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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死后,冰山前妻疯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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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
      为什么?
      她凭什么记得?
      她明明,明明
      兰筱站起来闷头奔跑,压下卧室门把手的后一秒,她骤然回神,僵硬地收回手。
      要替四年前的兰筱问什么呢?
      况且,时至今日,得到答案又能如何?
      兰筱背过身,靠在冰凉的墙壁上。
      小九。
      【干什么?】
      兰筱默了默,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用别的东西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安静几秒,兰筱直起身,走到冰箱前拎出一瓶啤酒。
      过于绵密的气泡划过喉咙,细细麻麻的蜇痛。
      她轻声道:叶泠说,在她刚被你送到我面前时,听到过我呼唤系统,为什么?
      【我看看噢,是那小病毒爆炸再加上世界崩塌导致的磁场紊乱,你还拿着小病毒额残骸,跟个信号放大器一样,被叶泠接收到脑电波了而已。】
      哦。和她想的大差不差。
      兰筱看了看手中的瓶子,忽然转了几圈,飞快倒进嘴里。
      咳咳咳
      流速过快,呛得她难受得弯起腰,眼尾咳出湿意。
      勉强缓过来后,兰筱拉开冰箱,又拎了瓶酒。
      瓶身全是不认识的外文字,看起来贵贵的,兰筱研究了一会儿,这次给了它点面子,找了个杯子倒满。
      第二个问题。
      兰筱酒量不算差,但不太喜欢酒精的味道,她皱眉把酒咽下,问:你以前见过叶泠拿婚纱?什么时候?
      【】
      小九没说话,但兰筱知道祂在。
      不说我也能猜到,一杯酒很快见底,兰筱倒上第二杯,上一次重置时间的时候?
      【】
      那就是了,第三个问题,兰筱轻笑了一声,将杯底的酒喝完,叶泠究竟做了什么,才让你那么害怕?
      友情提示,这个问题我也能直接去问叶泠。
      【我说还不行吗!】
      小九好像骂了句烦人,兰筱没理,自顾自晃了晃酒瓶,倒了第三次酒,这次只有半杯。
      她小口酌饮,说:洗耳恭听。
      【还不是跟你学的!】
      小九的声音怨气很重:【我把耿筱筱的尸体弄出来她穿婚纱跳海,我把尸体抹了她倒是不穿婚纱了,改掐着点跳了。】
      【你们一个两个的,海里是装磁铁了吗?还是下辈子想当精卫?】
      小九难得幽默一下,兰筱却完全笑不出来。
      心中横亘已久的隐约猜测被证实,只剩下怅惘。
      第四个问题,你还没放弃让叶泠走上原定剧情,对吧?
      【】
      小九的声音一改往日的跳脱暴躁,是和声线相反的正经:【维护剧情是我的使命,我会坚持到不能坚持为止。】
      知道了,最后一个问题。
      兰筱将最后一口酒饮尽,步履平稳地往外走。
      酒精无法使人扭曲性格,只会放大人们心中潜藏的欲|望,它因存在而存在。
      兰筱推开卧室的门,叶泠已经醒了,正坐着出神。
      小九果然很不靠谱,祂的尽量,只让叶泠睡了一个多小时。
      倒也还行吧。
      兰筱反手关上门,走到床边。
      叶泠仍抓着她脱下的衣服,像是本能反应。
      看到兰筱,那双乌黑的墨瞳追着她,眼中初醒的迷惘未散:我在做梦吗?
      你可以把它当成一场梦。
      兰筱拉上遮光窗帘后的白纱,然后在床头抱膝蹲下。
      四目相对,卧室光线幽暗,那双墨色眼瞳更加深邃,兰筱无法看清自己的倒影。
      但兰筱仍能注视自己,注视着一场,清醒的沉沦。
      最后一次。
      她告诫自己。
      风卷着雨丝打在窗户上,敲出轻微的啪嗒声。
      兰筱眨动眼睫,轻声说:我不会跟你复合。
      叶泠攥紧手,被捏住的,好像是她的心脏。
      好的。她挤出声音,轻飘得吹不动蒲公英。
      但我想起,你还欠我一样东西。
      什么?
      分手|炮。
      带着酒精的气息侵入空气,兰筱仰着脸,缓缓闭上眼。
      叶泠,要做吗?
      第59章
      是梦吗?
