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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名著] 小说家如何改变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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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有美如此,咖啡馆的老板也是升起渔猎之心:“阿贝拉,我亲爱的阿贝拉。”
      他想抓住对方的手,结果人家快他一步。
      “你的冷漠令我万分心碎。”咖啡馆的老板憋出土味情话,“我求您能垂青于我,如同深受金箭之苦的阿波罗去挽留逃跑的达芙妮。”
      阿贝拉想干脆利落地拒绝对方,但又舍不得女侍的工作:“这得问过我母亲。”
      “阿让厨娘?”咖啡馆的老板打起退堂鼓,“那还是算了。”
      天知道像阿贝拉般甜美可人的姑娘为何有个能把成男扇飞的粗俗母亲。
      一想到被阿让厨娘打上门的恐怖场景,老板便没谈情说爱的闲情雅致,“我记得你上周才去郊区看了阿让厨娘。
      阿贝拉是追不到了,但阿贝拉的妹妹还有可能:“琴还好吗?我记得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她还没满二十一呢!”阿贝拉的好人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怒意,“看在上帝的份上,您还是去关注今天赚多少吧!难不成您换个人追,我的母亲就会对您笑脸相迎。”
      “注意你对发薪者的语气。”咖啡馆的老板也是来了脾气,“离了这店,你可找不到如我一般的好雇主。”
      阿贝拉仍怒视对方。
      可气的是,这人说得该死的对。
      “麻烦给那桌的小姐送些马德莱娜蛋糕。”基督山伯爵及时打断了这对雇佣的针锋相对,掏出被钱币撑得合不上的鼓胀钱包。
      咖啡馆的老板踮着脚尖望去。
      好家伙,只有少量的几苏铜币。
      阿贝拉在吧台之外,比咖啡馆的老板更清楚地看到满是金光银光的伯爵钱包。
      老天啊!她这辈子都赚不到这钱包里的量。
      咖啡馆的老板之前有多嫌弃只点咖啡的基督山伯爵,现在的笑容就有谄媚:“需要为她叫马车吗?”这可是除咖啡以外的大头收入。
      基督山伯爵摇了摇头,咖啡馆的老板有点失望。
      …………
      钱币街的佩拉德是被掮客从妓|女的床上扒下来的。
      “我以为您改邪归正了。”掮客等妓|女走后才步入正题:“葛勒南街的那位找您。”
      “基督山伯爵?”佩拉德穿袜子的动作停了一下,”这可真是稀奇事啊!”他有个在政治警察局担任要职的多年好友,对方曾是富歇(法兰西前警务大臣,警察组织的建立者)的手下,对基督山伯爵的评价是“毛孔里都塞满了秘密”。
      “管他的。”佩拉德对金钱的偏好胜过想在警察总署的领导部门谋个实权的体面职位, “他只要能给足了钱,我不在乎他是不是拿破仑的私生子。”
      掮客把人带到停有伯爵马车的巷子里。
      车夫按照主人的意思请佩拉德上车坐坐。
      伯爵的车厢从外面看像雪茄盒子,里头却是别有洞天。
      “太奢华了。”佩拉德在异域香调的车厢间昏昏欲睡。基督山伯爵回到这儿时,他已呼出轻微的鼾声。
      “唔嗯?”开门的冷风把熟睡中的佩拉德冻得打了几个喷嚏,倒是省了叫醒他的一番功夫。
      “抱歉。”佩拉德用右手的五指把乱糟糟的头发打理清楚。
      基督山伯爵掏出怀表。得,序曲应是赶不上了:“我想请您帮我盯着一个人。”
      “谁?”
      “伏盖公寓的博林小姐,她目前在巷子右拐的咖啡馆里,进门看到的第一桌客人就是她。”基督山伯爵数了几个金币给佩拉德,“必要时请保护她别受到伤害。”
      “知道了。”佩拉德在这行算是有口皆碑,即使做过法王御下的反侦探先锋,不少被他整过告过的贵族仍捏着鼻子找他帮忙,“盯一天还是长期盯着?”
      “一天。”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佩拉德轻轻咬了下收到的金币,“您可是我最喜欢的客户。对了,博林小姐不会认识奥尔良家族或帕尔马亲王(指拿破仑的婚生子罗马王)吧!”
      “斯帕达家是意大利人。”
      “科西嘉是法国夺来的意大利岛。”佩拉德把金币收好,表情变得异常严肃:“罗马更是意大利的首都。原谅我对素未谋面的女士不敬,但我不想得到博林的标准下场。”
      第30章 第 30 章 阿贝拉:为何不把目标定……
      珍妮去吧台结账时得到了份打包好的马德莱娜小蛋糕。
      “与你同桌的先生送的。”阿贝拉在袋子上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是你的父亲?”
