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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帝座下第一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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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帝座下第一走狗 第17节
      即便攀咬成功,相国最多被敲打一二,还恶了大人物,姓赵的有女帝撑腰,就算要找个由头,给自己免罪,也没道理将矛头指向李彦辅。
      除非……
      “呵,冯主事莫要忘了,”赵都安见他脸色变化,幽幽补上最关键的一刀:
      “本官背后,站着的是谁。”
      轰!
      冯举脑海里响起炸雷,这一刻,他恍然大悟。
      赵都安是女帝的狗,他出来攀咬相国,背后必然代表了女帝的意志。
      是了!
      自女帝登基以来,反复削弱李党,此事不是秘密,前不久又有传言,李党在与皇权进行对抗……
      上午,他在衙门,也听说有李党一派的御史,组团弹劾赵都安……
      一切都说得通了。
      女帝反复被相国制衡,此番,连自己的枕边人,都被拿来攻击……换位思考,女帝动怒,合情合理。
      庙堂上的斗争,是不见血的刀光剑影,凡事都要讲个规矩。
      便是帝王也不能肆意而为,想敲打相国,必须有个由头……
      “吨!”
      冯举用力咽了口吐沫,口干舌燥,意识到,自己卷入了庙堂斗争的漩涡。
      “主事润润喉咙?”赵都安推过去一杯茶。
      冯举下意识喝了口,然后才面色忐忑道:
      “使君……所以,这是陛下的意思?”
      赵都安面露不悦,沉声道:
      “主事慎言!此事与陛下有什么关系?话可不能乱说!”
      原话奉还。
      冯举心领神会,这个他懂,陛下岂会落人口实?
      但赵都安这副态度,俨然已经是承认了。
      赵都安趁热打铁:
      “所以,冯大人务必想清楚,要站在哪一边。若你愿为陛下分忧,陛下自不会亏待自己人,但若你执迷不悟……”
      “呵,”他轻笑一声,意味深长道:
      “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啊。”
      他轻轻站起身,拍了拍冯举的肩膀:
      “如何选择,你自己思量。”
      说完,他走到乌篷外,细雨纷纷,浑河两岸烟柳朦胧,如诗如画。
      背后,冯举呆坐在舱内,片刻后,咬了咬牙,有了决定。
      站起身拿起舱内的油纸伞,替赵都安撑在头顶,垂首如仆从般低声道:
      “下官,愿为陛下……”
      “恩?”
      “哦,此事与陛下无关,下官愿为使君效犬马之力。”
      赵都安嘴角微勾,藏在袖管中紧攥的拳头松开。
      翻盘的关键“证据”,终于……拿到了。
      ……
      ……
      不多时。
      当赵都安重新回到岸上,钻进车厢,透过车帘望见冯举的马车渐渐远离。
      驾车的朱逵抹了把脸上雨水,闷声道:
      “大人,接下来咱们去哪?”
      他已经有些看不透自家使君的操作了。
      但从冯举前倨后恭的转变来看,不知为何,原本浅薄纨绔形象的赵都安,愈发的深不可测了。
      “接下来啊,”赵都安放下车窗帘,估摸了下自己还剩的时间,说道:
      “去刑部。”
      按照原本构想,他只要狐假虎威,策反冯举充当“污点证人”,就算大功告成。
      但既然还有时间,那不妨一口气,多坑几个人进来。
      赵都安可还记得,暗处还有个“情敌”张昌硕虎视眈眈。
      “既然你想对付我,那没理由不礼尚往来。”
      赵都安眯起眼睛,决定给张昌硕一个此生难忘的教训。
      第15章 再入皇宫
      当天。
      大虞京城中发生了两件趣事。
      其一,女帝面首赵都安悄然造访刑部,约莫两刻钟后离开。
      据说离开时神色不悦,有青袍官员堆笑赔礼送出。
      其二,今日小朝会上,以都察院御史吕梁为首的数名言官,联合上书弹劾白马监使者赵都安。
      称其目无法纪,恶名昭著,且疑似与逆党贼首勾结云云。
      要求剥去官身,打入诏狱,以正朝纲。
      女帝徐贞观不置可否,只说稍后会亲自审问,若所奏属实,应予刑罚。
      一时间,小道消息疯传,毕竟涉及皇帝“家事”,总归惹人关注。
      尤其事件主角,还是声名狼藉的小白脸,话题性拉满。
      只用了半天,此事便衍生出众多版本。
      而女帝的暧昧态度,以及众多朝臣的附议,则被许多官场老油条解读为,赵都安或已失宠,大概率即将倒台。
      一时间,无数人幸灾乐祸。
      就有种戏文里的恶贼即将伏诛的痛快爽感。
      搔到爽点了属于是……
      ……
      白马监,某间值房内。
      张昌硕再次确认道:
      “所以,刑部的人没有答应,也未拒绝,只推说会着手安排?”
      心腹回禀:
      “是。想必那刑部也听到风声,故而拖延一二,想等尘埃落定后,再视情况而定。”
      言外之意,赵都安若恩宠依旧,便卖他个面子,若倒台了……权当无事发生。
      张昌硕冷笑一声:
      “一群老狐狸,也罢。既然那赵贼已出面干涉,那也就足够了,前脚受了贿赂,后脚插手刑部司法……有宁安县子这个‘人证’,加上这朝堂上汹涌之势,还怕他不死?”
      心腹道:“大人准备如何?”
      张昌硕将桌上卷轴收起,思忖片刻,还是决定稳一手。
      官场最忌越级上报,赵都安狂妄自大,不给司监面子,他却不会。
      何况赵狗屡次得罪司监,双方早有嫌隙,自己这也算投桃报李。
      想到这里,他带着证据直奔后衙,寻到老宦官,将事情禀告了一番。
      “所以,你检举赵都安收受贿赂,干涉司法?”老司监眼神很古怪。
      “是,”张昌硕一副正人君子模样,作揖道:
      “属下恳请呈奏陛下,拔除蛀虫!”
      两鬓斑白,眼窝较深的老司监沉默片刻,说道:
      “咱家刚得到宫里传话,明日上午,陛下将传唤赵都安与马督公、吕御史等人,当面对质,你既有此心,便拿了证据,与他一同进宫吧。”
      张昌硕大喜过望,告辞离开。
      等人走了,只剩下老宦官一人坐在空荡的堂内。
      望着庭院中烟雨打湿的芭蕉,深深叹了口气。
      在他看来,明日之后,赵都安即便不死,恐也要落得悲惨下场。
      “官场上的朋友未必帮你,但敌人定会害你……墙倒众人推啊。”
      ……
      傍晚。
      赵都安接到了明日入宫的传唤,据衙门小吏说,赵使君全程没有半点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