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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鸷男主成了我寡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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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今天喝了,还有明天,二姑娘抓了好多药!
      这事不能起头!
      祈湛侧头看她,茯苓立马闭嘴。
      “今夜守好厢房,谁来都不见。”
      “那要是她呢?”这个她自然是二姑娘,这位难缠的紧。
      祈湛蹙眉:“我自有打算。”
      茯苓收拾好屋子,快速退下。
      白婵拿着药碗走出厢房,径自去了隔壁自己的屋子,屋子里亮着烛火,她用脚将门勾上。
      拿着碗在桌子前坐了会儿,烛火映出她落寞的脸。
      灯草打了洗澡水,瞧见她坐着一动不动,绕到她面前去看:“二姑娘.....”
      白婵杏眼里蓄满泪水,灯草这一喊,直接破防了,眼泪滚了下来。
      “二姑娘,你怎么哭了?”
      白婵连忙用手背去擦,吸吸鼻子,摇头:“....没事,就是想娘亲和哥哥了。”
      “你出去吧,我沐浴。”
      灯草哦了声,拿着碗往外走,时不时还回头瞧上两眼。
      白婵用小木盆打了些水,坐到烛台前,伸手到水里洗干净上面的血迹。
      “嘶....”
      她边洗边用小气音嘀咕:“谁还不是爹妈的小宝贝.....知道你难过....可也不能拿我撒气。”
      “我也难过,好端端的跑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天天担惊受怕的.....”
      她越说越难过,泪珠子啪嗒啪嗒的掉。
      门被叩响了,乳娘的声音在门外传来:“二姑娘,用晚膳了。”
      定是灯草跑出告诉乳娘了。
      “端进来吧。”
      她把眼泪擦干,绞了帕子,抹了脸,瞬间又斗志昂扬。
      乳娘见她眼眶还有些红,但情绪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这才放下心来。
      送完晚膳转头去了少夫人的厢房,乳娘最后放下筷子,端着托盘有些欲言又止。
      祈湛从阴影里抬头看她:“有什么事吗?”
      顿了片刻,乳娘还是道:“二姑娘方才回去哭了。”
      祈湛无甚表情,等着她继续。
      “二姑娘自小没了娘,跟侯爷又不亲,大公子走后时常被欺负。您来信说要回来那会儿,二姑娘就变了性子,时常念叨着您,二姑娘很喜欢少夫人,希望少夫人也能喜欢二姑娘。”
      他深吸一口气,平静道:“我没讨厌她。”
      乳娘听完脸上立马带上笑意:“没有就好,二姑娘是个好姑娘,少夫人也是个好嫂嫂,奴婢先下去了。”
      哭了?
      子章,你的妹妹我也看了,但她似乎有很多秘密。
      似乎不像你描述的妹妹!
      --
      白婵没料到乳娘会去同祈湛说那些。
      她用完膳,沐浴过后抱着自己小被子去隔壁。
      虽然很伤心,但嫂嫂还是要保护的。
      刚带上门,后面就有个黑影掠过,白婵以为自己眼花,嘀咕了一句,那黑影又快速移动。
      她抱着被子的手在抖。
      是人是鬼?
      冷风飕飕的往她夹袄里灌,一只手突然捂住她嘴巴,白婵用力挣扎,下一秒就被点了穴道。
      第8章
      小被子掉在地上,黑衣人带着她出了苏合苑,耳边是呼呼风声。
      黑衣人轻功极好,飞瓦踏树,落雪无痕。
      廊下的几盏小灯被风吹得摇晃,偶有小厮和丫鬟经过。
      白婵睁着大眼有些绝望:救命呐,这黑衣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找自己。
      几息功夫,黑衣人带着她在一处院子的矮墙下停下,冰冷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别说话,别乱动,被发现了我可不管你。”
      是刻意压低的男子音,白婵从未听过。
      但对她似乎并没有恶意。
      黑衣人放开她的唇,她果然很听话,不动,不说话。
      她被带着跃进了东边一处开着的窗户,才落地,屏风后头传来女子娇娇柔柔的声音:“侯爷,是你吗?能帮妾身拿件衣裳吗?”
      声音腻得白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声音她听过,是侯府最得宠袁姨娘的声音。
      门外响起脚步声,白婵心提到了嗓子眼,门开的一刹那,黑衣人带着她滚进了床底下。
      “侯——爷”袁姨娘又唤了声。
      刚进来的平阳候顺嘴就应了:“芸娘,怎么了?”这声音与训斥她时的声音判若俩人。
      “给妾身拿件衣裳,就放在床上的。”
      平阳候朝着大床走来,白婵下意识的屏住呼吸,胸口却狂跳,搂着她的黑衣人很平静,平静到几乎听不见他心跳。
      看来这人是惯犯!
