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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糊涂系统追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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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0章
      那一声‘王’是提醒,提醒白流影,更是提醒自己,她们只应该是上下属的关系。可是每每想到这里,胡媚难免会不甘,不甘于她的心头血交付出去,为的都是什么?
      莫非只是白流影夜里无聊时的消遣么?
      “我知你不想行此事,为何要这么做?”
      胡媚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或许白流影不知道,但胡媚的视力好,她能看见白流影在与她交缠时总是蹙起眉头,她曾想要伸手把那眉间的皱褶抚平,却被白流影摁住了手腕,而后堕入更深层的欲海之中。
      若是不愿,大可不做,莫非她便是想以此来补偿自己?
      呵,胡媚冷笑,她真的不需要。
      “谁说我不想?”
      白流影的手落到胡媚的唇上,一遍遍的摩挲,在挑逗,也是在预示些什么。
      “你在皱眉。”
      胡媚看向白流影,那个人的眉间又有了皱褶,那皱褶间到底藏了什么故事,藏了什么情绪,怎会一直都舒展不开?
      “因为你在皱眉。”
      白流影的指腹从胡媚的唇落到胡媚的眉间的皱褶间,把指腹上残留的湿意印在上面。
      胡媚抓住白流影的手腕,她的体温是微凉的,一如她嘴角凉薄的笑意,胡媚总是抓不住她心里的一丝真挚。
      “何必在意我,你喜欢之人,并非我。”
      说到这里,白流影指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胡媚,几息后才笑道:“你果然生气了。”
      胡媚又见那一抹随性的笑意,心底又凉了凉,正要挣扎着起来,可白流影却死死把人摁住,一个转身便把人压在床上。
      “为何一直不愿意说,你为何要救我,又我和愿意与我塌上缠绵?”
      白流影并没有吻上去,唇却贴得胡媚的唇极近,好像呼吸早已吻在了一起,缠绵悱恻。
      “因为没有意义。”
      你喜欢的人不是我,告诉你这些又有何意义,把自己的喜欢毫无保留地摊开出来,只会让她更难堪。
      “但我爱听。”
      白流影只在胡媚脸颊落下一个淡淡的吻,然后便放开了胡媚:“你回去吧,我知你今日心情不好。”
      胡媚坐了起来,整理了衣领和袖子,然后站了起来,朝着白流影作揖,随后脚步不急不慢地离开。
      她始终冷静,始终端庄,始终不会露出狼狈的一面。可只有白流影才知道,她在床上狼狈的模样,那几乎要破碎的神色,在那一刻自己仿佛完全掌控了她。
      对,只是仿佛,床下的胡媚是冷静自持的,甚至很明白界限在哪里,不纠缠,就连生气都只是眉头皱褶的几下起伏。
      白流影看向刚才胡媚刚才躺的地方,不禁冷笑了一声。
      她这种人有什么好喜欢的呢?
      当年秦舒墨那个头也不回的姿态,仿佛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是了,她不就是个脏东西么?
      为了活下去,她假装听话,对自己母亲所受的苦难视而不见,甚至姐妹相残,为的便是在白家活下来,在修真界活下来。
      可她的屈辱,她的残忍,她的不仁不义不孝最后换来了什么?
      换来尸毒入体,换来所仰慕之人的转身离去,她如此失败,如此不堪,胡媚又喜欢她什么呢?
      喜欢她的狼狈不堪么?
      呵,白流影轻笑,脑子里却不自觉地想到了蓝芙,秦舒墨的今生。
      她不喜自己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那么自己便彻底让她看看内里的自己又是如何的,只要赢了这场战役,她定会把蓝芙留在自己身边。
      用什么手段都好,即便是禁锢她的灵魂也无所谓。
      白流影躺了下来,闭上眼的时候便回想起了当初与秦舒墨一同仗剑除妖的日子。她是没想到自己有一日会来到永夜之地,那些妖也曾对自己充满了恶意,然而现在大部分都臣服了。
      这两百年,她用了多少手段,打了多少大大小小的仗才走到现在。
      她要再次站在秦舒墨面前,告诉她,这一次她不能再转身离开了。
      这只是你的执念。
      白流影忽而睁开了眼,耳边萦绕着的是自己决定把秦舒墨的灵魂召回来时,胡媚对自己说的话。
      执念,只是执念么?
      第132章
      白卿酒从床上醒过来的时候在想,她不应该这么放松的,可是想到她也已经克制了近千年,又为何不可以放松放纵呢?
