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他终于没忍住抬头,却看越千仞不觉微蹙眉头,好似在专注做一件再重要不过的事情一样。
直到肩头有些许凉意,沿着往下的里衣都被轻轻解开,褚照才像回过神一样,猛地扭头侧开,羞得根本不敢自己去看。
衣衫被解开,却只露出胸膛,外衫堪堪挂在肩头,越千仞怕他冷,又往上提了些,视线这才往下移。
褚照的身躯自然比他单薄许多,带着少年特有的青涩,紧绷着也显露不出肌肉线条。露出的肌肤莹白,看着便是娇生惯养的模样。
他的视线先落到平坦的小腹,想了想又伸手,把里衣收拢了些,捂住他的腹部。
而后才看向裸露的胸膛。
越千仞以前自然没多注意过,此时却也发现,在白皙的肌肤上,泛起的红晕异常得刺眼,似乎也有肿胀的迹象,显得过分饱满,在褚照竭力压抑的呼吸起伏下,似乎都还在微微颤动。
他屈指,轻碰周围的肌肤,立刻感受到底下像是肿起的硬块。
“嘶——”
褚照呼吸一乱,死死咬紧下唇,还是从齿间泄出声响。
他慌乱地攥住手指边的布料,发出清晰的摩挲声。
越千仞垂眸,见到自己玄黑的长袍上拧紧的葱白手指。
“很痛?”这问题像是恶劣的明知故问。
但褚照什么都察觉不到,他内心只羞耻得恨不得消失,小幅度地摇头,挤出气音回答:“还……还好……”
越千仞抬眼凝视他,从绷紧的肩颈到下颌线,再到咬得泛红的下唇。
“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他放轻了声音问,指腹用放轻了动作,沿着硬块的边缘缓慢的打着旋轻揉。
褚照咬着唇都克制不住呼吸的急促,被追问的时候,牙关一松更是凌乱,头昏脑涨一样,什么都无法思考,只能老实回答叔父的提问。
“早上孕吐的时候……”他喉结滚动着,声音不觉放轻,嗫嚅着一样说,“……压到了,才发现有些痛,胀胀的,不敢碰……”
他一点不敢触碰红肿得最厉害的地方,却任由着越千仞的指腹打着圈给他揉开。
两边依次被轻缓地揉按,那力道恰到好处,只是越千仞习武多年,指上特定位置带着薄茧,他尽可能地避开,却还是时不时若有似无地落到少年的肌肤上,引起一阵细微的颤动。
越千仞轻咳一声,没觉察自己呼吸也重了几分。
两人靠得太近,热气也落了上去。
“!”
褚照只觉得暴露在空气中的凉意已经不觉烧成滚烫的热意,随着硬块被抒缓揉开,越千仞的手指越靠近中心,手指侧边的薄茧不经意擦过时,他瞬间浑身一绷。
越千仞也觉察到,给他按摩的动作停下。
但褚照已经红了眼尾,靠着床沿垂下的小腿在衣衫的遮掩下无意识地绷紧,踹到床边发出过于震耳的声响。
“……呜。”
这下眼眶里真的蓄起泪水,痛得直倒抽气。
“……”
越千仞尴尬的状态都要被哭笑不得的情绪覆盖。
他退后了些许,把褚照的小腿拢住抬到床上,看了眼他脚底,才说:“没事没事,叔父给你吹吹。”
就像褚照央求着他教武,又笨手笨脚把自己撞乌青时,越千仞都是这样熟练地给他吹气哄他适应。
但褚照猛地缩回去,双腿并拢着绞住,分不清是疼痛还是其他,伴随着凌乱的呼吸,身躯颤抖着牵动着衣衫起伏。
越千仞抬眼,正想说什么,褚照就此地无银地慌乱遮掩。
“我、我好些了……叔父出去吧,我想自己休息一下……”
他连从肩头滑落的衣衫都无暇顾及,遮掩的动作拙劣得叫人一看便知发生何事。
越千仞没由来地想到,明明再青涩不过,却又如此敏感。
——很让他担忧地觉得,褚照与他不同,根本没有一点自制力。
于是,他还是说出让褚照根本不敢料想的话:“叔——我来帮你吧。”
……在这种情况仍然以叔侄相称,也未免显得太变态了。
*
果不其然,即便纾解一次后,越千仞拿着手帕替他擦拭干净时,褚照脸上又浮出薄红。
此时连欲盖弥彰的衣衫都没有,他遮掩不得,只能慌乱地徒手遮掩。
越千仞却以为他还想要,轻而易举地握住他的手腕制止,这才开口说:“冯太医说了,你气血不足,不可频频泄精。”
褚照难以置信:“叔父怎么真的去问了?!”
