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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腰软知青在年代和忠犬糙汉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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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章
      “那好吧。”
      任冰心只好作罢,和陆淼、顾莹一起先去了打谷场。
      陆淼守夜安排的东打谷场,就是按着傅家边上的那个。
      傅璟佑离得近,理所当然地也参与这次守夜任务,他话一向不多,跟生产队里的人更没什么好说的。
      在陆淼来之前,他都是拿着叉子埋头把场上铺开的稻穗厚度,尽可能铺得均匀平整一些。
      旁边贺老四和另外两个妇女边干活边唠嗑,他不多半句嘴,沉默得简直就像是隐形人。
      年轻姑娘的声音总是很好辨认,傅璟佑抬头,看见陆淼的瞬间,他忙活的动作停了下来,就那么原地撑着农具木叉子,隔着老远地望着。
      “哟,知青同志来了。”
      注意到女知青的到来,贺宏进回头看傅璟佑,“小六啊,你去打几捆草来,帮着几位女同志把夜里睡觉的地儿整出来。要弄仔细一点,女娃娇气,免得明早吃了露水,身体要得病。”
      傅璟佑没吭声,放下木叉径直用实际行动回应。
      不过在搭建睡觉的地方前,他琢磨了一下,先回家把屋里的老竹床搬了出来,就搁在打谷场边缘放着。
      女知青们刚来,离那处最近,陆淼又是和他相熟的,当然也不会客气了,直接脱了鞋爬上去坐着。
      顾莹不好意思拉拉陆淼,陆淼挣开手,一脸莫名其妙,“竹床搬出来就是给人坐的,你扭捏什么?”
      说罢偏头看傅璟佑,她弯唇笑嘻嘻问:“是吧?傅同志?”
      傅璟佑低沉“嗯”了一声。
      顾莹见势,连忙道谢,“那谢谢了,傅同志。”
      “不用。”
      傅璟佑冷淡回应。
      “哼。”陆淼暗暗撇嘴,心里嘀咕傅璟佑不开窍。
      人家顾莹好歹是女主,未来他的大恩人呢!
      这态度也太生疏冷淡了吧!
      一手拉一个,把任冰心和顾莹都拉到身边坐下,陆淼说:
      “不管他了,我们先坐……刚才走来一路,我身上都起汗了。”
      东打谷场被分成了三个部分,每一个部分都有铺开的稻穗和堆成小山包的谷堆。
      安排守夜的人不算耿晓云和任冰心,总计也有六个人,除了陆淼和顾莹,还有傅璟佑和刚才路上让她们去摘石榴的叔伯。
      另外还有两位妇女同志,按照年纪,陆淼叫她们婶婶是错不了的。
      安排这么多人不单单是因为要守夜,更是做伴和相互监督。
      吃不饱肚子的时候多了去,粮食丰收,这么多粮食大剌剌的堆在打谷场上,黑灯瞎火的,除了怕外人偷,也要防着自己人顺手牵羊。
      顾莹没有陆淼那么心安理得,加上她比陆淼早来大河村几年,早已入乡随俗,周边有人忙着的时候,她手上也跟着闲不下来。
      在打谷场边缘陪陆淼坐了会儿,顾莹挽起衣袖就要加入忙碌的队伍,陆淼不能理解,拉着她手腕道:
      “才洗完澡,你别去了,一会儿一身汗还痒痒。”
      “没事,坐着也是坐着,能干一点是一点。”
      顾莹笑着抚下陆淼的手。
      傅璟佑是在场唯一一个青年壮小伙,顾莹有意避开他,就去了贺老四和那两个婶子的身旁。
      陆淼看她一边忙活,一边跟叔伯婶婶们有说有笑,心里一阵感慨。
      要不人家咋就能被设定成年代文女主呢?
      瞧瞧这品行端正的阵势,多根正苗红啊!
      这样的“女主”,陆淼一百个服气,回头再看看陈妙妙?
      陆淼一记无语白眼甩上天,啥也不说了,各自意会吧。
      第82章 初现暧昧
      百无聊赖坐了一会儿,陆淼多动症犯了,傅璟佑在打谷场中间择了一块地,正在一捆捆稻草摞着搭“房子”,她站起身想过去看看。
      任冰心一个鲤鱼打挺从竹床上坐起身来:
      “你干嘛去?你也要碾谷子?”
