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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毒炮灰,但娇气万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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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章
      唐天浦笑时,眼尾起了褶子,瞧着倒是祥和慈爱。
      虞灯的脸埋在周越钧衣服上,埋久了,呼吸不畅,脸还闷得又热又红。
      他就探出一点脑袋,鬼鬼祟祟的,像小猫,用一只乌溜溜的眼眸去瞄。
      唐天浦歪头,注意着虞灯,笑意愈发深。
      “这样,我看这孩子实在是喜欢,讨喜得很,跟我投缘,我想认他当个干儿子。”
      “以后要是遇上什么事儿,就来找我,我给他撑着。”
      虞灯刚冒头,就看见唐天浦冲他笑。
      老态龙钟后,面相倒是显慈祥,但虞灯总感觉周遭阴森,像地狱,对所有人都放不下心。
      除了周越钧。
      他小幅度的摆了下脑袋,然后立刻怯生生把脖子缩回去。
      将脸贴在周越钧宽厚结实的后背,脑袋还跟小陀螺一样,抵着旋了两下。
      受了惊吓,小麋鹿又躲躲藏藏了。
      周越钧嗓音清冽,低哑沉稳:“怕是不好。”
      他就这么不留情面,让谢蒙和唐彦忍不住发难。
      周越钧却先一步:“我找人算过,他八字轻,六亲缘浅,容易冲撞人。”
      其实不是。
      他在市场卖衣服,遇到过给人算命,算名字、吉日、风水的先生。
      那先生还会算姻缘,他就把虞灯和自己的八字给人算。
      先生说虞灯的八字好,命贵,是天降的福星,把他养得越好,越旺身边的人。
      当然,周越钧在意的不是这句。
      而是那算命的说,他和虞灯本没缘分,但又有天意作媒,担得起一句佳偶天成。
      他这话说到周越钧心坎儿里去了,本两块的算命钱,周越钧还多给了一块。
      周越钧在那先生旁边摆摊,来算命的,多是一些老人,老人对鬼神之说和命理机缘自带三分敬畏信服。
      唐天浦年纪大了,肯定更怕死。
      确实如此。
      唐天浦虽然清楚,周越钧那话有搪塞敷衍之嫌,但他怕被人克,本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心思也就歇了。
      虞灯倒不知道周越钧给他算过命,脑瓜一转,瓮声瓮气吱声:“难怪我命这么苦,亲人只有一个要死不活的虞国庆了。”
      “那算命的还说什么了?我以后能过上好日子吗?”
      他声音轻浅,吴侬软语似的,勾着尾调,但唐天浦耳朵还是很清晰的,听到了虞灯那话。
      对此,更没心思去追究周越钧拂他脸面的事了。
      他饮了口浓茶,仍旧笑得和气:“既如此,那倒是没办法了,不过以后要是有什么事,还是能来找我。”
      “好了,小孩老早就喊困了,谢蒙,你去送送。”
      虞灯年纪本就小,还因为脸,身高,体型的原因,也显小,稚气未脱的眉眼也实在生嫩,说是没长大的小孩,确实恰当。
      谢蒙得令,带着周越钧他们出了金都会所。
      整条街都霓虹闪烁,似有灯火通明的不夜城的辉煌景象。
      谢蒙从烟盒里抖了根烟出来,斜挑着眼,淬着几分邪性。
      “以后有机会真来叙叙,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情分。”
      周越钧伫立在谢蒙对面,不是阴邪诡谲的长相,漆黑眼底却弑杀成性。
      他抡起一拳,出手迅速凶狠,朝谢蒙砸去,曾晖却来拦。
      他换了一只手,猛地捶在谢蒙脸上,谢蒙躲了一下,却还是让坚硬的拳头擦过颧骨。
      “把‘老不相往来’去掉。”
      “我清楚你的手段,但你也知道,逼急了……”
      “谁先死。”
      谢蒙当然知道。
      毕竟之前追捕那个通缉犯,曾晖也就只敢握枪。
      他为什么看好周越钧,属实是周越钧这人是一把好兵刃,但刀刃太锋了。
      他功夫不够,不能捏在手里,可又实在想试试。
      虞灯不敢看暗流涌动的杀气,他缩在周越钧身后,感受着冬夜凛然的风跟刀子一般,随着呼吸,卷进他的肺里。
      送了人,谢蒙转身回了金都会所。
      金都会所做的是夜场生意,来往的人不少,几人也没想在这儿站桩。
      只是,刚走出不远,周越钧脚步一顿,折返的同时,腿已经带着疾风踹了出去。
      宁墘一时不察,被周越钧狠狠踢到了胸口。
      趔趄两步后,扒拉了一下左右的人,这才没狼狈地摔到地上。
      可周越钧那一脚是十成十的力道,在他身上印上了极为清楚的脚印。
      宁墘捂着胸口,肋骨连带着脏器,都疼得他龇牙咧嘴,但他又不能动怒。
      第113章 不着家的小狗,喂野了
      虞灯见状惊呼,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心口被猛地撞着。
      他从后双手环住周越钧的腰,纤细的手牢牢抱住人。
      他知道,周越钧很生气,因为他乱跑。
      虞灯太小了,挂在周越钧身上,跟个配件,周越钧甩一脚都能把他踢飞。
      宁墘不是撇清责任不敢当的人,他压着胸口站稳。
      迎上男鬼般阴暗的周越钧,恫吓得心底却发虚,却又不想露怯,眼神猛然狠凌。
      “当时他们人多,不好动手。”
      “真要动手,我拼了命也不会让虞灯出事的!”
