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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求真心求苟活,奈何帝王偏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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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2章
      
      “姐姐。”
      “嗯?怎么了?”江映梨顿住脚步。
      郑宝林也说不上来有什么事,她只是再想唤她一次姐姐。
      “姐姐无论选哪个封号给我,嫔妾都喜欢。”
      江映梨点头,笑道:“好,我知道了。”
      **
      江映梨出宫门的时候,停在宫门外的抬與帐顶已经积了一层薄雪。
      江映梨急急忙忙走过去,“陛下!”
      萧承澜瞧见她出来了,但他没有动,等着她自己跑过来扑进他怀里。
      江映梨又是握住他的手往自己毛领下捂,又是去摸他的脸。
      萧承澜长眸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既然瞧过了,可安心了没有?”
      江映梨有些迟疑:“她病得很重……”
      “这个就与你无关了。”萧承澜说,“太医署望着那么多太医,治病是他们的事。章太医说她病得厉害,要静养,日后不要打扰她养病了。”
      江映梨点头,“那好吧,嫔妾听章太医的。”
      萧承澜纠正道:“是听陛下的。”
      “好,听陛下的。”
      萧承澜总算笑了笑,把江映梨揽入怀中。
      苏清容死了,宋婉言在禁足,沈竹心送走了,郑兰儿卧榻养病……
      没有了。
      其余人都不值得一提。
      “苏清容死了,你高兴吗?”萧承澜试探着问道。
      江映梨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苏清容的死对她来说,只有尘埃落定的平静,她随口道:
      “说高兴也没有那么高兴,因为嫔妾从未把她放在心上,她不值一提。比起她死了,嫔妾更高兴的是苏家倒了,陛下的权力变得更大了。”
      萧承澜脸上那点儿浅淡的笑意逐渐变得愉悦,他默默亲吻江映梨的鬓发,垂着的眼睫掩去了眼眸深处的偏执。
      对,就是这样,一点点多余的感情也不要分给别人。
      喜怒哀乐,都只能来自他一个人。
      江映梨察觉落在自己鬓角的吻越来越热,甚至擦过她的脸颊,移向了唇角。
      她便赶紧推他:“陛下,不要亲了,会过了病气给陛下的,陛下若是病倒了该怎么办呀。”
      萧承澜方才编出来卖惨的借口此刻砸了自己的脚。
      他的唇停滞了一秒,还是覆了上去。
      江映梨这回没由着他来,不断推着萧承澜压过来的双肩。
      “不亲…唔唔唔……”
      间隙间,江映梨听到他说——
      “可是朕现在很需要同你唇舌相依。”
      江映梨瞬间身子软了。
      陛下真是太犯规了啊。
      明明陛下一直在强势侵入,她的挣扎不过聊胜于无,轻易就被压制住了,但陛下却还是要用近乎祈求的语气来说。
      好像她不给他亲就罪大恶极一样,实际上她都快喘不过气啦。
      江映梨使尽了力气回应,直到抬與晃了一下。
      江映梨一张脸红到滴血,“太响了,陛下能不能斯文一点……”
      “能在御前近身伺候的,什么动静没听过。”萧承澜并不在意。
      江映梨支支吾吾的,萧承澜看她这样子,轻咬了一下她的脸颊。
      “好了,回去再亲。”
      这句话弄得江映梨一路上心都怦砰乱跳。
      抬與刚到昭华宫门口停下,萧承澜便打横抱起她,三步并作两步进了殿。
      连翘很有眼力见的把殿里的人都招呼出去了。
      寒冷的雪夜里,殿内的温度却节节攀升。
      也不知怎么的,今夜陛下格外热衷于亲吻,江映梨有些不上不下的。
      “陛下何时,这么能忍了……”她趁喘口气儿的功夫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萧承澜不说话,继续亲。
      又过了不知多久,江映梨双眸已是水雾涟涟,她泪汪汪看着萧承澜,哭道:
      “陛下,嘴都麻了,要别的,呜呜呜……”
      萧承澜指腹碾了一下她的红润泛着水色的唇,带着这些愉悦慢条斯理地开口:“昨夜不是吃得饱饱地,怎么今日又馋成这样?”
      “都怪陛下都怪陛下…呜呜呜…”
      “好,都怪陛下。”萧承澜勾唇笑,捞起她软软的腰肢贴向自己。
      ……
      第146章 有惊无险
      “娘娘,她分明就是故意学嫔妾的!”
      昭华宫内,李良人跪在殿中央,指着座位上另一位穿着湖绿色短袄的周良人,哭得梨花带雨。
      周良人被她指了,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什么学与不学的,宫里的东西只能你用不成?银鼠皮的斗篷,别说宫里的娘娘小主了,外头的闺阁小姐也穿着呢,人人都学你不成?”
