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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毒炮灰,但娇气万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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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0章
      “房间病气重,我开窗通风,透透气。”
      虞灯窝在厚重的被子里,只露了个毛绒绒的脑袋,双眸清亮乌黑,圆溜溜的,盯着周越钧走动时,眼珠转得还慢半拍。
      “你别跟我一起睡了,你去旁边睡,我要传染你的……”
      他音色软糯,跟团小棉花一样,还体贴人,就那么哀怜悲怆地望着周越钧,周越钧的心猛烈跳动。
      “不怕,你晚上起夜没力气,要摔倒,我抱你去。”
      霎时,虞灯赧然得无言以对。
      以后再生病,就没人照顾他了,他只能孤零零的,自生自灭。
      周越钧上床时,虞灯看清了男人眼周的青黑,胡茬冒了尖儿,虽比狼狈,但也不精神。
      他这几天生病,折腾的都是周越钧。
      周越钧白天陪他去输液,他还能蜷在周越钧怀里,眠眠地眯眼,歇两个小时。
      回到家,周越钧又给他做饭烧菜。
      晚上还得守着他,怕他烧得更厉害。
      都没睡个安生觉。
      “周越钧……”
      “对不起~”
      他也没想总生病,麻烦人的,但他的身体,实在是算不上健壮。
      虞灯一道歉,酸涩窒闷感,直冲周越钧鼻腔和眼周。
      “不道歉,别说这种话。”
      他们是夫妻,扶持对方,是责任,更是爱。
      周越钧侧身面对时,虞灯双眼充水,臃肿笨拙地转身,只为了不把带病菌的气流朝周越钧喷。
      周越钧盯着后脑勺,揉了下,眼仁盘踞红血丝。
      终究是不忍心虞灯受苦:“明天要再不好,我们去看中医,不打针了。”
      第190章 安胎药,喝了就好了
      虞灯背对着周越钧,哑着嗓子嘀咕着。
      “中医也是要扎针的,叫针灸。”
      “而且针比诊所输液的还长还粗呢,都能把我身体扎穿。”
      “要是遇上个学艺不精的,我要流血……”
      越说越低、越可怜,嘶溜两下,哽咽得都快掉金豆子。
      周越钧愁眉紧锁,眸色更是深邃黯然。
      让他疲乏的不是虞灯,而是无力感:“……先去看看。”
      -
      第二日,周六,虞灯还是没退烧,他晚上甚至都没睡好觉。
      鼻腔一直堵着,口呼吸得嗓子眼又疼
      睡醒就被周越钧逮住灌了半碗姜汁水,里头还放了苹果粒。
      黑暗料理。
      “我昨晚睡觉打呼噜了吗?”虞灯靠坐着,翘着好几绺呆毛。
      “一阵儿一阵儿的,很浅。”因为没睡安稳。
      周越钧在给虞灯喂瘦肉粥,里头还有蔬菜,虞灯向来不喜欢吃蔬菜。
      周越钧沉声:“不许挑食!”
      却又不敢胁迫得太明显。
      就是因为挑食,身体素质才这么差的,得均衡补充维生素。
      周越钧带虞灯去看了中医,没扎针,只看眼、看嗓,一通检查后,抓了好些药。
      一包药鼓得厉害,跟周越钧手掌那么大。
      没包起来的时候,虞灯还去嗅嗅,像只好奇小狗,还用小爪子去扒拉两下。
      小病秧子皱巴巴着脸,拱着鼻头,稍显抗拒:“苦的。”
      草药的味道很浓,不清香,反倒透着苦涩,虞灯都能想象到,那熬出来的一大碗黑乎乎的药了。
      周越钧:“不苦,给你放蜂蜜。”
      老中医见虞灯讨喜,还耐心叮嘱,像哄孩子那般:“回去得好好喝药,喝个两三天就好了。”
      家里的砂锅本是给虞灯熬汤的,现在刷干净来熬药,小火慢熬,苦味儿满屋子飘。
      虞灯坐在茶几和沙发的空隙中,有毛毯盖,不会冻着。
      他正在写作业,旁边的垃圾桶里堆满了纸。
      电话一响,虞灯扭身就去拿电话。
      “喂……”
      一开口,就是那个小破锣嗓子,鼻音闷重。
      简凌也惦记着,无奈得揪心:“还没好呢?”
