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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实人破罐子破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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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制定计划,一步步完成,实现时的志得意满能使他畅快几小时,然后又找下个目标。这样的日子很难说是不是快乐,可就是不满足。
      被他裁掉的一个员工骂他:“秦舜,你真残酷冷血。对你来说,无用之人就不需存在于世界是吗?”
      他看林砚生的资料。
      五年过去,混得愈发糟糕,事业、婚姻一无所成。
      为什么总惦记着?
      只是因为年少而不得吗?
      那么,
      尝一尝吧。
      解决这桩一直挂在他心头的悬案。
      或许,当手到拿来,他会觉得不过如此。
      “所以,你为什么要折磨我?”
      叔叔问。
      秦舜笑着说,“因为我爱您。”
      .
      林砚生慌张无措。
      秦舜说这话时看上去一点也不温柔。
      “别说这种变/态的话!”
      “您看,叔叔,您多会冤枉人。分明是您一直在折磨我,却说我折磨您。”
      他猛然站起身,“你强迫我!”
      “我伺候得您很舒服吧?您其实也觉得被我.操比您和女人上.床要爽多了,毕竟您在那方面根本不行,在我手上也撑不了几分钟。”
      羞耻和愤懑让林砚生浑身发抖。
      秦舜绕过桌,走来。
      向他俯身,施祭般,抚他的脸颊,“叔叔,您仔细想想,实际上,您也爱我呢。不然的话,您为什么要留着我的所有的东西呢?您只是因循守旧惯了,过于惧怕离经叛道。”
      “你胡说!我没有!”林砚生反驳。
      抬起手,却被抓住。
      秦舜压过去,把脸埋在他的颈弯。
      他爱极了叔叔身上那带点冷意的书卷香。
      他在林砚生抖个不停的脸颊边轻蹭了一下,柔和地说:“真的没有吗?我不在时,您不是痛苦到生病吗?人们用分离的痛苦来衡量爱意的深浅——叔叔,您那时有多痛,就有多爱我。”
      林砚生嚅嚅,不知该如何反驳。
      这时,秦舜膝跪下去。
      林砚生低头,看见他那张华贵俊美的头颅已至耻间。
      他连忙抓住秦舜的头发去阻止,可仍感觉到抵上来的、鼻梁骨的高峻硬挺。
      秦舜已摸透了他,一刹被点燃。
      在地板上,秦舜像抱一件玩具一样抱着林砚生。
      他仰卧,滚烫的皮肤贴到地砖。
      冰凉的瓷面磕的脊背生疼,渐渐变温热。
      起初听见叔叔骂他“秦舜”,他便故意过分,直到叔叔没力气,过一会儿,呜呜咽咽地说:“阿舜,阿舜,别这样……”
      他则说:“别怎样?叔叔,您说清楚些呀。”
      隔音不好,林砚生怕被人听到。
      他只好牢牢捂住自己的嘴。
      他似能听见自己的灵魂在一点一点被腐蚀。
      但他无法否认秦舜的其中几句话——他有生以来加起来的经验,都没有秦舜一次的激烈。
      简直是灭顶之欢。
      不知多久。
      秦舜终于餍足,而林砚生如一团软泥地倒在他的臂弯里,脱力地要滑落下去,他脸颊通红,瞳孔涣散不聚焦,汗和泪混了满脸。
      他吻林砚生的脸颊。
      “叔叔,感受到了吧,您也爱我的。”
      .
      是夜。
      林砚生发起烧。
      秦舜彻夜守在床边。
      凌晨一点。
      一通电话挂到隔壁书房。
      对面人报告:“老板,罗耀山回国了。”
      他冷冷说:“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还是20个红包
      秦舜真是我这几年写过最坏心眼的攻了。。。
      第19章
      42
      “林先生,怎么几日没见你?”护士长问。
      “生了场小病。”林砚生赧颜。
      他既不是着凉,也并非感染病毒。
      医生说,他发烧理由是受打击,心因导致。
      母亲入院后,先前林砚生每天都来探望。
      病人寂寞,陪伴说话解闷,也是治疗的一种手段。
      况且医生私下与他告知真相:“介入太晚,您母亲已病至膏肓。剩下手段,不过是在最后一段路,使她减轻痛苦。”
      林砚生平静点头。
      这当然是伤心事,但经历几次,渐也习惯了。
      每个人都将息劳归主。
      秦舜一定要跟他同去。
      “为什么?”他问,“你不是有公司事要忙?”
