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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色蕾丝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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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诶你?!”
      蒋方橙被单独晾下,傻了眼。
      可下一秒,她就反应过来的踢了人背一脚。
      “你他妈做不做?一个大老爷们儿唧唧歪歪啥。”
      “老娘姿势都躺好了,你跟我说不做?”
      陈关侧躺,紧紧闭眼,很是干脆:“不做就是不做。”
      蒋方橙也火了。
      她麻溜儿爬起来,皱眉使劲儿再蹬了人雄厚的背一脚。
      “逼男人,批过场多!”
      陈关忿忿:“你答应好了的,你说话不算数。”
      蒋方橙摸了烟盒出来,点了根烟,靠着床头,接着骂人:“那我他妈不是没找到吗?”
      “冲刺还要给你助兴是吧?”
      “你是要早泄了,还是阳萎了?吃点万艾可吧你。”
      “那穿啥到最后不都是扔地上,被撕烂了还得浪费老娘的钱。”
      陈关一听:这他么不废话吗。不助兴怎么提枪。
      再漂亮的女人,跟自己在一起的次数多了,不也有腻的时候。
      他一听蒋方橙说没找到,心里暗自起了疑。
      蒋方橙做家务活其实是一把好手。
      别看她整天妖精十八怪、花枝招展的,其实私底下很节约。
      收纳什么的,也是精通。
      十几块钱的衣服,那是穿了又穿,没到破的时候,是绝对舍不得丢掉。
      不过就是这女人会打扮,常常换着叮铃哐当的塑料首饰搭配,所以给人一种她衣服很多、很会花钱的感觉。
      可是,错!大错特错!
      她对自己,真不舍得怎么花钱。
      除了一个人。
      就是她那弟。
      想到这儿,陈关说:“你那件,我清楚的记得没给你撕碎。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丢哪儿旮沓了。”
      蒋方橙回忆了下:“真没。”
      陈关拿过她手里的烟,自己吸了一口,再还给蒋方橙。
      他想了想,觉得心里的话,不吐为快:“那我给你提个醒,你别生气。”
      蒋方橙愣了眼陈关:“你放屁的速度比不上你脱裤子的速度。”
      陈关心想:唉我他么的,这婆娘有时候说话,是真的糙啊。
      她敢说,自己都不好意思听。
      算了,算了,他现在不跟她计较。
      “就你那弟”
      “我弟怎么了”
      “你没觉得他现在越来越大了。”
      “废话。吃的饭都是白吃的吗。”
      “我的意思是——”
      蒋方橙寻思的倒吸一口气,拿烟的手丝毫不客气的指了指自己男人:“陈关,我发现你这几天就是奇奇怪怪的。不是对我挑三拣四,就是对我弟阴阳怪气。你要在外面有人了,就直说。老娘第一个拿剪刀剪你命根子。”
      “少他妈扯我弟的事儿,听到没有。”她母老虎般护着自己的宴儿。
      陈关:心累。
      他双手合十拜佛,跟送瘟神一样:“行行行,我不说了。我惹不得你弟,我闭嘴,行吧。”
      再说下去,怕自己被惹火上身。
      连带自己在外面的那些事儿被连根拔起,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聪明的陈关选择了睡觉。
      留蒋方橙一个人在背后抽烟,冷静冷静。
      只是,抽完一根烟后,或许是尼古丁让蒋方橙清醒了些。
      她突然开口:“说下去。”
      侧躺的陈关,嘴角得意了下。
      他说出自己的怀疑:“你天天顶着两坨在你弟眼前晃。”
      “你弟也是个大小伙儿了吧。”
      “他看我的眼神,一开始就不对。他防备我,嫉妒我,甚至排挤我。”
      “男人看男人,跟女人看男人的视角,是不同的。”
      “他如果拿我当长辈,不说起码的尊重,就是平等的共处,没有,丝毫没有。”
      “橙子,他看我,是雄竞的,是攀比的,是恨不得趁我转身不注意,就要砖头砸死我的。”
      “我话就这么多。”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
      “我知道你们是姐弟,但你们没血缘关系,是事实。”
      “他拿你当什么,我不清楚,但你自己也得注意点不行吗。”
      时钟滴答滴答的走。
      在陈关说完这番话后,女人的卧室陷入罕见的安静。
      过了会儿,蒋方橙伸长手,关了床头的台灯。
      “睡觉。”
      她说完这句话,翻身盖上被子。
      却睁着眼睛到天明,一夜没睡。
      她不想怀疑宴儿。
      宴儿是自己精心养的好孩子。
      蒋方橙把自己理想当中人性美好的那一面,都倾注在这个孩子身上。
      她希望她的宴儿干净、正直、责任、有担当。所以她也是这么教他的。
      尽管她教得磕磕绊绊,可现在的随宴,那么优秀,那么多人喜欢,这也说明,自己教的不耐对不对。
      然而陈关的话,就像是在自己心里种了魔。
      不是一下子爆发,而是时不时跳出来,折磨自己一下。
      她控制自己不去往那方面想,甚至不去求证,只是跟着日子,照旧活。
      她安慰自己。
      那是自己生病了,会给自己端药的宴儿。
      是看到自己受了委屈,会给自己出头的宴儿。
      是给自己按摩,给自己洗脚,给自己洗衣服的宴儿。
      所以,他又怎么会道德沦丧到,想要操他的姐呢?
