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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逃途中捡到了朝廷钦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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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章
      云星起虽心底早有准备,仍被吻得晕头转向,大脑陷入一片混沌,双手下意识环住身上人脖颈。
      这个动作,使得燕南度脑中一根线崩断了。
      男人顺势将他整个人打横拦腰抱起,一声短促惊呼被吞没在喉间。
      一阵天旋地转后,云星起躺倒在柔软床铺上。
      粗重喘息声在耳畔响起,男人全身重量压下来,他感知到有某种坚硬炙热的东西隔着衣物,直直戳着他。
      对于未知的恐惧突如其来,他本能地往床内缩去。
      没有挪开多远,燕南度扣住他的细白脚踝,将人给拉回。
      男人抬起上半身,居高临下地观察他,看见他绯红双颊,看见他微微睁大双眼,两人目光一触及,他暂且收敛起眼中情绪,温柔地安抚道:“别怕,渺渺,我不会让你痛的。”
      他俯下身,轻轻吻了吻云星起颤抖的眼睑,随后从身上摸出白日里在药摊上买好的圆盒药膏。
      第一次在河洛客栈见面时,他看着少年乘光而来,恍若天上仙子,曾幻想过拉仙子跌入凡尘,看云星起在他身下辗转啜泣。
      而今,他不愿了。
      今夜月色极好,透过窗棂洒落在两人身上。
      他打开药膏盖子,一缕清凉草药气息弥漫开来,他挖出一大块白色膏状体,往自己身后擦去,也往云星起身上涂抹而去。
      “渺渺,看着我。”
      云星起被他带得呼吸急促起来,望进燕南度眼中深不见底的古井。
      这个过程远比想象中要艰难。
      燕南度额上渗出细密汗珠,他一言不发,双眼一眨不眨盯着云星起表情变化,慢慢往下坐去。
      云星起难受至极,一种陌生麻痒感从身体深处升起,灼热从身上乍起,他抑制不住向上,湿热柔软包裹住他,他拍拍身上人,略带哭腔道:“慢点......”
      燕南度如他所言,慢了不少,一下一下厮磨,缓慢温柔得像是一种折磨,磨得云星起遭不住了。
      他想向上用力,没过一会,败下阵来,放弃抵抗,瘫软在床上,任由男人动作。
      一切归于平静,云星起一阵颤抖,随即燕南度紧紧抓住他的手一同从山巅落下。
      他抬手遮住眼睛,被男人强行拿下,眼底泛起一片潋滟水光。
      翌日一早,阳光挤进房内,灰尘在光柱中舞动。
      一片温热笼罩住云星起,他眼睫忽闪,睁开眼,发现自己被一双用力臂膀紧紧圈在怀中。
      他动了动,腰酸背痛,腿软发麻,低头看去,颈侧、胸前和大腿内侧,有不少暧/昧痕迹。
      他一醒,抱着他的燕南度同一时间醒了过来。
      男人没有起身,将他往怀里揽了揽,手放在他纤细腰肢上细细揉捏起来,舒缓少年昨夜疲累。
      “昨晚感觉怎么样?”他问道。
      云星起没想到他一醒过来问这事,红着脸回答道:“还行。”
      “还行吗......”燕南度意味深长看着他的表情,俯在他耳边轻声道,“那下次多来几次,把‘还行’变为‘很好’。”
      他一句虎狼之词,激得云星起捂住灼烧耳根,转头看他一眼,又快速侧过脸来,“别、别,昨晚就很好,不用多来几次了。”
      燕南度慵懒地笑了,他突然开口问道,“你今年多少岁了?”
      他是有手法的,捏得云星起很舒服,迷迷糊糊在心中一算,说:“快二十了。”做都做了,现下才问年纪吗?
      抚摸他腰肢的手一顿,“嗯,”燕南度应了一声,“那快及冠了。”
      和他心中猜测年纪差不多,看着比实际年龄要小上个一两岁。
      本想等个几年,昨晚属实是个意外。
      云星起扭过头,看向他,晨光下,燕南度没了昨晚的侵略气息,脸上恢复了以往的成熟稳重,他忍不住好奇询问,“那你多少岁了?”
      燕南度看着他,手上动作没停,笑了笑,“你猜我多少岁了?”
      “......三十出头?”云星起试探性猜道。
      燕南度被他的猜测给逗笑了,他低声笑出声,胸腔震动,他改为双手环抱住云星起,下巴抵在少年毛茸茸头顶上。
      “没比你大那么多,我才二十七。”
      云星起缓缓咀嚼他的年龄,男人才二十多岁吗?
      他低头疑惑,没有问出声。
      燕南度又问道:“你以前是不是和‘侯观容’接触过?”
