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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寡重生,清冷权臣帐中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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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寡重生,清冷权臣帐中宠 第40节
      高灿放下笔,起身去慈心苑。
      上次的事过后,老夫人就将李静仪送回李家,没再找过她,也没再提高灿的亲事。
      不知道是否放弃了让高灿成亲的念头?
      高灿已不在书房,锦瑟回了自己屋里。
      盘算着去哪里打听高灿心仪之人的消息,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老夫人断断续续病了些日子,心态变了许多,如今也不再坚持让高灿娶李静仪。
      但为了大房爵位传承,她还是不厌其烦劝高灿成亲。
      “你若不喜静仪,我给你办个花宴,请京城适龄女子来,到时你选一个家世好的,趁我如今好着,还能为你操办。”
      “你也别嫌我老太婆烦,若是你母亲还在,必定也是希望你早日成亲的。”
      高灿微垂着眼,剑眉凌厉如刀锋,脸上不见任何表情,看不出喜怒。
      骨节分明的长指却是卷曲,微微泛着使力的白。
      出卖了他此时表面的平静。
      那人若在,只要她开口,他必定不会拒绝。
      然而世事难料。
      这么多年,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守什么。
      依稀记得初见她的那天,高霆新丧。
      她一身白衣,身上没有太多饰物,面容素净恬淡,朝他微微颔首。
      一双眸子,清润莹亮,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蕴含着无尽的温柔与哀思。
      他想,那是他平生所见过的,最动人的眼眸。
      在汀兰苑的日子虽然短暂,却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她话不多,有时只是一句轻声的问候,一个温柔的笑容,却如细雨润物,在他心底扎了根。
      他敬她爱她,她活着的时候,他从未敢有过亵渎的心思。
      只希望她平安顺遂,他亦愿陪着她,敬重她,护她不让二房那色胚觊觎。
      谁知道造化弄人。
      他还没能为她撑起一片天,便是天人两隔。
      他懊悔,自责,为何不是在他羽翼丰满时,遇上她,陪着她?
      后来,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双眼眸便入了他的梦。
      从此再也看不进去别人。
      他不信来生,但却矛盾的希望日后投胎,能换个身份。
      早一点出生,早一点遇见。
      孤身一人又何妨?
      这侯府,当初欺她骗她,让她嫁一个病入膏肓的废人,她却为侯府忍气吞声,一人承担了所有。
      “灿哥儿,你觉得如何?”
      老夫人见他迟迟未表态,忍不住追问。
      高灿回神,眼波微动,唇角掠过抹讥讽的弧,淡声道:“万岁准备去郦山祭祖,这两日就会宣布随行人员,花宴的事日后再说吧。”
      “老夫人安心养病,少些费心劳神,才是养生上策。”
      他是万岁跟前的红人,万岁去祭祖,他必定也不会闲着。
      老夫人听他这么说,这才没有坚持,吩咐他好好为万岁分忧,这才让他回去。
      青黛的事很快就传到二房。
      杨钿儿不放心,青黛知道她太多秘密,就怕她挨不过高灿的严刑逼供。
      天刚亮她就借着去慈心苑看老夫人的功夫,顺路来松涛苑,将高灿堵在门口。
      “灿哥儿,青黛好歹曾是你母亲跟前的老人,你怎可不问青红皂白,就将她关押?”
      高灿漠然看她一副沉不住气的模样,眼中闪过冷色,“你怎么不问她做了什么?”
      杨钿儿眼底掠过丝慌张,忙笑了起来,“她是我杨家的人,若是犯错,你将她交给我,我定会严厉处置。”
      这世道真是变了,算盘也敢打到他头上来。
      高灿唇角噙了抹讥讽,“你急什么?是担心她抖搂出什么秘密吗?”
      杨钿儿看他那凌厉的眼神,心中就发怵。
      却不能表现出来,勉强笑道:“灿哥儿说的哪里话,我这不是想要教训家奴,不让她给杨家丢脸吗?”
      高灿不关心,一副没有商量的语气,“等我查清楚,你若想要,自会给你送回去。”
      到那时候,万一青黛挨不住拷问全都招了,她还要来干嘛?
      杨钿儿见他油盐不进,顿时恼火,凭什么侯府落入他这样的人手里?
