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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拉邪神进入副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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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可能是吧”,沈辞年漫不经心答,“我胆子没你想象的那么大,你都要控制我全家了,我还不逃等着被你关小黑屋”
      不是的,不可能是因为这个理由。
      “你生气了”,方恪用肯定的语气,“为什么?因为我威胁你”
      “我只是……”他忽然说不下去,幸好绿灯亮起,沈辞年牵他过了马路。
      “只是什么?”站在人行道上,刻意让方恪站安全的内侧,沈辞年终于摘了眼镜,神色冰冷下来,“只是需要我,想利用我做点什么,我拒绝了,你就气急败坏”
      方恪低下了头,手在身侧握成拳,脊背绷起。
      是,又怎么样。
      “头抬起来”,沈辞年没松开握着方恪的那只手,等到方恪抬头,他才继续,“没责备你,只是陈述事实。没必要现在就哭,给你时间解释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别对我撒谎,你撒谎的方式很拙劣。”
      方恪紧紧捏着拳头,不说话。
      去找死了,又怎样。
      不想解释,就这样。
      沈辞年见状叹了一口气,“算了不问你了,你当我不看新闻吗?好了,别哭,没有训你的意思,先吃饭吧。”
      沈辞年给方恪擦了一下眼角,把还在闹别扭的人牵进餐厅。
      沈辞年先拉开椅子让方恪进去,然后在对面坐下把服务生递上的菜单给方恪。
      方恪随便扫了两眼,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又把菜单丢了回去。
      沈辞年有些无奈,估量着方恪的喜好和口味,点了餐。
      比牛排先上来的是两杯几乎没有度数的红酒。
      方恪拿起水果上的牙签,捣酒。
      他低着头,“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打人。”
      他一边说一边继续捣酒,捣出红沫,眼睛始终不看对面的沈辞年,“我打人关你什么事。”
      沈辞年也低着头,在看手机,听见这话,他抬起头,语气更加无奈:“我胆子小,害怕这种场面,可以吗?”
      “谁管你。”方恪不再问,也不再说话了,就捣酒。
      直到沈辞年看不下去按住了他的手。
      他就不再捣了,把葡萄果汁似的小甜水喝完,也开始看手机。
      沈辞年松手,继续看学术资料。
      方恪打开消消乐,玩了两把,声音一开始有点大,后面与沈辞年对视后他默默调成静音,继续玩。
      牛排上来,沈辞年见方恪还在玩腾不出手,便拿起他的刀叉帮他切成小块,把用过的刀叉放在盘边方恪顺手的位置。
      方恪的眼睛看似在屏幕上,其实在暗中观察沈辞年的手。
      如果他今天不找过来,沈辞年是不是就不回唐县了,是不是就要找个机会调走
      沈辞年生着气对他有意见,尚可以做到稍微照顾一下他,那是不是说沈辞年对别人会更好,尤其是对爱人。
      方恪一想到这里,就想掀桌子。
      可对面沈辞年的情绪太过于稳定,他这点小情绪就像是投进深海的石子,激不起一点波澜。
      慢慢的,方恪就安静下来,他低头用叉子插牛肉,吃相不算很文静,尤其跟沈辞年的优雅比起来。
      没人在意这点小事,方恪低头把自己吃成一个花猫。
      沈辞年忽然抬手,拿着纸巾轻轻给花猫擦了擦脸。
      方恪顿住了,眼睛像猫瞳孔一样很快放大。
      他掩饰什么似的,很凶地抢过纸巾自己擦。
      沈辞年没在意,也没打算看着他擦让他更不自在,只是起身去买了单。
      买完单回来,他看着方恪,道:“你不回家住的话,订酒店了吗?”
      方恪摇头。
      “再晚点可能订不到了,现在订。”
      方恪拿着手机,不动。
      沈辞年皱了皱眉头,“方恪同学,你打算睡大街”
      似乎想到什么,沈辞年不动声色拒绝道:“我订的单间。”
      说完,沈辞年拿起座位上的外套,转身离开。
      方恪起身,不远不近跟着他。
      像条想给自己找家的流浪狗似的。
      走出一段距离,沈辞年似乎是叹了一口气,看了眼手机上的酒店信息,附近最后一间空房三秒钟前刚刚被订走。
      “过来”,沈辞年到底是伸了手,“过马路了,我牵你。”
      方恪把自己的手塞了进去。
      他其实有很多问题,他其实可以坦白如果沈辞年再问的话。
      但沈辞年好像把这事已经忘了,一点都不提起。
      不问就不问,他问。
      “为什么点到付”,一顿,补充,“你明明,很会照顾人。”
      “你不想照顾我”,说到这他又有点炸毛,却在沈辞年安抚的目光下慢慢收起棱角。
      “我没有照顾你的义务方同学”,沈辞年语气很平淡,“别急,只是陈述事实。我觉得仅仅作为老师我已经做了很多分外事了,你觉得呢?”
