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见的时候那副冷淡模样给了我一个错觉———他身上神性包袱很重。
“我是神。”
“没有我做不到的事。”
然后我就发现我错得彻底。
毕竟，半夜打游戏、逃家出走……都是他教我的。
准确来说，是他接触了一些书籍网络还有我私库里存着的东西后，开始兴趣勃勃地尝试。
这其中还有我一个锅。
看起来近神的年幼神子问我：“其他世界是怎么样的？”
我夸夸而谈后，更把我私藏的《无O恐怖》《地O公寓》《地O电影院》……上交了。
他亮着眼睛跟猫头鹰一样熬夜看完，还觉不够，又看向我。
——然后，我的私库被打劫了。
这真是我犯过的最大的错误。自那以后他盯准了我的私库，我在他的盯梢下根本存不下东西，都怪我当初嘴秃噜皮了呜呜呜呜。
后悔，就是后悔！
不过，说起神的话……
我确实见过。
而我的宿主，在我看来尽管有些类神的天赋，可比起无欲无求的神，他更像想要推翻神明统治的普通人。
他不断追寻知识，追求力量，追求强大，追求未知。只是这样不知疲惫的追求在别人眼中更像神明吧。
不过……他一开口，这样类似神明的偶像滤镜就碎了。
就比如现在：“收收，你眼神好恶心啊。”猫抱着爪子，嫌弃道。
“……”呕。
他就不配我夸奖！！
我无语地翻着白眼，扭过头去。
拜他所赐，对宿主的滤镜碎了后就粘不回去了，我、再也不会像初出茅庐那样的傻白甜了！
我现在是进化了的钮钴禄·统！（棒读）
18
和五条悟出门并不是第一次了。
准确来说，我刚和他签订契约就被迫跟他出门了。为此，我的私库功不可没。
一起出去玩。我替他开路，他付钱。
就是一点不太好———太费道具了！
我的道具上至衣装鞋帽，下至精美饰品，每一件都有着独特的效果。只有一点，每一样道具都有着弊端，想要有合适的效果就要进行合适的穿搭！
而这才是换装的意义！
最常用的就是用以隐蔽行踪的披风「皇帝的新衣」和百搭的用于维持效果的素戒「不动如山」了！
不过，到五条悟手里，这些道具不光被使用，还要被拆开研究。
没有一件能逃出魔爪的。
特别是容易坏的「不动如山」，他总是「一不小心」捏坏了。
“……”用之前还好好的，收回来的时候就是渣渣了。
再多道具也架不住这样用啊！！
吸气，呼气。
呼———
19
15岁的今天
刚准备来东京嗨起来，他就摊开爪子，露出断了的戒指，“又坏了呢。就不能像游戏里那样锻造升级吗？”
他的口气是一如既往的欠扁。
可我不再是以前那样对着道具的遗骸咋咋呼呼了的统了。
作为负责打咒灵赚钱的金主爸爸，玩坏几件道具根本不打紧。
——但是，想要我的好脸色那是不可能的。
我面无表情地现场从仓库里取出备用的道具。递给他，“给。再弄坏就重新买了。”
“没问题，再多打几个咒灵你自己买。”
熟练地披上具有隐身效果的「皇帝的新衣」，戴上「不动如山」，他就美滋滋地开始尝试了。
他到大街上开始试探路人。眼看着被拦住的路人一脸惊慌地以为碰到了灵异事件，五条悟这才放过他寻找下一个倒霉蛋。
我心累地把残渣收起来。
扔是不可能的。
“修修，还能废物利用。”我麻木地想。
又能省下一笔。
不当家不知道东西到底有多贵！
还好我当初选修的大部分实用课程里有类似的，我也跟着学了点基础。虽然五条悟边拆道具边问我原理的时候我还是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但是———拜他拆了装不回去的混蛋行为所赐！我跟在后面修理的技术简直是直线上升。
该谢谢他没直接用咒力破坏核心吗。
不，我不想。
残酷的生活，让我学会了冷漠。
QAQ
“快来快来！新出的甜点，帮我排一下队，草莓味的哦。”
我一个激灵，“来了。”
今天，只有草莓是甜的！
20
“您的甜点，请拿好。”
小姐姐贴心地递过包装好的甜点盒。
我道了声谢正张望着人群。
“您是找那只猫吗？”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是猫猫哎。”