      “您会逃掉。”秦舜说。
      他笑了,“你用两个人看我,比坐牢更严。何必亲自出马。”
      私立医院环境清静。
      林母单独住一间病房,三天没见林砚生,非常高兴,一见他便微笑。
      “可算来了,”她一枝银簪把黑发簪在脑后,脸孔素净,眼眸清明,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十来岁,“听说你生病?要注意身体。”
      母子俩照镜子般相像的娃娃脸。
      他们说家乡话。
      真奇怪,林砚生仅在幼时学过,许多年没用,竟仍可听、说。
      她是个乐观的人,不诉怨,亦对自己的病程绝口不提。
      两人相处倒似朋友。
      他们说许多话。
      她告诉他她的童年,她的父母姐妹,她的两段婚姻,她在异乡的遭遇,林砚生记下来,说改日编写成书;他则告诉她,他的生活、工作,自我评价“一切穷极无聊”。
      她看一眼等在门外的秦舜,问:“他呢?”
      林砚生想半晌,难以启齿地,“算是……我的一个朋友。”
      她不点破,“哦,忘年交。”
      她又问,“我可让你为难了?不然的话,我们回去,中国人还得吃中药,自古以来的传统。”
      林砚生哭笑不得。
      最后,还是没忍住。
      说秦舜的坏话:
      “曾经有个人笑我穷酸,于是他给人家种了十年的月季花浇洗涤剂,一夜全部烧死。”
      “还有次,他和一个原本玩很好的同学突然不再来往。我问为什么,他说那人上次来我们家,没与我说‘您好’、‘谢谢’。”
      “我让他专心学业,不要打工,他嘴上答应,回回是骗我。”
      “你不知他有多么坏。中三就敢装大学生,去给中五生期末代考——幸好没被抓。向同学低进高卖商品更是家常便饭,屡禁不止,一心钻在钱眼里。”
      “我新连载的稿子反响不好,他拟造出三十几个假身份写读者信,害我白高兴一场……”
      吁、
      他以前怎么会认为秦舜是个好孩子?
      分明坏透。
      一抬头,看到妈妈听得津津有味,问:“考过没?他跳级代考。”
      林砚生被气笑了:“考到高分。”
      “他是去坑蒙拐骗也要叫你过好日子的人。”她琢磨。
      “坑蒙拐骗迟早要遭报应呀。”林砚生着急。
      最可怕是他违背伦常,以幼犯上,做出那样变态的、精神错乱的事——哪天事发,遗臭万年。
      “再说了,”他苦笑,“没有我,我想,他依然会风生水起。他足够狠。名利的毒药对他来说芬芳甜蜜,他饮之如贻,只为他自己。他从小下决心要做人上人。”
      秦舜对他们用家乡话不爽,问说什么。
      林砚生说,在讨论家乡菜。
      秦舜皱眉。
      没两天,变戏法似的找来个淮扬菜厨师,烹制一日三餐。
      这样的日子,他其实觉得万分不该,但又没别的办法,只好暂时得过且过了。
      反正,他本来就不爱出门。安分守己地一直待家也不觉得闷。偶尔觉得自己折堕,细想又不对劲。折堕?折堕至衣食无忧、豪宅宝车吗?
      有一天。
      傍晚。
      他自医院回来。
      佣人说,请他先吃饭,东家在书房接待客人。
      客人?
      林砚生一下紧张起来。
      几个月了。
      他跟家里的女佣、保镖、园丁都已熟悉,便问:“生意上的客人?”
      “不清楚,第一次见,”女佣摇头,有些担心,“但我看,来者不善。那人一身匪气,满臂纹身,不像是正经人。”
      暮色渐拢。
      林砚生穿过两壁开窗的长廊,地面上一块一块斜方的光,被盛开的凤凰木染红。
      书房门没关紧。
      “你有没有和你叔叔上/床?”
      是罗耀山的声音。
      “?!”
      林砚生心脏一刺,恨不得立时死掉。
      “还没呢。”
      他听秦舜答。
      第20章
      43
      这小子!简直睁眼说瞎话。
      林砚生想,进退两难。
      他真不想出演这样狗血的剧目。
      可以说噩梦重演。
      “你设计我出国,不就是为了调虎离山,趁机骗林砚生。已经三个多月,得了吧,你哪时做过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