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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穿同人] 四福晋养男外室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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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章
      “李格格与宋格格院里不是还亮着灯吗?”
      楚娴抻抻懒腰,明日还需早起与池峥见面。
      她必须早睡早起,免得池峥久等。
      第二日清晨,天公不作美,倾盆大雨不期而至。
      楚娴擒伞来到红墙根下,却只见到苏盛独自一人,愁眉苦脸站在角落。
      第34章
      “这位小哥儿,为何不见昨日那位公子?”楚娴忐忑不安,朝着苏盛四周逡巡。
      “我们公子病得厉害,缠绵病榻下不来床,嘱咐我今日来此等候姑娘前来。”
      苏培盛故作焦急:“姑娘,这是您的画儿,还是昨日商定好的价钱。”
      “我卖完画还需早些回去照看公子,哎..”
      苏培盛唉声叹气,他没扯谎,爷真得了时疫。
      爷昨儿无端端头疼脑热,故而没去福晋正院留宿,夜里开始高烧不退。
      爷强撑着病体,执拗的连夜赶往潭柘寺庄子养病。
      “他突染何疾?昨儿还见他神采奕奕。”楚娴忧心忡忡。
      池峥身子骨素来健朗,定是得重病,苏盛才如此惊慌失措。
      “这几日京中时疫盛行,大夫说是时疫,呜呜呜..”苏培盛掩面而泣,偷眼打量福晋神色。
      楚娴身形一顿,京中风寒时疫蔓延,病者头痛发热,颈肿发颐,症状类似于后世的病毒性流感。
      在古代,风寒死亡率极高。
      “哦,你这些画作我全要,你早些回去照顾池峥。”她心不在焉,全然没意识到自己说出池峥的名字。
      苏培盛怔愣一瞬,假装没听到福晋方才露出的破绽。
      将画带回府邸,坐立不安。
      “穗青,准备车马,我要去潭柘寺斋戒五日。”
      “福晋,五日未免太长,四阿哥若问起来,不好交代。”穗青斟茶的手都在发抖。
      “他不会问。”
      楚娴语气笃定,她有自知之明,即便她死在福晋正院里,头七都过去了,四阿哥也未必有空来守灵。
      她与四阿哥虽成为盟友,可仍在互相试探,她不曾探出淑儿的真实身份,而他也不曾问出池峥来。
      这两日,他更是不曾留宿在她房里,也不知又在图谋什么阴谋诡计,当真防不胜防。
      “备马,即刻出发。”
      楚娴心急如焚,一刻都不想耽误,她想立即见到池峥。
      在福晋正院里,楚娴是说一不二的唯一主子,穗青不敢忤逆,只得愁眉苦脸备马。
      逆着瓢泼大雨,楚娴策马扬鞭归心似箭。
      庄子内,胤禛虚弱咳嗽,方服下叶天士准备的汤药。
      听血滴子说她正赶来此地,胤禛苦笑。
      她不顾一切赶来,他并不意外,毕竟她心心念念的池峥在这。
      即便下刀子,她亦会踏风刀剑雨前来。
      可她来寻池峥,却狠心将他抛诸脑后,甚至不曾派人来前院与他说一声。
      全然不顾及他的感受。
      矛盾至极,可笑至极,他亲眼目睹枕边人红杏出墙。
      还需亲眼见证她背着他,与别的男子情浓缱绻,即便池峥是他。
      胤禛如鲠在喉,心火难消,面色愈发苍白。
      “叶天士,风寒已连服几日汤药,可还有传染风险?”
      叶天士拱手:“主子,小心驶得万年船,今年时疫比去岁更凶蛮。”
      “好,咳咳咳咳..”胤禛病容憔悴,掩唇撕心裂肺咳嗽。
      “传令,回府。”
      胤禛后悔赌气来到庄子养病,这场时疫来势汹汹,他是体格健壮的男子,都备受煎熬,若她染病,那般娇弱的身子,定不堪忍受。
      他若回府养病,即便病入膏肓,那拉氏只会盼着他英年早逝,绝不会前来嘘寒问暖。
      她对他,一个字都不愿过问。
      “爷,不必担心,福晋定没法儿来庄子,方才奴才回来之时,出入庄子那段必经的木桥被冲垮,寸步难行。”
      苏培盛语气笃定,若非他跑得及时,这会子早被山洪冲出二里地外。
      “嗯。”胤禛眉间忧色勉强压下。
      “咳咳咳咳咳咳..”他疲累困顿,在奴才搀扶下,昏昏沉沉躺倒在床榻。
      半梦半醒间,血滴子在门外压低声音禀报。
      “爷,福晋已绕到庄子后门。”
      此时烧得意识迷离,他并未回神,只沉沉哦一声。
      楚娴五内俱焚赶到庄子,冲到西厢内。
      西厢内烟雾缭绕,鼻息间充斥驱瘟的艾绒熏香。
      “林姝,不可进去,你快些出去,时疫会传染。”
      苏培盛忙不迭挡在福晋身前。
      怎么回事?
