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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弱郎君的彪悍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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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苗翠兰听他这么说,满意道:“那就行,那嫂子就放心了。”
      等苗翠兰一走,陶十七一脸忐忑的看着陈淮安:“阿淮,对不起,我差点把你‘不行’的事情说漏嘴。”
      陈淮安脸色一黑,原来这人刚才那么说是想维护他身为男人的‘尊严’,他还记得昨晚醉酒的事情,但是怎么只记得‘他不行’这一点了?
      陈淮安看着低头道歉的人,心里五味杂陈,他想说他没有不行,但现在说出来他也不会信。
      他最后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十七这么维护他,说明他在意自己不是,这么想他心里好受多了。
      陶十七看他半晌没说话,抬头望过去,却看见那人伸手过来,难道阿淮生气了?要揍他一顿?那......那也行吧,只要阿淮能解气。
      看着陶十七吓得紧闭双眼,陈淮安气笑了,最终在他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笨蛋。”语气里没有嫌弃,只有纵容。
      陶十七睁开眼睛,愣愣的揉了一下额头,‘哦’了一声,心道:阿淮真好,没生气。
      听说隔壁村有个郎中,治这方面很有法子,找机会去看看好了,不能让阿淮被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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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这简短的一章[可怜]最近明显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在反思,但我会调整好心态的!还有就是明天后天都会更~[抱抱]
      第32章 姨母
      婚事一过, 便是春种,稻田里的秧苗已经蓄势待发,就等着移栽。
      插秧之前陈淮安需要先把下批定好的腌笋做好, 这农忙起来就顾不上这茬儿了。
      陶十七这两日在给农田灌水, 两人分头忙活。
      陈淮安背着背篓穿行在葱郁山间,这笋挖多了,他对这片林子已经很熟悉,哪里的笋多, 哪里的笋嫩, 他都有门儿清。
      他沿着山路一直往上走,走到一片竹林,他提起衣摆,挽起长袖, 清晨雾气未退,竹叶带着露水,难免沾湿衣襟。
      陈淮安四处观察, 寻到一处竹叶茂盛,枝条粗壮的地带, 果然刚停住脚步, 便发现一丛嫩笋。
      他专挑个头小,鲜嫩的笋下手,虽然这茬的小笋不多,但从中挑选更细嫩些的总是好的。
      他从几个月前挖笋的手忙脚乱,到如今拿着铲子一挥, 动作已经娴熟利落。
      本来小笋抽条,大笋跌价,不会有太多人来挖笋, 但今日却十分反常,林子里有很多身影,低头弯腰都在挖笋。
      看他来了,大家纷纷看向他,氛围怪异,目光集中在他手上,似乎在看他挑笋的手法?
      其中一些关系熟络的会客气的和他打招呼,那些不太熟的便无只言片语,只是时不时的打量他。
      陈淮安盯着这些奇怪的视线心中生疑,他们挖笋还需要学他这个半吊子新手?
      他不明所以,还是继续挖自己的笋。
      这时一个故作热情的声音响起:“哟,这不是淮安吗?这么早来挖笋?多勤快呐!”
      陈淮安抬头看去,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中年妇人提着筐向她走来。
      这人能叫出他的名字,想来是两人认识,他在脑中搜索此号人物,不久有了印象。
      这人正是原主养母的姐姐李淑慧,便是他的前姨母。
      同姓姐妹,但李淑慧却没有李淑云幸运。
      李淑慧的父母是从苦日子里熬过来的,刚开始只是种田,后来才开始经营猪肉摊子。
      李母是个勤快人,在她的辛勤劳作下,生意慢慢好起来,家境也日益宽裕,但李母因常年劳累,积劳成疾,没过几天好日子,便去了。
      她的父亲续弦娶了后母,后来才有了妹妹李淑云。
      俗话说有娘的孩子是个宝,李家无男丁,便给李淑云招婿,招到了赵大钱,后来在后母的运作下,家里的猪肉摊子一并给了妹妹。
      而李淑慧被后母嫁给村里的穷书生,按理来说书生若是高中便是门好亲事,但这书生十分不上进,整日游手好闲,吊着功名好吃懒做。
      李淑慧无奈,便时不时从娘家拿点东西,但她后娘哪能乐意?她常常两手空空回家,家里男人还骂她无用。
      直到前几年后娘去世,她才好了起来。
      说不上来是嫉妒还是恨,赵家关系被她挑拨了个遍。
      但原主养母却认为她这个姐姐是真心实意的为她这个妹妹好,家里吃的用的都拿来接济姐姐。
      这李淑云被她哄骗的团团转,原主有一半的不幸基本都来自这个姨母。
      甚至李淑云和赵大钱夫妻关系不睦,也归功与她。
      她整日在李淑云面前夸他家男人多好,多富有才情,导致她开始嫌弃赵大钱的粗鄙无知,连自己的儿子也努力往书生方面培养。
      本就不受李淑云待见的原主,在被众人得知不是赵家亲生时,更是受尽白眼。
      这位姨母更是在他养母身边吹耳旁风,说什么“这个是外人,在赵家也是吃白饭。”,“还考不上功名”之类的,加快了原主被赶出赵家的速度。
      陈淮安收回心神,心头冷笑,原主也是可怜,这位‘前姨母’还是个笑面虎,背地里挑拨关系,说人坏话,但明面上却总是拿着长辈姿态装好人,原主也是后来才察觉。
      “赵婶子。”陈淮安语气冷淡,不想和她过多交谈,连称呼也直接改了。
      但李淑慧像没眼力见儿一般,熟络的来到陈淮安跟前,语气亲切,笑眯眯的说道:“你这孩子,怎么如此见外,连姨母也不叫了?”