      陆淼哼哼笑:“我哪会那个?躺着吧你!我就随便走走。”
      “我说呢。”
      守夜名单上没有任冰心,参不参与干活都不会有人说她。
      眼下耿晓云不在,顾莹和陆淼又都走了,任冰心一个人占着一张竹床,地儿多宽松,别提多自在。
      应了陆淼那句话,才洗完澡过来,任冰心也不想弄得浑身是汗,干脆一歪,又躺竹床上乘起凉来。
      天色彻底黑下,夜空繁星点点,一闪一闪地
      十分耀眼,相比之下,今晚的月亮就不如前一阵子的那么明亮耀眼了。
      为了不耽误干活,打谷场周边陆陆续续挂上了几盏马灯。
      傅璟佑手脚麻利,已经在场中央用一捆捆稻草搭出三面墙的结构,此时此刻一把木梯子架在三面墙的顶部,他人跨在梯子上悬在半空,正铺稻草搭建可以遮蔽清晨露水的简易“屋顶”。
      陆淼在距离他两米左右的地方站定,就那么睁圆一双荔枝眸好奇望着,身体几乎融入或黑暗或昏黄的月色里。
      傅璟佑借着高度优势偷偷瞧她,见她眸子清亮水润,他薄唇张合一下,嗓音沙沙哑哑的,刻意压低过后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
      “哭过了?”
      陆淼抬眸对上他看过来的俊脸,莫名激起一身反骨,小声哼哼的不说话。
      傅璟佑扫了眼贺老四那边的方向,不多会儿收回目光,又低声问:
      “刚才见你过来时不怎么高兴,出什么事了?”
      他这一问,登时让陆淼想起黄瓜被偷的事。
      心里不痛快,陆淼小脸含着愠色,压着声音竹筒倒豆子似地把事儿说了一遍。
      傅璟佑了然点头,缓声安慰她,“算了,就几根黄瓜。你喜欢吃,回头我去婶子那里摘点给你送过去。”
      “这不是我喜不喜欢吃的问题!”
      陆淼跺脚,委屈瞪了傅璟佑一眼,小脸满是愤然:
      “苗是我弄回去的,我还参与种……好不容易结果等着收获,没看见收获不说,瓜藤还被人糟蹋了,我还不能生气了!”
      “我没说你不能……”
      傅璟佑想说话,陆淼却不给他机会,“你从小就出生在这里,从小就和土地、农作物打交道,这事儿你听着就不觉得生气?就不觉得可惜?”
      从前傅璟佑事事都依着陆淼,最注重也最在意陆淼的感受,这次傅璟佑不仅没能共情她的情绪,还轻飘飘丢出这么一句话,陆淼气得倒仰,眼眶一瞬又红了。
      “你还要以为是我小题大做是不是?”
      眼泪说来就来,她哭得毫无征兆,傅璟佑一颗心下沉,莫名慌神。
      他从两米多高的梯子上一跃而下,强势拉着陆淼绕去“稻草屋”另一边。
      角度差异,不论是贺老四那边,还是任冰心那边,暂时都看不见他们。
      “哭什么?谁说你小题大做了?”
      “你!就是你!”
      陆淼小牛犊子似地,在他胸口用力戳了好几下。
      傅璟佑胸口硬邦邦的,有没有戳疼不知道,反倒是她自己手指头顶得怪疼的。
      一些原本只需要一点时间就能缓冲过去的负面情绪,在面对傅璟佑时,总是会被莫名放大数倍。
      道完黄瓜事件的委屈,陆淼抽抽搭搭的又说起前几天在棉花地里的事儿:
      “你们这里一点也不好!棉花地里都有虫,要不是钻进我衣服了,我都不知道!”
      “你知道吗傅璟佑?这么大的虫子!这么大!”
      陆淼将食指、拇指夸张撑开,比画给傅璟佑看:
      “我挠痒痒的时候还不小心给它捏爆了,好恶心!我真的要受不了!”
      累和辛苦是其次,大环境如此,短时期内无法跳脱出去,陆淼其实一直都在尝试接纳和容忍。
      可“虫子”这类生理抗拒无法接受的事,她也觉得身心都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捏爆虫子、满手绿浆的那一幕仿佛在眼前重现,陆淼惊惧又害怕,一颗心也脆弱了下俩,“呜呜咽咽”的啜泣稀零破碎,傅璟佑听着心头难受起来。
      “好了,别哭了。”
      他声音柔和下来,粗粝的手压住陆淼开合煽动的两瓣玫瑰唇,陆淼长睫轻颤,闭眼睁眼之间,两滴晶莹泪珠滚落手背,灼热一片。
      小姑娘唇瓣柔软,身上也不知道擦了什么,香得厉害。
      两人依得很近,呼吸吐气间,那股淡淡的香味像是人眼不能识别的线,丝丝缕缕向傅璟佑延伸缠绕……
      傅璟佑喉结上下滑动,眸光倏地深沉,健康的麦色皮肤在不远处马灯的余晖下,腾起不自然的淡红。
      克制身心变化和陆淼拉开一些距离,他低沉嗓音氤氲环绕:
      “刚才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我向你道歉。别哭了……嗯?”
      陆淼脾气来得急,但是也好哄。
      傅璟佑道歉真诚,也有耐心哄她,她抽抽搭搭,情绪缓和不少。
      抽抽鼻子,陆淼顶着水润润的眸子,小鸡啄米似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