      她的丈夫也是老侯爷血脉,虽是庶出,却也是府里头正经抬了身份的姨娘所出,不比高灿这个外室子的后代强百倍?
      杨钿儿越想越不甘,怒骂道:“灿哥儿,我就说你不孝不悌,对你母亲的舅爷下狠手便罢,如今越发连我杨家都不放在眼里。”
      “你别忘了,若没有我杨家人,你也进不了侯府,没有今日的荣耀,你倒好,过河了拆桥,连我杨家的人都敢动了。”
      这又是什么道理呢?
      锦瑟刚醒,就听到院门那儿吵吵嚷嚷。
      她厌烦地皱了皱眉头。
      高灿入大房名下,和杨家有什么关系?
      何须她时时将这事挂嘴边,给高灿施压?
      第48章 骂她就是骂我
      高灿若是能被杨钿儿这三言两语吓退,这些年就不会落下张狂的骂名。
      看她愈发蹬鼻子上脸,他只觉得像个跳梁小丑。
      冷嗤道:“一个丫鬟,犯得着你一大早兴师动众来松涛苑指手画脚?还是说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担心事情败露?”
      他在外话少,向来说一不二,一直给人一种威严压迫的强大气场。
      如今眼神凌厉,不怒自威,杨钿儿心中慌得很,却不好露怯,仍是一副长辈的训斥口吻:
      “灿哥儿胡说什么,是你私自关押杨家下人,传出去有损两家亲戚情分,何必要做到这份上?”
      锦瑟听到这儿,已经忍不住胸中怒火。
      段乌德又是她哪门子的舅爷?
      杨钿儿又是辱骂高灿的出身,又是拿孝道压他,不过是为了她那见不得人的目的罢了。
      她怎可如此折辱高灿!
      锦瑟冷笑着提醒:“我听闻当初汀兰苑那位临死之前,已经丫鬟身契归还,青黛如今是自由身。”
      “即便她念着旧主的情分,那也是汀兰苑的人,何时攀扯上杨家?”
      “二夫人何必胡搅蛮缠,又是孝道,又是亲戚情分来欺压一个后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闹分家。”
      高灿眉心微皱,看向锦瑟的眼神冷如刀锋,带着凌厉的刺探。
      她从何处得知那人当初曾归还丫鬟身契?
      那人跟前四个丫鬟,两个已死,青岚下落不明,这么多年来,他都找不到。
      她和青黛水火不容,不会是从青黛那儿得来的消息。
      难道是老夫人?
      锦瑟听了杨钿儿方才那番话,恼怒之下,忘了掩藏,毫不畏惧看着她,冷声道:“你如此不顾体面,可将侯爷放在眼里?”
      又是锦瑟!
      一个丫鬟,胆敢如此和她说话!
      杨钿儿脸都气绿了,眼神一冷,拿出了高门夫人的威严,指着锦瑟冷斥道:“贱婢,这里何时有你说话的份!”
      松涛苑,又何时有杨钿儿指手画脚的份?
      二房高适一个风流纨绔,读书没本事,这些年连个官都谋不上,若没有侯府支撑,只怕早就喝西北风了。
      杨钿儿哪来的脸面,妄想拿杨家那些外四路的亲戚,给高灿施压。
      更何况杨钿儿还想拿已经死去的她来做文章。
      她不会允许。
      锦瑟抬眼对上杨钿儿恼怒的眼神,脸上未见分毫退缩,反而染了几分厉色,
      “这里是松涛苑,二夫人一早来吵吵闹闹,我作为松涛苑的人,自然不会看你如此折辱侯爷。”
      高灿紧皱眉,漆冷的眸底有些波动。
      她说是折辱。
      她似乎很介意杨钿儿拿外室子的身份来说他。
      一个他都已经觉得无所谓的骂名,她凭什么要在意?
      “来人,将二夫人送走。”
      在杨钿儿骂出更难听的话之前,高灿敛了眼底情绪,冷声吩咐明扬。
      明杨应了声,领着小厮上前来客气请杨钿儿离开。
      杨钿儿被锦瑟一个低微的丫鬟教训,胸中怒火翻涌,偏偏高灿没给她发作的机会,气得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