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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寄生豪门高冷御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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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半响后,只听到徐知夏哆哆嗦嗦地问:她什么时候结的婚?不,她什么时候喜欢女人的?
      第55章 丑娃娃
      深夜十一点地z城,霓虹灯在湿冷的空气里晕开一圈圈迷离的光晕,酒吧街的五光十色的夜灯依旧疯狂闪烁着。
      震耳欲聋的电子音□□过门缝断断续续传到街上,混着酒味香水味,还有穿着清凉的男男女女,站在路边大声说笑着等车。
      凃偲觉得她们大衣里面闪着亮片的紧身短裙很漂亮,但此刻她已经没有耐心再看一遍。
      导航带着她在这条路上来回走了三次,因为天气原因,路边光秃秃的树已经进入冬眠状态,没冻死的小草们也只吊着一口气,哪有闲工夫帮她找人呐!
      菟丝花在没有花草陪伴下,第一次独立到人堆里,靠着这个她看不太懂的智障导航,一次次迷失在同一片钢铁丛林里。
      直到酒吧门口的一个卖布偶娃娃的摊贩大姐看不下去,过来瞅了眼凃偲的屏幕。
      大妹子,你这个导航是开车的哦!大姐看智障一样看着凃偲,你现在开个滑板,应该要切换到步行模式,点这里对对对!
      啊!
      导航终于拉长,凃偲能精确的看到代表着自己的小蓝箭头。
      她朝摊主鞠躬道谢。
      摊主见状,再次确认大妹子的脑阔不大好使,便一把薅住她的手臂,这个公仔,你看,她很喜欢你,她还会演奏小提琴呢,你要把她带走吗?
      凃偲难以置信瞪大双眼,可以吗?
      虽然姐姐不让她乱收别人送到东西,但是这个布偶好像真的很想跟自己走欸!倘若拿回去,再送给龚沙雨,那是不是表示自己并没有收别人的礼物?
      是姐姐收了。
      摊主:当然。
      好的,谢谢。凃偲二话不说,抱起丑萌玩偶旋风似地刮走了。
      站在寒风中凌乱的摊主:
      凛冽的秋风呼啸而过,如刀般贴过龚沙雨的脸颊,浓密的黑发在风中狂舞,发丝飞扬间,露出里面的暗红。
      偌大的广场上,龚沙雨的黑色背影比她面前的雕像还要冰冷。
      她就那么静静的坐在地上的台阶上,半仰着头,只有指尖的一点猩红提醒凃偲,这是个活物。
      凃偲的心不由得慢了两拍,其中半拍是因为总算找到龚沙雨带来的欣喜,一拍半是因为这背影所散发出来的死寂。
      姐姐?凃偲从后面轻唤了一声,在被风吹散前,又加了句:老婆!
      这句老婆,完全是菟丝花精下意识的,她觉得此刻的龚沙雨应该需要这个称呼。
      龚沙雨转身,见到凃偲那刹,明显震愣片刻,只是昏暗的夜色下,没有人看见。
      你怎么来了?龚沙雨问,语气毫无波澜。
      凃偲把滑板往她面前一推,滑滑板来的。
      龚沙雨垂眸看着那块磨损的板面,上面还贴着幼稚的卡通贴纸
      不知为何,那股熟悉的、理直气壮的傻气像一阵暖流,好像方才被寒风吹冻的身体,此刻正悄无声息的融化了一角。
      她也没纠正她,明天约了教练去学车,可别迟到了。
      凃偲点了点头问:姐姐,你为什么不回家?
      龚沙雨呼吸一滞,这次凃偲看得清清楚楚。
      姐姐,你为什么不回家?
      十年前,龚沙雨也是这般问龚茵雪。
      她咽了口吐沫,也说出与当年龚茵雪如出一辙的话,听说午夜十二点,这个音乐喷泉会开启,我想看下。
      真的吗?凃偲瞳孔骤然发亮,围着雕像转了一圈,姐姐,这好像是一个女孩在拉小提琴耶。
      可是,她为什么要蒙住眼睛呢?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做她自己。龚沙雨的视线重新回到雕像小提琴上,凃偲,你知道客厅里那把断弦的小提琴是谁的吗?
      凃偲歪着头,想了想,目光从雕像身上回到龚沙雨的脸上,是你的。
      !龚沙雨震惊道:你怎么知道?