      直到今天大扫除。
      蒋方橙在他房里不经意的翻动,竟然把自己消失好久的底裤给翻了出来。
      看起来,那上面还留了自己的东西。
      甚至又加了一些新的东西上去。
      她当时大脑一片空白,太冲动,竟然还放鼻子下,闻了闻。
      是干巴的浓稠。
      也带着剧烈的腥味。
      她久经人事,太知道这种散发的激素味道,有多么让人快速发.情了。
      随宴没法说。
      他要怎么说?
      难道说陈关在房间的那端让他姐生来死去的时候,他在这边,卑微的、阴暗的,拿着他姐的东西,手不断冲吗。
      不行。
      也不能。
      所以他只能装淡定。还反问了一句:“姐,怎么了。”
      蒋方橙激动:“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你拿这个来干什么。”
      “你觉得我拿来干什么。”
      她甚至抬起了手:“随宴,别逼我再打你!”
      随宴抿了下唇,主动把脸贴上去:“你有打我的权利。随时。”
      蒋方橙五官都开始狰狞:“别岔开话题!”
      随宴甚至还贴着她的手心蹭了蹭,镇定自若:“你刚不是问我去跟谁自习到这么晚才回来吗?”
      蒋方橙两条漂亮的眉毛快要气飞:“回答我。”
      随宴:“我是在回答你。跟我们班的女同学。”
      他还在顾左右而言他。
      蒋方橙用力推了他一下,他避重就轻的态度,几乎是让她快确认:“混账!你竟然对你姐——”
      随宴被她推的往后退了一下,撞到化妆柜,少年突然大声了点,甚至音量高过蒋方橙要说出的话:“你见过的。”
      蒋方橙顿了下。
      她的注意力开始被带偏。
      “谁?”
      随宴深呼吸了一下:“你见过的,那个女生。上次在病房外。”
      蒋方橙身体僵了一下:“什么意思。随宴,你知道你姐听不来弯弯绕绕。”
      她脑子没那么精明。
      她只是敢拼敢闯。
      但她玩不来心计。
      随宴突然侧过身,两手撑住书桌边缘,宽阔的背因为撑手的姿势而微躬,呼吸有些快道:“我喜欢她。所以我才会回来的那么晚。”
      他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蒋方橙知道,她弟已经到了青春期,甚至下半年,满了十八岁,就可以到了戴套的年纪。
      她还知道,她弟现在是高三上学期,压力是大。
      可——
      拿自己的东西来搞,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她就是再溺爱他,那也不行。
      蒋方橙表情纠结,带点一言难尽:“那你怎么能够拿你姐的——”
      随宴破罐子破摔,打断,直接心虚的大吼:“不然我拿她的吗。”
      两人对看。
      气氛冻住。
      隔了好久。
      蒋方橙才缓过气来。
      这个光看外表,以为是精明的美丽坏女人,到现在,都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她心里开始后悔。
      她后悔自己没有好好引导她的弟弟。
      后悔忽略了他的生理需求。
      “你!”蒋方橙骂人的话,堵在唇边。
      她真想骂自己弟弟一句,你糊涂啊你。
      可现在还有更大的事情等着蒋方橙去教育。
      她只好摁住心中的无边翻滚,一字一句问:“好。这个问题暂且先搁一边。你老实交代,你们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