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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腰软知青在年代和忠犬糙汉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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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2章
      陆淼听着也觉得有点道理,可仍然说道:
      “也不用那么麻烦吧?再过一个多星期,我还寻思上县里去待产。”
      “要不还是在家住吧,到时候直接去县里就是了。”
      傅璟佑“啧”的一声回头,忽然严厉起来:
      “去那边住又不耽误去县里,平时都听话,今天怎么这么不听话?”
      “……”
      他很少有疾言厉色的时候,忽然一反常态,让陆淼短暂失语。
      陆淼唇瓣张了张,微怔之后,坐在一旁也不说话了。
      傅璟佑是有些着急了。
      可这事事关陆淼,并且不是小事,他淡定不下来。
      吃的零嘴和冲的喝的,还有平时换洗的衣服,傅璟佑全部打包装好。
      见陆淼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看他,他心软了下来,过去哄她:
      “你这次听话,以后我都听你的,行不行,好不好,嗯?”
      他一脸请求三问,神情真挚,口吻诱哄缱绻。
      陆淼和他四目相对,轻轻点头:
      “知道了。”
      傅璟佑,有事瞒着她。
      她想知道就怎么都能知道。
      但是他不肯说,她便不问了。
      陆淼面色平息,没有太大情绪起伏,傅璟佑就知道,她心里还是不开心的。
      可是这种局面,傅璟佑也没办法。
      找不到蛇,这屋她越是待着,他越是不安心。
      收敛情绪搓了一把脸。
      傅璟佑跟唐梅打了声招呼,把背筐往后背一甩,一手搀着陆淼小臂,一手扶着陆淼后背。
      小心翼翼引着她往外走。
      傅璟佑临时做出来的决定,贺家没有准备,房屋都是临时收拾出来的。
      贺大哥、贺二哥两家平时都不回来,屋都空着。
      陈桂芬选着采光通风好的,把贺大哥那间屋收拾出来,暂时让陆淼住着。
      第264章 好疼,好疼……
      陈桂芬收拾,傅璟佑就在一侧帮忙。
      陆淼嫩白小手轻轻抚着肚子,默不作声的将两人自以为隐藏很好的眼神交汇看在眼里。
      傅璟佑不跟她说,并且还不让陈桂芬跟她说。
      所以,到底发生什么?
      陆淼纤细眉头微蹙。
      傅璟佑后面又回去拿了一床凉席褥子过来,并且让唐梅留在这边照顾陆淼。
      他自己则回家,彻彻底底的收拾去了。
      陆淼说想吃番茄,唐梅拿着番茄去后院洗。
      陈桂芬清扫院里的鸡屎,陆淼道:
      “婶婶,我那会儿听说佑哥把人给打了?”
      “……”
      陈桂芬旋身看她,琢磨着怎么揭过这一茬。
      陆淼却道:
      “婶婶,你知道什么就直接跟我说吧,我也不方便走动,再跑出去问别人也麻烦。”
      “……”
      陈桂芬一阵无言。
      陆淼的性子,她了解。
      如果陆淼想知道什么,他们都不说的话,她指定会如话里所说的一样,去问别人。
      平时也就算了,她现在月份大了,挺着个肚子叫人看着都累。
      陈桂芬怕她瞒着人眼出去走动,回头再给磕着、碰着哪儿了。
      斟酌一番,陈桂芬斯斯艾艾的,还是把事儿给说了。
      陆淼听见她说陈妙妙往傅家放蛇。
      又听她说,蛇是陈妙妙使唤生产队里的光棍懒汉给抓的。
      陈妙妙、老光棍、屈辱、一把剪刀结束生命……
      书里的剧情充斥脑海,陆淼眩晕了一下,步子晃荡,好险没摔倒。
      陈桂芬吓得够呛,赶紧丢了扫把扶她进屋:
      “这事儿就说不叫你知道!你非要问!”
      难怪……
      难怪傅璟佑要把她送到这里来。
      难怪,傅璟佑会打断那个什么柜的腿……
      陆淼吞咽一下口水,后背发凉,坐下半天都有点缓不过来。
      意识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住了,她脑袋昏沉,额头出了一头的汗。
      人渐渐地也有些坐不住了。
      “婶婶,婶婶……”
      陆淼抓着陈桂芬的手,意识模糊,身体发软克制不住的往椅子下滑。
      “哎哟,淼丫头,淼丫头,你这是怎么了?亲家!亲家……”
      脸色泛白,陆淼咬着下唇,陈桂芬的惊呼成了她昏厥过去时,听见的最后的声音。
      ……
      意识沉重,像是梦魇,又像是进入了另一重空间。
      无尽的黑暗包裹全身。
      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底黑洞……
      身体漂浮,在无尽的下坠后,“噗通”一声,忽然坠进了水底。
      感受不到丝毫窒息的感觉,相反,除了眼前看不见东西以外,思绪和感官仿佛愈发清晰起来。
      不知寂静了多久,陆淼偏了偏脑袋,黑暗里有声音传来:
      “我叫陈妙妙,从津门来,你是京市的么?津门和京市很近
      ,说起来,我们也算半个老乡了!”