      凃偲用方才小摊贩看自己的眼神看着龚沙雨,笑道:因为那是你的家呀。
      龚沙雨:
      好像没毛病。
      凃偲的思维总是很干净,所以她的想法也是未经世俗的流浊浸染,看待任何问题,似乎都能用最简单的视角看到本质。
      同时,她既有未经世事的纯粹,又容易满足,简单来说,哪怕她非常直白的表示自己物质的一面,龚沙雨也不会讨厌,甚至想要保留住她这份天真。
      我以前,不讨厌小提琴。龚沙雨又说。
      凃偲:这个我也知道,人类有个词语叫口是心非,应该说的是姐姐这样子了。
      龚沙雨不想去纠正她人不人类的说法,只是诧异地问道,这个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凃偲:姐姐应该很喜欢小提琴,不然那琴既破又坏,姐姐还是把它当宝一样装进玻璃箱子里。
      !!!
      龚沙雨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小提琴上的几根断弦这些年来,像噩梦般缠绕在她的记忆深处。是警醒,是鞭策,是逼迫,她必须和过去的自己割裂!
      她总能在老榕树的梦里,梦到那个拉着小提琴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天天泡琴房里,肯定能提前发现家里的异常,每天早一个小时回家,母亲和姐姐说不定都不会出事。
      于是,龚沙雨将那把断弦琴挂在每日睁眼便能看见的地方,就是为了让那些狰狞的伤口,日夜撕开来提醒自己。
      它们会在黑暗化成凛冽的鞭子,抽打她的灵魂。又会在白昼化成信仰,给予她无限的力量。
      她自己都没有想过,原来曾经的自己是热爱过小提琴的。
      直到今日和徐知夏的相遇!
      天知道,当她看到对方站在自己面前说出那句:要是当年你没放弃小提琴时,龚沙雨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
      是啊谁会关心那个只知道傻拉琴的龚沙雨。
      凃偲,世界上很多东西不是你喜欢就能拥有。龚沙雨朝凃偲笑笑,她突然下周不想再去复查了。
      凃偲也朝她笑,四目相对间,她抬手抚了下龚沙雨铺满红发的侧脸,可以的,我喜欢姐姐,现在拥有了。
      这语气过于笃定,连龚沙雨都找不到反驳她的理由,她一片空白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念想:去他大爷的复查!
      突然,几道强光扫过两人,紧接着,一阵激昂的小提琴打断了不平静的夜。
      十二点到了。
      音乐喷泉真的喷水了!!!凃偲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感染了龚沙雨,让她的心律跟着音乐有节奏的跳动着。
      姐姐,这个给你。凃偲把她刚拿的丑萌娃娃递给龚沙雨,从现在开始,她的名字叫小提琴了,你试下音色。
      龚沙雨:
      我才不会做这么蠢的事。
      这里没人,姐姐放心,我不会笑你的。凃偲说着,不惧寒风,钻进了喷泉玩水。
      龚沙雨僵在原地:
      疯了!
      灰色的小丑娃娃斜眼瞪着龚沙雨,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的肩上居然也有把被缝得变了形的暗红色小提琴。
      龚沙雨用指尖在上面摩挲了下,喷泉音乐在这一刻停止,她的手还停留在琴弦上,新的旋律突兀响起。
      是她最喜欢的音乐,龚沙雨惊愣地抽回手指,不知是喷水池的音响太老了还是别的原因,小提琴声居然也戛然而止。
      姐姐,你怎么停了?太好听了!凃偲双手捧着水柱也骤停,水珠从她指缝间蜿蜒而下,继续拉,太好听了!!!
      龚沙雨鬼使神差地伸手又往那布娃娃肩上的小提琴轻轻地摩挲了两下,喷泉音乐也发出两声低沉。
      姐姐,你再试试,她听你的。不知什么时候走近的凃偲,用鼓励的眼神看着龚沙雨。
      龚三小姐后来回忆,猜想那晚的自己大概是冻糊涂了,居然真的倍受鼓舞,仿佛她第一次摸琴弦一样,颤抖着手指,再次抚上那只布偶。
      只是她没发现,在灯的背面,一条金黄的藤蔓沿着老旧的音响,一路探到它的控制面板。
      凃偲滑着滑落在喷水池里狂奔,她本来想脱衣服偷偷地舒展下本体的,但想想,连第一步龚沙雨可能都会制止她,于是便穿毛衣在水里狂奔。
      客厅那把破烂的小提琴,不知什么时候被修好了,他像是长了翅膀,飞到龚沙雨肩头,像以前无数次一样,和龚三小姐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