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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书后女主看上了女扮男装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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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关筝抬头正巧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眸,面前的少年歪了歪头,眼带笑意。
      “抱歉,我不该乱动你的东西。”原以为关筝见到自己会满心欢喜,没想到先迎来了她的道歉,燕蝉笑意淡了下来。
      “无妨,本就是废稿。”感受到关筝的拘束,燕蝉直起了身,“你.早些睡吧。”随后便拿起些纸笔就要出去。
      甫一转身,燕蝉就感受到衣袖被人轻轻勾住了,她惊愕的回头,迎上她那白皙的小脸,双眸透着清澈,宛如琉璃。
      “你去哪?”关筝保持着姿势,手指不肯松开。
      “我.去外间,我不走,你放心。”燕蝉猜测她许是真的被吓坏了,连忙解释自己并不是离开。
      毕竟从她被挟持以来,两人还没有分开过。
      关筝渐渐松开她的衣袖,直到眼前人快要走到门口,她忍不住开口道:“床很大,两个人可以睡开的。”你不用睡桌子的.
      闻言,燕蝉脚步一顿,她盯着自己面前的门,一时间竟想转身,随即她想到什么,坚定了眼神,“陈叔这儿不止一张床。”燕蝉转身冲她安抚一笑。
      燕蝉抱着纸笔在椅子上坐下,借着煤油灯满脸认真的勾画着,直至困得睁不开眼,眼皮一个劲的打架,她打了几个哈欠,再也撑不住的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这外间到底不如屋里暖和,夜里的温度又格外低,一股小风从门缝爬进来,呼呼的扑到燕蝉身上,燕蝉在梦中下意识的搓搓胳膊,将纸张保护好。
      软榻上的关筝辗转反侧,她已经好久没失眠了,上次失眠还是初见燕蝉那日,两人惊心动魄的一路翻滚。
      又是燕蝉.自己已经因为她第二次失眠了.
      我难道.真的喜欢上他了吗?关筝在心底不停的询问。
      回想自己与燕蝉的点点滴滴,恍然发现这些日子里全是他的身影。
      就连之前因乌春来在她与时归宜之间摇摆不定的烦闷都被她遗忘了个干净。
      从前她以为自己心悦乌春来而对他的态度时常失望。
      现在冷静下来细细思索,或许那本就不是喜欢。
      乌春来曾如天神下凡般救自己于危难之际,那时的自己仿若在黑暗中抓住了一束光。
      现在的情况也是这样.
      .究竟什么是喜欢?
      她真的喜欢燕蝉吗?
      关筝陷入迷茫。
      “起风了?”关筝听见窗户被吹的哐哐作响,她从软榻上探出头。
      不知为何,她突然很想去见见燕蝉。
      走到外间,不需要寻找,一个身影正板正的趴在桌子上,受伤的手臂压在勾画好花样的纸张上,另一只被她枕在下面。
      窗被风顶开了一道细缝,正一个劲的往这灌风。
      关筝轻声走过去将窗关好,然后解下身上的披风,轻轻披在燕蝉身上。
      “还说这里有很多床.还不是趴在桌子上.”关筝有些心疼的看向燕蝉熟睡的脸庞,鬼使神差的握住她的手。
      关筝紧张的瞅了一眼燕蝉,见她没有醒来的迹象,于是手上的力道收紧了几分。
      每每触碰到燕蝉,她都心生欢喜。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
      “睫毛好长.”关筝伸出食指轻轻触碰她的睫毛,感受到她颤了一下,连忙伸出的手收回。
      “燕槐七,燕蝉.”
      关筝掏出身上的铃铛,轻轻一摇,“叮铃”,燕蝉睁开眼慢慢从桌上站起身,但见她双目无神便知她此刻还在睡梦中,只是被操控罢了。
      关筝收好纸张,一步一晃铃,跟在燕蝉身后。
      在铃铛的操控下,燕蝉在软榻下躺了下来,关筝轻轻拂过她的眼睛,将薄被掖好。
      自己则和衣趴在了桌上。
      这一夜,伴着微风细雨,两人都睡得很沉。
      ————
      酆都鬼市地界
      鬼气弥漫,悲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一名男子用斗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就连脸上都附戴面具。
      当然,这是酆都鬼市的规矩。
      无面具者,皆不得离开。
      “你这卖什么?”带面具的人低声询问道。
      “卖物件,卖消息,还卖.您懂得,嘿嘿。”小商贩谄媚的笑着,脸上的褶子又多又深,他时不时搓搓手掌,眼神中流露出精光。
      “若我想要这东西,你这可有?”他掏出一枚令牌举到小商贩眼前。
      “有的有的,小的这里还有很多,只要您.”他搓了搓两根手指,表示银两到位要多少有多少。
      面具人翻看一番,啧了一声,“你这都是假的?”
