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介绍 首页

    守寡重生,送断袖夫君下黄泉

  • 阅读设置
    第41章
      怎能去做养马的下贱活,还让贺铭决定她是否能回来。
      她害死了贺铭的未婚妻,贺铭定恨她入骨,怎会轻易松口。
      就算她回来了,有了去马场的经历,往后她还能有什么好前程?
      京城这些人会笑话死她的。
      不!
      她决不能去马场,她央求着。
      忠勇侯别开了眼,“贺铭,此刻起,她便交由你管了。”
      他心里亦不好受,可他总得给贺铭一个交代。
      贺铭这些日子的颓丧,他看在眼里,心中担忧,还恨铁不成钢地骂过他,可谁知造孽的竟是自己的女儿。
      他愧对贺铭。
      无法不对谢瑾瑶做出处罚,但他亦知,这样的处罚给谢瑾瑶带来的后果。
      他的女儿,再难嫁门当户对的人家了。
      可谢瑾瑶错得太离谱,不能不严惩。
      贺铭不甘心,他想要的是谢瑾瑶的命。
      可他也知对谢瑾瑶这种高门贵女来说,这已是重罚。
      他更清楚侯爷再失望,也不会要谢瑾瑶的命。
      因她是忠勇侯嫡女。
      这世道,人与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
      他朝忠勇侯拱了拱手,没有迟疑,带走了谢瑾瑶,他还要去找另外那些人报仇。
      忠勇侯听着谢瑾瑶的哀求,闭了闭眼。
      再睁开,他吩咐,“柳氏那头也莫闲着,让她每日跟着庄上劳作,种地,洗衣,做饭,都让她好好体验体验。”
      柳氏母女他们高高在上惯了,才会视底层百姓为蝼蚁。
      那就让他们也做做下等人。
      他看向伍二,“本侯会还你大哥清白,但本侯也明确告知你,本侯不能让柳氏以命偿命,本侯可允你去庄上盯着她。
      她一日三餐是否能吃得饱,由你根据她当日劳动成果而定。”
      他并非包庇柳氏,而是柳氏还不能死。
      如今他正当年,若柳氏死了,必定会有人,甚至宫里都会盯上侯府夫人的位置。
      他的幼子还小,可以母亲不在身边,却不能没有母亲,甚至将来落到继母手里。
      伍二看了眼朝露,磕头,“草民谢侯爷能为大哥主持公道,草民也信侯爷,就算没有草民盯着,侯爷也不会对侯夫人徇私。”
      他依旧给忠勇侯戴高帽,又道,“大哥死了,妹妹只有草民这一个亲人了,草民想从军,想立功做妹妹的靠山,还请侯爷成全。”
      侯夫人不必偿命,皆因大哥是侯府奴才。
      打杀奴才,主子不必抵命,是这世道不成文的规定。
      他只能忍下这口气,想法子出头,将来才有机会真正报仇。
      因而他想利用这个机会,入忠勇侯的麾下,改变自己和妹妹的命运,或许还能找到父亲。
      忠勇侯看穿他心思,允了,“不过,本侯手下不养废物,你需得从小兵做起,能走到什么地步,全靠你自己。”
      眼下无战事,小兵想出头,不易。
      伍二亦知这个道理,但他不惧。
      收拾完妻女的烂摊子,忠勇侯身上似被抽干了力气,他摆了摆手,让叶桢和谢霆舟回去歇息,自己则将罗家夫妇叫到跟前。
      第48章 叶桢异常
      罗副将得知女儿竟帮着算计叶桢,清秀如书生的脸,暴怒成魔。
      “老子打死那个混账东西。”
      罗兰巧前脚保证绝不出卖谢瑾瑶,罗副将的拳头一亮出来,她事无巨细,什么都招了。
      包括她们事后商量的怀柔手段。
      谢瑾瑶往日‘行侠仗义’的事,她也没少参与,罗副将气得要让她和谢瑾瑶一起养马。
      “夫君,兰儿她还小,妾身往后慢慢教……”
      罗夫人想为女儿求情,罗副将一锤定音,“再求情,你陪她一起去。”
      他瞪了妻子一眼,侯府嫡女都被发配去养马了,他家这个还能娇贵过谢瑾瑶?
      长歪的孩子,不吃苦怎么掰的回来?
