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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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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章
      低头看了眼手机,那人说在停车场等她,再瞅了眼给的停车地址,仔细找着。
      ‘A区13号’
      她歪了下头,仔细核对收到的地址,眉头蹙成一个小山峰,关掉手机朝那儿靠近了些。
      “干什么一副这样的表情看我?难道我变丑了?”
      海楼伸长脖子在后视镜上左后瞧着,虽然没有嫩的能掐出水来,可也还不错啊。
      言书越紧了紧肩上的包,手指着她坐着的两轮车,“你就骑这个来的?”天气还很那么冷。
      “找孟客来借的。”手拍了两下油箱,微扬着下巴,像只骄傲的小猫,“怎么样,没想到吧,我还会骑这个。”
      这点倒不是让人很惊讶,言书越晃了晃手,问她:“你骑这车,手不冷吗?”
      手还是一双白净的手,没有被风吹成紫红色,也没有冻僵。
      拿起放在后座的手套拍她手里,笑出了声,“你以为我会这么傻吗?这么冷的天,手不得冻的和姜块一样硬啊。”
      看了眼手里的东西,还挺厚实,得亏没想过要虐待自己。
      把手套又塞了回去,伸手套进另一个背带里把包背好,朝她伸手。
      “头盔。”
      “我大老远来接你,你就不能骑车载我回去吗?”海楼问她。
      言书越直接摇头一个拒绝,“我有点不舒服,还是你来开。”
      这时海楼才发现她声音还是和早上一样,有些沙哑,拧了下眉手落在她额上。
      “有吃药吗?”还好,温度正常,没有发烧。
      被问的人老实的点了下头,海楼叹了声,早知道就开车来了。
      招了招手,言书越乖乖低了下头,先给她把面罩戴上,然后再套上头盔。
      “我又不是小孩子。”她的声音闷在头盔里听不清楚。
      给她把拉链拉到头,倒是没注意她说了什么,抬头问着,“你刚刚说什么?”
      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没说。
      切,她明明就是张嘴了,还搁这儿撒谎骗人呢。
      看到她脸上搞怪的表情,言书越被逗笑了。
      等迈腿坐上后座,她又重复了一遍。
      “我刚刚说,我又不是小朋友,不用帮忙。”
      插上车钥匙拧了下,发动机轰轰响着,头盔里绕着的是言书越低低的嗓音。
      她就说嘛,肯定是说了什么话。
      拍了一下她按在油箱上的手,“抱住我。”
      听话的环抱住她,那药的药效似乎上来了,言书越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感受到靠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微微松了点油门,速度慢了下来。
      下次无论如何都得开车来。
      医院永远是个人来人往的地方,承载着喜与乐,悲与怒,构建出了生与死之间的最后一道门。
      这已经不记得是他第多少次低头看手表了,孟客来只知道他现在很紧张,手脚开始变得不听使唤,轻微颤抖着。
      十六点十三分,看到出现的两人,心里隐隐的不放心终于踏实下来。
      “女侠...”呸,他在说什么啊,“两位,你们看是直接进去还是怎么着?”
      扯下脸上面罩,扑面而来这股专属于医院的味道,她可是熟悉的很啊。
      “带路吧,早些做下安排,都能省心一点。”
      孟客来忙不迭的点头应下,带着她们往住院部里走。
      这个时候的电梯是最堵的,吃饭的,找医生的,寻着他们自己的事赶忙做着。
      被人群挤去角落的言书越侧身抱着头盔,耳边是各论各的话语声,抬头看着一层一层往上的红色大字,眼神微微失焦。
      垂在腿边的手攥成拳头,孟客来有些紧张。
      瞄了他一眼,海楼气定神闲的往嘴里塞了颗糖果,嗯,水蜜桃味儿的,很不错。
      “这不还没到下结论的时候吗,这么紧张干什么。”
      孟客来紧了紧喉咙,声音有些干哑,“我只是害怕。”
      “害怕?”
      人心有时候是能预见的。
      看了眼那边神色有些呆滞的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脚尖,继续说着,“害怕什么?害怕这结果没能如意?本就是各掺一半的事,你多少有些贪心哦。”
      他低垂着脑袋没有说话。
      越往上走,电梯里的人也剩的越少,海楼往旁边靠近一些,扯了扯言书越的袖子。
      这人规矩的抱着头盔,像个听话的学生,怪搞笑的。
      扭头顺着她的视线落在手上,手掌心里正躺着颗绿色的糖果,下意识咽了下喉咙,看起来就很酸。
      学会以颜色判断酸度的言书越摇头拒绝,她说:“牙疼。”
      “牙疼?你莫不是在唬我?”海楼一脸狐疑的看她。这人感冒倒是能看出来,至于这牙疼吗,多半是骗人的。
      “我的意思是,吃多了牙疼。”
      不满的切了一声,毫不客气的怼回去,“我看啊,不吃才牙疼。”
      听着她口袋里窸窸窣窣的声音,连低着脑袋的孟客来都望了过去。
      “喏,不就是怕酸吗,这甜的,吃吗?”
      生病的人嘴里本来就是苦的,而且还吃了药,只会更苦更无味。
      跟着孟客来进了病房,很明显能听到呼吸机工作的声音,床上躺着人一脸憔悴,长时间靠输营养液,脸色变得青黄。
      虽然她们并没有问躺在床上这人的身份,孟客来还是自顾自的介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