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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毒炮灰,但娇气万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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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
      “我在外干个什么,你们非要搞得人尽皆知,把我送进去是吧?”
      “人打听什么你说什么,现在人都找到我这儿来了,你知道惹了多大的祸吗?”
      “我不会回去的!”
      贺远气狠了,咬牙切齿。
      虞灯走路轻,刚到贺远身后,贺远就警惕回头。
      倏然,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抖了记哆嗦。
      “虞、虞灯!”
      贺远肉眼可见的惊慌,老鼠见了猫似的,手忙脚乱地挂断电话。
      “你怎么回来了,今天也不是周五啊?”
      他反应太大了,虞灯就算再钝感,也嗅到了不同寻常。
      虞灯一双稚纯杏眸天真又探究:“你怎么在这儿打电话?”
      贺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见虞灯要往家走,慌不择路上前拦。
      “等等,你要回家?”
      “钧哥他不在家,出门了,去卖货,对,卖货。”
      “你别回去了,是不是没钱用了,我给你,你赶紧回学校吧。”
      说完,他就掏腰包,准备给虞灯钱,打发人回学校。
      虞灯眯着眼睑,小脑瓜子和乌溜溜的眼珠一齐转动着。
      遮遮掩掩,有问题。
      昨晚周越钧也是,对他很冷淡,该不会……
      周越钧出轨了!
      他趁贺远不防备,撒开腿就跑。
      贺远心猛地一沉,直觉要出事,赶紧去追。
      又记起还没交电话费,折返后随手就扔了钱在电话亭里。
      “虞灯!”
      小反派的第六感敏锐,他一口气爬上楼,掏着钥匙开门,跟鬼在撵他一样。
      可刚开门,强烈的味道熏得他眼睛和鼻子都酸涩刺激。
      虞灯捂着口鼻咳嗽,被屋内的烟味呛得厉害。
      贺远正好追来,扶着墙喘气:“你这小短腿儿跑得还挺快。”
      周越钧始料不及,急着碾灭手中掐的烟,又去开窗,将屋内缭绕的烟雾散出去。
      虞灯站在门口,呛红了脸,眼眶还积攒了晶莹,张着唇瓣惊愕。
      明明才三天没见,男人就胡子拉碴的,浑身裹挟郁气颓败,不修边幅得虞灯都不敢认。
      以为是个流浪汉。
      换老公了?
      周越钧方寸大乱,觑一眼虞灯那纯然精致的脸,都如坠冰窟。
      虞灯皱着脸走到周越钧面前,轻声嘟囔:“好浓。”
      温软细嫩的手握上手臂,检查着周越钧的手指,蹙紧了黛眉。
      “手指头都熏黄了。”
      碾烟的手指染了黑,周越钧又赶紧蹭了几下,以免遭了嫌弃。
      可虞灯不是嫌弃,但确实是有不满在的。
      虞灯眉心拧出漩涡,水眸湿漉泛潮;“你怎么抽了这么多的烟?”
      “怎么了吗?”
      他预感到是大事,不然周越钧也不会这般落魄狼狈。
      贺远牵强地扯了记笑:“要不去房间说,房间空气好。”
      三人挪步去了次卧,步履沉重。
      贺远左瞟右瞄,满脸难以启齿的艰涩,最终,还是没将虞灯蒙在鼓里。
      “就是……货没了?”
      “没了?”
      虞灯呼吸凝滞,心脏随之咯噔,感觉全身被浸在了水里,擒住周越钧的手,忐忑惴惴。
      “是被查了吗?”
      “那会有事吗?会不会把你们抓起来?要判多久?”