      李良人哭得更凶了:“你少颠倒黑白,谁说银鼠皮的斗篷大家穿不得了,明明是,上回宋妃娘娘问大家冬衣想要什么款式,我自个儿提议的,说斗篷贴边要嵌一排珍珠,怎么你的也有?其余姐妹的斗篷红的绿的都有,怎么偏你跟我一样也是粉色云锦银鼠毛包边的?”
      李良人哭着说完一长串话,差点没喘过气,缓了两下才眼泪汪汪地看着主位上的江映梨:“娘娘,她学了嫔妾还不承认,还凶嫔妾,娘娘,您一定要为嫔妾做主啊。”
      江映梨看着跪着的李良人,深感头痛。
      若她没记错,上回在宋妃娘娘宫殿里掰扯见了人不行礼的的也是她们两个。
      不过,上次是周良人告李良人,说李良人不对她行礼,李良人说自己没瞧见她。
      “好了,不过一件斗篷而已,兴是司衣局一时疏忽,做了两件一样的。一样就一样,你们俩穿上各有各的美,保暖要紧。”
      李良人还是哭:“娘娘,嫔妾不想和别人穿一样的。”
      周良人气得从位置上起身,跪到她身边:“你不爱穿,那你就别穿了,还想让娘娘夺了我的衣服不成?
      说罢,周良人朝江映梨拜了拜:”瑜妃娘娘明鉴,嫔妾绝没有学她,嫔妾只说嫔妾想要件粉色的斗篷,哪知送来的和李良人的一样,嫔妾还嫌弃呢。”
      李良人被这番话气得指着周良人“你”了半天。
      江映梨拍了拍身侧的桌子,示意她们安静,“李良人,你先别哭了,宫里不是谁哭谁就有理的。内务府的宫人那儿都有记载,调出来查一查,就知道是谁先要的粉云锦银鼠皮的斗篷了。”
      江映梨这话一出,李良人和周良人对视了一眼,申冤的气势都有些弱了。
      其余的嫔妃坐在位置上看热闹,王美人扫了二人一眼,悠悠道:
      “瑜妃娘娘,您可别搭理她们了。娘娘可不知道,她们住对门,好的时候一个碗里吃饭,不好的时候恨不得打一架。嫔妾看啊,八成是她们好的时候商量好穿一样的,结果闹掰了又来告状。”
      其余的嫔妃都捂嘴笑,李良人和周良人闹了个大没脸。
      江映梨很是无语地看了一眼下面两个头各转向一边的两人,诘问道:“方才王美人说的,可是真的?根本不是什么学来学去的,是你们自个儿商量好了又翻脸不认人。”
      两个人支支吾吾地点头,江映梨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李良人,周才人,这里是晨会,是让诸位姐妹说要紧事的,你们俩个有矛盾,关起门来自己吵就是了,怎么回回都要闹到公堂上?”
      李良人斜了一眼周良人,哼唧了一声,朝江映梨拜了下去:“嫔妾知道错了。”
      周良人也跟着拜下去,“嫔妾知错。”
      江映梨坐在主位上揉了揉额角。
      怪不得宋妃娘娘一上任就沧桑了不少呢,她这私下得忙着年关宫宴的事儿,白日里张罗晨会要听闹掰了的小姐妹吵架。
      真不知陛下每天在政务堂听着一堆大臣东拉西扯地,心里是什么感觉。
      “好了,都起来,既然闹到公堂上了,本宫就要罚你们,两个撒谎精,不成体统。”
      周良人拉聋着眼皮,一副认罚的模样,李良人惴惴不安地问:“娘娘要怎么罚啊?”
      “连翘,去搬个小圆凳来。”
      连翘动作极快,很快就把小圆凳拿来,请江映梨示下。
      江映梨看了一眼嫔妃席位的最右边,示意她放去哪儿,然后对李良人与周良人道:“你们俩,站上去,若李良人先掉下来,就罚周良人少做一件春衣,若周良人掉下去,就罚李良人少做一件春衣。”
      李良人和周良人一听,目瞪口呆。
      其余的嫔妃都乐得瞧这个热闹。
      春天正是打扮的好时候,宫里又数这两个人最爱打扮。
      少做一件春衣,听起来没什么,实际跟要了她们命似的。
      娘娘真是太懂打蛇打七寸了。
      “还不快上去。”江映梨眼神瞟一眼那圆凳,催促她们。
      李良人和周良人磨磨蹭蹭起身往那矮矮的小圆凳上面站。
      冬天衣服穿得厚实,小圆凳上站两个人压力着实不小,两个人只能抱紧了才能保证不掉下去。
      想到自己来年的春衣,李良人和周才人都忍着心里的憋屈劲儿把对方搂紧了,还暗暗警告:“敢掉下去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