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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弱王爷他又高又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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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3章
      男人眼见事情已经败落,顿时连吓得跌坐到地上。
      “对嘛,”纪兰舟一拍扇子赞扬地说,“这才是一个人绝望时该有的反应。”
      第99章
      瘫倒在地的“流民”满脸惊恐,身体微微颤抖着已然被纪兰舟的话震慑住。
      经过纪兰舟的一番提醒,这才注意到两人身上的诸多细节都十分可疑。
      顾千亭意识到自己被骗,顿时勃然大怒。
      他愤然提起枪冲上前去,怒道:“说,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
      “小人不知……”
      那人拼命摇头,连滚带爬地来到顾千亭面前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只是有人给小人一笔钱,说是只要在军辅外大闹一场把您引来便可……”
      “是啊大人,”另一人也扑上前来,“大人,小人只是拿钱办事再不知道其他啦!”
      顾千亭断然不会再信两人的话,怒吼一声将锐利的枪头对准两人。
      银色枪头泛着寒光,正是这把枪陪顾千亭征战沙场,取下无数敌人的性命。
      那两人本以为只演一出戏的事,却不料会面对这种场面,登时被吓得屁滚尿流。
      “大人饶命,小人句句属实,那人的确没再说其他的啊!”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或许他们当真不知道。”
      纪兰舟拦住盛怒中的顾千亭,沉声说:“先将他们扣押起来从长计议。”
      说罢,他又转向谢琛叮嘱道:“找个恰当的由头,莫要让人起疑。”
      “是。”
      谢琛领了命,派人将闹事的二人堵住嘴后五花大绑拖了下去。
      屋内,顾千亭撑着长枪忧心忡忡。
      今日发生的事情过于诡异,幕后的人明显是冲着他来的。
      即便那两个人是在说谎,但在找到布局者之前他都无法彻底放心。
      纪兰舟看出顾千亭的顾虑,安慰道:“此事并非毫无裨益,至少让我们知道有人想在京城蓄意挑起漠北与京城的嫌隙。”
      在这个通讯不发达的古代,想要依靠打信息差搞事情实在是过于方便。
      有些时候敌人在暗处更是防不胜防。
      纪兰舟同样担忧,只不过他向来乐观,更不信自己会死在其他人手中。
      顾千亭深深地看了纪兰舟一眼,拱手道:“多谢,今日若非有你在怕是要出事。”
      他的性子急,说话办事都欠妥当。
      在漠北时有平远侯约束他姑且从未出过什么岔子,独自入京后亏得有雍王才没有落入圈套。
      本以为雍王和其他文臣一样是个只会动嘴皮子的花架子,却不曾想是个有胆识、有智慧的。
      事到如今,顾千亭不得不承认他对纪兰舟刮目相看。
      纪兰舟不知道顾千亭心中所想,只觉得剧情越来越向着未知的方向狂飙。
      究竟是谁在背后作乱,满京城想来只有一人。
      晋王……
      只是他们无凭无据,晋王又始终躲在暗处不曾露面,实在无法将其联系起来。
      更何况边境若真乱了,对大齐有何好处?对晋王又有何好处?
      一切的一切纪兰舟都不得而知,也始终想不通。
      京城内外暗流涌动,这一场关于权力和野心的博弈他真的要进行下去吗?
      “罢了。”
      顾千亭洒脱地摆手:“如若漠北出事姐夫定会派人来送信,且等着就是。”
      与其终日惶恐不安草木皆兵,不如见招拆招小心应对。
      纪兰舟看向景楼,后者向他投来坚定、信任的目光。
      他悬着的一颗心也逐渐放下。
      有景楼在他身边莫名地有了底气,即便遇到天大的事主角总不会死。
      景楼活着,这就足够了。
      顾千亭看不惯小外甥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不满地从两人中间穿过道:“还未曾问,你们怎会出现在此?可是有要紧事?”
      纪兰舟这才想起他和景楼原本来找顾千亭的目的。
      他扬了一下手中的纸袋,笑道:“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吃饭更重要的事吗?”