      是事实,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想不一样。
      他很想。真的很想。
      他忽然拉住沈辞年的衬衣袖子,就拉了那么一小角在手里,不松手。
      “年终……”他声音很小,好像开不了口,很难为情,但他到底还是开口了,“你,别生气。”
      沈辞年没搭话。
      他可能是有一点生气吧,他刚把人从上吊的绳子上弄下来,转头方恪就去高速找死。
      找完了死,又毫不在意地跑去喝酒,好像死不死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大事。
      沈辞年不说话,方恪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一直回到沈辞年订的酒店。
      沈辞年进浴室洗澡,方恪坐在沙发上,伸手轻轻抚摸手背上的浅红鞭痕。
      这么好的鞭法,沈辞年是从哪里学的呢?
      沈辞年喜欢玩陀螺
      什么年代的人…玩这个…
      有那么一瞬间,方恪思绪放空,自己也好像变成了一只陀螺。
      一只不争气的陀螺,怎么抽也不肯动,只因为不愿意按照划好的轨迹转圈。
      于是拥有它的人都觉得它丢脸。
      方恪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跟着沈辞年回来是想干什么,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抓紧时间订酒店,偏偏就要跟进沈辞年的房间。
      房间里面的用品都是单人份的,沈辞年没带他那个小情侣来,显然算件为数不多的好事。
      沈辞年还在洗澡,房间门却被敲响,方恪打开门,是外卖。
      他重新关上门,忽然从袋子缝隙里看见牙刷和杯子。
      这一大袋,都是生活用品,新的,刚刚送到。
      第24章 礼物是一条鞭子
      沈辞年穿着家居服出来时,就看见方恪抱着大塑料袋呆呆的坐在沙发上。
      有点可爱,像某种大型犬。
      方恪听见开门声,回过神,仰头看沈辞年。
      沈辞年挪开了身位,示意某只正用bulingbuling大眼睛盯着他的小狗去洗漱。
      方恪低头解塑料袋,正一件一件从里面拿出洗漱要用的东西,忽然他眼睛瞪大:袋子里面竟然还有条新内裤!
      方恪:“……”
      这是可以帮人买的吗。
      方恪做贼心虚似的把内裤拆开,团成一团攥在手里。
      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浴室,把自己关在里面,咔哒一声上了锁。
      他们不是不熟吗
      那这是什么意思
      心有点乱,方恪靠着浴室滑溜溜的瓷砖,刻意偏头不看镜子。
      沈辞年买这些东西的时候,脸上竟然一点表情都没有。
      果然是……很正派的作风。
      所以,沈辞年真的不是……不是那个吗……
      方恪脱了衣服,丢进洗手台下面的木衣筐里,他打开花洒,用冷水强迫自己冷静。
      不要……不要烦躁。没事的,不是就不是,他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了,不差这一会。
      虽然……满心欢喜买到了一个不合尺寸的水管,但……他可以把水管磨一磨,磨成合心意的,不是吗?
      沈辞年不是那个圈子的人,那他其实,其实可以教沈辞年的。
      也许,也许沈辞年会接受。
      不接受又怎么样。
      方恪拧开花洒,闭上眼睛,任温热的水溅在脸上。
      水温很合适,沈辞年比他先洗,水管里冰冷的液体已经放干净了,他再洗的时候就不会忽冷忽热。
      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细致,就像那两枚特意被修剪去棱角的药丸包装一样。
      方恪在里面洗了很久,他胡乱给脸打着泡沫,泡沫糊了眼睛,他没在意,让水流把它冲干净。
      洗完澡,他打开浴室门,身上穿着沈辞年买的新睡衣,丝绸的,很亲肤,不会不舒服。
      那条内裤被他穿在里面,意外很合身。
      沈辞年背对着他坐在落地窗边,手里端着一杯牛奶,漫不经心喝着。
      方恪原本准备走过去,却在看清沈辞年腿上的东西后站住脚,不再往前。
      那是一条马鞭,上个副本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