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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攻的白月光他喜欢我[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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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5章
      酒液很辣,滚入喉间刺激地时寻忍不住咳嗽起来,俞平安笑起来,笑他a href=https://www.海棠书屋.net/tags_nan/guanchang.html target=_blank >官场沉浮这些年,连酒都不会喝。笑着笑着,眼角溢出了泪花。
      “再过几年,我的孩子也该和你一般大了。”他最后一拱手,“珍重珍重。”
      他乘着风雪走得决绝,好像那个拿着舍不得喝的酒与他们痛饮的人不是他。
      临行前几天,许青禾也来了盛砚的营帐,时寻那时正在洗漱,娇气地抱怨盛砚烧的水不够热。
      要是平时,许青禾一定不会放过这大好的表现机会,可今日,他只是沉默着将目光在时寻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朝盛砚深深鞠了一躬。
      盛砚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朝他摆摆手。
      “盛将军。”许青禾这样喊他,时寻的目光也被他吸引了过来,但许青禾再也没有像之前一样怦然心动了,他们不是一路人,和时寻比起来,他这个裨将倒是更懦弱些。
      “虽然我之前喜欢过你的人,但是我想我们做兄弟这些年......”他说着说着又没了声音,嘴巴张了又合。
      “走罢。”盛砚轻叹,“你本就没理由反,你回家,做个闲散公子,过两年再讨个门当户对的小姐.....或是找个喜欢的公子,走好自己的路就好。”
      许青禾的眼神里似有留恋,手指抠着衣缝,盛砚不欲多言,背过身对时寻道:“将就着用吧,总拢就这么大点脸,擦一下用不了多少水。”
      “盛将军!”许青禾喊道。
      他咬咬牙,心一横:“我不走,俞副将有爹娘和夫人要养,我不一样,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爹娘总说我没出息,今儿要是闯出个名堂,也算不负了他们。”
      “若是败了呢。”盛砚冷静道。
      “那就,那就......”许青禾一咬牙一跺脚,“横竖都要死的,我和兄弟们死在一起,就是堆肥都堆得高些。”
      见盛砚不说话,许青禾急了:“你这糊涂虫我要留下你还赶我,当个将军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时寻扑哧笑了一声。
      “你这话跟时临学的?”盛砚蹙眉,“好的不学学坏的,合该送你上学堂关几年。”
      “唉哟我要是学得进还来参军?”许青禾唧唧歪歪地要勾搭时寻,“时临,你看我比盛景庭年轻,又比他帅,心思也比他细,你真当不考虑考虑我?”
      盛砚横跨一步插进两人中间:“别动歪心思。”
      “我觉着倒是盛将军帅些。”时寻眨眨眼,“不过你穿上铠甲后,倒是比他更帅些。”
      盛砚一听大怒,时寻赶忙拦住,搡了许青禾一把,笑着喊:“快跑!”
      或许是许青禾开了个好头,之后的几天,走的人少了起来,还有人来问盛砚:“我们既然要走了,畜养的牛羊是不是可以......”
      “还有一部分人要留着呢。”盛砚话锋一转,“我一会去清点数量,给他们留一些,剩下的都杀了给弟兄们补补。”
      那士兵面露喜色,乐颠颠地走了。
      盛砚虽然出生在名门望族,但没有铺张浪费的习惯,十几年攒了不少东西下来,光是酒就够每人一坛。
      临走的前一晚,雪停了,这是一个好兆头。
      盛砚让人清理出了一片空地,点起篝火,大家吃着牛羊肉,喝着酒,好不痛快。
      这场面豪迈又畅快,时寻鲜少见这样的场面,有人来喊他喝酒,时寻半推半就地应了,一开始还很清醒,喝到后面脑子混混沌沌,下意识要找盛砚,找了一圈都没有人。
      他一惊,辞别了还在闹腾的几人,在每个篝火堆边上搜了一圈,又回到他最开始和盛砚分别的地方找,依旧不见人影。
      时寻一下子着急起来,说到底他也就和盛砚亲近些,现在盛砚不见了,他仿佛又变成了那个无依无靠的孩童。
      许青禾和别人在吹牛:“想当年我一只手掰着狼嘴,另一只手拿着已经钝了的箭头,就那么轻轻一戳——”
      “吹什么牛呢!”大家起哄,“你总拢活了不过二十年,爷爷我一个脚趾头就能把你碾成渣渣......”
      “给我们许将军点面子吧,时大人听着呢哈哈哈......”
      许青禾一扭头,果真看见了时寻,他大着舌头问时寻:“你信不信我?我真的——那么大的狼头就被我轻轻松松握在手里.......”
      “你看见盛景庭没有?”时寻打断他。
      许青禾摇摇头表示没有看见,继续吹嘘他的光辉事迹:“那眼球那么大,我一下子捅进去,血浆飙出来,溅了我一脸,我那才十岁.......”