      于是,罗兰巧出门赴宴,连家门都没能回,就被送去了西郊马场做马奴。
      罗家夫妇离开后,崔嬷嬷来辞行。
      忠勇侯道谢,让人准备礼品。
      世子的母亲娄氏当年来京时,王老夫人担心下人照顾不周,曾让崔嬷嬷在她身边呆了多年。
      娄氏因此与崔嬷嬷亲近,忠勇侯随妻子,对崔嬷嬷也会客气几分。
      老人家来侯府忙碌多日,自不能让她空手回去,王老夫人那边也得备些礼。
      崔嬷嬷笑,“侯爷不必劳烦,少夫人都给了,不只有老夫人的,老奴和医女桃枝三人都有,少夫人做事极为周到。”
      还很感恩。
      忠勇侯便也不坚持,后靠在椅子上,放松了姿态,“嬷嬷,东侧客房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事接着一事,他还没细问叶桢,眼下正好问崔嬷嬷。
      崔嬷嬷笑,“侯爷说到这件事,老奴少不得要夸夸少夫人。
      少夫人头回操持这样的大宴会,担心出差池,便格外谨慎,三步一小岗,五步一大岗,安排了暗哨。
      罗副将一出事,少夫人的婢女便得到消息,当时她寻不到少夫人,就找到了老奴。”
      那个时间点,叶桢正被谢瑾瑶下药,关在屋里。
      崔嬷嬷看了眼忠勇侯,“少夫人同老奴提过,侯爷和世子这次得了通天的功绩,难免遭人艳羡,趁机捣乱。
      堵不如疏,真遇上了,不如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心里好有个防备。
      老奴愚钝,一时也想不出那人究竟是要针对罗副将,还是针对您,便索性将计就计。”
      她叹了口气,“万没想到,竟是针对少夫人的……”
      忠勇侯目光沉沉。
      叶桢苦心操持宴会,防着外人,结果捣乱的却是她的小姑子和表妹。
      想到孽女谢瑾瑶,他身上就疲惫得很。
      崔嬷嬷人老成精,也是叶桢没刻意防备她,因而她看出这次宴请,叶桢真正防着的是谢瑾瑶和叶晚棠。
      但还是选择佯装不知,同忠勇侯说了这番话。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当真奇怪,叶桢就是入了她的眼。
      爹娘不疼,丈夫不爱,婆婆小姑子刁难,她却依旧良善,这样的姑娘,她忍不住多帮几分。
      加之看到叶桢,总忍不住想到世子他娘,或许当年她在这侯府亦需要帮助,可那时侯爷在外,她也跟着老夫人离京。
      回来便是她的死讯,崔嬷嬷始终遗憾。
      从过往思绪中回神,崔嬷嬷知道过犹不及,因而没再多言。
      等崔嬷嬷离开后,忠勇侯又让人给叶桢送了两千两银票,是他对叶桢的肯定,自己则在屋中坐了许久。
      叶桢得了银票,也赏了身边下人。
      朝露也得了一两,这对她来说是笔不小的数目,但她却高兴不起来。
      并非嫌钱少,而是担心伍二,怕他在军中吃苦,又难受没能真正为伍大报仇。
      她不曾拥有过富贵,因而不懂忠勇侯的惩罚对柳氏母女的痛苦。
      在她的认知里,只有以命抵命才算真正大仇得报。
      叶桢看出她心思,拍了拍她脑袋,“蚂蚁撼树非一日之功,莫急,你会得偿所愿的。”
      她已经找到了点证据,能确定谢瑾瑶并非侯爷的女儿,但她需要一个契机,揭露此事。
      这一日不会等多久的。
      朝露不是很明白叶桢要做什么,但她听懂了后头那几句。
      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已知晓叶桢并非真正坏人,今日之事有她筹谋,柳氏母女才会被处罚,因而她信叶桢。
      “少夫人,我爹应该还活着。”
      她投桃报李,吐露自己的秘密,“奶当年捡到爹时,他满身是伤,却锦衣华服,隔壁秀才说,听我爹口音像是京城人士,但爹受伤失忆,不记得自己是谁,因而做了奶的儿子。
      奶生病,我爹为了赚钱给她治病,跟着镖局走镖,和劫匪打斗时失踪。
      恰那时家乡先是洪水,后又爆发瘟疫,奶和娘都死了。
      大哥带着我们逃荒,途中听老乡说在京城见过我爹,骑着高头大马,身后仆从无数很是富贵的样子。
      我们兜兜转转来了京城,可京城太大,我们也没钱,想找爹不容易。
      大哥自小跟爹学过骑马,便进了侯府做车夫,想着能跟侯夫人出门,说不定就能见到爹。”
      可爹没找到,大哥先死了。
      朝露藏起悲伤,问叶桢,“少夫人,往后你参加宴会,可否带上我。
      大哥说爹是好人,对我们三个极为疼爱,他定也在找我们,等我找到爹,让他帮你,好不好?”
      担心叶桢误会她是画大饼,又忙补充,“乡邻们也都说我爹是好人。”
      叶桢没想到朝露还有这样的身世,问道,“你可记得你爹长什么样?”
      “爹出事时,我刚出生,二哥也才三岁。”
      只有大哥还记得爹长什么样,可大哥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