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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侍寝当日,说好的太子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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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喜雨正在跟银竹说他们平日里做的差事,让银竹清楚每个人的分工。
      这是槛儿交代的。
      小福子小喜子也跟着一道,问银竹在元淳宫当差具体都做些什么。
      气氛很和谐。
      唯独望晴。
      人虽是跟着喜雨他们一道的,但很少开口说话,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主子?”跳珠唤了一声。
      槛儿收回目光,秀眉扬了一下,调侃道:“那就看你们谁侍候得好了。”
      跳珠先是一怔,随即打了鸡血似的:“您放心,奴婢肯定侍候得好!”
      槛儿拿了几支描花用的笔,临出门不忘补充了一句:“不可以欺负人。”
      “不欺负!”
      跳珠说到做到,接下来的一整天不但没欺负银竹,还充分展现了她身为大宫女的器量,对人处处关照。
      喜雨有样学样,一旦银竹想替槛儿做个什么,她都会来一句“放着我来”。
      搞得看起来稳重老练的银竹都有些不知所措了,还是瑛姑姑实在看不下去,重新分派了一下各自的差事。
      这事才算作罢。
      因着每个院里的宫人都有定数,也因为人是元淳宫那边送到槛儿院里的。
      所以一天下来,后院里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不少人原以为太子妃会有什么动作,但出乎意料的是嘉荣堂没有任何动静。
      有人路过嘉荣堂门口,都只闻见里面传来的药苦味,院里安静得出奇。
      倒确实像是在安静养病。
      傍晚时分,望晴和喜雨要去膳房提膳,槛儿随口让银竹也跟她们去了。
      回来时三人的手都没空。
      除了槛儿的晚膳,膳房还送了两道新出的冰饮,樱桃酥酪和冰雪冷元子。
      前者就是将牛乳自然发酵加入杏仁汁,冰镇后佐以去核樱桃和蜂蜜。
      后者是把绿豆沙搓成小丸,浸入碎冰中,再加些茉莉与蜂蜜一起冰镇。
      这个时节,这种冰饮最是解暑不过,而这些并不在槛儿的份例里。
      其实按理说太子昨晚跟太子妃闹了矛盾,还在那之后来了槛儿这边。
      在旁人看来槛儿显然被卷入了两个主子的矛盾中,且她的位份还不高。
      这种情况。
      正常思维谁会乐意冒着得罪太子妃的风险,而选择去讨好一个小昭训啊?
      可俗话说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说白了东宫真正的主子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
      宫人们若因为不想得罪太子妃而疏远宋昭训,摆明了就是把太子妃看得比东宫那位最大的主子还要重。
      且还容易加深太子和太子妃的矛盾。
      这种事没人敢做。
      所以出于这种种考量。
      膳房今儿还是该怎样就怎样,权当不知道上头两位主子闹矛盾的事。
      冰饮解暑爽口,但性寒凉。
      槛儿注重个人保养自觉的没有多食,只拿银勺子分别吃了两口,便让小福子几个小太监端下去吃了。
      喜雨差点没为这事跟小福子打起来,说她不怕凉,要从小福子手里夺食。
      瓜果也一样。
      冰盆里的冰没多会儿就化了,切好的瓜果没有冰镇着放一晚铁定坏,所以最后也进了小福子他们的肚子。
      晚上临睡前,槛儿努力回想了一番上辈子这个时候东宫发生的一些事。
      如果她记得没错。
      太子应该就在这几天要入朝了,他接下来至少十来日不会来后院。
      好在她能自己寻乐子,日子并不无趣。
      只希望太子入朝的事顺顺利利,千万不要像她重活回来那晚一样出现变故。
      .
