外邦朝贡的大事了。
      真到了外邦朝贡的日子,卫雍和齐明煊是“形影不离”的。
      第一个见到的是西域王燕无双,高马尾,桃花眼,比齐明煊整整矮了一个头,手持星阎,一副小孩装大人的模样。
      他如今只有十三岁,去年老西域王病死,他一个小毛孩继承了西域王的位子。
      燕无双生的极为漂亮,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书生,可他偏偏握起来的是星阎。
      据说,他本是不爱习武的。
      而与星阎齐名的动川在他姐姐的手里,那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此次,西域王燕无双前来大周京城朝贡,西域的担子也都是那位才女扛起来的。
      “陛下!”燕无双嗓音也是稚嫩的,他故作深沉的行礼,反倒给齐明煊一种亲切感。
      齐明煊一看这样的小孩,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玩伴,顿时就没了紧张的气氛:“西域王请起。”
      卫雍一看这小孩,就像是看到了小时候的齐明煊,也与他这般稚嫩。
      倒是比他好看许多。
      小皇帝生的美,令卫雍一见就欢喜,就如同此刻。
      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里,存着帝王的气概,也存着万千星海。
      卫雍视之,如山珍海味。
      不知不觉,殿里多了些欢声笑语。
      接下来就是南蜀王齐悯了,人如其名,一副悲悯众生之相。
      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剃了光头,据传还是他自己剃的,就差出家当和尚了。
      “陛下,圣安。”齐悯双手合十,这不似南蜀的礼节,倒真的像是出家人的礼节。
      尤其是手上的那串佛珠,看起来像是被齐悯视若珍宝。
      本着不理解但尊重的原则,齐明煊挥了挥手道:“南蜀王请起。”
      西域王和南蜀王都来了,北渊王和东莱王还会远吗?
      会的。而且,会很远。
      宴会都快开始了,在场的宾客都快等不及了,他们两个才磨磨唧唧的刚到。
      也不知道北渊为何有来大周京城必去京城第一酒楼的说法,北渊王来到大周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京城第一酒楼喝酒。
      北渊王露运沛倒是学了聪明,了解了京城第一酒楼的酒坛子到底有多大,他就点了一坛酒,一个人慢慢的喝。
      因为喝酒,还差点误了时辰。
      幸亏没迟到。
      至于东莱王袁为宸,他就是个慢性子,在海边待久了,比较注重修身养性,整个人透着一股子仙气,深受虞郁的喜欢。
      袁为宸之所以来这么晚,还要拜虞郁所赐。
      刚来到大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就被虞郁“坑蒙拐骗”到钦天监画地图。
      海外东莱是虞郁一辈子最向往的地方,那里自由自在,比京城的束缚好多了。
      若不是今儿是外邦朝贡的大日子,估计袁为宸要被虞郁坑到住在钦天监一辈子。
      当然,若不是外邦朝贡,东莱王也不会踏足大周京城。
      四位王爷都来全了以后,齐明煊就宣布宴会开始。
      歌女笙歌莺莺醉,舞女跳舞魂魂消。
      见到这纸醉金迷的大周京城,什么忧愁烦恼也都暂且抛下。
      露运沛本就贪杯,喝的云里雾里的,再看见大周京城的美人与繁华,瞬间生出了乐不思渊之感。
      “好啊,好。”露运沛鼓掌道:“大周京城真好啊!”
      美人好,美酒也好。
      随后,他竟也跟着旋律跳了起来,身姿倒是算不上多妖娆,只是那双含情眼,还是魅惑了些。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旁人露运沛也不魅惑,他只专挑齐悯魅惑。
      “罪过,罪过。”齐悯开始伤春悲秋起来:“山河草未灭,幽梦浣溪沙。”
      露运沛一边跳舞,一边重复着齐悯刚才的话,但他喝了酒以后记性不太好,记不住全部,只记住一个字:“草!”
      对于无赖话,齐悯不语,只是一味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左看看,右看看,向左向右向前看,又向桌子底下看,恰巧,此时露运沛的脸也出现在桌子底下。
      偷感很重。
      与之目光相对的那一瞬间,齐悯的心大乱,手上的佛珠也差点就此了断。
      齐悯静心安神,嘴里念念有词,手上的佛珠除了愣了一瞬间外,就没有停过。
      “罪过,罪过。真是罪过!”
      “醉过?你也醉了?”露运沛指着齐悯,大笑道:“你不行啊!哈哈哈……本王还没醉呢,你就醉了……”
      齐悯:“……”
      是罪过,不是醉过。
      罢了,不和醉鬼一般计较。
      露运沛不明白为何堂堂南蜀王嘴里总是喊罪过,他来使用此计,也不过是看中南蜀比较有钱,北渊实在是穷的揭不开锅,总要找个盟友。
      但齐悯脸上的“悯”,好像动摇了一刹那。
      不知是不是露运沛看错了,齐悯好像很慌乱。
      齐大和尚看起来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