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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同人] 穿成大清第一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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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啊!”
      其中一个正在给多尔衮换纱布的太医惊呼一声,顿时整个屋子的太医都围了过来。
      “风疾?”
      “摄政王何时染上的风疾?!”
      “可曾用何药医治?”
      “没有!”
      其中一个太医
      走上前,手中拿着药簿,指着上一次问诊的记载,说道:“并没有记载摄政王有风疾的病史!”
      案首看了一眼便走上前,低声对着眼眸此刻乱转的多尔滚行礼,说了句“摄政王,情况紧急,恕臣冒犯之罪。”
      他伸手把脉,之后脸色一变,连声吩咐人将银针拿来,看都未曾看一眼,直接扎进他头顶。
      也就这一针,神奇的令多尔衮的左侧身子绷直的不那么厉害了。
      但接着他毫不犹豫又扎了几针,多尔衮终于安静了下来,身子也软了,双眸缓缓合上,睡了过去。
      满屋子里的太医都松了口气,案首甚至疲软失力的坐在椅子上,满头大汗。
      之后便体温也进入了平稳期,众人协商好了用药,便安排一个守在一旁,其余人都又去了外间候着。
      案首亲自走到侧间熬药,不敢假人之手。
      这时,一个刚上任三年的年轻太医走过来,对着案首语气崇敬的说道:“案首可乏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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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赶上了,赶上了!
      第10章
      案首年岁不小,方才施针耗费了他极大的精力,此刻又要费心熬药,已经是精神疲累,不过强撑着罢了。
      “年纪大了,不比你们年轻人了。”他的嗓音都带着沙哑的疲累。
      年轻太医走上前,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案首一旁,声音带着些许敬仰的说道:“学生却不觉得案首年老,案首医术精湛,犹如华佗再世,学生最是敬佩不过。”
      说着,他便顺手从案首的手中拿过蒲扇,说道:“案首休息会儿,您在旁边看着学生,瞧学生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指导学生便是了。”
      “老臣不过是年岁大一些罢了,你这个小娃娃有何敬佩的?”
      那案首顺手便将蒲扇递给了他,坐在一旁,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说道:“你这般年岁做了太医,只要潜心钻研,日后指不定比本官厉害多了。”
      “嘿嘿,不敢比案首,能有案首一半厉害,就已经很圆满了。”
      熬药极其耗费精力,需要时刻小心火候,马虎不得一点儿。
      时间慢慢地在蒲扇和咕嘟嘟冒着水泡的药水之间流淌。
      那案首和小太医聊着聊着便昏睡了过去。
      门口一阵清风,吹动树枝,案首一惊,茫然睁开双眸。
      他看着眼前咕嘟嘟冒着热气的瓷罐,然后转头瞧着依旧坐在小凳子上扇着蒲扇的年轻小子。
      那小子嘴里还在低声讲着他年少时采药的事情。
      案首恍然惊觉自己方才竟是就这么睡着了,他拿出一方帕擦了擦额角,无声的吐了口气。
      直到后半夜药熬好了,案首亲手喂着摄政王喝了药,安排好了值夜的太医,其余的都纷纷在隔间休息。
      多尔衮用了药之后,便又睡了过去,忽然,他在将要天晓时醒了过来。
      他微微转头,看向窗外那朦胧犹如梦境一般的灰白色。
      一个身穿明黄色圆领衣袍的男人身影慢慢地浮现。
      多尔衮微微的眯起眼眸。
      由着男人的面容完全的展露于他的眼前。
      “小十四,不认识阿玛啦?”
      多尔衮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起身,却始终由不得自己。
      他如今已然是个废人了。
      他尽力的抬头,想要问一问阿玛,自己这些年做的好不好,是不是可以称皇上的时候,院外却传来跪拜的声音。
      “臣给皇上请安。”
      “父皇摄政王如何了?”
      不到一会儿,便传来了那令人厌恶的少年之音。
      此时此刻,竟是福临来了。
      多尔衮深深的吐了口气,微微敛眸,但心神却格外的不宁。
      当他再一次的转眸看向阿玛的方向时,却只瞧见一层层的雾气,不见半分仙人模样。
      多尔衮转回了头,合眼。
      门被打开,一双熟悉的脚步声踩在了地板之上。
      这脚步熟悉的令多尔衮厌恶。
      他的好哥哥,皇太极也是这般走路的。
      皇阿玛说皇太极比他沉稳,也比他沟壑复杂。
      但他当时才多大年岁?
