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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靠抢存在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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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靠抢存在感活下去 第52节
      江见恕咬着牙把心里的火给压下来,强行想表露出一点友好。
      结果脸上表情扭曲得不行,转向冲着明忱樾笑时,把明忱樾吓了一跳。
      跟恶鬼一样。
      “师弟,没事吧?”
      “没事……师姐。”
      没事个锤子。
      明忱樾其实觉得自己现在能不能活着爬出去都是个问题。
      只是这里根本无人在意。
      江见恕只问了他这么一句,就转过头跟许椿白较劲去了。
      只是不管江见恕明里暗里怎么说,许椿白一句都不稀罕搭理。
      最后许椿白一句:“明天我就要出去了,师姐多保重。”
      绝杀。
      秘境明天就要开始关闭倒计时。
      三天后正式关闭。
      秘境里的流速和灵气浓度都不一样,在秘境里待得越久,出去剥离感和不适就越严重。
      一般人都不会选择在秘境中久留,都是速战速决。
      管他们谁想杀谁,反正她的事已经了了。
      江见恕不满意,大可以再杀明忱樾一回就是了。
      不过明忱樾肯定有所防备了,江见恕能不能得手就是江见恕的造化了。
      反正她是不奉陪了。
      许椿白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犹豫。
      直到耳边传来破空声,许椿白反手生生握住了突袭而来的镰刀,连头都没有偏一下。
      “我不会在一个地方栽两次,江见恕。”
      她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栽两次,但是江见恕这么多年还是喜欢用同一招。
      “许椿白!!!”
      江见恕再控制不住自己,飞身上前,镰刀一回她手便恶狠狠朝许椿白砍去。
      剑身和弯刀相接,两道气流剧烈碰撞。
      江见恕手上青筋暴起,体内灵力急速调动。
      可她方才从乱石中挣扎出来就费了不少功夫,眼下和许椿白硬碰硬,根本就不是许椿白的对手。
      长剑忽起水雾,凝结成霜,所过之处固而不通,镰刀难得寸进不说,一时间连回转都做不到。
      江见恕才想掐诀脱困,许椿白的剑化数重冲她而来,径直将她钉死在石壁之上。
      碰撞产生的碎石和灰尘尽数落在江见恕身上,让她明白了什么叫灰头土脸。
      “我不会一直输的。”
      江见恕一双眼睛气得发红。
      许椿白与她对视,没有说话。
      只在江见恕意图再次出招时,一剑抵在了她心口。
      触而不入,警告意味十足。
      “以后都离我远一点,你我就可以一直相安无事。”
      像过去那几十年一样的相安无事。
      她只做她目标之内的事,其他的事也好,人也好,都不与她相干。
      江见恕简直要被许椿白这副态度气笑了。
      就是这副不屑于和她比的态度,数十年如一日的目中无人。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会让许椿白知道什么叫今日之耻。
      许椿白收剑回身,再不理会。
      她有得是事情要去做,没空陪江见恕玩什么宿敌游戏。
      第40章 世家内斗
      轻云峰上少有绿意,若说花,就更是没有过的东西。
      许椿白从秘境回来看见自己洞府里开得正艳的紫色蝴蝶兰时,不由一愣。
      尤其听见响动,从一簇簇紫色里探出头来的乔棤一出现,许椿白就快步走了上前。
      “哪儿弄来的花?”
      “这些花不会凋谢的。”
      乔棤知道许椿白其实不喜欢那些朝生暮死的东西,怕她不喜欢便抢先解释。
      乔棤最近都研究怎么让巫族的那些作物能正常生长,又不会对土壤造成伤害。
      研究着就发现了让这些花常开不败,永远定格的药水。
      眼看许椿白迟迟不语,乔棤便边转身边要着手去把那些花都除掉。
      许椿白生长的地方就这样光秃秃的,除了雪就是冰。
      但是尊重许椿白,就要尊重她的一切。
      许椿白可以不喜欢一切她不喜欢的东西。
      “诶,干嘛,辛苦种的,这么好看。”
      许椿白被她伸手去拔花的动作吓回了神,忙拉住她。
      乔棤有些怔愣:
      “……你喜欢?”
      “为什么不喜欢,很漂亮。”
      许椿白抓着乔棤手臂的手轻轻的晃了晃,一双眼睛弯起,笑得露出一点上牙来。
      看得人心软软,乔棤不禁也笑了。
      她家许椿白就是这样,面冷心热。
      但是一旦笑起来心里的朝气就会透出来,很明媚。
      她这几天其实一直担心许椿白。
      一来是因为许椿白伤还没好全就又要进秘境。
      二来是这些天心里总不安定,总觉得要生什么事端。
      好在许椿白好生生回来了。
      许椿白要做的事情就算是雷劈到她身上了,她也会去做的。
      哪怕短时间内做不成,后续也会想尽办法去做。
      与其担心许椿白不让许椿白去做,不如以后都陪许椿白去做。
      这样也不用每天空担心。
      乔棤原本想当场就和许椿白把心里话说了。
      可话到嘴边,又害怕自己实力不够,拖许椿白后腿。
      到底没有说出口。
      看着许椿白伸手去摸那些花,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样子,乔棤心里就忍不住想。
      要是许椿白一直这样就好了。
      拿剑的手,拿花也很好啊。
      不会受伤,不会流血,也不会痛。
      一辈子安安稳稳。
      活在杀戮里的人,不会永远赢的。
      输一次,可能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许椿白……”
      “嗯?”
      许椿白侧过脸来看乔棤。
      手里的花没过了一点许椿白的下颚,紫色衬人,印照得她面如春花,眼如皓月。
      乔棤轻声问:“有没有受伤?”
      “没有,好好的,你看。”
      许椿白特意在乔棤眼前转了一圈,清水蓝的衣裙轻轻漾开,像是湖水的水波。
      乔棤一笑了之。
      许椿白这样的人,你问她有没有事,哪怕身上全是血窟窿,她也会告诉你没有事的。
      只不过乔棤还是忍不住每次都问。
      就是想听听许椿白说自己安好。
      这回许椿白回来,倒是在山上待得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