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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真界第一裁缝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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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小翠也换上小厮打扮,两人悄悄从后门溜出府,雇了辆马车,直奔青山寺。
      青山寺后山的桃林正是花开时节,粉色的花瓣随风飘落,宛如一场花雨。
      许瑶儿站在桃树下,心中满是期待。
      不一会儿,李安远匆匆赶来,见到她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对不起,瑶儿,我来晚了。”
      许瑶儿抿嘴一笑,“你又不是第一次迟到了。”
      李安远连连道歉,说自己帮人代写书信,没想到耽误了这么久。
      许瑶儿知道他既要读书又要赚家用,自然不予计较。两人并肩走在桃林中,谈论着近日读到的诗文。
      正当两人谈得投机时,不远处传来一阵笑语声。许瑶儿抬头一看,竟是许夫人与几位夫人小姐结伴而来。
      她心中一惊,连忙低下头,拉着李安远躲到一棵桃树后。
      小翠也紧张地站在一旁,低声道:“小姐,我们快走吧,被夫人发现就糟了。”
      然而,许夫人眼尖,早已认出了乔装成男子的许瑶儿。
      她心中震怒,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着对身旁人道:“我忽然觉得有些乏了,便先回去了。你们接着玩,莫要被我扫了兴致才好。”
      众人不疑有他,打趣几句,就放她离去。
      许瑶儿见许夫人带着贴身丫鬟和家丁远去,松了一口气。
      然而终究还是担心被人认出,两人匆匆去寺里拜过,又说了一阵子私房话,便打算在寺院后门分别。
      就在这时,却见许夫人带着下人气冲冲地走了过来,两人大惊。
      许夫人脸色铁青:“瑶儿,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平日不服管教便罢了,还敢扮作男子与外男私会!你是真不把我和你父亲放在眼里!”
      许瑶儿脸色煞白,但强自镇定,解释道:“母亲,我与李公子两情相悦,并未做什么逾矩之事。”
      许夫人冷笑一声:“公子?”
      她转头看向李安远,目光凌厉,“我敬你是个读书人,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但你若再敢纠缠我女儿,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安远抿唇,上前一步,态度诚恳,不卑不亢,“夫人,我与许小姐只是谈论诗文,绝未有冒犯之举。但我是真心倾慕许小姐,希望夫人能成全。”
      许夫人冷哼一声:“一个穷书生,也配与我女儿两情相悦?来人,把小姐带回去!”
      家丁们上前,强行将许瑶儿拉走。
      许瑶儿挣扎着喊道:“母亲!他是真心待我的!我也是真心喜欢他的!”
      许夫人不为所动。
      李安远想拦,又不能对许夫人不敬,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许瑶儿被母亲带走,心中焦急万分。
      许夫人临走前,又转头对李安远道:“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我许家的女儿,不是你这种人能高攀的。”
      李安远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褪掉了。
      许瑶儿被带回府中,关进了房间。
      许夫人严厉斥道:“从今日起,你和那几个丫鬟都不许踏出房门半步!若再敢跟他来往,家法伺候!”
      许瑶儿泪流满面,哀求道:“母亲,我们都是真心的,你为何不能成全我们?”
      许夫人嗤笑一声:“真心?真心又值几个钱?一个穷书生,能给你什么?你若再执迷不悟,就别怪我心狠!”
      许瑶儿被关在房中,心中满是绝望。她知道会有这一天,但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突然。
      悲愤过后,她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阻碍,她都一定要跟李安远在一起。
      李安远回到家中,亦是十分焦急担忧。
      他知道,若想与许瑶儿在一起,必须得到许家的认可。
      思来想去,他将全身上下所有的银钱拿出来,置办了礼品。又换上最体面的长衫,带着母亲留给他的唯一一件遗物——一支嵌着碧玉的银簪,去了许家。
      这簪子是母亲临终前交给他的,叮嘱他好好保管,将来传给儿媳。
      李安远将簪子包好,握在手里。
      想到去世的母亲,他似乎重新生出了一股力量,冲淡了他心内的茫然与焦虑。
      许夫人虽极力反对他们的婚事,但许老爷也曾是读书人,他的态度还不一定,说不定会有一丝转机。
      第19章 信任
      李安远带着满心的紧张和期待,来到许府门前。
      他深吸一口气,对门房道:“在下李安远,特来求见许老爷。”
      门房打量了他一眼,见他虽衣着整洁,但难掩寒酸之气,便冷冷地说道:“等着,我去通报。”
      片刻后,门房回来,语气却更加恶劣:“老爷说不见,你回去吧。”
      李安远心中一急,连忙请求道:“烦请再通报一次,就说李安远带着聘礼前来,诚心求娶许瑶儿小姐。”
      门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老爷说了不见就是不见,赶紧走!”