      “不是,你为何会这么问?”珍妮只是嘴上说着想抱大腿,实际会因爱德蒙在她的身上投入过多而惶恐不安——老天啊!她还没有还上那袋法郎呢!就又有了新的债务。“他看起来特别成熟?”心里想着银灿灿的法郎, 嘴上却与别人聊着其它事,“我一直不太喜欢八字胡……应该说我讨厌男人留胡子。”
      阿贝拉与她有着不同看法:“胡子可是身份的象征。就好比是女人的长发,男人只要去看胡子,就知道他是否有产。”
      “这种美可太奇怪了。”不过在历史长河里也不算奇怪, “而且有点令人恶心。”在她看来,留胡子的,尤其是留长胡子的吃饭喝水同长发公主一样艰难。后代好歹是在脑后, 前者无论多努力都可以尝到毛发泡水的奇妙滋味。
      “你这人可真是奇怪。”阿贝拉在这里见过不少怪人, 但是因为社会分工, 还是很少见到年轻的女性怪人,“谁会在意男人是否特别好看?只要他是有产的,然后加点才华傍身, 赫菲斯托斯(希腊神话里的工匠之神,以丑陋和技艺著称)也可以比肩阿波罗。”
      “那你愿为金钱去做首席情妇?”珍妮这话十分冒昧,所以她又很快添上了句,“反正我是不会为钱去陪一个又老又丑的人。”
      这话搁在阿贝拉这儿,多少有些不食肉糜:“您有一位贵族长辈, 何须去拿自己的贞洁乱开玩笑。”
      “我说过他不是我的长辈。”珍妮把阿贝拉给绕进去, “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你为何会觉得对方是我长辈?你的长辈也如他般慈爱可靠?”
      “是的,我的长辈也表现得如此可靠。”阿贝拉已察觉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天知道她为何会与不知其名的客人聊了这么久。也许是因对方年轻?还是因为对方聊到她最柔软的隐秘之处。
      “阿贝拉, 我雇你来是干活的,不是……”咖啡馆的老板瞥见珍妮,口袋里的金币隐隐发烫, “只许聊一会儿。”
      “就一会儿。”
      珍妮知道一定又是爱德蒙的钞能力发挥作用。
      “但是他与关照你的先生又有一点不同。”阿贝拉在老板走后接上了话,“不过那位关照我的长辈已经去世了。”
      “那你岂不成家里的长辈?”
      “不,我还有个可靠的母亲,以及和父亲一样坚强可靠的哥哥姐姐。”提起自己的血亲,阿贝拉神采奕奕,“我有三个侄子侄女,大的两个是排行老二的姐姐生的,最小的是排行老三的哥哥家的。”
      “你的大哥或大姐没有孩子?”
      “大哥和我同名的长辈有着无私的奉献精神。”阿贝拉的表情突然变得忧郁起来,不知是为大哥心痛,还是缅怀已经过世的慈爱长辈,“他把我们视作他的奉献目标。除非我们都已找到幸福归宿,否则他是不会寻找真命天女。”
      阿贝拉在不知不觉中打开话匣,几乎向珍妮交了自家老底。
      “你的母亲是郊区酒馆的阿让厨娘?老板姓乔丹的那个?”珍妮因为阿贝拉帮埃里克解围的事而心生好感,没想到这女侍竟是熟人的亲戚。
      “您去过乔丹酒馆?”
      “进城前有在那儿过夜。”珍妮笑道,“那里的生意非常不错,酒馆里的女侍琴是你妹妹。”
      “她是我家最小的孩子。”阿贝拉看珍妮的眼神渐渐变得柔软起来,“父亲走后,母亲把最小的两个当成命根子,非要放在眼皮子底下时刻看着。”
      “伟大的母亲。”珍妮突然话音一转,“你有兴趣赚零花钱吗?”
      “当然。”阿贝拉莫名其妙地与初次见的珍妮聊得火热,然后莫名其妙地被问要不要接些私活,“咖啡馆里人人都有私活渠道。”
      阿贝拉很好奇珍妮想干什么。
      “你们这儿会卖报纸吧!同时帮订各种杂志与潮流小说。”
      “当然。”
      “那你帮我统计一下各种杂志、报纸的销量,以及哪种小说卖得最好,哪类作者最容易有忠实读者。”
      “您想写小说?还是想当出版商?”
      “怎么,你想换个工作?”
      “当然。”阿贝拉毫不犹豫道,“出版社里的工作可比咖啡馆体面。”
      “哪怕是去端茶倒水?”
      “哪怕是去端茶倒水。”
      “很遗憾,我没有钱成为一名出版商。”珍妮摊开双手回道,“你恐怕要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