      “真的鬼令牌我这哪有呀,那玩意可金贵着,不多见呐。”
      “也罢.”他收好一包袱假令牌丢下银两就快步离去,他低着头脚步匆忙,以免鬼气沾染。
      路过人多的地方,下意识的扶了下面具,生怕它不在脸上。
      第8章 想关筝了
      “嘶,疼。”燕蝉把遮在眼睛上的手臂拿开,阳光强势的占据他的眼睛,她躺在软榻上悠悠转醒,疼痛感慢慢消失。
      她眉头紧锁的睁开眼,意识渐渐聚拢,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被疼醒的,连忙查看伤口。
      伤口没事,那疼痛感是哪里来的?做梦吗?许是趴桌子上压到了吧.燕蝉如是想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桌子上了。
      “咦,我怎么在这?”燕蝉撑着身体坐起身来,疑惑的看着身下的软榻,手掌按了按,熟悉的柔软触感,是她的软榻没错。
      燕蝉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是我梦游了?”
      算了.还是先出去看看吧。
      窗不知何时开的,微风吹过,镇纸下压的纸张卷起一个角,可惜留给它的只有一个匆匆离去的衣角。
      “陈叔,你起啦?”燕蝉背着手,笑嘻嘻的走过去。
      “嗯。”听见他的语气上扬,可见心情不错。
      “您坐这儿.干什么呢?”燕蝉狐疑的看过去,只见陈叔居然破天荒的拿着一本书在读。
      天知道自从她认识陈叔以来从没见他碰过书,更别说读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废话,当然是看书啊。”他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燕小子,你站在门口干啥?”陈叔一本正经地手持书卷,扭头看向燕蝉的背影,门外的光都被她挡住了大半。
      “我在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燕蝉调侃道,不忘转身冲他做个鬼脸。
      “臭小子,没大没小。”书卷“啪”的一下打到她脑袋上。
      “对了,关筝呢?”燕蝉左转转右转转都没看见她的身影,心里十分疑惑的开口。
      “谁?”陈叔明知故问道。
      “关筝啊,就是昨夜我背回来的姑娘。”
      “哦~她啊~走了。”陈叔慢悠悠的饮一杯水,抖了抖半握的书卷,意味深长道,最后一句却说的格外干脆。
      若他有胡须,怕是还要捋上三捋。
      “走了?”闻言,燕蝉顿住脚步,神情惊愕的看向陈叔。
      “对啊,走了。”陈叔瞥了一眼她的方向,咧嘴笑了笑。
      “陈叔你知不知道她去哪了?”燕蝉快步走到陈叔身旁,急切的询问道。
      “怎么?你找人家有事啊?”
      “没.没事啊,这不是,她伤还没好呢,她伤在腿上不方便走路的,怎么就走了.”她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不知在乱说些什么东西,燕蝉清了清嗓子眼神不自然的瞥到一旁,有些魂不守舍。
      “时候也不早了,开始干活!”
      “啊,奥。”燕蝉愣了一下站起身,目光落在陈叔身上,连忙应道。
      “砰砰砰。”敲打声规律的响起,燕蝉撸起袖子,手持锤子哼哧哼哧的卖力敲打烧的通红的铁。
      “喂,回神了,手指头差点都要砸掉了。”陈叔连忙拉住她的胳膊,语速飞快道。
      “陈叔.真是对不住,这块铁被我打坏了。”燕蝉满脸歉意,眼中尽是自责。
      “没事,一块铁而已,大不了从头再来便是,倒是你,你今儿怎么回事?”陈叔盯着她的侧脸,只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你瞅瞅你,心不在焉的。”陈叔话语一顿,转而眼睛眯起慢慢道:“哦~自从我今儿早跟你说关筝那小姑娘走了以后,你就这样!”
      “干嘛,想人家了?”
      “有点出息行不行啊。”
      “人都走半天了,你现在追也来不及了。”
      “况且你还不知道往哪追。”
      陈叔喋喋不休。
      净说些让人去死的话.
      “我才没有.才没有想她,我只是.”
      “只是担心人家伤还没好~”陈叔颇有些阴阳人的本事在身上。
      “我回房间了。”燕蝉飞快转身逃走,让无尽的风声灌进耳朵里,仿佛这样就不会听见了。
      “哎!喂!跑这么快,啧,这孩子。”陈叔一脸嫌弃的看着她逐渐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坐回软榻上,燕蝉单手捂脸撑在腿上,心中有种说不清的情绪,一直让她很奇怪,她想不通这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里堵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