      今日暴雨将进山的木桥冲塌,福晋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此刻福晋狼狈至极,浑身上下都是黑泥,脸上都被黑泥糊满。
      仿佛泥巴地里钻出的泥猴。
      “哎呦,林姝,你先去沐浴更衣吧,我差点没认出你来,别吓着公子,他服下药方歇下。”
      楚娴望眼欲穿看
      向低垂幔帐,隐约听见池峥虚弱压抑的咳嗽声。
      “他还好吗?”楚娴轻声询问。
      苏培盛点头:“公子很好,一切都好,你快些去沐浴更衣吧。”
      “好。”
      楚娴匆忙转身,去耳房里沐浴更衣,待洗净脸上的黑泥,对镜梳发之时,忽地伸手捂紧脸。
      方才出门太过焦急,她匆匆套上林姝衣衫,忘记用那化容药水。
      幸亏从潭柘寺南麓翻山越岭披荆斩棘,滚进烂泥潭里挣扎,浑身裹满泥浆子,才勉强遮掩,否则刚才已在苏盛面前露出真面目。
      福晋跑进耳房之后,苏培盛愣怔在原地,惊愕不已,方才他似乎看到福晋真容,黑泥糊面,看得不真切。
      一会儿若福晋大剌剌用真面目示人,他该作何反应?
      福晋今日用真容是何意?
      苏培盛一头雾水,懵然之际,从庄子前门又钻进来两只泥猴子。
      庄子四周都是血滴子拱卫,能让血滴子放行之人,只能是穗青与羡蓉。
      果不其然,大嗓门的穗青站在门边扯着嗓子叫唤:“苏盛!林姝何在?”
      “哎呦,是你啊,我还以为泥猴子成精怪,敲门讨封哩。”
      “讨你个头!林姝呢?”羡蓉仰头用瓢泼雨水抹一把脸上的黑泥。
      “在沐浴更衣。”苏培盛指指耳房。
      “哼。”穗青顾不得擦脸,拔步入耳房内。
      “姑娘,方才您忘记用化容水,奴才已给您送来。”
      “好穗青,你来的正是时候。”
      楚娴如蒙大赦,接过带着泥浆子的药水擦在脸上。
      苏培盛揣手忐忑站在廊下,待看到林姝的面孔步履匆匆而来,暗暗松一口气。
      他抬手挡在门前。
      爷吩咐,今儿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福晋入屋内,免得过病气。
      楚娴面色凝重看向拦在门口的苏盛,一咬牙,折步推开窗子,翻身跃入屋内。
      “林姝!哎呦!求你快出来吧!时疫会传染,你不要命啦!”
      苏培盛满眼惊恐冲入屋内劝谏,却被力大如牛的羡蓉揪住脖颈儿,连拖带拽出西厢。
      “别慌,林姝有灵药专治时疫。”羡蓉胸有成竹。
      “从前在府里,但凡遇到时疫,姑娘总会亲自熬煮一种味道古怪的药丸,服下两三日即可痊愈。”
      “啊?竟有如此灵丹妙药,不知可否给我几颗,保命用。”
      苏培盛惊疑,并未偏听偏信。
      若灵药能遏制时疫,福晋定能扬名立万,立下不世之功,乌拉那拉一族更是能靠进献灵药有功,被万岁爷重用。
      为何不见四福晋献出灵药?
      羡蓉拧身去东厢,再回身,大方丢给苏盛一个小药瓶:“拿去,用完再与我说一声。”
      “哎呦,多谢羡蓉活菩萨。”苏培盛迭声,将药瓶子揣入袖中。
      待羡蓉离去,苏培盛将药瓶丢出墙外,交给叶天士去琢磨。
      一转身,瞧见穗青大步流星踏出厨房。
      “穗青,我正要与你说,三头黄牛身上长牛痘哩,该如何是好?”
      “那正好,苏盛,池峥与你可曾种过人痘?”穗青搓手,跃跃欲试。
      “啊?种..种过。怎么?”苏培盛总觉得穗青笑容狡黠,指不定想作弄他,下意识缩缩脖子。
      “来来来,再种一次牛痘。”
      “什么!!你疯啦!牛痘怎能种在人身上?我为何要种牛痘!别胡闹!”
      苏培盛吓得拔高嗓音。
      “林姝说牛痘比人痘更稳妥,种一次牛痘,这辈子都不会得天花。”
      “只要是林姝说得,绝不可能出错。”穗青满眼自豪。
      苏培盛目瞪口呆,连紫禁城内擅长疫症的太医都不敢信誓旦旦保证接种人痘之后,不再感染天花,福晋并非神医,哪来的底气夸下海口。
      “种不种随你,难得遇到牛痘,我寻了许久。”穗青说着,满眼喜色前往牛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