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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今天变前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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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夫君,我们没钱了,所以砚台也没有买”
      沈极昭点点头,就着野菜喝了碗粥,他的眸光暗沉,思索着什么。
      吃完饭后她把他拉到院中,“夫君,把切碎的青李倒入石磨中,磨它个一炷香,我去摘桂花。”
      姜水芙说完就转身去到院中石桌凳旁。
      沈极昭只能重新踏上了干活的道路。
      她选择的这株桂花树是开橙花的,然而低枝的桂花已经飘落得差不多了,她只能踮脚去采高处的桂花。
      但是她无论她已经掂了多高还是触碰不到,次次都从她的手边溜走,故意跟她捉迷藏一样。
      她一咬牙,原地起跳,“桂花,不要跑。”
      她如愿抓到了枝桠,满手的桂花瓣,她很开心,可是有句话叫乐极生悲,她降落时脚后跟不注意崴了下,就要摔倒。
      沈极昭百无聊赖地抱胸看着她在跟桂花作战,本以为她要嬴了,谁料还是输了。
      他只好上前接住她,大手环抱着她的细腰。
      此时,被抓的枝桠随着他们的动作弯了腰,飘洒降下了满树的桂花,瞬间,他们二人被笼罩在这一片橙黄蜜香之中。
      衣裳,发髻之上都落了轻轻柔柔的花瓣。
      花瓣好似还不满意,不断地从他们极近的距离之中成功挤进狭小的缝隙,碰过他的高挺鼻子降落到她的唇上,沾着不走了。
      他们视线相对,此刻眼中只有彼此,天地彷佛凝固。
      他第一次认认真真看她,他确定无论何时,他都能从她的眼神里读到热烈滚烫这四个字。
      他头次生出了一丝无措的感觉,他的眼神更加幽深,她想要的,帝王的候选人给不了她。
      姜水芙伸出另一只手,接住这满天飞花。
      沈极昭没有再看下去,放了手:
      “你怎么这般蠢,旁边不是有株低枝桂花树吗?”
      姜水芙摇摇头:
      “我喜欢橙色的桂花,所以就要它。”
      沈极昭脸色莫名有些热,他怎么听着,像是在说她喜欢他,所以
      此时,桂花还在持续出场中,神来之笔地落在了娇媚人儿的卷曲长睫之上。
      美人两边睫毛之上都镶嵌着金橙的花瓣,随着眼睛的眨动忽闪忽闪扑落。
      或许是美人的睫毛太温暖,花瓣就是不肯离开,非要为她添上几分魅惑力。
      沈极昭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一瓣一瓣捻落,“桂花配不上你。”
      他没想到夏日的桂花这么烫手,烫得他的指尖发红。
      有了甜蜜蜜的桂花,有了碾碎成汁的青李,再混合入她用井水冰过的特制膏水,大功告成。
      这一夜,桂花飘零之下,闲庭石椅之处,一对佳人,对月畅饮,谈天谈地。
      准确来说,是女子一人在谈,男子只饮着冰饮,不过还是有意无意地侧耳。
      他突然质问她:“你在膏饮中加了什么?”
      迷糊糊的姜水芙啊了一声,她没听清他的问题,缠着他问他。
      他耐着性子又问了她一遍,谁知,女子只是捧着腮帮子傻傻地看着他,对着他笑。
      沈极昭叹息一声。
      是酒,他说他怎么有些红温,原来是醉了。
      半夜,醉了的男人爬起床去了院中,拿起锄头在土里挖了几下,接着一锄头打了一下饿了一天的鸡。
      他的青筋跳了跳,土里有虫子,它爱吃不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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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极昭:我为什么要听她的话?
      百科百度:因为听老婆的话会发达。
      第17章
      姜水芙起床时枕边一片凉意,沈极昭去哪了?