      太子的确要入朝了。
      就在槛儿侍寝的次日一早,元隆帝下了早朝后将太子叫到了乾元殿。
      按大靖制,太子作为皇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及冠之龄便可入内阁听政。
      即旁听,不干政。
      这是皇帝制衡内阁的一种策略,也是锻炼储君治国理政之能的必要手段。
      太子一旦入了内阁听政。
      不仅自身在朝中的影响力增强,东宫的势力与往日相较也是不可同日而语。
      骆峋早几年便开始暗中布置,将心腹暗子安插在朝中,为的就是这一日。
      而除了进内阁听政。
      大靖储君是可直接入朝担任官职的,这也是锻炼太子能力的一种手段。
      区别就在于。
      内阁是权力中心,能间接参与各项朝政决策过程,接触各个领域的要务。
      太子若只单纯地担任官职。
      便是远离了权力中心,如此在朝中的影响力和话语权便将大大削弱。
      只不过,很显然。
      元隆帝这回虽有意让骆峋入朝,却摆明了不打算让他入内阁听政。
      而是让他从明日起,到六部去观摩。
      各部先待两日,随同尚书巡查府部各职房,与侍郎一道协助尚书办差。
      对此,骆峋并无不满。
      皆因他清楚自己现今空有贤名,没有功绩。
      纵使读过再多经史子集。
      学过再多治国理政。
      看过再多元隆帝批阅过的奏章,实则都不过是纸上谈兵,囫囵而言。
      这对一国储君来说很不利。
      尽管入内阁听政能更为迅速地帮他熟知政务,全面了解本朝国情。
      于巩固自身势力也有利。
      但容易被人构陷攻讦也是真的,且更容易诱发父皇对东宫进一步的猜忌。
      既如此,倒不如进六部。
      因此,不论旁人如何想。
      骆峋对于自家皇帝老子让他去六部的这个决定,心里很轻易地就接受了。
      当然,表面该演的还是演了。
      接下来的十来日。
      骆峋便按吏、户、礼、兵、刑、工的顺序,频繁往来于东宫和六部衙门之间。
      忙得脚不沾地,晚上做梦都是办差。
      别说往槛儿屋里去了。
      就是后院这个地方,骆峋都没想起过。
      等到六部衙署观摩结束,骆峋向元隆帝复命时又被派往了京城三大营。
      如此又忙了两日。
      这日下午。
      骆峋从神机营回来去了一趟乾元殿。
      元隆帝见历来爱洁的儿子这些日子来回奔波,身上不仅沾染了尘土、汗水,白皙的面庞也似晒黑了一个度。
      嗯。
      气势也更甚从前了。
      元隆帝满意地颔颔首。
      照例先问了些问题,骆峋对答如流。
      “不错。”
      元隆帝起身,绕过御案来到儿子跟前,顺手捏了捏儿子愈发结实的肩。
      “所谓不患无位,患所以立,你此前久居深宫,圣贤书读得不少,但真正办起事来光靠圣人的书是不行的。
      知行合一,止于至善,不要总想着高居庙堂之上就能治理好一个国家。
      你既为储,便当得脚踏实地,切记大事皆起于小事,小事不论,大事将不可救。”
      元隆帝今年五十有七。
      生得伟岸健硕,英武不凡。
      除了两鬓略有白发,眼角几道细纹外,单从身形来看说是三十出头也不为过。
      一身玄色龙袍让他穿得威风凛凛,气吞山河,往那一站通身的不怒自威。
      经他一衬。
      比其他几位成年皇子都要来得高大的太子殿下,就如同一棵还未长成的青松。
      “儿子谨遵父皇教诲。”
      “嗯。”
      元隆帝双手负后。
      “明日端午,放你两日假,假后来上朝,届时朕再告于朝臣你要去的地方。”
      骆峋应是。
      元隆帝终于不再说正事。
      “前些日子听你母后说,你把你媳妇儿给你的那个侍寝宫女收进后院了?”
      第33章 求偶?太子爷害臊了!
      元隆帝日理万机,心里装的都是江山社稷,平时没空关心儿子们的私生活。
      今日倒是难得有闲。
      骆峋微微垂目,“是。”
      元隆帝点点头。
      “难得有个合你心意的,收了就收了,你的后院到底还是空虚了,你哥哥们在你这个年纪都当好几回爹了。”
      骆峋面不改色。
      “子女亦讲缘,可能儿子的缘分还未到。”
      元隆帝知道他在瞎说。
      也没拆穿。
      “行,明年选秀,若你的子女缘选秀前还未到,朕就做主给你充盈后院了。”
      骆峋:“……”
      元隆帝难得问起儿子的私事,不论出于何因,此时都不是拒绝的好时机。
      何况还有近一年的时间。
      他有足够的时间让其收回成命。
      骆峋拱了拱手,“劳父皇费心。”
      从乾元殿出来。
      骆峋去探望了裴皇后,随后才折身回东宫。
      明日端午,按惯例太子今儿要大赏后院。
      海顺见自家爷回来清洗完满身的污尘,正准备吃茶,神色瞧着较为平和,他便趁机请示起赐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