越千仞理所当然地回答:“孕期情况难料,诸事都应谨慎。”
褚照别开脸,小声回答:“……哦。”
越千仞低头给他擦拭,另一只手居然还依然扣紧褚照的手腕不放,只说:“暂且忍耐一下。”
显然不仅不会再帮第二次,更加不许他自己动手。
褚照忍不住偷瞄越千仞,玄黑的衣衫除了几处褶皱,都端得无比工整,将叔父的肌肉轮廓都遮掩,显得克制而凛然。
自然也看不出有任何波动。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是他暗恋叔父,被叔父碰一下就情迷意乱丢盔卸甲;叔父又不喜欢他,面对他自然毫无反应。
……可他就是会忍不住心生期待,于是在期待落空的时候又独自低落。
因这沮丧,兴致也消了大半。
越千仞给他擦拭完后,便帮他将衣物重新穿好,没注意到褚照隐隐变化的神色,只当他冷静下来而已。
他顾着给褚照穿衣服,上身的里衣将将合拢时,却迟疑地停下来。
褚照察觉到了,带着鼻音闷哼一声表达询问。
越千仞恰好松开手,起身说:“这里衣也太粗糙了。”
褚照还没来得及开口,越千仞给他把外衫盖到肩头,便走到窗棂边,微微掀开竹帘。
正午的光线到底刺眼,里屋一下子亮堂许多。褚照吓一跳扭头看去,越千仞的身形却正正把窗外挡个严实——他什么也瞧不见,自然,若有人从窗外望进来,也看不见他。
越千仞做了手势,在外面值守的天枢卫立刻从隐蔽的藏身之处出来,没发出一点声响落到窗外。
越千仞适才开口:“去昭阳殿,拿件圣上的云丝缎衣过来。”
“遵命。”天枢卫回答惜字如金,也绝不多问,身形一闪立刻前去执行。
越千仞将竹帘放下,走回床边,才说:“稍等一会,换件里衣,免得被布料磨到。”
褚照愣愣地看着他做完一切,好像自己脑袋空空啥也不用思考,越千仞总能帮他处理好一切。
越千仞甚至把他把披着的外衫稍微合拢些,谨慎着既让他暖和些,又不会碰到胸口。
他想了想又说:“胸口胀痛的事,我晚点问问冯太医,看看是不是要开些通乳的药物。”
虽然按摩了下似乎有所好转,但瞧着还是可怜的模样,此时他都不敢触碰到。
这种事,越千仞也毫无经验,只是这段时间抽空也看了些妇科的医书,说到了些孕妇的生理变化。
至于这经验能不能照搬到褚照身上,他自然不知。
褚照听着这话,倒是瞪大了眼睛,几度怀疑自己听错,连忙给自己辩解:“我又不是女子,怎么会产乳!”
叔父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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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事无巨细,都要告诉我。……
越千仞下意识地将视线微微下移, 落到褚照的小腹上。
可那里此时看着还平坦得很,只能看出一点肉感,那都是褚照嘴馋吃出来的。
褚照敏锐地察觉到了这视线, 胡乱地把身上那件单薄的外套裹紧一点。
倒是心里一下子也没底了。
——他都能怀孕,别的事情如何能说清会不会?
好在越千仞也没有对这让对方窘迫的话题进行深究, 视线避开,顺着褚照的话回答:“我说错了,是让冯太医开点治疗红肿的药。”
“……好。”
褚照含在嗓子里应了声, 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说了。
好在公府本就离他寝宫很近, 没一会儿, 值守的天枢卫很快就过来, 整个过程必然悄无声息,没有惊扰到昭阳殿当值的人。
褚照也总算能换上更柔软一些的里衣, 加上胸口的涨痛确实缓解了许多——越千仞给他重新换好衣服, 这次合拢外衫,低头给他系好腰带时,也没被褚照推拒开了。
时间也差不多正午了, 越千仞索性问他:“陛下要摆驾回宫用膳,还是在公府吃顿便饭?”
褚照伸了伸懒腰, 云丝缎衣丝柔如无物, 让他如何伸展都不尴尬, 心情自然也明朗。
这问题放着还能有什么选择, 他当即回答:“当然是在公府!让我看看叔父平日的午膳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