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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夜被赐死?火爆医妃她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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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2章
      
      谢莺眠:“你的病,我能治。”
      二期花柳病,可以治疗。
      对这个时代来说,花柳病是绝症。
      对她来说,不是。
      主动送上门来的冤大头,不宰白不宰。
      谢韬大喜。
      从发现自己得了花柳病之后,他的天就塌了。
      这几个月,他一直在寻医问药,每次都兴冲冲去,败兴而归。
      今天,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久旱逢甘霖。
      “太好了。”
      “太好了!”
      “我终于有救了。”谢韬抑制不住狂喜。
      谢莺眠冷冷地说道:“谢侯爷不要高兴太早,想要治疗你的病,需要高额诊金,只谢侯爷一人的诊金,若想痊愈,至少要三万两。”
      谢韬的心顿时沉下来。
      三万两银子,对于以前的侯府来说不算多。
      但,这些年谢家越来越奢靡,进项却不多,不然他们也不会想出让谢莺眠嫁给凌王冲喜拿高额聘礼的事。
      上次嫁妆风波之后,为了弥补窟窿,几乎动用了谢家能动的钱。
      谢家捉襟见肘,若治疗他一人或许银子或许还够。
      但,得了花柳病的人不止他一个。
      他的夫人,他的四弟,他的儿子,他院子里的小妾以及被他沾染过的那些丫鬟媳妇,还有红瑶,都染上了花柳病。
      一个人三万两,十个人就是三十万两。
      侯府绝拿不出三十万两来。
      谢侯爷心里已有了一杆秤。
      他顾不得再寒暄,急匆匆回家筹钱去了。
      等谢韬走后。
      谢莺眠命人将谢韬用过的东西全都焚烧干净,又将房间彻底消毒。
      她来到书房。
      虞凌夜正在看图纸。
      看到谢莺眠一脸晦气的样子,将图纸放下来:“谢韬为难你了?”
      谢莺眠道:“没有。”
      “谢韬请我为他治病,他得了花柳病,被其他大夫判了死刑,他不想死,就求到我这里来,让我给他治疗。”
      虞凌夜扬眉:“你答应他了?”
      谢莺眠:“答应,送上来的冤大头为什么不答应?”
      花柳病对于这个时代是无解的。
      对于她来说,只需要一些药剂就好。
      都不需要她亲自去制,残骸的医疗舱里就保存着。
      一般来说,远航的飞船上,医疗舱会存放一些常用的量子缠结素,通俗来讲就是升级版的抗生素,以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医疗舱里治疗梅毒的量子缠结素从无人动过。
      残骸已在这个世界待了二十多年,就算医疗舱保存效果好,那些东西也差不多过期了。
      用一支过期的药挣至少三万两,这钱她不挣才傻。
      谢莺眠坐在虞凌夜对面,托着下巴:“我给谢韬治疗,赚谢家的钱是一部分原因,但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第470章 :问心无愧就好
      虞凌夜问:“最重要的原因是什么?”
      “因为我知道了真相,知道了沈瑜确确实实是我亲生母亲。”谢莺眠叹了口气。
      “在我一开始的主观感受里,谢家对我不好,谢家害死了我母亲,谢家像卖货物一样将我卖给凌王府冲喜,谢家替换了我的嫁妆,谢家人欺凌我等等……”
      “不管怎么看,我都跟谢家有化不开的深仇大恨。”
      “一开始,我是朝着将谢家毁灭这个目的去的,但后来……”
      后来,她知道了一些匪夷所思的真相。
      谢莺眠望着虞凌夜的眼睛:“阿夜,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喜欢我么?”
      虞凌夜耳尖泛红。
      他将眼神移开,手指微微攥紧桌子上的图纸:“不是在说谢家?怎么突然扯到了我身上?”
      谢莺眠:“如果有一天,有人占据了我的身体,我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的性格,爱好,脾气与我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她不让你碰她,不让你近身,你也能明显地感觉到她不是我。”
      “她甚至还怀了别人的孩子,你会怎么办?”
      虞凌夜:……
      他会杀人!