      “陆淼,我跟你说件事,你千万别生气……昨天在棉花地干活,我听见谢知青和其他人唠嗑,说讨厌你,你总是倒贴他,很烦人……”
      “陆淼,我帮你把衣服收进来了,呀,炉打滚儿,家里寄来的么?真羡慕你呀……”
      “这次你家里又给你寄了什么呀,陆淼?”
      一句句话仿佛串成了画面,陆淼眉心蹙起,耳边声音又变成了另一道。
      她再熟悉不过……
      是她的声音。
      “事实根本就不是那样!我在渠道沟洗脸,是他把我推下去的!我自己也能上来,是他非要拉着我……”
      “我不能嫁给他,我不可能嫁给他!”
      “妙妙,我相信的只有你了,帮我把信送出去,一定要把我送出去……”
      “小姨妈,小姨妈,我要回家,救救我……”
      碎纸片的信件,没有被送出去。
      头发上小红花,被闹哄哄推搡拉扯出知青点,自尊和人格都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好疼,好疼的……
      陆淼是头天下午昏厥,次日中午哭着醒来。
      她迷迷糊糊睁眼,傅璟佑和唐梅都在守着她。
      一个坐在床头,侧身坐着搂着她,给她打扇。
      一个抹着眼泪给她擦汗。
      “清醒了吗?小宝?”
      唐梅哭出声,“哪里疼?是不是肚子疼?”
      陆淼短短虚虚喊了一宿的“疼”。
      唐梅以为她动了胎气,要生了。
      陈桂芬找来村里熟稔的接生婆过来看,接生婆摸了摸陆淼的肚子,直说还早着。
      陆淼有点分不清梦里梦外,恍惚了好一会儿,思绪才清明起来。
      她一看清唐梅,眼泪克制不住扑簌簌的掉。
      情绪波动起伏的厉害,不可控制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陆淼挣扎要起身,傅璟佑赶忙扶着她坐起来。
      她伸开手就要唐梅抱。
      等唐梅抱上她了,她却哭得更大声了:
      “小姨妈,小姨妈……”
      “你怎么才来呀,我好怕,好疼……”
      陆淼说话没有章法,唐梅只当她是做了噩梦。
      傅璟佑轻拍安抚陆淼,唐梅放柔和了声音,也在哄她:
      “是小姨妈不好,是小姨妈不好,小宝不怕,小宝不怕……”
      “小姨妈在这里,小姨妈在这里……”
      唐梅抱着陆淼轻缓。
      从始至终。
      根本没有什么陆小宝和陆淼的区别。
      她是陆淼,她也是陆小宝。
      穿书的是她。
      书里的也是她……
      好疼,好疼……
      剪刀扎进胸口,真的好疼……
      陆淼哭得打嗝,闹了一脑门的汗,迷迷糊糊的皱着眉头,再次沉沉睡去。
      唐梅打水给她擦脸。
      她这一天下来什么都没吃,傅璟佑冲了点红糖水,用小勺一点点的喂给她润唇。
      唐梅默默料理了一会儿,问傅璟佑:
      “那个蛇的事儿,家里找没找到?”
      傅璟佑摇头。
      翻箱倒柜,各个犄角旮旯都找过了,到处都没有。
      连厨房、后院、大门前的柴火垛都挪出翻晒了,也没看见有。
      基本可以确定,蛇没跑进屋里。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傅璟佑又在屋里撒了些生石灰粉,预备空几天再说。
      事实上,蛇也确实没有进傅家。
      傅家在过去一整个冬天都在烧煤、烧炉子。
      木质的桌椅家具和门板,早在缭绕热气中吸附了足量的硫化物质。
      动物各项感官敏感。
      往往人感觉不出的微弱气味、气息,对动物来说,都刺激到了极致。
      第265章 处分
      唐梅心里沉甸甸的。
      把陆淼脖颈、手臂上的汗细致擦干净,唐梅清洗毛巾。
      沉静了好一会儿才又问:
      “那个陈妙妙是哪个?是不是之前扎着两个麻花辫,额头前沿头发总是学小宝散着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