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介绍 首页

    入梦来

  • 阅读设置
    第105章
      “这上面是刻了什么字吗?”
      抬手接过凑近瞧着,正面刻有萧雨疏的生辰八字,背面是祈求平安的符箓。
      拿起手里的另一条,果不其然,这是老师送给她们的护身符。
      “那是平安符,祈求平安的。你要戴吗?”
      看她利索的把属于自己的那块玉牌戴在脖子上,萧雨疏笑了笑,点头回道:“要。”
      夏邑禾小心给她戴上,小小的玉牌坠在颈上,些微的血红隐身在白色,最后掩藏进了衣裳里。
      “哭什么?”
      注意到她又盈了满眶的泪水,抬手替她擦掉滑落眼角。
      蹲着身子埋进萧雨疏怀抱里,流出的眼泪越来越多,说话声音闷闷的。
      “我感到很开心又有些难过。”
      轻轻抚着她后脑,眼睛望向窗外,还是没有月色。
      过了季节的宁昭市注定下不了一场雨,树叶晃动着,落下一片又一片。
      感受到手机传来的振动,海楼睁开眼,瞧着窗外的闪烁灯火,视线落在手机上。
      是夏邑禾。
      耳边是浅淡的呼吸声,她知道这人没有睡着。
      “你学生让我替她说一声谢谢,谢谢你送的礼物。”
      苏白轻轻“嗯”了声,便没了下文。
      海楼撇了撇嘴,替她回了句客气的话,放下手机。
      头靠在窗玻璃上,车身轻微的抖动让脑袋不时撞一下玻璃,目光落在路边闪过的一道又一道人影。
      “你做了很多。”
      她的话惹得苏白睁开了眼,凝望着她的侧脸,过了好久才开口。
      “是我欠她的。”
      欠吗?
      倒不是这么个说话,只是给这件事找了个由头罢了。
      她又真的欠谁呢。
      第51章 无解
      言书越从梦里惊醒,看着枕头边不断发出声响的手机,坐起身来清了清嗓子。
      “喂?”
      或许是受了凉,声音听起来有些粗哑,就像锯子在锯木头,还有点疼。
      海楼看了眼屏幕上的号码,确认没打错后扬了下嘴角,“你这声音,是才睡醒还是感冒了?”
      手捏了捏嗓子,又感受了一下脑门的温度,“才睡醒。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擦掉额头沁出的汗水,趿拉着拖鞋起身往卫生间走。
      电话那边笑了笑,言书越望着还在通话中的手机,开了扬声器小心搁在一边儿。
      “今天回来吗?”那边在问。
      给牙刷挤上牙膏,言书越摇头,“忘了和你说了,行程临时有变,我得去宁昭一趟。”
      海楼看了眼坐她旁边的人,把电话换到左边,“去干嘛?”
      电话那头的言书越含糊不清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她一个字也没听清,笑了声,“你说什么?”
      吐掉嘴里的唾沫,镜子里的她头发乱糟糟,衣裳滑落肩膀,一副睡眼惺忪的丑样子。
      “我说,我之前不是答应帮孟客来那家伙找人入梦吗,得去宁昭看看情况才好对症下药不是?”
      所谓对症下药,自然是请该请的人,俗话说得好,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得找个可靠的人啊。
      这叫做契约精神。
      海楼睨了苏白一眼,那人安静坐一旁,“我现在就在宁昭。”
      车厢里的人朝她望了一眼,海楼倒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反观副驾的阿然看了她两眼,又转头望向苏白。
      安静的人瞥下目光,落在腿上的手不停摩挲着指尖,有些说不出来的紧张。
      电话那边的人问:“你在宁昭?是因为夏家的事吗?”
      “嗯,对啊,所以你要来找我吗?”她也没隐瞒,如实说了出来。
      言书越好笑着摇头,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拿着电话出去。
      “好啊,我去找你,到时候联系。”
      “好。”
      电话挂断,海楼用手机敲着膝盖,她问,“你希望言书越喜欢我吗?”问题来的很突然,就像是话一下子冲到嘴边,没被人拦住。
      前面这两人根本不敢往后看,听到这个死亡问题,大气不敢出一点。
      苏白扭头看她,仿佛被封心锁爱了一样,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哪怕是喜也好,怒也罢,一点都没有。
      “她会喜欢你。”
      她会喜欢,这句话说的多么言之凿凿。
      海楼笑了,笑得有些没心没肺,眯起的眼里藏起一丝心疼,不晓得对谁,“你唤出来的我,就是为了让她喜欢?”
      阿然心里咯噔一下,转过头想说什么被海楼望来的眼眸给硬生生憋回去。
      她的话里满是嘲讽,苏白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我只是想要有个人陪她。”
      嗤笑终究还说露了出来,海楼推开车门,没有回头。
      “她想要什么,作为枕边人的你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你就是个懦夫,只敢在背后做事的懦夫。”
      “砰”的一声车门被合上,阿然从后视镜里看着往回走的人,扭头问苏白。
      “她...”
      捏着有些疲乏的眉心,苏白摇了摇头,“随她去吧。”
      情绪需要发泄,长久堆积人是会坏掉的。
      不管是懦夫也好,能人也好,只是一句发泄出口的不值得在意的话而已。
      行囊甩在肩上,言书越跟着人流去了出站口,她运气不好,等她买上票到了宁昭,已经是下午三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