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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仙世界?我丹道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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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听见布囊蹭过石阶的声响时,她手里的艾叶“啪”地掉在地上。
      膝盖磕着石板就往起站,声音里还带着点没压下去的慌:“师姐!”
      她快步走过去,没先问别的,先前后检商惊秋是否受伤。
      商惊秋看着她泛红的眼尾,下意识把背后的布囊往侧挪了挪。
      布囊里裹着佩剑和疗伤丹药,棱角硌着腰,像藏不住的心事。
      她抬手把云舒垂在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蹭过姑娘发烫的耳垂,笑着岔开话:“萧烈没为难我,我这次要去北边,采株千年冰魄草,炼凝神丹能用到,过些日子就回来。”
      “北边?”
      云舒的手顿了顿,眼神往布囊上扫了圈。
      她捡起掉在地上的艾叶,攥在手心揉出清苦的汁,语气里带着点执拗:“这次……是不是也和萧烈有关?”
      商惊秋的指尖猛地攥紧了布囊带子,粗糙的棉线蹭着指腹,像突然撞进回忆里的煤烟味。
      刚穿越到这世界时,她睁眼就是煤炉房的呛人烟气,手里攥着块裂了纹的陶丹炉碎片,系统的电子音冷得像冰。
      那时候她每天守着丹炉,天不亮就生火,夜里借着炉光擦药,指尖的水泡破了又起,重复的动作像头被拴在磨盘上的老牛。
      系统给的“金手指”,不过是把“修炼”换成了“机械炼丹”,没有活气,只剩麻木的重复。
      第41章 出发!
      后来她熬出煤炉房,参加宗门大比。站在擂台下,看着两个弟子为了内门名额,一个生生打折另一个的手臂,骨裂声混着血腥味飘下来,裁判席上的长老却捻着茶盏,淡淡评了句“下手有分寸”。
      那一刻她攥着参赛令牌,指节泛白。
      她忽然懂了,所谓“人上人”,是把心炼得比丹炉还冷。她没等比试开始,就把令牌扔在了台下,转身走出了宗门。
      她不想变成那样的人,想走下来,想看看俗世里的日升月落,是不是真的不一样。
      可脱离宗门的第一个镇子,就给了她一记耳光。
      血淋淋的六十三条人命,血珠滴在灵米袋上,红得刺眼。
      那时候她才猛然惊醒,这不是系统面板上能退出的“副本”,不是她能抱着“游戏人间”心态旁观的地方。
      人命是热的,疼是真的,她之前想“躲进俗世”,不过是另一种逃避,是没敢真正睁开眼,看清楚这世界的重量。
      “师姐?”
      云舒的声音轻轻拉回她的神,她低头,看见姑娘正把摊在地上的陈艾往竹筐里收,动作很慢,怕碰碎了晒干的叶片。
      “我不是要逼你,”云舒把竹筐抱在怀里,攥着艾叶的手还在轻轻颤,“就是……当时你说去玄天门换村子平安,我没拦住你,现在你要走,我不想再看着你一个人扛。”
      这些细碎的事像陈艾的清苦,慢慢渗进心里,勾连着更旧的回忆。
      煤炉房里,她被炉渣溅到时,是云舒扑过来挡在她身前,后背烫出一片红。
      她炼丹炸炉晕过去,是云舒背着她往医馆跑,汗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
      她决定脱离宗门时,是云舒收拾好行李,笑着说“师姐去哪,我就去哪”。
      她站出来,说“我跟你去玄天门”,用自己换了村子的平安。
      那时候她以为,独自承担就是“保护”,却忘了,从煤炉房到山下村落,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她之前在大比时放弃“冷漠的上位路”,是怕变成自己讨厌的人。
      脱离宗门想感受俗世,却发现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直到此刻看着云舒眼里的坚定,才真正醒过来。
      所谓的“成长”,不是被动地躲着危险走,不是机械地完成系统任务,而是敢直面危险,敢带着在乎的人一起扛,敢主动选择“要护着什么”“要怎么活”。
      这不是妥协,是她第一次真正“活”在这个世界里,而不是一个游离的过客。
      “是魔神秘境,在极北。”她的声音很轻,却比任何时候都稳,“萧烈要我去拿件东西,我跟他走,也是为了稳住他,不让他再找村子的麻烦,那地方很危险,我本想……”
      “我跟你去。”云舒没等她说完,就伸手抓住了布囊的带子,眼里没有半分惧色,只有执拗的亮,“你炼丹时我帮你守着,遇到危险我能替你挡,就算打不过,我也能帮你背丹药,师姐,上次你护着村子,这次换我跟你一起。”
      商惊秋看着她攥着布囊的手。
      指节因为用力泛着白,掌心还沾着陈艾的绿汁,却稳得很。
      她忽然笑了,不是之前藏事时的勉强,是从心里松下来的暖意。
      她抬手摸了摸云舒的头,指尖蹭过姑娘额前的碎发:“好,一起去。但说好,凡事听我安排,不许硬来。”
      “嗯!”云舒用力点头,转身就往屋里跑,“我去拿烤红薯!灶上温着呢,咱们路上吃,还能揣在怀里暖手!”