“眼睛好漂亮啊。”
“猫猫抖耳朵。好可爱。”
被数位穿着制度的女孩团团围住的白色猫猫，收起先前的道具，坐在人群里，眼睛滴溜溜转，享受着女孩们的投喂。
“……”抬起的脚瞬间换个方向。
我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游戏厅，有点蠢蠢欲动。
“想去就去啊。”我的肩膀突然一重，猫尾巴勾勾搭搭地绕上我脖子。
我抬手狠狠揉了揉那张探出的猫脸。
“再怎么吃白食，也不要把饼干渣掉我脖子上啊混蛋。”
“咔嚓咔嚓，你就是嫉妒我！”
“……”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你接下来的话了。
果不其然！
“嫉妒比你受欢迎！”
猫猫臭屁地翘起尾巴。
我装作没听到撇开了头。
呸，我就是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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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反正打电玩的时候，人类形态是比较爽啦！
“我赢啦！”
我欢呼。
屏幕上弹出「K.O」，我得意洋洋地站起身。
“哥哥，你刚才在跟那只猫打游戏吗？”
不知什么时候，有个小男孩现在旁边围观。此刻他睁大眼似懂非懂地看向我。
啊，我刚才打游戏的时候忘记用道具掩饰了吗？
还被人当场抓住？！
不，我不是，我没有！
我轻咳一声，脚在桌下狠狠踢了那只笑得天花乱坠的猫，忙补救：“怎么会，我跟ai打呢。”
眼看他迷茫的模样，我忙岔开话题：“你要不要来试试？”
“哎？我嘛？”他忙摆手，“我不行不行。”拒绝的同时还连连后退，发觉猫咪看过来时更是慌乱间摔了一跤。
我正要上前扶起他，就见他翻身而起跌跌撞撞跑了，活似身后是洪水猛兽。
不是，我有这么可怕吗。
我面无表情地提起正在地上笑得打滚的猫。
我会被误会还不都是因为你。
去死吧。
我再次起了鲨心。
22
正在我要痛打猫猫时，刚才的小男孩不知何时又回来了，他松开旁边大人的手，转头就哒哒哒跑过来认真道，“哥哥，猫猫已经上天堂了，不要再挂念它了。这样对它不好。”
被动上天堂的猫猫悟：？？
小男孩又扭头鼓励地看着猫，“哪怕已经不在了也想陪伴主人呢，真是只忠诚勇敢又可爱的猫咪！咪咪……”
五条悟：……
并不想跟着咪咪叫。
道具时间还没过，居然真被人看到。失策了。
“但是……”小男孩话头一转，忧伤而又真诚道，“猫猫，为了你好，也为了你的主人好，你就安心地去吧。”
“……”自动把对方的话在脑中翻译成「你去死吧」……
五条悟凶狠地亮起爪子。
我憋笑着拎起他，避免他手舞足蹈间真的伤到了小朋友。
“阿武，你误会了。”为我们解开误会的，居然跟他一起过来的人。
“是真的猫，也是真的人。”那道声音无奈地，“真的不是咒灵。”
“……”23
我眨眨眼看向来人。
有点眼熟哎。
看到对方脸的那一刹，我立即从收录的资料库里迅速翻找。
对上了。
“夏油杰？”见他惊讶的样子，我解释道，“你好啊，我也是高专的学生，曾在帮忙整理过学校的资料室时，见过你的资料。”
他恍然大悟。随后他点了点头，拉着正在道歉的男孩表示歉意，“我回去会好好教导他的。”
“对不起哥哥！对不起猫猫！是我误会了！”
小男孩涨红了脸，连连道歉。
“我是没事啦，不过我得问问他…………”我戳了一下五条悟，“你呢？原谅他吗？”
他非常专业地咪了一下，甩了一下尾巴。
却同时在不常用的系统聊天频道里发言：只要一盒草莓芭菲，五条悟大人就原谅他！
“喏……”假装没看到频道里的留言，我装模作样地翻译，“他不在意的。还夸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