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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仙君你冷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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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仙君你冷静点 第42节
      “好喜欢你……”
      她没见过云述这般失态,所有的冷静都化为乌有,只剩最本真的情动。
      眼尾逐渐漫起的红,在花丛滚乱的蓬松发丝,都让她失神。
      碎金漫天,花枝遍野。
      天地在尽头处汇聚,香气浮散,美得让人晕眩。玉姜的指尖抓在他的肩后,不多时又舒展开。
      “姜姜。”
      “姜姜……”
      所有的克制被融化之后,变成疯了一般的一次次确认。一声接着一声的轻唤,是确认她在,更是确认自己乱跳的心意。
      心口的拨弄,让一切都变得潮湿而躁动。
      他的喘声格外清晰。
      玉姜早有预料,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被蛊惑,一同去越过禁忌落入深渊。
      日光照不到的花丛深处,两人都觉得自己今日有些疯,那些积攒已久的渴求在此时悉数释放。云述甚至想变成一株藤蔓,能肆无忌惮地纠缠,不必多思多虑。一缕光透过枝叶落在了她的眼角,动人得如同水面的粼粼波光。
      他固执地挡去了。
      谁都不能见。
      日光也不要。
      纵使衣衫已被铺展在身下,她的手腕依旧被硌出红痕,留着一圈手指印。他的虎口卡住这一点红痕,将她的手腕拉起来,吻着,用牙尖轻轻地咬了咬。
      “云述……”
      “嗯?”
      玉姜也不知为何唤他。
      但此时,她只想到了这两个字。
      云述觉得自己的占有的偏执近乎病了,他甚至不能听到她的声音,凌乱的呼吸声夹杂着几声轻唤,让他不能正常去思索,思索自己是否不够贴心。
      “啊……你、你再……”
      “轻一些。”
      她声音很小,已经累到极致了。
      痴迷于她的云述听了这话,才模糊着找回一点神智,瞬间慌乱起来,问:“对不起。”
      玉姜抓紧了他肩上的布料,咬唇不语。看她这般,云述多了些紧张,吻她的眉,又道了一次歉。
      “抱我。”
      玉姜在他心口处伏着,轻轻咬着他的衣襟,眼尾染了微红时的笑意愈发明艳。
      她喜欢在此时撩拨他,看他分明心中万般波涌,却因不曾付诸实践,行为举止只有生涩。
      生疏却认真。
      她心下一动,指腹描摹着他的唇边,缓声笑道:“你不是狐狸精吗?怎么哄我开心,难道也不会?”
      “我……”
      他的确不太会。
      他只能听她的话依言将她抱紧。
      埋首在她颈间,不敢留下印记,也不愿就此放弃。最笨的让她愉悦的法子,大概就是亲吻了。
      尝试着再度碰了她的唇,他的动作没有一开始的谨慎,多了熟稔。
      他的柔和总是用在不恰当之处,在她最难耐之时,一点一点,几乎把她滚烫的心跳磨碎了。
      “你的……”
      狐尾?
      他未答,却红了耳,将脸更深地藏进她的颈间,绒绒的狐尾缠上了她的腰,将她紧箍在身下。
      一想到是和姜姜……
      他根本控制不了。
      什么克制温雅君子,到了这时也不过如此。玉姜被这狐尾缠得有些痒,闭眸偏头向一侧去笑。
      只是这笑刚被发现,云述便让她的笑声哑在喉间,半句也发不出。她觉得自己快要化掉了。
      她拥着他的脖颈,在无尽的潮热之中死又复生,浮沉不止。直到最后发丝纠缠,两人都倦极。
      他垂散的发梢扫过她的眉尾,些许痒意让玉姜抱着他的肩,唇角微微扬起。
      云述不明她意,吻她的眼睛:“你方才,和现在,都在笑什么?”
