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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不许再撒娇了[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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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1章
      柳静蘅多看了他几眼。
      来到美国后才发现,不是所有外国人都好看,普通的才是大部分,但这小哥是真帅,唇红齿白,金发碧眼,眉骨的形状极为优越,像是文艺电影中才会出现的面容。
      小哥面带微笑,一手撑着桌子故作潇洒,用英文对柳静蘅说了什么。
      柳静蘅听不懂,呆——
      倒是一旁的秦渡,眉间微微蹙起。
      这个不过十八九岁的男孩,问的是:“你是哪里来的,可以冒昧询问你的姓名么。”
      柳静蘅看向秦渡,等他翻译。
      秦渡扬起下巴,直直盯着小哥,对柳静蘅道:
      “他问你是来做什么的,带他妹妹出去的理由是什么,是不是人贩子。”
      柳静蘅:“no。”
      可他分明听到了“name”这个词。
      小哥眉尾一抬:“ok,或许是我太唐突了。旁边这位和你是什么关系,是情侣么。”
      柳静蘅依然听不懂,乖巧等待秦渡翻译。
      秦渡顿了顿,依然死死盯着眼前这冒昧的美国人,给柳静蘅翻译:
      “他问你,是不是马上就走,再不走他要报警了。”
      柳静蘅:“yes……”
      美国小哥耸了耸肩,似乎还不死心,又问:
      “或许你喜欢曼哈顿么,我在这里拥有自己的独立工作室,如果你对游戏有兴趣,欢迎你来我工作室参观。”
      秦渡主动给柳静蘅翻译,这一次,多了一丝咬牙切齿在里面:
      “他问你,是不是想死。”
      柳静蘅:?这么短?明明听着很长。
      半晌,反应过来:“他骂我?”
      “嗯。”
      “那我要怎么骂回去。”
      秦渡委身在他耳边咬耳朵,柳静蘅点点头,对着小哥慢慢道:
      “fuckyou。”
      小哥:“……?”
      雪莉换好衣服出来,柳静蘅气鼓鼓地带着孩子去了海边,还顺便问一嘴:
      “他都骂我了,我把他妹妹带出来是不是不太好。”
      秦渡望着大海,脸不红心不跳:
      “不用怕,我已经和他沟通过,是误会。”
      柳静蘅这才安心地点点头,带着雪莉去浅海区抓水母了。
      然后就摔了,一瘸一拐地回来了。
      秦渡正在遮阳伞下拿着手机看当日股价,听到一旁传来沙子摩擦的簌簌声,抬眼,是柳静蘅微蹙着眉头的脸,视线向下一划,秦渡瞳孔骤然一扩。
      “怎么弄的。”秦渡放下手机,抓着柳静蘅的裤腰把人拽过来按椅子上。
      他两边膝盖上各有一团红艳艳的血痕,还在往外渗血。
      雪莉帮忙解释:“我们抓到了水母,然后他一激动……”
      秦渡拿过桌上的矿泉水拧开,对着伤口冲:
      “你激动什么。”
      柳静蘅没吱声,紧紧咬着牙,伤口被冷水一冲更是滋儿滋儿的疼。
      秦渡看了眼他手中装水母的小盒,人都磕傻了还抓着盒子不放。
      秦渡身形一顿,看向柳静蘅的眼睛:“该不会,就为了第一时间拿给我看,把自己磕了。”
      柳静蘅张了张嘴,刚要套他的万能公式。
      却被雪莉打断,小孩补上了她刚才没说完的话:
      “他一激动,就左脚拌右脚,摔了。”
      秦渡:“……”
      秦渡当即下令:“以后不准抓水母。”
      一抬头,对上柳静蘅忧愁的目光,话锋一转:
      “我是说,我来抓给你。”
      柳静蘅皱着眉:好疼啊……我以后再也不抓水母了。
      他光顾着疼了,根本没听秦渡到底说了什么。
      日落熔金,柳静蘅伤口上的药水被吹干,咖啡店主也来喊雪莉回去吃饭,两人依依不舍道了别,约定以后再来海边一起玩。
      柳静蘅一瘸一拐,走一步歇两步的,慢悠悠跟在秦渡身后往停车场去。
      凉气不停被他回吸,每走一步,伤口处的皮肉都像是要绽开。
      不行,走不了了。
      横在沙滩上的木板小路冷不丁少了一道脚步声,秦渡停了脚步,回过头,见柳静蘅落在几十米外,双手拎着鞋子和水母盒子,一言不发望着他这边。
      秦渡明知故问:“怎么了。”
      柳静蘅别过脸。他知道如果请求秦渡帮忙,以对方的性格肯定得先把他整不痛快了才肯应允。
      于是道:“你等等。”
      他把水母盒子往胳肢窝下一夹,摸出手机点开他的电子版《绿茶宝典》请求支援。
      【如果希望对方帮忙,不能直接提出诉求,而是通过贬低自己抬高对方的方式满足对方的情绪价值,例句:
      对不起哥哥我什么都做不好,不像哥哥你从来不用别人操心,我太笨了。】
      柳静蘅嘟嘟哝哝跟着读了一遍,觉得差不多,手机放回去:
      “哥哥……”
      膝盖一阵刺痛,粉色冰激凌车一个路过,柳静蘅大脑登时空了一片。
      “哥哥……操……操,我?”
