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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今天救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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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但是司少渠可就没有那么淡然的心态了。
      他第一次来国师塔这种肃穆的地方,看到道童连骆鸣岐的面子都不给,心里更加紧张了,但是他不敢贴骆鸣岐贴的太近,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凤来仪的身后。
      凤来仪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司少渠盯上,但是也不好直接放弃人道主义甩开对方,只能咬牙切齿地任由司少渠跟着自己。
      骆鸣岐发现俩人贴这么近之后,不知道心里到底是无语还是神生气,她把两人扯开,先是把凤来仪拽在自己身后,然后指指那个绷着脸的小道童,说道:你不用担心,这里的人对着谁都这么这么个臭脸,我不是个例,你也不用担心,知道了吗?
      司少渠不太知道,但是他只能点点头。
      凤来仪在骆鸣岐的身后,看到司少渠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安心了。
      在骆鸣岐眼里,司少渠远远没有她重要。
      这就够了。
      第37章 血缘
      在去的路上, 凤来仪好脾气地给司久渠解释:国师塔本就是没有尊卑之别的地方,他们不需要给任何人面子,也不需要顾念殿下的身份, 殿下也不顾及他们的身份, 你只要习惯了就好。
      司久渠这回算是真的懂了, 他对着凤来仪露出了感激的笑,走路的姿势终于不再畏畏缩缩, 不再害怕那个道童会忽然暴起打自己一顿。
      骆鸣岐自然发现了凤来仪和司久渠的小动作, 不过她没有在意, 毕竟司久渠马上就是自己的徒弟了, 以后和凤来仪根本就不是一个辈分的, 根本不可能有什么。
      国师依然在那个小屋里,不过这次骆鸣岐没有再在门前的镜子前停留, 也没有给剩下的两人停留的时间, 直接就推门进去了。
      恭喜太女殿下得偿所愿。国师没有起身迎接他们, 而是稳当当地坐在案几后, 将自己面前的三个杯子倒满。
      怎么, 这次是你算错了不成?骆鸣岐提起衣摆,坐在国师对面, 指了指他面前的三个杯子,说道:还是说你没有给自己准备茶杯?
      骆鸣岐拉着凤来仪和司久渠坐在自己身边。
      国师抬头看了她一眼, 将自己面前的茶杯推到骆鸣岐面前一个, 推到司久渠面前一个, 然后他停顿片刻,看了凤来仪一眼, 将剩下的那杯茶一饮而尽。
      骆鸣岐在一旁说风凉话:真小气。
      这是灵茶, 潜力越高的人, 越不会觉得它甘美,然而如果是普通人忽然尝到它的味道,这种味道便会像是毒药一般,如同跗骨之蛆,跟随这个普通人一辈子。国师从神奇的地方掏出一个干净的茶杯,放在骆鸣岐面前,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大可以将你自己的让出来,或者重新倒出来一杯给世子殿下。
      骆鸣岐无奈地摆摆手,说道:好吧好吧,我就是随便说说,你看看你怎么忽然间开始上纲上线了?
      她没有动自己面前的茶杯,反而在一旁鼓动司少渠:你尝尝,我头回喝这玩意儿的时候,就觉得这没滋没味的,我得看看我的眼光是不是很好,你喝一口尝尝?
      司少渠听话地把自己面前的茶一口闷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茶水还是烫的,他刚喝下去,直接呛出来半口,因为害怕浪费,不得不强行把剩下的水给咽了下去。
      骆鸣岐:
      骆鸣岐死鱼眼看国师:你今天果然是算错了吧,不然这水怎么还是烫的?你不要给自己挽尊了,我已经不相信你了。
      国师笑笑,没有说话。
      司少渠只是喝的急,被呛的其实不大严重,因此他在缓冲过了之后,对骆鸣岐说道:这水确实没什么味道。
      骆鸣岐眼睛一亮,下意识看向了国师。
      国师看了司少渠一眼,点了点头。
      骆鸣岐笑着拍拍司少渠的肩膀,说道:不错不错,我果然是没有看错你。国师大人,我需要你这里的黄表纸和朱砂,别告诉我你这里没有啊。
      当然是有的。国师又一次从神奇的地方把骆鸣岐要的东西全都掏出来,一个一个摆在骆鸣岐面前。
      这些东西很多,除了骆鸣岐刚才说的那两样之外,还有一个香炉,一把匕首,以及一根拂尘。
      骆鸣岐往黄表纸处伸手,被国师拿起拂尘敲了一下,有些不满地看向他,说道:你这是怎么了,拿出来不就是给我用的吗?
