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连五条悟这样传说中的六眼，在五条家居然都没有自由！更别说别的人了！
“就像五条家也有人继承了传统的无下限术式。”我严肃着脸，“但是很遗憾，因为没有六眼，他们还是无法被家族重视。”
“而在御三家没有咒力的人，特别是……”说到这里，我的声音沉重了些，“女性。根本就是工具一样的存在。”
两人一下哑然，许久才反应过来：“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兴这一套？”
“没办法。”我摊手，“连五条悟目前的自由也是短暂的，而且毕业后他如果还达不到条件还是一样要被锁在五条家。”
“……”真相比人想象的还要残酷。
家入硝子的表情严肃了起来，“那么没有咒力的女性会怎么样？”
“……”我说不出口，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太多，这种事情……也太恶心了。是我一个见多识广的系统知道了都要皱眉的程度了！
而且，虽然五条悟看不惯这种事，但是就目前来看，有些事他还是做不了主的。
她厉声叫我：“换！”显然她很急切知道答案。
作为女性咒术师，她很想知道那些在咒术师里的普通女性会怎么样！
咒术界是没有她想得那样好，可是！怎么到现在还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呢？！
连偏远地区都不这样了吧？！
我抿了抿唇瓣，看着家入硝子苍白的脸色，半晌才道：“会被送人。从小受尽欺辱不说，长大后还会被送出去为家族贡献最后一点力量。”
“被咒术师看上的会被送去咒术师那里。如果和外面大人物需要维系感情时，她们在……也会被送出去。”
我艰涩道。
这样短短几句话，我却说得艰难无比。
在那两道沉默目光的注视下，我很难拒绝、也很难也没必要替那些人扯遮羞布。
「砰」沉闷一声撞击，是拳头砸到桌上的声音。
我和硝子都吓了一跳。
夏油杰慢慢收回拳头，冲愣愣盯着他看的我们道歉，“不好意思，情绪有点激动。”
我定定注视着他，“杰？你还好吗？”
虽然是笑着说的抱歉，但是他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本来就因为连续的熬夜打游戏脸色有些难看，此刻配合那突然沉入墨色只是隐约泛着晦涩幽光的深紫色眼眸，更显得他此刻神情的不对劲。
“杰？”家入硝子此刻也反应过来，她担心地看着他。
“没事。”夏油杰沉沉吐出一口郁气。
正如他所说，一时情绪激动而已。任谁在和平开放的时代一脚踏进了本以为可以大展宏图的战场，结果———却是比原来还要差劲的地方，还要受到种种桎楛。
任谁也不会开心的。
说不是什么大事，也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改变它就好了。
不好的就去改变。
咒术界不是看重这一点吗。他很强不是吗。等他成了特级，就会有更多话语权了吧。
身为咒术师，不就应该保护弱小，保护普通人吗。
他勾了勾嘴角，平复好心情后还有余力安抚有些惊慌的我们：“真的没事。”
“话说，我在禅院家见过一个异类。”我轻咳一声，也不敢再提咒术界盛产的垃圾了，赶忙换个话题力求挽回他们的好心情。
“什么？”他们果然被我的话勾起了兴趣。
“听过天与咒缚吗？”我故意卖个关子。
夏油杰最先反应过来，他回忆着：“我记得课本里有的，这是指那种牺牲某些方面但是其他地方很突出的人吧。也说不好是好还是不好。”
“对。”我赞同道，“其实「天与咒缚」也有分类的。正常的就是解释的那种。不过咒术师里，有一种特殊的反向「天与咒缚」天生是看不见诅咒的。”
“生在御三家里的天与咒缚，特别是这种特殊的反向「天与咒缚」，其实是很不幸的。”
“因为没有咒力？”夏油杰敏锐提出疑问，“可借助咒具的话应该也有一战之力吧。”
“可是，好的咒具都很贵啊。”我叹了口气，拍了拍他，“这个投入严格意义上是划算的，但是你说反向「天与咒缚」和六眼，你觉得御三家会选哪个？”