      直到少年坐在了他床前的椅子上,又听见门被人悄然关上。
      屋子里只有叔侄两人。
      山庄内自然不比多尔衮在京城的府邸豪华舒适,殿宇有些窄小。
      窗下几上的兽首衔环耳水晶炉里燃着安神的药香。
      香烟缥缈萦绕鼻息,十分的静谧,似乎屋子里无人一般。
      但多尔衮此刻心中的不安忽然扩大,瞬间将他的全身都包裹了起来。
      就在他有些犹豫是否要睁开眼的时候,少年竟是先开了口。
      “父皇摄政王,您可曾听过成王败寇?”
      少年似乎当真以为他睡着了,声音低低的,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您可曾还记得当年福临年幼时,在一个昏黄的午后,我身子不适,您亲自来探望,曾戏言,若是您和我额娘有一子,定不会如我一般羸弱?”
      “只可惜,天不怜你,令你无嗣!”
      多尔衮猝然睁开眼,他转头看着床边端坐着的少年。
      此刻他身后灰白色的光线慢慢的变成了奶白色,但依旧带着朦胧和模糊。
      令他看不清自己亲手带大的侄儿的面容。
      “你来此做甚?”
      他的声音即便是虚弱,却仍旧带着强势和威严。
      “父皇摄政王,您放心,您的麾下全都在外,守卫着您的安全。”
      “大清如今根基不稳,倒也是经不得半点波波澜。”
      少年的嗓音依旧在变声期,但此刻语气悠然,哪里像平日里在他面前温和的样子?
      如今,多尔衮若是再不明白,他也妄称“父皇摄政王”了。
      他就这么看着少年,冷笑一声,说道:“你也就敢在这个时候来露出你的爪牙?!”
      “你胆敢这个时候来,弑父?!”
      男人的嗓音充满了讥讽。
      少年不恼怒,反而是轻笑一声,说道:“您也就敢在我父皇驾崩之后,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至于“弑父”他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多尔衮面部紧绷却又颤动,他深吸了口气,缓了缓,才开口说道:“皇上,如今您已经亲临朝堂,臣瞧着您自无有不顺之处,也是该将天下完完全全的交付到您的手上了。”
      福临闻言,却不回答于他,只是开口说道:“父皇摄政王,您为大清殚精竭虑,如今却遭遇不测,朕深感悲痛。”
      “只是您为大清,也为朕付出颇多,却无子嗣,唯有一女。“
      “东莪堂妹,朕必会善待,也会从旁给您过继一子,令您不至于香火断绝。”
      话毕,福临微微俯身,靠近面色青白,眼眸犹如冷箭的男人。
      “多尔衮,你辱我额娘,令我为傀儡,夺豪格福晋,目光短浅,自大傲慢,可曾想过你有今日之死?”
      “你!”
      青年起身,神色瞧着男人却兴致盎然,似乎瞧着他这样是什么很有趣儿的事情似的。
      “你的风疾。”
      “多尔衮,甚至无须朕出手,一个女人便能毁了你。”
      多尔衮面容骤然充血,面色涨红,双眸圆瞪,嘴唇颤抖,似乎是想要说什么。
      他却只听见脑海之中犹如被什么猛力敲击,半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福临就这么看着多尔衮嘴角溢出白沫,双眼翻白,浑身抽搐,不到一会儿被褥慢慢的湿润。
      他的眼眸显得异常的平静,随后扯出一声轻嗤,转过身阔步离开。
      那守夜的年轻太医跪在地上,恭送皇上。
      …………
      一代枭雄的落幕,也不过是在一个寻常的日子而已。
      那日既非六月飘雪,也非雷光火闪,而是一个再也寻常不过的春末初夏的夜晚。
      驿站内,有孝庄皇太后专门送来的花儿,花儿开的娇艳。
      和草原上那些野蛮生长的野花不同,这些花儿还有专门的太监和宫女来养护。
      珈洛趴在桌子上,瞧着那些来来往往的太监和侍女将花往临时修建的花房里搬去。
      这些花儿娇气也有娇气的缘故,确实是好看的紧呢。
      也就在此时,四哥哥达日玛匆匆而
      来,低声告诉他,睿亲王今日晨曦时分去了。
      珈洛闻言一惊,脑海之中还浮现出那日在寺庙之中男人威武的模样。
      显然达日玛也是颇为震惊。
      “那日见过这位摄政王之后,难以想象竟是一次坠马便是要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