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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兄他貌美但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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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他们一路走,一路买。言锦鲜少有闲逛的时候,更别提是这样无事一身轻的日子。
      他对什么都新奇,看见糖人要驻足,闻到刚烤好的酥饼香要凑过去,连路边的冰糖葫芦他也觉得比往日的更可口些,忍不住买了一串。
      “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大家公子,怎么跟个李大生似的。”
      宿淮看着他举着那串亮晶晶的糖葫芦,眼里映着灯笼的光,忍不住笑道,手上却稳稳地拎满了各色油纸包。
      “你懂什么,”言锦咬下一口糖葫芦,满足地叹谓,“人间至味,往往就在这市井街巷之中。”
      等回到定远侯府时,天已经黑透了,二人却不约而同的迟迟未进。
      忽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本就出神的言锦吓得一激灵,直接将宿淮推进角落。
      他们就这样站在这出隐蔽的地方,言锦只觉得脸颊耳根都烧得厉害。
      言锦道:“你怀中的东西太多,不然给我一些?”
      宿淮扫了他一眼,言锦看东看西就是不看自己,一路上他都未曾说过这话,眼下都到了才说,显然别有用意,宿淮想了想,分了他一些。
      如此,两个人便都空出一只手。
      忽然,宿淮睁大了双眼,他垂眸看去,自己的手正被言锦紧紧攥着。
      外面微薄的光晕混着雪光洒进这个角落,在宿淮侧脸投下阴影,将他平日里清冷的神情彻底柔化,眼底映着跳跃的暖光,和一个小小一团的,有些慌乱的言锦。
      空气仿佛凝滞了,只剩下彼此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和胸腔里那颗快要撞出来的心。
      言锦紧抿着唇,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宿淮,目光从他的眉眼掠过一直到唇瓣。
      那上面似乎还沾着一点糖炒栗子的甜香,方才指尖擦过的柔软触感再次鲜明起来,烧得他喉咙发干。
      他像是被什么蛊惑了,又像是积攒了整日的,乃至更久远的悸动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去他的克制。
      他忽然踮起脚尖,飞快地带着几分决绝和生涩,仰头凑了上去。
      不是一个规整的吻。
      更像是一次仓促又坚定的触碰。唇瓣相贴的瞬间,两人都猛地僵住。那触感比想象中更软,更烫,带着彼此呼吸的热意。
      一触即分。
      言锦甚至没敢停留,立刻退开,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他垂下眼睫,不敢看宿淮的表情,只盯着对方微微起伏的胸膛和同样染上绯色的脖颈。
      寂静在角落里蔓延,却不再是之前的尴尬,而是弥漫开一种紧绷而甜腻的气息。
      忽然,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托起了他的下巴。
      言锦被迫抬起眼,撞入宿淮的眼眸中。那里面不再是平日的冷静自持,而是翻涌着他看不太分明却让他心跳更快的暗流,甚至在某一瞬间,言锦以为宿淮要哭了。
      “方才……是什么?”宿淮的声音低哑得厉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
      言锦抿了抿唇,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他心一横,破罐子破摔般小声道:“今天吃腻了,想尝尝别的……解腻。”
      宿淮的眸色陡然加深。他不再说话,只是低下头,这一次,准确无误地覆上了那两片因为紧张而微微抿起的唇。
      不同于方才一触即逝般的触碰,这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的吻。
      起初只是唇瓣的厮磨,试探着,适应着彼此的频率和温度。宿淮的手从下巴滑到他的颈侧,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耳后敏感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密的战栗。
      言锦的眼尾骤然红了一片,他哪经历过这些,想要后退,却被宿淮追上再次吻了下去。
      呼吸交缠,带着他们身上交融在一起的花香。角落里光线昏暗,将他们交叠的身影包裹,隔绝了外面的一切的喧嚣,只剩下彼此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许久,宿淮才稍稍退开些许,额头却仍抵着言锦的,呼吸灼热地交织在一起。
      言锦眸子里水光潋滟,带着迷蒙的雾气。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宿淮的衣角,喉间梗塞,声音沙哑:“你想听听我的心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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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来啦[让我康康]
      第33章 情动
      “我曾打算此生孤身一人草草过去便罢。”
      宿淮扣在他腰上的手猛地收紧, 言锦弯了弯眸子,凑上前安抚地蹭了蹭宿淮的唇角。
      他又道:“我活了二十几年,仿佛一直在寻找我未得之物。未到三生堂之前, 我渴望有人能够需要我,能够认可我存在的意义, 所以往往正事没干两件,便于和父亲赌气, 忙着逃离言家。”
      “然而进入三生堂后, 我肩上担着责任, 所有人都需要我时, 我又渴望真正的亲情。可谓是每次都能精准的丢掉自己在意的事物, 然后想办法找回。”
      言锦握住宿淮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但我怨不得谁,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懦弱, 不愿面对,总爱往更轻松的一方去。”
      “我都知道原因,可我又不愿改, 可谓是一个无可救药的棒槌。为何不能逃避?我就是那样的人, 我接受这样的自己。我曾以为我此生都不会进入一段感情, 我会直截了当地拒绝, 然后像懦夫一样不肯再踏出一步。”
      “但是宿淮。”言锦话音一顿,他缓缓舒出一口气, 道,“在我此生中,这山河阔远,人间烟火,无一是你, 无一不是你,我无法逃离。”
      他看着宿淮,眼眶忽地红了,曾以为是人生中那入过江之鲫的过客之一,蓦然回首,却惊觉他们之间的羁绊早已深刻入骨。
      言锦再次倾身而上,环住宿淮的脖颈,印下一吻,郑重道:“那么,你可愿入我言家族谱?”