      “刚才你还说是十五岁呢........”
      笑闹声渐渐沉下去,沉进苍茫辽阔的大地,朔风从天地交界处来,月色清朗而幽白,将时寻照得越发惶惶,他漫无目的地逛着,又想到要找盛砚,脚步踉跄,终于在一个突起的小土丘顶看见了那道熟悉的影子。
      “盛砚!”时寻站在土坡下大声喊,嗓音清冽,被风卷进盛砚的耳里。
      时寻喊了一句,只觉得头昏脑胀,于是不喊了,只是瞧着他。
      盛砚往下看时,正好跌进那双亮澄澄的眼眸里,时寻穿着一见纯黑的大氅,一圈毛毛拢在脸边,衬得那张脸愈发白皙小巧。
      他喝了酒,脸颊飞起酡红,嘴唇也比平日里更加红润些,望着他眯眼一笑,又生出几分娇憨的醉态来。
      他跌跌撞撞地爬上土坡,往盛砚怀里一撞,咕噜一滚躺在他怀里,长腿一蹬,雪沾在裤上,也沾在大氅上,像个雪团子。
      “你怎么找来了。”盛砚喉头发紧,忍不住想要抱抱他,一低头就被“吧唧”亲了一口。
      往温暖的怀里一窝,酒精又一次占据了大脑,比之前更甚,脸也更红了,连脖子都泛着粉,时寻弯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对他笑:“你想见我,我就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想见你?”
      时寻吃力地歪着脑袋想了想:“开始是不知道的,可方才我看着你,你也看着我,我就知道了。”
      他又挣扎着支起脑袋和盛砚贴贴脸:“你在难过什么?因为要和往日好友刀剑相向吗?”
      “......嗯。”
      “撒谎。”时寻蹬了蹬腿,将盛砚的脸捏扁搓圆,玩了一通才醉醺醺道,“你骗得过你自己,也骗不过我。”
      盛砚心中一惊,去看时寻的表情,可他明显醉了,清亮的狐狸眼半咪起来,密长的睫毛将瞳仁遮了一半,朦朦胧胧。
      “我......”盛砚在军中待惯了,偶尔矫情一次格外不好意思,“我只觉得世事无常,他变了,我也变了,所有人好像都变了,可记忆又还活着,叫人无所适从。”
      “人总是会变的。”时寻从他怀里钻出来,冷风一吹,清醒了不少,“你看今儿的月亮,像不像荷花酥。”
      “等回京我让阿嬷再给你做。”盛砚将他半揽进怀里。
      “要加槐花蜜。”时寻说。
      “好。”
      “你看,我还没变。”时寻得意洋洋地说,“我还是喜欢吃加了槐花蜜的荷花酥。”
      “变了。”盛砚偏过脸,指腹触上时寻的脸,细细摸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再回到脸颊,“你比以前好看多了,以前瘦得跟小猫崽似的,现在也是长开了。”
      “我以前真当很难看?”时寻不信。
      盛砚想到时寻以前灰扑扑的样子,瘦得几乎脱了相,眼睛占了半壁江山,满是警惕防备,像是随时准备扑上来反击。
      他见到他的时候,时寻正被一群小混混围着,说什么都要扒了时寻的裤子,看他到底是男是女。
      小时寻打起架来不要命,逮住个人就往死里打,打不过就用嘴咬,用脚踹,用头撞,可还是势单力薄,被混混头子一声令下抵在了墙上。
      就是这样,小时寻还是一个劲挣扎,那混混恼了,要用碎陶片划他的脸,被路过的盛砚看到,出手救下。
      “小狼崽子似的。”盛砚笑着摸了摸他的脸,“当时碎片刺进去了一点,你不肯跟我走,脸上流着血,好不容易把你绑到伤病营让军医帮你取出来,现在还有个印子。”
      时寻蹭了蹭他的手:“那你说,我丑不丑。”
      “当然不丑。”盛砚也跟着笑起来,“我们阿寻就是世界上最俊的男子。”
      “那不就得了,我可没变。”时寻强调道。
      盛砚知道时寻这是在宽慰他,可见对方表情认真,又忍不住逗他:“还是变了的,你以前可不喜欢我。”
      “那都是狗皇帝害的。”时寻一挥手,气吞山河,“我现在可喜欢了。”
      说得激动,时寻声音也跟着大了起来,余光瞥见盛砚红红的耳根和红红的脸,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对这个男德标兵来说有多骇心动目。
      所有他又重复了一遍,“我心悦你。”
      盛砚的脸果真更红了,他不敢看时寻,过了好久,才小小声说了一句:“我也心悦你。”
      月色如瀑,酒壮色胆,时寻见盛砚一副良家妇男的模样,恶胆横生,一把揪住盛砚的衣领,又往他衣服里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