      心下一咯噔,云星起脸不红心突突跳,当面扯谎道:“当然认识,我俩同僚,他长得帅画得好,评价过我的画颇有几分他的风采。”
      燕南度把他抱上前来,与他对视一会,“你不就是‘侯观容’吗?”
      云星起讶异:“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泰山那会,翎王不是称呼你为‘侯画师’?”
      一见面就叫云星起“侯画师”,以为是替代侯观容的,没想到云星起是侯观容。
      之后两人关系突飞猛进,又被找奚自一事绊住,现下才找到机会询问。
      而云星起,他对此几乎没有丝毫印象。
      与燕南度逃走路上被王爷当场抓获,他紧张得视线狭窄,思绪混乱,压根没有在意翎王对他的惯常称呼。
      他尚且以为燕南度不知晓他即是侯观容。
      第86章 流沙
      原来早在泰山便知晓了。
      他心念神转, 干脆单手撑在床上,支起上半身,托脸询问道:“那么, 知道我是侯观容后, 有什么想法没?”
      他尾调上扬, 显得格外轻快,黑亮圆眼中盛满笑意。
      看他一脸得意洋洋,燕南度挑了挑眉,他对绘画一窍不通, 只知侯观容一夕之间名扬天下,别的一概不知。
      好像是因为一幅画出名的, 那幅画叫什么来着?
      算了, 对而今的他来说,无关紧要。
      他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在翎王面前战战兢兢的“侯观容”,是吃到好吃会无私分享给他的云星起,是躺倒在绿洲草地上眼含星辰仰望极光的云星起,是会笨拙迎合亲吻的云星起。
      侯观容这个名字, 他没有去问来历, 亦没有去多加了解,但是他莫名认为, 对于云星起来说, 这与其说是一个名字, 不如说是一个专属代号。
      反正不是云星起本人。
      他凑上前去, 双手撑在云星起两边,阴影遮住了阳光,云星起托着脸的手不自觉放了下去, 眼中笑意渐收。
      燕南度见状,嘴角弯起些微弧度,带有几分戏谑道:“挺厉害的。”
      云星起眼睛一亮,想接着说话,燕南度及时补充道:“我也挺厉害的。”
      这话云星起一时没反应过来,下一刻,笼罩住他的燕南度掐住他的下巴抬起,云星起呼吸一滞,看清对面男人琥珀眼瞳中,有着自己讶异的脸。
      没等他开口表达疑惑,一个吻落了下来。
      由轻转重,触感滚烫,云星起双手下意识捂住了前面。
      见状,燕南度笑出了声,放开他,抬起上身瞥一眼他的手,“别怕,今早上我不弄你。”
      说着,一只手将人侧翻过身,一巴掌轻轻拍在他屁股上,清脆响声让云星起一张脸通红,空出一只手来,又捂前面又捂后面。
      “毕竟,我和‘侯观容’背后的人云星起在一起了。”
      云星起眨眨眼,明白过来他是在解答上一句话。
      扯过一边被子,将自己团团包裹起来,云星起闷声闷气说道:“...起床了,待会还要去找奚自的。”
      隔着被子抱了抱人,燕南度低声回道:“好。”
      两人没多少行李,时近深秋,白日里沙漠中不算太热,偶尔风吹过,甚至说得上是凉爽。
      收拾妥当后,午后时分离开了城镇,马匹踩着黄沙,朝着地图上被谢楼主画出来的区域前行。
      越接近目的地,周围景致越加荒凉,别说植被,连偶尔可见的沙棘都鲜少看见。
      太阳悬于头顶,白晃晃一片,辨不清虚实,只散发着令人眩目的光。
      风不热,凉,架不住裹挟砂砾噼里啪啦打在脸上,云星起埋头跟在燕南度马匹后,这附近燕南度熟悉。
      他扯了扯面纱,遮住口鼻,大声问道:“阿木,还有多久到?”
      燕南度皱紧眉头,这里果然和记忆中一致,以为是认错了,现下一到目的地,发现眼前除一望无际沙海外,几乎什么都没有。
      没有城墙,没有废墟,唯有一片黄沙。
      他勒停马匹,待云星起走到身边,说道:“已经到了。”
      听得云星起难以置信,他仅露出一双惊讶的眼睛问道:“真的假的?”
      燕南度平静地把地图送到他手中,他迎着日光反复对比,左看右看,看不出个什么。
      图上标识早在多年风沙侵蚀下消失了,既然燕南度说到了,那应该是到了。
      他垂下拿着地图的手,说道:“果然如你以前所见是一片沙漠吗......”
      突然,他振奋起精神,拿地图凑到燕南度面前,指着谢楼主画圈的外围问道:“我们现在是在哪,是在这里,”手指移向圆圈中央,“还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