      四周寂静无声。
      宿淮道:“师兄你真是……”
      而后言锦只听得宿淮发出了一声近乎哽咽的泣声,而后便被将他抵在角落深处,外面寒风呼啸,但宿淮挡住了风口,死死地将他圈在怀中。
      吻先于指尖落下,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言锦闷哼一声,后背触及墙面的瞬间,宿淮的手已稳稳垫在他脑后。
      这个吻是压抑已久后的决堤。言锦睫毛轻颤,随即仰头回应。他能感到宿淮箍在他腰侧的手臂肌肉绷紧,克制着更汹涌的浪潮。
      黑暗中,触感无限放大。唇齿交缠间,衣带松垮,言锦的眼眶发热,眼前陡然变得迷离,他一只手攀住了宿淮的肩膀,仰面瞧着,红唇微启,一双眼中饱含春水,温柔魅惑,勾人而不自知。
      宿淮呼吸再次急促起来,他俯身狠咬着言锦的唇瓣,手悄然探入他微散的衣襟,掌心滚烫,带着薄茧的指腹抚过腰侧细腻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如此寒夜,言锦的额发却已被汗湿,他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呜咽,眼中水雾弥漫,身体微弓,下意识地贴近热源。
      “等等宿淮,你别弄了……”他有气无力地靠在宿淮的肩膀上,半是渴望半是哀求,声音都走调了。
      但宿淮此刻显然不会听他的,甚至愈发过分。
      仿佛是一种无声的回应,言锦微颤的手也轻轻解开宿淮的衣带,探入中衣之下,指尖所及,是紧绷的肌肉和微微渗出的薄汗。
      两人之间再无间隙,身体紧密相贴,动作是生涩而试探的,每一次触碰都带着珍视的意味,在克制与沉溺的边缘徘徊。急促的喘息交织在耳畔,比任何言语都更直白地诉说着渴望。
      当一切抵达顶点时,言锦眼中滚落几滴热泪,他死死咬着唇,却还是有低低的呻.吟从喉间泄出来。
      宿淮将滚烫的脸深深埋进言锦的颈窝,发出一声如同叹息般的低沉喟叹。言锦脱力地靠在他怀里,指尖仍无意识地攥着他的衣角。
      他们静静相拥,在无人的角落里。
      不知过了多久,宿淮将言锦衣服整理好,又轻柔地亲了亲他的额头,哑声道:“抱歉,我失控了,悉听师兄处罚。”
      言锦此刻清醒了,他脸色涨得通红,羞得险些当场撅过去,他竟然没有阻止宿淮,还与他同流合污到这等境地。
      他看着低垂着头一副可怜兮兮模样的宿淮,顿时气笑了,大尾巴狼,你再装呢?
      宿淮又道:“只是还请师兄之后再罚我,眼下还是快些回去更衣的好。”
      于是言锦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他身上都是汗湿和黏液,虽说他被宿淮圈在怀里没有受风,但架不住身子弱,又是寒夜,这般发泄一次更是虚得不行,再待下去怕是要闹一场风寒。
      这番说辞有理有据,还十分体贴,噎得言锦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无奈一扶额,跟着人回去。
      此刻夜色已深,不好再找人,宿淮亲自烧了热水,将言锦从头到尾清理了一遍,又裹得严严实实,点了炉子烧了安神香才放心去了药房为温邬配药。
      屋内很暖和,言锦听着烛火燃烧的“噼啪”声,目光定在空中虚无处。
      他摸着身上新换的衣裳,这才有了些实感,道:“系统,我刚才好像做了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