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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公用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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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公用的白月光 第54节
      贺松风把程其庸当救命稻草,这是不多的能帮贺松风逃离坏结局的npc。
      贺松风又一次钻进程其庸的臂弯里,抱着程其庸的手臂,不给人掐弯月亮,而是乖顺地撒娇:
      “你对我有反应了,我可以用嘴巴,这件事翻篇,好不好?”
      代表听话和让步的眼皮黑痣浮出来,贺松风主动把台阶铺在程其庸的脚下。
      程其庸没同意也没拒绝。
      贺松风聪明的意识到这是在等他行动,而不是光用嘴说。
      贺松风退出怀抱,主动跪在地上,一只手同程其庸十指紧扣,另一只手去拉拉链。
      但程其庸很快又把他捞了起来,在地上给了枕头,示意坐着。
      大概是回到山沟沟被赵杰一玷污的咒语太过恐怖,他们十指紧扣的手,居然一直是由贺松风紧紧箍住。
      …………
      贺松风这活做的磕磕巴巴,因为他不喜欢,也觉得过分羞耻,所以做得少。
      更何况,赵杰一那牙签,让贺松风更没什么想法。
      但程其庸的实在是——
      只能说是在吞拳头。
      不过程其庸没说他什么,反倒还配合他那糟糕的技术发出沉浸、享受的低沉喘.息。
      喘不上气了,程其庸还会体贴地放他休息一会。
      贺松风坐在枕头上,身体脱力,贴着程其庸的腿,抚着胸口喘气。
      “我不太会,谢谢你包容我。”
      “嗯。”
      贺松风的视线开始因为力竭乱飘,鼻子里哼出细密的嗯嗯哼哼喘气。
      飘着飘着,毛骨悚然。
      他的喘气声戛然而止,抚胸口的手突然攥成拳头,紧张地捏紧衣襟。
      衣柜!
      衣柜为什么被打开了一条缝?!
      刚刚明明是关着的!
      贺松风盯着看,潜意识告诉他,现在那个缝隙里一定有一只眼睛在盯着他看,在同他注视。
      只是,那只眼睛藏在黑暗里,本来该是难以捕捉的。
      只是那只眼睛不老实,竟然那么目不转睛地盯着贺松风看,眼睛里飞出来的灰蒙蒙光,就像那把按在贺松风背后的刀。
      是人是鬼?
      是鬼还好。
      如果是人的话——
      一想到这里,再想到程其庸的话。
      贺松风的脑袋猛地发晕,一时间神志飘忽,耳鸣目眩。
      冷静!冷静!
      程其庸还在审视一举一动,必须要保持冷静!
      他像溺水的水鬼,带着一身的冷汗,猛地低喘一口,扯出一份体面的微笑。
      缓缓抬头,去看程其庸。
      一眨眼,笑容如山洪垮塌。
      因为程其庸也在看那里。
      甚至,程其庸已经起了浓郁的兴趣,脖子前倾,身体向衣柜方向倾斜。
      程其庸贴在贺松风身边的小腿肌肉鼓动一下,吓得贺松风下意识抓程其庸的手臂。
      程其庸一点、一点把视线打正,狭促地打量贺松风急迫阻拦的手。
      程其庸捏起贺松风鼓囊囊泛红的脸颊,冷冰冰地笑起来。
      “衣柜藏人,被我抓住了哦。”
      程其庸推开贺松风,起身的同时,整理裤子。
      他走到衣柜前,手放在柜门上,就在推开前的一刹那——
      停下一切动作,转头看向贺松风,问他:
      “没什么可说的吗?”
      贺松风颓唐垂下的头像被绳子牵着,僵硬地缓缓抬起,沉默地与程其庸对视,一脸的平静。
      他恢复往日死气沉沉的木讷,面无表情地好像在说:
      没什么可说,我们到此为止。
      第30章
      程其庸的手停顿在门柜上。
      缝隙一如既往的深黑, 透不进半点的光。
      气氛在贺松风死寂的沉默里一再浓稠,如半边身子都陷进泥沼里一般,只剩最后半边胸口和一个头露在外面, 做着艰难的喘气。
      但呼吸越来越困难,身体也因为深陷开始失去知觉。
      贺松风只觉得愈来愈沉重。
      马上衣柜里的男人就要被发现,绝对藏不住的。
      贺松风木讷地看着程其庸的一举一动。
      他是一只很笨的鸟, 别的鸟这时候会想办法各自飞去, 可贺松风只会呆呆地待在原地,静候灾难降临,然后麻木地承受痛苦。
      与其选择解决问题,不如等着被问题解决。
      柜门一旦打开, 他们花了一天一夜积攒下来的暧昧,将会不复存在。
      程其庸对他许诺过的好处,也会随之烟消云散。
      贺松风无法接受,可又不得不接受。
      垂下的手紧紧攥着枕头, 里面藕断丝连的棉花都被贺松风攥成了单独一团,但不甘就是不甘,再怎么攥也缓解不了。
      贺松风睁着的眼睛起了一层厚厚的雾水,脸上也浮了雾霭,拧巴出一条条青紫色的经脉。
      脆弱单薄的身子不安地轻颤,两只手攥住的手改成撑地, 细瘦的竹竿手臂笔直地按在地上,仿佛随时都要断掉, 贺松风这个人也要轰然垮塌。
      一滴可怜兮兮的泪水, 从眼尾滚下来,令人怜爱。
      贺松风不爱哭,更不可能会在按/摩/棒面前真情流露。
      他那倔强的性子注定他所有的撒娇和哭泣, 全是装的。
      “过来吧,抱抱我。”
      贺松风轻声撒娇。
      无声中,向程其庸传达一个意思:
      别让这段关系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再给彼此多留些体面吧。
      贺松风的心思写在脸上,程其庸看得清清楚楚。
      在贺松风泪汪汪的可怜注目下,那扇柜门被程其庸残忍推开。
      一鼓作气,毫不拖泥带水。
      程其庸向贺松风投下刻薄傲慢的凝视,如镰刀般斩断贺松风可怜脆弱的头颅。
      哭?哭也没用。
      比起眼泪,程其庸更在乎贺松风的贞洁。
      砰————
      程其庸顿住。
      “没人?!”
      贺松风用余光窥得消息,提在胸口的气沉了下去。
      他敞开了可怜得更真情实感,眼泪没掉几滴,埋怨声先行:“什么恋人、情人……你对我半点信任都没有。”
      程其庸望着衣柜诧异万分。
      衣柜里怎么会没有人?
      哪怕他把柜门开到极致,哪怕他把脑袋伸进去,哪怕他站进衣柜里去。
      事实也是衣柜里空无一人。
      程其庸不信,他迅速把这一墙的柜门全部敞开,一扇扇,咔哒声不绝于耳。
      只是——
      每一扇,都没有人!
      “哈哈。”
      程其庸脑袋里闪过贺松风轻蔑地笑声,可一回头,贺松风正在雾蒙蒙得卖可怜,嘴角委屈地下沉,抓不住偷笑的真实面目。
      程其庸快步冲到贺松风面前,锐利的视线钉在贺松风苍白的脸上。
      程其庸恨不得把他这张虚假的可怜劲撕裂,手往画皮里掏,把真正的贺松风从画皮下揪出来,好看他真正戏谑嘲笑的模样。
      “你——”程其庸想说他什么,胸膛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