      “哼。”
      顾千亭笑了一声,从纪兰舟的手上躲过纸袋。
      纸袋中的肉馒头还是温乎的,他直接将一整个塞进口中咀嚼起来。
      舅甥俩吃东西的模样简直如出一辙,纪兰舟不禁觉得有趣。
      他又为顾千亭递上张三姐特意装在竹筒里的面汤,说道:“舅舅赶紧吃,还有件事要拜托您去做。”
      -
      一匹高大的骏马在御街上狂奔,顾千亭马不停蹄一路进到宫中。
      与此同时,深宫后宅之中也有人坐不住了。
      慈宁宫内飘出一阵怡人的香气,华丽的宫殿内婢女正在架子前用香炉熏着皇后金色的鞠衣。
      屋内,皇后对着铜镜穿戴发冠、假结和步摇。
      金灿灿的凤凰发冠顶在头顶,与贯以白珠的桂枝一动一静,又与玳瑁为適翡翠为羽的长簪动动相宜。
      诸多饰品长短不一缀在头顶,显得整个人雍容华贵。
      “骠骑将军进宫了?”皇后一边挑选耳饰一边向身后的人问道。
      传话的小太监恭顺地点头说道:“回娘娘话,顾将军直接冲进御书房,门口的太监拦都拦不住呢。”
      小太监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仿佛是自己亲眼所见的一般。
      皇后听后不屑地微微一笑:“到底是漠北那种地方生出来的兵武子,做事莽撞没大没小的。”
      “谁说不是呢,”小太监连忙附和,“听说御书房内传来了好大的动静,八成是将军惹陛下生气了。”
      一想到顾千亭在皇帝那里惹了不痛快,皇后的心中只觉得痛快非常。
      她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卸下不甚显眼的耳坠,重新从檀木的首饰盒中挑出一对镶着珍珠的耳珰戴上。
      耳垂被沉重的耳饰扯得下坠,而皇后则满意地扬起笑容。
      皇后示意婢女为她整理耳珰流苏上的缀珠,又问道:“顾千亭都和陛下说了些什么?”
      小太监想了下,摇头说:“顾将军说有要紧事只能私下说,让陛下将屋内侍候的全都赶出去了。”
      “哼,能有什么事要与陛下私下说,”皇后冷笑一声,“不过是个守城卖命的,他倒是谨慎。”
      “娘娘,要不小的再去打听打听?”小太监试探着问道。
      皇后摇了摇头:“不必了,本宫知道。”
      耳珰上的流苏恰巧此时被捋顺,珍珠在透入窗棂的日光照耀下熠熠生辉,也将皇后的面庞衬得更加明亮更有神采。
      “走吧,”皇后披上被香熏了许久的外罩衣,在婢女的搀扶下缓缓起身,“也到了该给陛下送汤的时候了。”
      -
      御书房内,老皇帝疲惫的脸上眉头紧皱。
      他倚靠在椅子上望着跪在下放的顾千亭,问道:“你说的话可是真的?”
      “臣不敢欺瞒,”顾千亭单膝跪地朗声说道,“臣得到消息第一时间便入宫前来禀报。”
      “嗯……”
      老皇帝点头说:“朕知道了,顾卿且先退下吧,朕要好好想想。”
      顾千亭猛地抬起头,迫切地说道:“皇上,这事如何能等得起?不如让臣带兵将他们一举歼灭!”
      “不可!”
      谁知老皇帝想都没想便拒绝了顾千亭的提议。
      他一脸警惕地睁大眼睛死盯着顾千亭,冷声道:“怎么,顾卿对朕的安排不满?还是说逼朕按你说的做?”
      “臣不敢,”顾千亭懊恼地垂下头,“皇上深谋远虑,事事运筹帷幄,臣万万比不得。”
      老皇帝打量一番,似乎在掂量顾千亭所说是否出于真心。
      末了,他才冷着脸说:“既如此顾卿就先离开吧,朕乏了。”
      老皇帝的态度着实冷漠,甚至并未将顾千亭的进言放在眼中。
      边塞无数将士的性命还把握在皇帝的手中,而老皇帝却连最基本的尊重都给不到。
      在老皇帝的眼中,边塞的众将士无非是一条条会看家的狗罢了。
      “望陛下三思,臣先行告退。”
      顾千亭愤怒地咬牙切齿,却又不敢表现得过于明显,行礼之后便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御书房。
      刚一出门,顾千亭迎面撞上了姗姗赶来的皇后娘娘。
      “问皇后娘娘安。”顾千亭躬身行礼。
      然而皇后置若罔闻,目不斜视从他的面前径直走过只留下一抹清香。
      顾千亭早已习惯宫里人冷漠的态度,他不甚在意转身离开。
      另一边,皇后走进御书房内。
      老皇帝正痛苦地抵着额头不断咳喘,脸上毫无血色仿佛随时都会昏厥。
      “皇上歇会儿吧,”皇后拎着食盒走上前去,“臣妾做了您爱喝的汤来。”
      老皇帝抬起头来,有气无力地说道:“还是皇后贴心。”
      “为陛下分忧是臣妾应该做的。”
      皇后一边说着一边从食盒中端出一碗金黄色的汤,舀了一勺喂到老皇帝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