      她瞥了一眼陈淮安挖笋的熟练动作,状似心疼的说道:“听说你前日入赘给村里的一个老哥儿成亲了?这哥儿也是,怎么能让你一个大男人出来挖笋!真是不知道疼人,连自己的哥儿的本分都忘了!”
      陈淮安手腕一顿,掀起眼皮,露出深沉的眸子,语气冰冷:“赵婶子自重,我家夫郎勤快能干,能抗能打~是我没本事,只能做些碎活替他分担罢了,这些事不劳外人操心。”
      他说道‘能抗能打’时特意加重了‘打’的语气。
      李淑慧带着目的来的,可不想现在就惹恼了人,连忙赔笑道:“是姨母不是,不说了!不说了!”
      她观察了一下陈淮安的脸色,压低声音:“姨母怎么能是外人呢,听说你那腌笋卖的甚好,赚了挺多吧,淮安真是出息了!”
      “补贴家用而已。”陈淮安语气冷落,也不欲与她多纠缠,挖出手里的这根笋子后,便想换个僻静的地方,谁知却被拦住了。
      “看你这辛苦的样子,姨母真是心疼,你不如把这配方告诉姨母,姨母帮你一起做!”
      陈淮安嗤笑,终于露出她的丑恶嘴脸了。
      他整整衣衫,语气玩味:“姨母原来还会心疼我?以前怎么没感觉呢?以前我在赵家多吃一碗饭,姨母都要哀嚎半天,原来是心疼我,不是心疼赵家的米缸?”
      陈淮安改叫她姨母,但讽刺意味十足。
      李淑慧面上尴尬,被人戳穿,但又无法发作,只能打马虎眼儿:“过去的事提它干什么... ”
      她转移话题,指着竹林里的人:“你看这林子里这么多挖笋的,可都是冲着你这腌笋买卖来的,现在眼红的人这么多,说不定就有偷学的,你告诉姨母,姨母保证不告诉外人!”
      李淑慧说的口水珠子崩了三尺,陈淮安嫌弃的拉开距离。
      好家伙,这算盘珠子都崩他脸上来了,合着你就不是外人了?
      不过怪不得今日挖笋的人多了起来,原来都想在他这腌笋上分一杯羹。
      陈淮安不置可否,只要他们有本事凭自己的努力挣到这份钱,他不觉得有什么,毕竟这腌笋也不是他的个人专利。
      但这配方就不一样了,关乎独家口味,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果然,看李淑慧和陈淮安交谈,周围的村民挖笋的动作慢下来,都伸长脖子偷听,万一听到配方一二也算捡了大便宜。
      陈淮安挑眉,轻轻笑了一下,眼底却看不见温度:“姨母想学也行。”
      看他松口,李淑慧心中一喜,看来有戏!
      陈淮安话锋一转,语气为难:“不是我不想告诉姨母,而是这腌笋制作的条件苛刻艰难,想要学会,怕要吃一番苦头,下点血本才行,不知道姨母能不能接受?”
      李淑慧听言,这是真要告诉她?这哪有不接受的道理,管它难不难的,先搞到手里再说:“你说!姨母不怕苦!”
      “那行吧。”陈淮安状似松了口气,慢条斯理的说道:“首先这笋,得要寅时一刻带着露水、才从土里冒尖的才行,鲜嫩!别的笋腌出来的味道发酸。”
      他说着拿起了他背篓的一根笋,指桑骂槐:“就像我手里这根,外表看似粗壮,但已是昨日黄花,又老又难嚼,说不定这芯子里已经烂透了!”
      李淑慧沉浸在秘方的喜悦中,并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不过听他说要寅时一刻的笋,还是愣了一下,大半夜挖笋?虽然疑惑,但还是连忙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