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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寡重生,送断袖夫君下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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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章
      她将自己的双手伸出来给忠勇侯看,“您看女儿的手都起茧子了,别人都歇下了,他还故意让女儿做事,父亲,您带女儿回去吧。”
      贺铭也上前行礼,并未解释。
      忠勇侯拍了拍他的肩,“你先去休息。”
      贺铭拱手离开。
      谢瑾瑶不服,“父亲,您怎不罚他……”
      忠勇侯训她,“他的未婚妻丢了性命,而你不过是长了几个茧子,他若真要磋磨你,你早就没命了。”
      谢瑾瑶在马场情况如何,忠勇侯怎会不知,何须她来告状。
      贺铭闻言,微微松了口气。
      他并非不怕侯爷记恨,可他若轻易原谅谢瑾瑶,又如何对得起未婚妻。
      忠勇侯来此不是给谢瑾瑶主持公道的。
      “白日来看你的男子是谁?为何会来看你?”
      他没提付江名字,想看女儿对此事知道多少,又能说几分真话。
      谢瑾瑶心里的欢喜荡然无存,恨意再度翻涌上来,“父亲当真不管女儿了吗?
      连有人来看我,你都要大半夜过来质问。
      女儿这些日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父亲可知道?
      外人尚且知道心疼女儿,您却一句安慰都没有。”
      祖母回来了,有祖母在,父亲再心狠也不能对她有更重的惩罚。
      她底气足了很多。
      “如实回话,为父或许能减免你的罪责。”
      忠勇侯抛出诱饵。
      谢瑾瑶现在最想摆脱这里,很难不心动。
      “他是付伯伯,是青州县令,女儿陪母亲去青州看望祖母时,与他相识。
      他说女儿乖巧可爱,比他家里的两个女儿讨人喜欢,得知女儿被自己的父亲罚到马场,他心疼女儿,所以带了许多东西来看望女儿。”
      话里话外都不忘埋怨忠勇侯。
      忠勇侯冷哼,“他会如此待你,还不是看在为父面上,想通过你攀上为父。”
      谢瑾瑶累了一天,怒气冲天,只想证明是忠勇侯对她不够关心,脑子早就丢了。
      “才不是,这么多年,他对祖母和母亲都极好,却从未同父亲邀功。”
      忠勇侯继续套话,“让你祖母和母亲领他的情,再借本侯之势为他谋好处,不也一样。
      否则他一个小小县令,哪来的钱财年年给你送那么多贵重物品。”
      “江伯伯才不是那种人,他说送东西给我,是因为觉得我是有缘的晚辈。”
      忠勇侯拳头紧攥,柳氏又骗了他,根本不是什么富商女子,而是付江送的。
      可付江为什么要这般记挂瑾瑶?
      谢瑾瑶心高气傲,又何时竟甘心给一个县令当晚辈了?
      忠勇侯脑子嗡嗡作响,听得谢瑾瑶继续道,“且付伯伯有暗下经商,家底殷实,我曾虽随母亲去过他的府邸,不比侯府差多少……嘶……”
      话及此,她突然想起来母亲叮嘱过,不可将付江家里的是事透露给别人,包括父亲。
      及时刹车让她不小心咬了舌头,疼得眼中眼泪打转,“父亲,女儿好累,带女儿回府吧。”
      忠勇侯却眉目凌冽,“说,你母亲为何会带你去付家?”
      谢瑾瑶终于意识到不对了,“女儿也不知道,女儿知道的就这些……”
      冰冷的长剑架在了谢瑾瑶的脖颈上,比剑更冷的是忠勇侯的声音。
      “若敢隐瞒一字,本侯会让你再无开口的机会。”
      第68章 夜半盗尸
      沙场老将一身肃杀之气尽显,冷峻威严。
      谢瑾瑶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又是夜里,她吓得直接跪下了。
      “是付伯伯相邀,我们每次去看祖母,他都会去拜访祖母,然后请我们去他家做客。
      偶尔……偶尔也会留宿,他……他家的住宅外面瞧着不显,里头奢华,比祖母清修的宅院住得更舒服。”
      “你母亲也留宿?”
      “是,我们都住他家,祖母有时候也去,付伯伯与祖母投缘,专门在他家给祖母留了院子。”
      这些年,柳氏几乎每年都会带孩子们去青州,也就是说,每年她都会住进别的男人家里。
      而他的母亲非但没阻止,反而纵容。
      母亲她想做什么?
      忠勇侯的声音越发冰冷,“为何先前从没听你们说过?”