      秦渡下巴一抬:“在这里?”
      柳静蘅因为又没发挥好而慌不择路地应着:“对对。”
      秦渡阔步来到他身边,从他手里顺过鞋子。
      继而一个俯身,手臂拦住柳静蘅的后腿弯给人连根拔起。
      柳静蘅身下一晃荡,整个人霎时悬空,水灵灵地完成登基大典,坐进了秦渡臂弯。
      秦渡:“去车上吧。”
      柳静蘅:“行。”
      海滩一侧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房屋,白墙被傍晚涂上一层淡淡的橄榄色,路灯像是撒在青黑桌布上的宝石糖,二人的身影镶嵌在将落未落的悬日中,生成了黑色的剪影。
      剪影中,秦渡的两条腿更加修长分明,迈着从容疏阔的步子。
      柳静蘅缩在他臂弯中,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对我这么不自信。”秦渡看着他,冷哧。
      柳静蘅毫无情商点点头。
      “头低一点,降低重心可以提高稳定度。”秦渡道。
      柳静蘅思忖片刻,双手抱紧秦渡的脖子,像只受惊的鸵鸟深深低下头,脑袋使劲往秦渡颈窝里钻。
      秦渡睨着他,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头发,毛茸茸的,每一根都在倾诉自己的害怕。
      秦渡轻笑一声,托着他屁股的手臂紧了紧,表面覆着的青筋如古老地图的脉络,遒劲地蜿蜒着。
      到了停车场,秦渡腾出手指拉开后座车门,把柳静蘅的鞋子丢进去,然后扶着人的后脖颈慢慢推进去,放平。
      紧接着,高大的身躯钻进去,欺身而下,顺手关了车门。
      柳静蘅刚因为顺利着陆而松了口气,一百百十斤的骨肉重量压下来,嘴边的空气瞬间被掠夺。
      他跟个尸体似的一动不动瞅着秦渡,看着秦渡单手松了衬衫扣子,漫不经心道:
      “空间小了不舒服,但你这么急,恐怕挨不到回家。”
      柳静蘅缓慢地转动大脑,半晌,天真来了句:“我急?急什么。”
      “啪!”大手重重落在他耳边。
      “你说的。”秦渡在他耳边沉声道,“让我□□。”
      柳静蘅:还有这回事呢???
      见柳静蘅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秦渡重重喟了口气,只觉一团邪火在肺里乱窜,加上他过于高大的身躯挤在逼仄后座里很是憋屈,他也不装了。
      曲起的膝盖撞进柳静蘅双腿中间,见柳静蘅下意识伸手推他,于是发了狠一般重重往里一顶。
      柳静蘅被这么突如其来一撞,断了气一般呜咽一声。
      “天天勾我又不让碰,什么都你的。”借着机会,秦渡说出了心里话。
      柳静蘅据理力争:“没有,鸭。”
      摸着良心讲,他什么时候拿钩子勾秦渡啦,秦渡又不是地下商场挂墙上的衣服。
      一个尾音上扬又轻盈的“鸭”字,秦渡翕了翕眼,贝齿死死咬住下唇。
      接着,修长有力的大手穿过柳静蘅的发丝,攥在掌心,脑袋重重压了下去。
      柳静蘅冷不丁被人咬了颈子,疼的他嘶嘶的,游荡了半年的、膝盖处伤口的反射弧此时跟着牙齿撕磨的痛感一股脑涌上来。
      他抬起双手使劲推搡秦渡的胸膛,也顾不得刺痛的膝盖,脚丫子也一个劲踢着秦渡大腿,手脚并用把人往外推。
      秦渡按住他不老实的手,看了眼西裤上留下的沙子脚印,听着柳静蘅反抗的“不行、不行”。
      “哪那么多不行。”
      “难道你不知道,这种事只有彼此相爱的两个人才能做。”
      一句话,给秦渡干熄火了。
      “什么叫彼此相爱。”他问。
      柳静蘅想了想:“至少也要到梁祝、罗朱那种程度。”
      他又问:“你能为了我去死么。我感觉我不太能为了你去死。”
      秦渡怔了片刻,缓缓松开柳静蘅的手,身体往座椅里一沉。
      柳静蘅重获自由,四肢并用爬到角落,抱着膝盖呼呼吹两下,警惕地看着秦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