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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嫁给纨绔太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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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嫁给纨绔太子后 第70节
      “父皇,你是不是希望妹妹回来?”
      话落下的一瞬间,姜帝蓦然抬头,两束鬼火似的眼睛凝视她不放。
      “儿臣有办法让妹妹回姜国。”姜玥瑛不疾不徐。
      那一刻,姜帝仿佛抓住了一丝希望,厚重嘴唇张合:“什么法子?”
      姜玥瑛朱唇轻勾,露出耐人寻味的笑:“请父皇允准儿臣出使梁国。”
      第52章 娇气公主的威风何在?
      马车内熏笼旺盛,香韵怡人,烘得车厢温暖如春。
      姜月萤坐车内,倚靠在凭几上,纤密的眼睛微微低垂,昏昏欲睡。
      自从离开姜国境内,她感到浑身轻松,如同破茧的幼蝶,终于飞出了漆黑的禁锢之地,那些经年的噩梦,随着滚滚车轮声,彻底湮灭。
      想着想着,她的唇角不自觉翘起。
      谢玉庭倏地凑过来,好奇问:“偷笑什么呢,是不是在想我?”
      姜月萤白他一眼:“本宫是光明正大的笑,何来偷笑一说?”
      “再说了,你身上好烫……”姜月萤伸了伸胳膊,“挤得我好热。”
      倒不是真嫌弃对方,只是每次谢玉庭靠得太近,她都会心跳加速,呼吸也会稍微凌乱,若是对方手脚不老实乱蹭,她就会烫得如同烧红的木炭,热得很。
      一听说热,谢玉庭立马来劲儿,往她身上拱啊拱,边讹人边笑,比漆漆还会撒娇。
      哎呀,没完没了……
      若非见过谢玉庭杀伐果断的模样,她都要怀疑这厮是真傻子。
      两人在马车内,想躲都没地方,姜月萤被逼退到角落,高大男人堵在身前,阴影笼罩在头顶,她微微仰头,能够看清对方微微滚动的喉结。
      她感到脸颊发烫,却退无可退,只好反守为攻,狠狠反击回去。
      一抬手,狠狠攻向他的胸口,本想给他一掌,岂料对方行动灵动,身子往旁边微测避开,少女手掌打偏,竟一把扯开他的衣襟口!
      哗啦一声,宝蓝外袍和雪白中衣散了大半,精致的锁骨犹如春山起伏,再往下,是紧实微鼓的肌理,正随着呼吸上下耸动,看得人脸红心跳。
      姜月萤直接呆住,眼睛直勾勾盯着太子殿下微敞的衣襟,几乎一动不动。
      被袭击的谢玉庭不紧不慢,慢悠悠抬起修长的手,玉白的指尖轻轻勾起中衣,假模假样拢了拢衣襟,半遮半掩的,格外引人遐想。
      他的桃花眼微微流转,潋滟光华:“小公主好生急色。”
      这语气声调,反衬得姜月萤才像个登徒子。
      反应过来以后,她连忙别开视线,语无伦次:“你你你、我我、我不是,那个……谁让你靠过来的……不许倒打一耙!”
      谢玉庭笑得开怀,弄得姜月萤不敢抬头,耳朵滴血般的红。
      “迟早都要坦诚相待,如今羞什么?”
      “你闭嘴……”
      姜月萤结结巴巴,说不清楚话。
      谢玉庭十分听话,果真闭嘴,低头准确无误堵住了姜月萤的嘴巴,故意调戏她打颤的舌尖,追着不放。
      “唔嗯……”
      姜月萤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眼,感受潮湿温热在口腔内肆虐,而她无能为力,只能发出含混的鼻音与呜咽。
      吻得极深,悠久且漫长,她舌根发麻,腰软了大半,浑身没有力气,只能歪歪斜斜倚在谢玉庭胸前,无处安放的手掌被男人捉
      住,捂在了自己胸口。
      一瞬间酥麻过电,她变得恍惚僵直。
      他衣裳襟口没有合拢,故而姜月萤的手掌摸到一片温热紧实的肌.肉,起伏沟壑,分明裸.露的人是某个厚脸皮的太子,可臊得浑身通红的人却是她。
      欲抽回手,可她已经被亲软了,完全无法反抗。
      对方的亲吻还在继续,激烈的攻势逐渐减缓,变得缠绵磨人,姜月萤的眼睫缓缓湿润,泪珠晶莹剔透,沾在眼睫毛上,灵动脆弱。
      谢玉庭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软腰,姜月萤彻底投降,闭紧眼睛,微微抖动肩膀,沉溺于他给的连绵不休的吻。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颠簸一下,谢玉庭亲够了滋味,缓慢啄吻几下她的唇瓣,松开了桎梏。
      “你混蛋……”总算能说话的姜月萤可怜巴巴。
      她脸颊布满旖旎桃花,水汪汪的眼睛含着月光似的的清泪,嘴唇红肿得像樱桃,唇角是隐隐约约的咬痕。
      被欺负惨了的小雀儿。
      谢玉庭轻佻一笑:“听闻公主在姜国素来张扬轻狂,怎么到了孤怀里就娇气得不成样子。”
      “亲一口就红了眼,掐个腰就掉眼泪,公主的威风何在?”