      “母亲说与付伯伯交好,是感念他照顾祖母,也是希望往后他能对祖母更尽心。
      有些事若说出去,容易叫人怀疑他居心,若传出不好的话,让付伯伯为此避嫌与祖母疏离,祖母一人在青州总叫人不放心。”
      且她也喜欢付江的大气,每年收他那么多东西,她对他自然有好感,替他守口如瓶不是难事。
      她实在怕了忠勇侯现在的样子,担心他一气之下真砍了自己,就补了句,“您也没问过,女儿就没特意提。”
      忠勇侯心中发寒,他不问,他们便瞒着他,当真是好啊。
      他堂堂忠勇侯府的老夫人,那还需要讨好一个县令来关照,只要他开口,便是青州知府也会上赶着巴结。
      “云舟这些年,可是也在青州?”
      谢瑾瑶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听母亲说哥哥去过青州,但又离开了,具体去了哪里女儿不知。
      哥哥似乎不喜欢付伯伯,言语间很是瞧不上的样子,母亲为此还骂他不知礼。”
      她求饶,“父亲,女儿知道的就这些了,再无隐瞒,求父亲饶命。”
      死亡威胁在前,她已经不敢去想忠勇侯接她回府的事了。
      只想着等忠勇侯走了,一定要设法将今晚之事告知祖母,求祖母救她。
      祖母能救母亲,定然也能救她。
      可忠勇侯冷冰冰的话将她的希望砸得稀碎。
      他说,“我会让贺铭带你去军营旁边的女奴所,往后你便跟着她们浣衣种地,再敢如在马场这样偷懒,谢瑾瑶,你便永无回府可能。”
      “父亲不要啊。”
      女奴所里不是敌国俘虏,就是犯事的女子。
      听说她们日日无自由,却有干不完的活,填饱肚子更是奢望,甚至还有的需要充当军妓供军中将士满足需求。
      “父亲,我是侯府嫡女,是您忠勇侯的女儿,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忠勇侯定定看着她,他倒没想过让谢瑾瑶为军妓,他只是需要在查明真相前,隔绝谢瑾瑶,免她将今晚之事透露出去。
      而女奴所归军营管,是他的地盘,若他不透露,付江他们找不到她。
      可看着看着,他突然察觉谢瑾瑶的容貌竟无一丝像他。
      先前那个荒诞的念头,在他心里深深扎了根。
      另一头,叶桢也没睡,她收到消息,付江看望谢瑾瑶后,又去了庄上祭拜谢云舟。
      叶桢冷笑,“他倒是忙得很。”
      心中越发笃定,谢云舟也是付江的孩子。
      她拿着夜行衣去屏风后更换,吩咐挽星,“你去趟墨院,就说我今晚有事不过去了。”
      面具进程在谢霆舟预期范围内,今晚不去也不会耽误。
      挽星领命,很快回来,只不过后头跟了个谢霆舟。
      “你可是要去庄上?”
      男人开门见山。
      叶桢抿了抿唇,“兄长为何如此认为?”
      她的确要去庄上。
      同样一身黑衣的男人迈步而入,“付江今日去了庄上祭拜谢云舟,我猜谢云舟也是他的孩子。
      你想让忠勇侯知道这点,却又无法直接告知。
      只能让谢云舟被人祭拜的事暴露,引着忠勇侯去查究竟是谁祭拜了谢云舟。
      谢云舟被埋的草率,庄子人都不知情,想要被发现,只有……”
      他顿了顿,从身后拿出一把洛阳铲,“掘墓盗尸。”
      哪怕埋谢云舟的地方是一块平地,可只要挖出里头的棺椁,就能被人发现。
      庄子附近发现坟墓,还被盗了,庄子的人自会上报。
      所有心思全被猜中,叶桢开始怀疑与谢霆舟合作是不是明智之举。
      这个男人聪明得让人生畏。
      但既然被猜中,叶桢也没瞒的必要,将藏于后腰的铲子也拿了出来,“兄长可是要代劳?”
      盗尸不是什么美差,送上门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谢霆舟笑着跟在她身后,只不过后头还吊着两尾巴。
      邢泽和扶光一人抱着一把铲子,他们才是今晚的主力军。
      从怀里掏出两块帕子,邢泽递给扶光一块,为了主子能抱得美人归,他们牺牲老大了……
      四人刚出府,蛮奴从外头回来,同老夫人禀道,“奴找去付大人下榻的地方,才知他去了马场,等奴赶到马场,他人已离开,再找到他时,他从庄上祭拜云舟少爷回来。”
      老夫人发急,“他怎的这般鲁莽,一天连跑两个地方,一旦被人知晓,定能猜出什么。”
      蛮奴劝慰,“您放心,付大人行事向来谨慎,应当无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