      李安远不肯放弃,站在门前高声喊道:“许老爷,在下诚心求娶小姐,请给在下一个机会!”
      许老爷在府中听到喧闹,心中大怒,带着几个家丁气冲冲地走出来。
      他对着李安远上下打量一番,满脸不屑,“一个穷书生,也妄想娶我女儿?”
      李安远心下一片失望,他固执道:“许老爷,或许我今日还是个穷书生,但我也有一腔抱负,来日定不会让瑶儿过苦日子,请您相信我!”
      眼看已经有路人围过来看热闹,许老爷更气:“来人,把他给我打出去!”
      话落,家丁们一拥而上,将李安远推搡出门,期间还有人向他挥了几棍棒。
      李安远跌倒在地上,手中的礼盒散落一地,那支簪子也被人踩在脚下,不知碾过多少回。
      许老爷转身回府,大门在他身后被重重地关上了。
      李安远咬咬牙站起来,没再管那些寒酸的礼物,只把簪子捡起来。
      吹干净尘土,仔细包好,握在手里,一瘸一拐地走了。
      沈绫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也有点难受,下意识看了谢凛一眼,却见他面色淡淡,似乎不为所动。
      沈绫忍不住问:“谢仙长,你如何看这两人?”
      谢凛看着他,道:“无力自保,不该与旁人牵扯。”
      沈绫无语,戏谑道:“不愧是谢仙长,冷心冷情至此,你可知世上有一句话,叫做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谢凛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沈凌也不再多言,两人接着看场景变幻。
      却说,许瑶儿被禁足在房中已有数日,每天只能透过窗棂望着院中的花木发呆。
      许夫人心中又急又怒,这几日她软硬兼施,许瑶儿却油盐不进。
      许夫人知道若一味逼迫,只恐让她更加坚定。于是,许夫人决定略施手段,让许瑶儿对李安远彻底死心。
      这日,她走进许瑶儿的房间,语气温和:“瑶儿,你可是在怨母亲?”
      许瑶儿摇摇头。
      许夫人抹了一把眼晴,“我只是不想你跳入火坑罢了。那李安远本是攀附权贵之徒,却在你面前惺惺作态,等你以后知道了又哪有后悔的余地?”
      许瑶儿抬头看了许夫人一眼,没有开口,这几日她反驳的太多,已经累了。
      许夫人急道:“瑶儿,千万别想着跟那小子私奔,你可知道他接近你,不过是贪慕我许家的家世?你若与他私奔,真正与许家脱离,他日后必定会厌弃你。”
      许瑶儿终于忍不住摇头:“母亲,他不是那样的人!他胸怀抱负,才华横溢,对权贵只有不耻。”
      许夫人见女儿固执,心中更加不悦:“既然你如此相信他,那好,我便让你亲眼看看,他究竟是怎样的人。”
      许瑶儿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许夫人却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房间。
      几日后,许夫人将许瑶儿带到了城中最繁华的酒楼,许瑶儿心中疑惑。
      她们坐在二楼的雅间中,透过窗棂可以看到楼下的街道。
      此时正是傍晚,街上人来人往,许夫人忽然指着楼下道:“瑶儿,你看那边。”
      许瑶儿顺着母亲的手指望去,只见李安远正与几位衣着华贵的男子并肩走入酒楼。
      那几人谈笑风生,举止亲密,李安远也跟在后面。
      许瑶儿心中一震,不可置信。
      许夫人道:“瑶儿,你可看清楚了?那李安远与你交往,不过是为了攀附我许家的权势。如今他得了权贵的青睐,说不定都把你忘到脑后了!”
      许瑶儿摇头:“不,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他不是那样的人。”
      许瑶儿远远看见李安远与那些权贵落座,推杯换盏,心里终于有了一丝动摇。
      但她回想两人相处点滴,又觉得这一切不该是假的。
      回到府中,许瑶儿更加低沉,但许夫人逼迫更盛,甚至已经在帮她张罗亲事。
      不过没让她等太久,事情就有了转机。
      夜幕降临,许府内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偶尔传来的虫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