      看着云舒蹦蹦跳跳的背影,商惊秋低头摸了摸怀里的玉牌。
      冰凉的玉面,此刻好像沾了点日头的温度。
      风从极北的方向吹过来,带着点寒气,却不再让她觉得慌。
      她知道,这趟路不是为了萧烈的要求,不是为了系统的任务,是为了护着身边的人,为了活成自己真正想成为的样子。
      这才是她迟来的,第一次真正的意识觉醒。
      暮色把山道染成淡灰时,商惊秋刚把云舒递来的烤红薯揣进怀里,指尖还沾着点红薯皮的暖意。
      身后忽然伸来一只手,轻轻扣住了她的手腕。
      是千寻谕,洁白的衣摆沾着点路上的雪粒,手却比她的暖,指腹蹭过她攥得发紧的指尖,带着点擦剑时留下的薄茧,不重,却稳稳托住了她指尖的轻颤。
      商惊秋回头,看见千寻谕的眼睫上落着片细雪,没说话,只微微偏了偏头,视线落在她怀里鼓囊囊的布囊上。
      那里装着给云舒备的伤药,也藏着那枚萧烈给的玉牌。
      风里的寒气裹着极北的方向吹来,千寻谕的手又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腕,像在说“没事”,没有声音,却比任何话都稳。
      商惊秋紧绷的肩慢慢松下来,指尖也跟着舒展,蹭过千寻谕手背上的雪粒,那点凉意混着手心的暖,在暮色里融成一片静。
      第二日清晨出发时,山脚下的炊烟还能看见缕淡白,云舒背着小布囊,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弯腰捡块光滑的石子塞进兜里说要带回去给村里的小孩。
      半个月后,炊烟渐渐没了,路过的镇子只剩半扇挂在寒风里的门板,门板上的春联被冻得发脆,风一吹就掉下来半片,落在冻土上,没一会儿就被路过的雪盖了。
      再往北走,雪就落得密了,起初是零星的雪粒,打在布囊上沙沙响,后来变成鹅毛雪,粘在头发上,一捏就化出点凉。
      路也从土路变成了冻土,踩上去“咯吱”响,再没有村落的影子,只有偶尔掠过天际的寒鸟,叫一声就消失在雪雾里。
      商惊秋把怀里的红薯分给两人,咬一口,还是暖的,千寻谕走在她身侧,偶尔伸手帮她拂掉肩上的积雪,指尖碰过布囊里的佩剑,没说话,只脚步顿了顿,往更靠近林子的一侧挪了挪。
      走进那片被雪盖满的森林时,太阳正挂在树梢,雪反射着光,晃得人眼睛发花。
      树干上积着厚厚的雪,风一吹就“扑簌簌”往下掉,落在脖子里,凉得人一缩。
      云舒正弯腰去摸树干上的积雪,忽然“呀”了一声,往后退了半步。
      雪地里的脚印不是她们的,是串带着尖爪印的痕迹,印在雪上,还没冻实,边缘沾着点暗红色的血。
      “小心。”
      商惊秋一把拉住云舒,指尖已经摸向布囊侧袋。
      那里装着她提前画好的符箓,黄纸朱砂纹在雪光里泛着点淡红。
      话音刚落,林子里就传来“嗷”的一声,雪丛里窜出一道灰影,是只半人高的狼,毛色混着雪的白,眼睛却像淬了冰的绿宝石,獠牙上沾着血,前腿肌肉绷紧,一看就是灵智境七重的嗜血狼。
      狼扑过来时,商惊秋拽着云舒往侧后方跳,同时指尖捏诀,从袋里摸出张符箓:“丙火为符,燃!”
      声音刚落,黄纸符就“腾”地燃起来,没有烟,只有淡红色的火焰裹着符纸,她抬手一掷,符纸擦着狼的前腿过去,火焰“滋啦”一声烧在狼毛上,狼痛得往后缩了缩,眼里的凶光却更盛。
      “师姐,往这边!”
      云舒拉着她往一棵粗树干后躲,顺手捡起地上一根冻硬的树枝,趁狼扑过来的间隙,往它眼睛上戳。
      树枝撞在狼的眼皮上,断成两截,却给了商惊秋喘息的机会。
      她又摸出张土属性符箓,指尖快速划过符纸纹路,念道:“戊土凝障,挡!”
      符纸贴在树干上,瞬间凝出一层半尺厚的土障,狼一头撞上去,土障“咔嚓”裂了道缝,狼却被震得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