      这次病得太严重了,比前几次折腾人,都给人从小太阳花折腾枯萎了。
      虞灯笑呵呵的:“没有呢,但现在不输液了,我在吃中药,大夫说我病好了,还要给我开补药。”
      总之,拢共下来,得喝小半个月。
      简凌先是关心了虞灯病情,随即,才掩嘴压声儿,跟传递情报一样。
      “刚才季远筠给我妈打电话了,找我问了你的地址,说知道你生病了,他过意不去,想去看看。”
      “我妈让我把地址告诉他,我没办法……”
      所以,简凌越来越觉得季远筠这人绝非表面那样和善。
      看着无色无味,实则剧毒。
      虞灯理解简凌两难的苦衷,也不介意:“没事,他来吧。”
      只是,他刚应完声,楼下就有“轰隆”车声,停在了楼下。
      虞灯有一种预感,不多时,房门被敲响,这种感觉更甚。
      周越钧从厨房出来开门,见是季远筠,握着门把手的手骨遒劲,显然是加重了力道。
      “我来看看他,顺便请教点问题。”
      季远筠提了补品,含笑间,气质朗月清风,又有高知的书卷儒雅。
      周越钧让开身位,却在季远筠走过时,视线斜睨。
      登堂入室。
      季远筠一进屋,虞灯就从地上坐起来了,还把被褥往沙发上薅。
      季远筠生了双含情的丹凤眼,却也因礼貌有度,不会显轻浮。
      “灯灯,好些了吗?”
      虞灯歪了点头,慢悠悠答:“好了一点点,你有什么问题吗?”
      之后,两人在客厅讨论,虞灯还红了脸。
      季远筠没靠虞灯太近,不是嫌弃,而是风度。
      但这不代表他不想,周越钧看得出来。
      季远筠的出现,并不像乔方煜他们那样,目的赤裸,野心勃勃。
      可他的存在,更刺眼。
      季远筠待的时间不长,不到半个小时。
      临走前,也不忘关怀:“我论文写得慢,这段时间你可以多休息,之后翻译也不急,还是身体要紧。”
      要他说?
      周越钧都想借着虞灯生病的由头,把这活儿给撇了。
      学校也是,净磋磨人,大早上让人去操场吹冷风,就没想到,有的人本身体质就差,越吃苦越糟糕吗?
      周越钧气极了,阖眼后揉了揉眉心,把中药舀起来。
      屋里太闷了,虞灯想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楼下,季远筠拉开车门,上了一辆银灰色超跑。
      他父母怕他在外地上学没车不方便,就找人帮他把车开到了南大,来的时候,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毕竟那车三百万。
      “喜欢?”
      炙热的气流喷在虞灯颈后,沙哑的嗓音也像厮磨般,粘附在耳廓。
      “喜欢的话,我们明年也买。”
      周越钧想等开年后,把物流路线拓展到隔壁几个省。
      或者直接去路城,在路城那边申请路线,只是那边太鞭长莫及了,肯定是得多找几个本地人的。
      虞灯收回目光,讷讷地望人,眼底并没有周越钧预料的激奋。
      周越钧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以及日渐强烈的不安。
      他极度恐惧逼近某一个时间。
      周越钧把窗关小了点:“喝药吧。”
      刚端起来,一闻着味儿,虞灯就反胃,咕噜个没完:“想吐。”
      周越钧凝着脸,肃正得不苟言笑:“安胎药,喝了就好了。”
      气得虞灯捏锭子锤人,又可怜兮兮地问:“没加蜂蜜吗?”
      “加了,再加多了药性就没了,喝了给你吃牛肉干。”
      虞灯像小猫,先探出一小截生嫩湿粉的嫩芯儿舔,又在周越钧如耸立高山的压迫下,苦唧唧着脸,猛灌了大半碗,还留了个底。
      -
      虞灯喝了整整四天的中药,胃里都泛苦水,病也好得差不多了。
      不过,清瘦了不少,以前流畅的线条锋利了,下巴削尖,胳膊也少了点肉。
      而且,浑身被中药味儿浸透了,沾了点药草的芬芳清香。
      ————
      大家送礼物的时候,不要用苹果,我前两天才发现,苹果要多扣一份手续费(感觉损失了好几个亿),而且一些同样的礼物,苹果更贵
      第191章 平安符
      乔方煜下午没课,就跨学校来陪虞灯,还给带了一根糖葫芦。
      山楂球裹着糖霜,叼一颗在嘴里,能冲淡经久的中药味儿。
      大病初愈,小男生还在喝姜汁水,得多发发汗。
      乔方煜满眼心疼,掏纸巾给虞灯拭额头,也不忘给他那个还未见过面的情敌n号上眼药。
      “许是太累了,你这既要学习,又有部门活动,还得兼顾给别人翻译的事,身体怎么吃得消?”
      “灯灯都瘦了好多,你给我吧,我找我爸帮忙翻译。”
      “他最近院儿里没活动,带的学生也基本去实习了,很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