      她披着衣裳到处找他的踪迹,终于在院外看到了一个孤寂的背影。
      这个背影挺拔端正,换下了象征身份,衣料不俗的锦袍,穿上了平民百姓的麻布粗衣,是她买给他的。
      他坐在院外的木凳上时不时躬身用力削着什么,远远望去好似谪仙下凡,忽略他那一身强势的气场,真有几分村里男子卖力气生活的模样。
      姜水芙怀疑自己没睡醒,揉了揉眼睛,走到他身边吃惊的问:“夫君,你这是在”
      卖力气的男子顿了一下,他好似不习惯这种落魄。
      明明是天之骄子,现在虎落平阳,不得不学着村里人谋生,这一幕还被曾经见证过他风光无限的人看到。
      这个人还是他养在华贵深宫里的妻子。
      他有些丢脸,微微地侧过身继续削着竹片,没办法,他们身上没钱了,总要做些什么活口。
      太子妃采菌子供他们果腹,他一个大男人自然要承担起挣钱的责任,总不能像老婆子说的一样,当个小白脸吧。
      姜水芙知道他在做什么,村子里最简单的谋生方式就是用竹子编竹框编竹篮,拿去卖钱。
      只是她没有想到,尊贵如沈极昭竟然也会编这个玩意儿。
      她蹲到他身边鼓弄着片竹说道:“夫君你真厉害,我们一起吧。”
      他没有搭理她,他仅剩的尊严让他屏蔽了外界。
      “小时候我最喜欢玩这个了,每次我跟外祖父家的兄弟姐妹比赛时,我都是第一。”
      沈极昭依旧没有理她,他手上的竹筐已经编好了,这时突然一只小兔子飞到了他的竹筐里。
      兔子神态憨居,两只耳朵竖的长长的,露出的两个大门牙,让人啼笑皆非。
      他这才无奈地看向她,露出不要再胡闹了的眼神。
      姜水芙又蹦了一只青蛙到他的竹筐里,笑着说:“夫君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这也是可以卖钱的。”
      沈极昭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他小时候学业繁忙,父皇母后看得很紧,从来没有机会玩耍,就连编竹筐也只是学了个开头就被制止了。
      姜水芙突然有一些心疼,原来他的童年这么不完整。
      “夫君,这是草编,我教你怎么玩儿呀!”
      只见女人按住青蛙和兔子的屁股,他们就跳了起来,一蹦一跳的,好不欢快,争先恐后地比赛着谁更厉害。
      很鲜活,很有生命力,跟她一样。
      沈极昭皱皱眉头,“会有人喜欢这个?”
      太傻了。
      姜水芙继续编:“编一只龅牙兔,编一根胡萝卜,编一只青蛙,编一只片荷叶,编得生活甜又甜,编得父亲疼母亲爱,编得年年有有玩伴!”
      这是她儿时的歌谣。
      沈极昭一声嗤笑,疼爱和玩伴,都是他不屑的,他从小就孤身一人,父亲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天天给他任务,要他优秀完成,并且赏罚分明,不带父子亲情的帝王。
      姜水芙安慰他:
      “夫君,你就当这龅牙兔是我儿时编给你的,你也可以玩。”
      玩,储君怎可如此,简直天方夜谭!头脑简单!他冷脸不理她了。
      姜水芙把草青蛙和草兔子分给院外的孩童崽子们,他们一哄而上。
      沈极昭看着跟孩童们打闹成一团的姜水芙,他突然想到,要是他们也有孩子,东宫岂不是要闹翻天了。
      摇了摇头,摒弃心中的这个念头,孩子这事不急。
      不过他们上次那么激烈,要了整整一夜,不会已经有了吧?
      很快他的心就放下来,因为姜水芙来癸水了。
      或许是上次在谷水里泡了许久,又在草地上吹了一夜的风,所以这回她的脸色苍白,肚子也痛。
      沈极昭哪里经历过这种事,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床上虚弱的人儿一脸羞耻,她的肚子咕咕叫。
      “夫君”
      旁边的男人瞪大了眼睛,要他做饭?他这是来历劫来了吧?
      一个时辰过后,桌上摆了两碗清淡的素面,说这是面都太夸张了,明明就是两碗面团子,面全都已经煮烂了。
      这面的颜色也是绿色的,一看就是菜叶子煮化了的结果,全部已经煮成汁了,尸体都找不到。
      沈极昭暗自嗤了一声,要他做饭,就看她敢不敢吃了。
      姜水芙硬着头皮尝了一口,当真是入口即化。
      “夫君,为什么没有味道啊?”
      “我也想知道。”
      她笑了出来,夫君大概不知道做菜要放盐吧。
      沈极昭难以想象有一天他竟然会为了生存,咽下这般无滋无味的东西,更没想到,他会为了她下厨。
      不,不是为了她,是为了生存。
      姜水芙吃得精光,这是他第一次为她下厨,她不会嫌弃。
      女人就是麻烦,吃了饭又吵肚子痛,他不得已去找隔壁要个汤婆子。
      “俺们乡下的女人来癸水了,用不起暖肚子的,都是男人捂一捂就好了。”
      沈极昭从没干过这种活,也不想干,坚持让张大娘给他拿一个能暖肚子的东西,大娘就给了他一个糙皮水囊。
      今日可把他累得够呛,他是什么活都干了一遍,反光姜水芙躺在床上休息,安生得很。
      姜水芙足足躺了两天,两天之后症状才稍稍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