      他潮湿的发,蒙着雾气的眼睛,此时悉数落进她的眼底,让她无端心动。
      玉姜捧着他的脸说:“你长得漂亮,我喜欢多看一看。正是喜欢,所以才对你笑啊。”
      过往玉姜竟不知,这样的哄人的情话她也能信口拈来。
      而云述仿佛很是受用。
      红潮未退,又被这情话撞了个满怀,他实在不知如何应对,复又吻下,再翻波澜。
      *
      衣衫被撕毁了。
      云述只能裹着外衣回去取。
      没想到回来之后,见玉姜已穿上了他的雪白里衣,柔顺的乌发垂在肩背,发尾似有若无地遮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她穿云述的里衣显然不合身。
      但正是这不合身,无端多了几分云里雾里的动人。她在花影之中,竟比花还多了几分颜色。
      云述在她跟前坐下,玉姜顺势枕在了他的膝上,闭上眼睛补眠。累极了,她的声音也懒散:“别让他们找来……”
      云述低头为她捋顺长发,揉捏着她的耳垂,又去抚她眼底的青痕,附耳道:“我设了屏障,他们不会来。”
      “嗯。”
      玉姜眼睛也睁不开,道:“我本以为会不舒服,毕竟……你是仙门中人,灵息与魔修相克。”
      云述问:“然后呢?”
      玉姜抬起手,将他的脖颈压下来,微微抬高下巴与他接了个吻,笑说:“忘了你本是妖。”
      妖的气息与幽火实在契合。
      她此时非但不难受,反而因体内灵息的流动而感到轻快。
      怪不得常听仙师说要寻道侣。
      原来不是虚言。
      云述跟着她笑,连接吻都没专注,道:“妖与魔修,算是天造地设吧?”
      “狼狈为奸。”玉姜捣乱。
      云述换了个姿势,让她在自己膝上睡得更舒坦一些,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眉心,道:“你又乱说。”
      片刻后,他又问:“姜姜,我们不会分开了,对不对?”
      玉姜闻言睁了眼,望着他的眼睛,又回避,玩笑似的说:“怎么这么问?别是又在胡思乱想……是是是,好好好,我不会扔下你。”
      “听着很敷衍。”
      困意来袭,玉姜重新闭上了眼睛,拉过他的手贴在颊侧,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问:“吻你你不信,做了这种事你也不信,那你要我如何?”
      云述没想好。
      他甚至不知自己为何总是患得患失。玉姜是与他在一处了,但她就是像一捧流水,轻易就能从指缝流去。
      爱与欲终究不同。
      云述想知道,她对他究竟是哪种。
      她很少与他诉说心事。
      估计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她这些年养成了对人的防备,即使面对云述也没松懈过。
      云述与她的心,还隔着一层薄纸。
      他没主动去戳破,她便也顺其自然地装聋作哑、敷衍了事。
      云述道:“我想听你说……”
      “嗯……”
      她应一声,睡着了。
      云述没说下去,将自己拿来的衣物盖在了她的身上,极其小心地吻在了她的额间。
      *
      日暮时下了雨,厚实的云层遮天蔽日,将最后一缕光也收束。细密雨裹挟着湿热,让玉姜在睡梦里沁出了许多汗水,翻了个身,她将盖在腰际的薄被掀开了。
      她朦胧着睁眼,发现已在自己的住处了。
      身上所穿的,竟还是云述的那件里衣,隐约还能闻到他一惯的冷香。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连梦都没有做。
      因为幽火的缘故,她已经许久没能平稳地睡上一觉了,今日却让她觉得安心。
      榻边放着一个木头削成的小罐子,一株小花就这么生机盎然地被安放在了里面。
      护着花的灵息很熟悉。
      是云述的。
      他竟将这罕见一开的小花,从后山挪到了她的榻前,也不知是何时做的,她睡得太沉,竟一点也不知道。
      她拨弄花瓣,看它左摇右晃,最后又亭亭而立,慢慢弯了唇。
      看完了花,她才发觉枕边还放了一盏茶水,温温的,正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