      他倒是慷慨陈词,周越钧却瞳孔死寂,反唇相讥。
      “你的命贱,值不了他一根头发丝。”
      这话实在是刻薄折辱,可宁墘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虞灯,就是比他贵重。
      他可以受伤,虞灯绝不能伤及一根汗毛。
      霎时,宁墘泄下气去,却攥紧了手,捏着拳头,眼底尚有血性。
      “周越钧,是我……”
      轻浅畏惧的软调自身后响起,再不扰人心扉,而是激人怒火。
      周越钧狠心疾呵:“闭嘴!”
      “以后再敢把他往这种地方带,我打死你。”
      周越钧眼神冰冷森黯,毫无温度,只有恶恨,也不单单只是对宁墘说,还在警告乔方煜他们。
      虞灯是被周越钧拽走的。
      周越钧步伐快,腿又比虞灯长,虞灯只能小跑着,喘着气艰难跟上。
      冷风刮在软乎乎的脸上,让本就雪白的脸,被冻得愈发苍白皱巴。
      隔着厚衣物,虞灯感受到了周越钧攥在他腕骨的力道,很重,手都要给他捏碎了。
      虞灯累了,想歇会儿,脚步一停,身体却因为周越钧的拖拽,往前倾倒。
      虞灯没摔着,只一头撞进周越钧怀里,痛意地“嗷”了嚎了一声。
      撞着脑袋了,磕在周越钧铁石板一样的胸口。
      虞灯刚想捂着揉,温热的手就先覆在他脑门,给人搓了两下,转而又去给虞灯系好内领的扣子。
      扣子被解了两颗,不仅露了脖子,精致玉雪的锁骨还若隐若现。
      明明只漏一丁点,周越钧就满脸郁结恶气。
      那些纨绔子弟,肯定是想消遣虞灯,故意把虞灯往那种恶心的地方带。
      酒一灌,把虞灯麻痹得意识不清,还不是任由他们为所欲为。
      虞灯深知周越钧的可怕,逃避般低垂头颅,只盯着自己的脚,后背却发凉。
      能不发凉吗,头埋那么低,寒风通过细伶伶的后颈,直往里头灌。
      周越钧指腹擦过虞灯耳垂,轻捻了下,仍旧恶声恶气:“回去再好好算账。”
      他抬手,招来一辆出租车,稍用力道打着虞灯后臀,语气不善:“进去!”
      虞灯乖乖往里爬,还故意贴着左侧车门,龟缩起来。
      但不多时,虞灯就绷不住了。
      原本他的双腿是叉开的,但渐渐的,虞灯并拢双腿,蹭了蹭,布料都挤在一起。
      细看之下,发现那点大腿肉也被他挤得鼓起来了。
      虞灯拧着衣角,指尖沁粉,小幅度瞅了眼手表,发现才过了不到二十分钟。
      要到家了吗?
      他再往窗外瞟,黑乎乎的,完全看不清路。
      本就因害怕耷拉的脸,更显苦色可怜。
      虞灯扭着腰和屁股,挪动着靠近,跟周越钧之间的那条鸿沟,也逐渐被填平。
      他肚子撑得好厉害,或许再憋一小会儿,司机一个刹车,他可能就会很糟糕丢脸。
      偷瞥周越钧侧脸,棱角分明下,又萦绕着拒人千里的生疏。
      虞灯没忍住,还是主动攀附上周越钧的手臂,立起身,慢慢将脑袋凑了过去。
      馥郁的花香扑向耳畔,流转的气息时浓时浅,似乎刻意在摄魂夺魄。
      软唇擦过一点耳廓,带来男生怜弱的哀鸣。
      “我肚子好胀……”
      周越钧以为虞灯在示弱卖乖,想着先给虞灯一个小梯子下,手贴到虞灯小腹,轻轻压着揉动。
      “呜——”
      虞灯身体瞬间紧绷,抓住周越钧的手阻挠。
      也不知道周越钧是不是故意的,还是贯来手劲儿大。
      又或许,是虞灯情况太严重了,竟让虞灯泄出泣音,瞳孔一湿,眼圈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