      会想尽一切办法除掉占据她身体的那个妖魔鬼怪,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回来。
      谢莺眠道:“你心里应该有答案了。”
      “从我原先的角度来看,谢家生而不养,谢家磋磨死我母亲,谢家对我做的这些,我就算将谢家覆灭也不为过。”
      “但,若是从谢韬的角度来看,或许我和我母亲才是那个恶人。”
      “我调查过,谢韬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谢韬确实对我母亲,确切地说,是沈家小姐一见钟情,沈家小姐对谢韬也是有好感的。”
      “以沈家的门第,沈家小姐进侯府做妾都是高攀。”
      “谢韬力排众议将她娶进门,证明谢韬是动了真感情,然而,谢韬千辛万苦娶到的妻子早已换了一个芯子,这个芯子排斥谢韬,还怀上了别人的孩子。”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矛盾,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的感觉。”
      “谢韬失去了爱人,自暴自弃,转头去勾搭别人,他渣吗?他狎妓,他有无数通房,还会沾染谢府有姿色的丫鬟,他肯定是渣的。”
      “可,他渣归他渣,他并没有背叛我母亲。”
      “他不是我父亲,他对我没有抚养义务,谢家与我无关,不存在生而不养。”
      “谢家对我母亲下手,从我的角度来说,谢家是凶手。”
      “但从谢韬的角度来说,谢韬或许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弄死我母亲,让真正的沈家小姐回来。”
      “说白了,谢家和我没什么关系,我的出身,我的悲剧,主要源头在于我的母亲,而不是谢家。”
      “当然,谢家明知道我不是谢家的儿女,却为了聘礼将我嫁到凌王府冲喜的事另算。”
      “单从源头上来说,我很难去评判谁对谁错,也很难评判谢家和我母亲之间的是非恩怨。”
      谢莺眠叹气:“嫁妆事件结束后,我几乎与谢家断了联系。”
      “谢家已将嫁妆几倍补上,这笔钱不算少,他们将我嫁到凌王府冲喜的事我也与他们一笔勾销了,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当个陌路人。”
      “原本,我以为我与谢家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直到,谢韬来找我救命。”
      “我并不想将沈瑜占据沈小姐身体的账算在自己身上,但不管怎么说,我是最终受益者,所以,我决定出手救谢韬一命,顺便多赚点银子。”
      虞凌夜握住谢莺眠的手。
      他轻声道:“想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必瞻前顾后,只需要问心无愧。”
      谢莺眠怔了一下。
      听了虞凌夜这话,她的纠结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是啊。
      过去的事无法改变,她也没有能力改变。
      问心无愧,这就足够了。
      谢莺眠看着虞凌夜放在桌子上的图纸。
      图纸上画的是木薯工坊的模样。
      “木薯工坊建造得如何了?”谢莺眠问。
      虞凌夜说起这个就头疼。
      “还在建设中,工程庞大,封地那边一穷二白,需要大量的人力财力。”
      “封地的百姓们常年挨饿,有些人一辈子都没吃过一次饱饭,乍知道木薯能吃饱,他们饿怕了,只想着将木薯囤积起来,不想将木薯卖到木薯工厂。”
      “除却这一点,封地环境恶劣,地广人稀,之前还有过大规模的征兵,封地的年轻人壮劳力并不多,人手非常不足。”
      让百姓们将木薯卖给工厂这事简单,价格出高一点就好了。
      最棘手的是人手不足的问题。
      这些年,因封地赤贫,迁入的人口极少,迁出的人口多。
      百姓们常年吃不饱饭,孩童出生率也低。
      没有劳动力,许多项目都无法进行下去。
      谢莺眠想了想:“阿夜,你可还记得我们被困在梅花村那次?”
      “大雪封路,我们着急回上京。”
      虞凌夜:“记得,重赏之下,村里男女老少都出来扫雪,原本一两天才能清理出来的道路,只用了一两个时辰就完成了。”
      谢莺眠笑道:“没错。”
      “很早很早之前的一位伟人曾说过,妇女也能顶半边天。”
      “人们的固有观念中,是男主外,女主内,男子只要肯干,认干,踏实勤快,找到一份工并不难,女子则不同。”
      “几乎所有的工种都将女子排斥在外,少数女子有刺绣绘画之类的本事,多数普通女子只能去做一些浆洗之类又苦又累的工作。”
      “这是不公平的。”
      “女子在家,上伺候公婆,下伺候儿女,还要伺候男人,除了伺候这些人之外,还要下地种田,还要做饭洗衣,空闲了还要织布做衣,她们从懂事开始几乎没有空闲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