      这是给司少渠用的。国师说道。
      骆鸣岐无语:给司少渠用的,不就是给我用的吗?我要收徒好么?
      国师看起来比骆鸣岐更加无语,恨不得咬牙切齿:你知道这个少年是谁吗?连对方的身份你都不清楚你就要收徒,你怎么不遇见个人就收呢!
      可是我看他灵台清明,并且确实跟我是有师徒缘分的啊!骆鸣岐又打量了一番司少渠,确定自己当时确实没有看走眼,又点了点头,说道:就是没错。
      你国师叹了口气,说道:你就只看到了这些么?
      骆鸣岐非常坦率:不然呢?
      国师彻底咬牙切齿起来,扬起手中的拂尘就往骆鸣岐脑袋上敲,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动手,骆鸣岐就自己抱住了脑袋,凤来仪抬手挡住了骆鸣岐头顶的必经之路,司少渠下意识站起来想要夺国师手里的拂尘。
      看到这么个情境,国师也不好真的动手了,毕竟这个不靠谱的公主殿下虽然欠揍,但教训她也就罢了,若是误伤了旁人,那就得不偿失了。
      国师叹了口气,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师从何处,但是怎么说你也应该知道,在收徒之前,知道他的生辰八字,血脉亲朋,以及日后大概的路,都是很重要的,怎么你就看到了你们有试图缘分?看到试图缘分就代表了一切吗?怎么你平时看起来挺聪明的,到了这种时候,忽然开始是非不分起来了?
      骆鸣岐还没来的有什么反应,司少渠就默默地坐了回去。
      他不傻,根据对方的意思,他只是跟骆鸣岐有师徒的缘分,但是并不一定能做骆鸣岐的徒弟。他像是忽然间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一般,清醒过来。
      说的也是,世界上怎么会忽然间有这么好的事儿呢?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是一只阴沟里的老鼠,即使有时候他会从老鼠洞里探出头,知道外面是有阳光的。
      但是他更应该知道的是,这些阳光从来都不会属于阴沟里的老鼠。
      像是国师这样对待他,才是应该的,只是骆鸣岐对他太好了,不仅给他一个容身之所,还许诺给了他一个美好的不像话的未来,所以他一时别迷昏了头脑,竟然觉得这个未来自己唾手可得。
      真是愚蠢透了。
      骆鸣岐试图为自己解释:但是我师父当年也是这么收我的啊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在场的人都不是聋子,自然听得到她说的话。
      国师是确定了这位天选的真龙命格在作为傻子生存的那段时间确实是有些奇遇;凤来仪虽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师父,但也隐隐猜到了这件事大概涉及天机,所以不敢问;司少渠却是从对方的语气中又听到了一丝希望,支棱起了耳朵,等骆鸣岐的下文。
      也就是说,当年你的师父就是这么晕着头收你为徒,然后把你教成了这个模样么?国师了然。
      算了,既然是师门传承,他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能单纯地作为一个国师,给对方亿点点提示了。
      骆鸣岐这会儿终于觉察出来不对劲,她双手按在案几上,直起上身,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要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
      国师悠哉悠哉地说:我没有卖关子,只是你太傻了而已。
      骆鸣岐气愤不已,但是不能回怼,毕竟她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
      国师看了一眼茶杯。
      骆鸣岐接受到了对方的信号,忍气吞声地给国师倒了一杯水,狗腿地说:来来来,国师大人请用,小心烫。
      国师缓缓地将杯中的茶饮尽,放下杯子后,还龟毛地擦了擦自己的下巴,这才开了尊口,问道:你当时跟你的师父都学了些什么?怎么连一半的测算都不会?
      骆鸣岐说:我当时就学了打架、打架,还有打架?对,就学了打架。
      国师皱起眉头,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但是道术是不能用来伤害普通人的,你学了那些东西有什么用?你说你能看出来你们的试图缘分,说明你对于测算演变不是没有天赋,怎么是师父浪费了你的天赋,竟让你学了打斗这般无用的东西?
      骆鸣岐咂咂嘴,觉得这个问题自己无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