      所以他们现在躲在这干嘛?
      平阳候与袁姨娘说着小黄话,没大一会儿俩人就缠到了床上,木床开始吱嘎吱嘎的响。
      淫,迷,粗重的喘息声混合着女子放浪的叫,声,白婵听得面红耳赤。
      衣裳一件一件的丢落在地,浓重的脂粉香无孔不入的侵入。
      白婵和黑衣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委实难受,床上的俩人一动,厚重的灰尘就跟着扑簌簌的落下,弄得她眼睛都睁不开,只能将头偏到黑衣人胸膛处。
      昏暗的灯光中她看到黑衣人伸手去勾丢在地上衣裳,勾了一件又又一件。
      白婵心中恶寒,这人大半夜的拉她来听床,戏,不会就为了偷几件衣裳吧。
      这是什么恶趣味?
      趁着床上交战正酣,黑衣人突然带着她滚出床底,白婵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黑衣人捂住她嘴,转到屏风后面,从开着的窗户跳了出去。
      俩人一路跑了很远,白婵胸口还在突突的跳。
      黑衣人带着她立在苏合苑漆黑的院门处,安静看着她抚着胸口喘气。
      再直起身子时,她突然轻笑出声。
      “真好玩!”
      黑衣人也笑了声,只是这声音冷冷清清的,带着杀意。
      “杀人似乎更好玩,萧北王郡主在哪?”
      黑衣人见她不答,抬步就要走。白婵立刻警觉,壮着胆子拉住他衣袖。
      “你想干嘛?”
      “杀祈妩!”
      白婵手突然滑到他腰际,死死的抱着,紧张道:“不行,你不能杀她。”
      黑衣人疑惑:“为何?”
      “她的命就是我的命,你要杀她就先杀了我。”
      黑夜静谧,冰凉的刀刃贴住白婵脖颈,那人冷着声好奇的问:“她才来多久,你就以命相护,是另有所图?还是....你根本不是白婵?”
      白婵心中惊疑,说出的话却很镇定:“你胡说什么?她是我嫂嫂,她肚子里怀的是我侄子,我怎么就不能以命相互。”
      黑衣人视线在她发顶盘旋,似乎在思考她话语的真假,半晌后道:“松手。”
      白婵不动。
      “一,二.......”
      明明害怕得手都在抖,为何不松开?
      “三!”
      白婵脖颈剧痛,人软软的倒下。
      茯苓从黑暗里走了出来,顺手接住她,压低声音道:“不管她是不是二姑娘,她似乎真的想保护世子。”
      祈湛收回刀:“把人带去屋子,我没回来前别让她醒了。”
      “是,世子小心。”
      一阵风刮过,祈湛的身影瞬间消失在苏合苑。
      ——
      “行刑的匕首薄如蝉翼,在烈日下泛着森森冷意,每划一下,白婵就惨叫一声,足足划上千刀,绑在柱子上的人已经血肉模糊,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最后一刀划下,行刑台上的阴影里,那人沉冷的声音像是从唇缝里挤出来的:留一口气,丢出去喂狗!”
      痛一点一点的漫延,白婵睡得极不安稳,梦里全是血腥的场面。
      她惊叫一声,坐了起来。
      夜里漆黑,她还有些发蒙。歪了一下头,发现脖子很痛,疑惑的伸手摸了把,一手的汗。
      大冬天的流这么多汗,看来是吓狠了。
      她冷了两秒,忽然响起今晚的事。
      黑衣人,嫂嫂!
      我的命!
      白婵吓得鞋都来不及穿,裹着被子摸黑往外跑,到了厢房外又有些忐忑,颤抖着手推开门。
      厢房里同样黑漆漆,静悄悄地。
      “嫂嫂”
      没有人回答,整个厢房似乎只有她的呼吸声。一想到方才做的梦,白婵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摸索到桌子边,抖着手点燃烛火。
      火光‘爆’闪了一下,她影子似乎也跟着抖了一下。侧身朝着床上望去,一个身影背对着她躺着,身子没有起伏,似乎也没有呼吸。
      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
      一股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尖,白婵脚底很凉,步子有些乱。她快步走到床前,探过头去看他的脸。
      他的脸笼在阴影里,眼闭着,漆黑的睫羽在下眼眶覆上一层浓重的黑,唇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像是没有生气的冰雕。
      白婵很慌,告诉自己要镇定,伸出食指朝着他高挺的鼻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