夏油杰一下哑然。这种特殊的「天与咒缚」的上限取决的不是自己，而是咒具啊。
这样算起来，就不划算了。
咒具+反向天与咒缚？
还是，咒具+六眼？
一目了然，肯定是选六眼了。同样的东西，给六眼肯定要比给天与咒缚好了。
毕竟咒具很贵的，那种好用的咒具哪个不是天价？六眼可以轻而易举做到的，有时候哪怕天与咒缚用上最高等的咒具怕也赶不上。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咳……”我轻咳一声，见两人的注意力重新回来，就继续说下去。
“御三家各自有自己的王牌术式，并且他们以这闻名。像禅院家的「十种影法术」、加茂家的「赤血操术」、五条家的「无下限术式」千年前就很有名。不过之前也说过五条家的「无下限术式」需要六眼配合才能用出。”
说着，我扔起一块橡皮，刚要落在手心时却像撞上一面看不见的墙，停滞在半空。橡皮像是静静躺在上面上，怎么也下不来。
“看。”我给他们示范，“这就是有名的「无下限」。”
“等、等等，照这么说，换你也能用六眼吗？”
凑近正查看神奇橡皮的状况的两人，同时惊诧着看过来。
“嗯……”我点头。
也因此，我在有了这双眼睛的同时受到了很多限制。不仅是这具身体的身份，还有这双眼带来的疲惫。
无间断运行六眼的话非常消耗能量，也非常烧脑子。我在初次用的时候，六眼自动运行，当时连我差点卡了BUG，好在我手忙脚乱及时给关了。但是那是因为我有类似经验，但是五条悟这样天生就有六眼的，生来可不会什么把六眼关了。
老实说，他这样内忧外患还能平安长大的，是真的令人佩服。
不过五条悟哪怕现在是猫咪，可他现在不仅能用六眼，还能无限制用，不会再因为六眼带来负荷而不适了。
真好啊。
老实说，我真羡慕。
我回神后在两人震惊的目光下继续说，“而其他两家的术式，同样也是有着自己的弊端。”
“什么弱点？”硝子下意识问。
我摊手。“不知道。没有数据。我只是照「无下限」推测而已。毕竟另外两家，这两个术式的拥有者到现在还没出生呢……”
人都没有，这我可没办法。
系统内的资料有关这些的只有浅显说明，根本没有收录这些更深层次算得上是机密的情报。
这样一来，没法实物（人）说明，只能去他们各自的文献库里找了。
五条家虽然也是历史悠久的御三家，资料库里有另外两家的记录，但是到底那些资料没有他们本家的够完全。
而要我自己去收集的话……
之前五条悟不给出门咒灵不够，道具不够的情况下。还只是猫的我只能一直呆在五条家，偶然随五条悟出门也不允许我到处走。
“切——”这就没意思了。
三大传说中术式，现在只有一种出现了。
“不过，禅院家我觉得比加茂家有趣多了。”说到现在，我懒懒往后一靠，从抽屉里取出甜点拆了块塞嘴里，“根据资料，我觉得，禅院家盛产天与咒缚也说不定。”
“我和悟在小的时候见到了一个人。”
“一个可以看到咒灵的反向天与咒缚。”
“很有趣吧。”
“这样的人，简直是这种特殊天与咒缚的顶端了。”
我笑着问他们。
正常的反向天与咒缚根本看不见咒灵的。可那人是个例外。可想而见，那人身上的咒缚有多强。
当时，他走近的时候，我身上的警报声甚至响起来了。
——这是在周围发现了高级道具，亦或是发现了某方面数值超过宿主的人才会出现的警报。
头一次啊，那是头一次我在这个世界碰上了可以威胁到我和宿主的人。
作者有话说：
警报声是用来筛能对系统造成威胁的人或物。别的系统和宿主能在高危世界苟命经常是靠它。
带上一个居家旅行必备的警报器吧。
你值得拥有。
——
1.这里御三家没有咒力的人，设定参考的是真希和甚尔……
2.这里六眼设定是漫画原设定
jjxx在某一页的漫画最后写：无下限需要六眼的辅助。没有六眼无法精准控制咒力。大概是这个意思。
想不起来是哪一话了。一时还没找到。哪天卡文回顾的时候看到了再来改
3.这里见甚尔的一幕源于原著里星浆体事件里跟dk们对决时甚尔自己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