      唇舌的注意力被强制夺取,叶泠掀开眼皮,看向眼前的人。
      并不分明的光线晕染开睫毛的轮廓,近在咫尺,可叶泠怎么都数不清它的数量。
      带着酒精气味的津液传递过来,明明是带果香的甜,却在心里漫开一阵苦涩。
      是梦吧。
      因为是梦,才会有这样的一个吻,一如三年前,她和筱筱的最后一个吻。
      眼尾滑过一滴湿凉,叶泠攀上她的肩,从大臂滑到手腕,最后,十指相扣。
      筱筱
      叶泠从吻的间隙中唤她,一声又一声,而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越发像一个梦了。
      雷雨划破天际,所有人都藏在自己的躲避里,被雨幕分割出大大小小的世界。
      至少在此刻,这方天地独属于她们。
      是梦也好,叶泠闭上眼。
      衣摆翻卷,掌心灼人的温度蔓延向下,撤去最后的遮掩。
      如若有风,应会是丝丝凉意。
      轻薄的白色窗纱给不了人任何安全感,即使知道不会被任何人看到,叶泠依旧下意识将腿绞紧。
      没能成功,牛仔的硬布料挤过来,磨到肌肤时有一点痛,叶泠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呜咽。
      下一瞬她便后悔了,吻毫无征兆地脱离,叶泠茫然睁开眼。
      暴雨已至,清透的雨丝折射光线,屋内要比刚才更亮。
      兰筱直起了身,跪坐的姿势,叶泠可以轻易看清她的脸,却读不懂她的表情。
      那不是叶泠熟悉的任何一个表情,非要说的话,有一点像三年前,兰筱站在开满绣球花的花坛围栏上,看她的最后一眼。
      沉静的眼底暗含忧色,哀而不伤。
      她认识的那个筱筱,表面上对很多东西都无所谓,似乎很好脾气,但叶泠知道,那是她独特的社交方式。
      也许是身份的不同,她常以第三视角来审视世界,审视自己。
      不在乎是真的不在乎,而在乎的,会酌情让步、会坚守己见、也会在做出选择后,毫不留情抽身,任谁都无法改变。
      这一次,她选择了什么?
      叶泠不知道答案,心头的恐慌蔓延成海,为了求生,叶泠努力抓住所能抓住的一切,而与她相扣的那只手,却在缓缓抽出。
      叶泠阻止不了,只握住了空气。
      长了一点的指甲嵌进手心,掐在骨头上,痛感尖锐。
      筱筱。
      叶泠喃喃唤了一声,眼前忽被覆上一片白。
      层层叠叠的白纱倾落下来,惊鸿一瞥,叶泠勉强看清它的全貌头纱。
      是她带来、亲自熨烫过的,上面仿佛还残留着熨烫过后的温度,压得眼皮发热。
      筱筱看到了,那么,她知道了吗?
      叶泠尝试睁开眼,睫毛刮过轻纱,带来的摩擦力让它滑落些许,但大部分还是堆在眼前。
      我
      只发出了一个音节,唇上便覆了一只手,制止所有未尽之语。
      叶泠吐出的热气几乎将薄薄一层轻纱染湿,察觉到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想法,那只手才松开。
      于是叶泠便明白,无论是解释、疑问,还是挽留,兰筱都不希望她说出口。
      叶泠颓然闭嘴,将眼皮也盖上。
      难以视物,听觉和触觉被无限放大,双腿间硌着的牛仔布料抽出,叶泠听到了解开扣子的声音。
      然后,是衣物坠地。
      腿被折叠,它压了上来。
      -
      一墙内外,水声接连不息。
      最后,是窗外的雨败下阵来,雨丝绵绵,再无浩大声势。
      天色昏暗,窗内,人影交叠,细韧的腰如一把被拉满的弓弦,弯出颤抖的弧度。
      一声难耐的吟声结果,腰弦崩断,无力跌到床垫上,被微微回弹。
      上下都在发热,应该是肿了。
      虽磨平了尖尖的虎牙,但兰筱一点没有改变接吻时咬人的习惯。
      叶泠双目失神,脑海里盘旋着乱七八糟的旖念,等她回神时,房间里只剩下自己。
      兰筱不见了。
      叶泠心头一慌,连忙起身下床,脚底硌到一个硬物。
      她俯身捡起是兰筱的手机。
      
      兰筱站在花洒下,温度偏凉的水从头浇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