      她扭头看去,蓝芙紧闭着眼睛,睫羽却微微颤动,出卖了这个人并不太熟练的演技。白卿酒轻笑,倾身过去吻在蓝芙的唇角,被子被她的动作抖落,露出光洁的后背,还有背部中间那性感的浅沟。
      “若是不醒,就别怪我了。”
      白卿酒说这句话的时候都带着笑意,似乎被蓝芙装睡这掩耳盗铃的动作弄笑了。
      蓝芙马上睁开眼,慌忙半坐起来,道:“不行,不可以了,昨晚真的太多了。”
      昨晚双方有来有回,最后是白卿酒把床褥清洁烘干的,弄了好久,战况实在是太激烈了。
      蓝芙在珠子里禁欲了五十年,欲念自是一发不可收拾,回到御天门后就跟白卿酒胡天胡地没个节制。可她又怎么知道白卿酒也这般凶猛,仗着自己修为高,愣是在最后来个反客为主,最受罪的就成了床褥。
      白卿酒也只是吓吓她,放纵了一晚上,可不能再这般放纵了,还有正事要做。
      “那你为何要装睡?”
      蓝芙一听,耳后又开始发热,还未说什么,白卿酒便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好像瞬间抓住了自己的弱点一样。
      “我昨晚……”
      昨晚到底怎么了,潮汐来得特别汹涌,尤其看见白卿酒满手的潮意,蓝芙便觉得自己不想见人了。
      “我只是,想再睡会儿。”
      蓝芙磕磕绊绊地把话说完,可白卿酒听到她说‘昨晚’二字,便已知晓她介意的是什么。
      不过是反应太大,连自己都措手不及吧,可白卿酒却爱了她这种反应。
      白卿酒不拆穿,只是下了床缓缓把衣服穿上:“接下来我得在炼丹房炼药。”
      “不过我有个任务给你。”
      “什么?”
      蓝芙听到任务就好像条件反射一样,马上坐直,等候吩咐。
      “把那只蠢鸟带到御天门来,让她见狐狸。”
      咦?这不是跟自己的主线任务一样么?
      “话说,她俩有什么故事吗?”
      这一段蓝芙一直很想八卦,金长黎对霜目九尾狐避之不及的模样,仿佛遇上了什么天敌一样。
      “七百年前,金长黎到过寒霜苦海,结识了方寒霜。方寒霜是个很注重规矩和古板的人,偏偏遇上金长黎这只蠢鸟,被撩拨得不能自已,最后就爱上金长黎了。”
      白卿酒把红色的款腰带环在自己的腰上,然后轻轻扣上:“然而金长黎不愿意负责,不愿意只待在那个寒霜苦海中,最后就逃了。”
      “渣女。”
      “什么女?”
      白卿酒好像听到了什么很新颖的词,也好学了起来。
      “渣女,渣滓的渣,形容一些始乱终弃,三心二意的人。”
      “倒是贴切,不过她倒也不三心二意,始乱终弃倒是真的。”
      白卿酒穿戴整齐,整理一下衣领,然后继续道:“后来狐狸跟我打赌,我把金长黎带去见她,内容说了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后来狐狸愿意来此镇守御天门千年。”
      蓝芙听完后,觉得任务艰巨,问道:“有没有什么技巧,能让金长黎答应?”
      “没有,这个你得自己去寻,或许可以找找方寒霜。”
      蓝芙:“……好,我知道了。”
      蓝芙见白卿酒穿戴好,却还未站起来,便从后紧抱着她,皮肉与那滑腻的红衣相贴,总没有直接肌肤相贴来得舒服。
      “该起了。”
      白卿酒轻轻摩挲着蓝芙的手,感觉到蓝芙的柔软在自己的背上蹭了又蹭,白卿酒感觉再蹭就要蹭出火来了。
      “好。”
      蓝芙松开了手,白卿酒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似乎庆幸蓝芙终于放开了手,可心里又隐隐有些失望。若蓝芙真的抱下去,那她们这场缠绵是不是还未到结束的时候?
      罢了,不能再想了,该干正事了。
      白卿酒去炼丹房了,蓝芙收拾收拾后便去了门内,这一次她直接去了渡凡桥。从门内往外看渡凡桥,桥上桥下依旧云雾缭绕,而远处只有一片片青山绿林,风景倒是很好。
      现下还是早课时间,所有弟子不是在练剑就是在做晨课,渡凡桥没人,也幸好没人。
      她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当时被这只狐狸吓得腿软的恐惧,一步踏上渡凡桥,没动静。
      再一踏步,没动静,蓝芙走到桥中央,河底依旧没有动静。
      这是啥意思,霜目九尾狐觉得我已经是御天门的一员了?
      蓝芙倚到桥边,看着氤氲着云雾的大河,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喂,方寒霜,白卿酒让我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