      虞灯身形不稳,摇摇欲坠,周越钧即刻手压在虞灯胸口后背,扶着人。
      他的嗓子又糙又干:“不是,不是被查了,是被偷了。”
      “你别心急。”
      这事儿说来复杂。
      偷东西的是周越钧的一个表哥,周越钧二姑的儿子,叫王铭。
      周越钧和那些亲戚关系并不怎么样,他在县里还有一套父母留下的房,那些亲戚谁都惦记。
      王铭找不到周越钧,但得知贺远和周越钧在一块。
      贺远之前给家里寄过东西,王铭千方百计打听到了地址,寻到了贺远。
      贺远压根儿不认识王铭,只知道周越钧和家里亲戚关系不好。
      他撵人没撵动,人死乞白赖的不走,流氓极了,没办法,他锁了门,就来找了周越钧。
      可再一回去,门锁都被人撬了,屋里的货,还有他攒的钱,都被王铭偷了。
      他们报了警,指认了人,没提货的事,只说丢失了几千块钱。
      贺远愧疚,又对王铭恨之入骨,眼仁遍布猩红的血丝。
      “怪我,我家里人嘴巴把不住门,地址也是因为我寄东西泄露的。”
      “钧哥,我刚刚给租车行打过电话了,他们答应下次租车只收我们五百的押金。”
      “我还找我之前关系好的兄弟借了点,能凑够两千的。”
      “我们重新来过。”
      贺远是真怕周越钧怪他恨他,当然,也确实该恨。
      “我这次不要分红了,你给我发工资,前几个月的工资我也不要,我还你。”
      “我给你写字据。”
      说完,转身就去拿纸笔来。
      周越钧叫住了人。
      入鬓的眉峰压着凌厉,薄唇如刃,似乎在酝酿着风暴。
      虞灯知道做生意风险大,但货被偷这事,实在难以意料。
      他推开周越钧,蹦哒似的往隔壁跑。
      等再回来时,手里的小猪存钱罐已经被拧开了。
      次卧的床只铺了一层床单,虞灯将钱倒了出来,还往里掏,确保没留一分钱。
      “给你!”
      系统的警报声响起,107也发了话:【你把钱给他,不符合规定。】
      虞灯总有办法符合,撅嘴时,笑靥粲然狡黠。
      “我先借给你,你赚了钱,得两倍还给我。”
      他跟周越钧做生意,放高利贷,这也算剥削啊。
      107:【……】
      脑袋笨,但一肚子坏水。
      虞灯给周越钧的不是钱,而是底气。
      周越钧神情缄默,心却是触动的,将虞灯的钱塞回存钱罐里:“不用,你自己留着。”
      “你回家一趟,帮我把房子卖了。”
      第101章 我今晚不回学校了
      周越钧这话是对贺远说的,无疑是当头一棒。
      “卖房?!”
      卖了房子,县城就真不是周越钧的家了。
      落叶归根,这个观念深入人心,有房才是家,有底气。
      周越钧颔首,不假辞色,思虑得也周全。
      “秋冬的东西卖价贵,进价也贵,本金太少总来来回回,费钱也费心思。”
      “趁现在时节对,抓紧时间多挣点。”
      老家的亲戚总惦记着房子,免不了还要闹其他的幺蛾子,卖了把钱一拿,高枕无忧。
      贺远没主见,他只能憋屈地着急:“钧哥,你可想好。”
      卖湳枫了房子,就四处飘零了,租房租得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别人想撵他们走,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周越钧不在意,性情淡漠:“不想欠人钱和人情。”
      他要真走投无路,大可以觍着脸去找吴达,再不济,还有谢蒙,但他不想。
      “我给你写委托书,回去吧,钱早点到手,再跑一趟路城,别耽误挣钱。”
      周越钧本态度强硬,不容置喙,拿的主意一般没人能撼动。
      贺远一走,家里就只剩下周越钧和虞灯了。
      周越钧把存钱罐合好。
      他没想用虞灯的钱。
      虞灯的钱,再怎么都要给虞灯傍身,他用是最不要脸的。
      他也想好了,等以后挣了钱,每次都得给虞灯存一点。
      虞灯坐在木板床上。
      这床高,他的腿着不了地,两条小腿能晃起来。
      他也犯愁,还不会拐弯抹角,只能软着声试探。
      “那他还回来跟你一起吗?”
      周越钧缄默半晌,刚想掏出烟,又像是碰到了烫手山芋,放了回去。
      “拿不准,看他和家里人怎么说。”
      贺远要再来,跟他家里的关系,肯定要闹僵。
      周越钧靠着虞灯坐下,床板硬,他将人提溜起来,坐在自己腿上,手环住虞灯的腰。
      腰身细软,浑圆的肉也软软的,光是贴着,就叫人心神不定。
      想戳他。
      “这事复杂,怪不怪他都有理由,怪不怪我也有理由。”
      “他丢了货,我招了人,他所有的钱也折了进去,血本无归。”
      “怪他家里人,怪王铭。”
      只能说吃一堑长一智。
      贺远家里拎不清。
      倒买倒卖不是好事,什么口风都不泄出去才好,这次只泄露了地址,货就被偷了,下次再让人抓到把柄,就是安罪名了。
      “他清楚利害,这次让他回去发一顿火也好。”
      虞灯听出来了,周越钧没想怪贺远。
      两个人做生意,就算是夫妻,也是矛盾不断,更何况,贺远心诚不诚,毋庸置疑。
      之前周越钧遇险,贺远还扯火线炸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