      狗屁威风,她本来就没有威风,可是这话姜月萤说不得。
      “你是不是……想挨揍!”姜月萤虚张声势。
      “孤求之不得。”
      臭不要脸,姜月萤气急,有气无力地捶他胸口,只换来谢玉庭更加肆无忌惮的调戏。
      最后她实在没辙,往旁边软榻上一滚,捂住脸不搭理人,唯有通红的耳根露在外面,艳得晃人眼。
      谢玉庭戳了戳她的后脑勺。
      纹丝不动。
      他噗嗤一声笑出来,怎么连后脑勺都如此圆润可爱。
      他趴到她耳畔,低声问:“我说的难道不对吗,你现在越来越可爱了,是为什么?”
      提到这事儿,姜月萤难免心虚,人不可能时时刻刻都伪装得天衣无缝,更何况是被人亲窒息的时候,眼泪根本控制不住嘛……哼,这可不能赖她。
      谢玉庭缠着她问,姜月萤好半晌憋出一句:“你的错觉。”
      “真的吗,”他的语调忽而认真,“你真的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没有。”姜月萤生怕被看出破绽,拉过软榻上的毛毯,蒙住脑袋。
      小鹌鹑,谢玉庭摇了摇头。
      天色暮,马车一路劳顿,日头落山之前,停靠在驿站门口。
      躺在软榻上装睡的少女发出均匀的喘气声,俨然真的沉入梦乡。
      “阿萤?”他声音轻轻的。
      姜月萤没有回应。
      谢玉庭弯腰,轻手轻脚把她抱下马车,朝驿站内走。
      随行的梁国官员目瞪口呆,使劲揉搓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
      素来顽劣的太子殿下,面对太子妃居然露出了疑似温柔的缱绻神色,还小心翼翼怕吵醒她,亲手抱着下车。
      而跋扈无礼的太子妃,此刻安安静静躺在谢玉庭臂弯腰,静谧宁然,宛若收起羽翼的鸟,无端展露出几分恬静。
      他们一副活见鬼的表情,而谢玉庭只是目不斜视从他们身边穿过,清风卷起衣摆飘飘。
      某些官员一直固执己见,认为太子对太子妃殷勤是为了做戏给姜帝看,并非真的动情。
      如今看来,大错特错的不会是他们吧?
      有的官员按捺不住心情,低声叨叨:“这俩人真能一起过日子啊,两个顽劣不驯的人凑一块反而和睦了,这不离谱吗?”
      “跟咱们有啥关系,就算他们感情真的深厚,用不了多久,就得一起过被废的日子……到时候啧啧。”
      “那可不,没了锦衣玉食,过惯富贵日子的俩人能受得住?怕是得三天两头打架泄愤。”
      “太子殿下也不一定被废啊……”一个七品小官监察御史席倪弱弱说。
      其他人纷纷嘲笑他看不懂朝堂局势,居然觉得一个不受宠的纨绔能坐稳储君之位,真是异想天开,怕不是个傻子。
      众官嗤笑几声,嘻嘻哈哈孤立他走了。
      席倪抿抿唇,低垂脑袋跟着走进门。
      转眼,夜幕降临。
      厢房内,沉睡的少女趴在被窝中。
      月光洒进屋内,一束皎洁打在男人俊美的侧脸。
      谢玉庭坐在窗前,望着满天繁星,放空思绪。
      窗棂漏进几缕清澈的风,吹拂男人墨黑的发端。
      突然,窗子被敲响,他的眉头狠狠一跳。
      接过玉琅递过来的加急信笺,展开书信,借着月光看清内容的一刹,天边的月亮坠落,昏暗的雾霾笼罩下来。
      夜无声无息,原本睡得安稳的姜月萤感到沉闷,在榻上接连翻了几个身,险些从榻上滚下来,一身冷汗后,她从睡梦中惊醒。
      摸了摸旁边,冰冰凉凉一片。
      没有人睡过。
      谢玉庭呢?
      她的记忆停留在马车上,睁眼看见熟悉的床帐,如没猜错,这里应当是驿站。
      一猜也知道谁把她抱回来的。
      可是谢玉庭却不在,这家伙不是最爱黏人吗,大半夜的怎么不睡觉,跑哪去了……
      心弦无端紧绷。
      姜月萤皱起秀眉,披上衣裳掀开遮光的床帐,抬眸,映入一个独坐窗畔的寂寥侧影。
      定睛望去,谢玉庭半面的脸颊隐没在夜色中,唯有右手边瘦高的烛台发出微弱的烛光,映照明灭的轮廓。
      从模糊不清的侧影里,她看出他的心伤。
      认识谢玉庭这么久,第一次见他如此难过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