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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是纯爱文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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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是纯爱文男主 第38节
      少年白嫩脸蛋神色淡漠,并无多谈之意。
      方梦白耳畔简直一百口铜钟齐鸣。少年的漠不关心,也在此时被解读成多样的意思。
      这是炫耀吧?炫耀吧?或是这少年分化之法?故意勾引阿风,离间他们夫妻……阿风年纪小,被他骗了也是情有可原……
      倒吸一口凉气,方梦白忙刹住飞舞的念头,匆匆朝着他反方向迈步回屋。
      回到屋里的时候,阿风正坐在镜子前摆弄那些口脂。
      贺凤臣生气生得莫名其妙,她心里也正郁闷。
      她好心给他涂口脂,这人起初分明还很好奇,不曾抗拒过,怎么突然就翻脸无情了。
      如果一开始就不想涂,那就跟她说啊。
      好心当成驴肝肺,阿风也生气了。
      方梦白一只脚刚跨过门槛,便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各种庞杂的念头交织成他不能承受之重。
      他凝望阳光下女孩子朦胧的侧影,心中又酸又怕,眨眨眼,睫下几乎渗出一滴晶莹的泪珠。
      “阿风?”好半天,才艰涩地挤出两个字。
      阿风一愣,发现方梦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阿白?你怎么来了?”
      方梦白的神情有点奇怪,少年眼眶红红的,有些强颜欢笑的模样:“阿风……刚刚……”
      “刚刚怎么了?”阿风纳闷,打量他一眼, “阿白,你眼睛进沙子啦?好红啊。”
      方梦白受到会心一击:“……”
      他微微一笑,艰难说:“刚刚我瞧见贺兄……口脂……”
      “口脂?”一提这个,她就来了一肚子的气。
      “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来气!”
      方梦白一惊:“怎么了?”
      阿风控诉:“我看他对我口脂感兴趣,好心拿了口脂给他涂!他不知道怎么还生气了,一言不发擦得乱七八糟。”
      方梦白愣了好一会儿,才接受了这话里的信息量:“所以,口脂是你给他涂的?他自己擦的?”
      阿风没多想:“那不然呢。”
      方梦白几乎是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举袖擦着冷汗说,笑着说:“原是如此……原是如此……”喃喃着,这才坦然跨进了屋。
      阿风:?你在傻笑什么?
      -
      老夫老妻了,阿风也没多在意方梦白偶尔的古怪。
      她如今满脑子都被贺凤臣占据了。
      没想到接下来几天还没等她表达自己的不满呢。贺凤臣待她的态度竟显而易见的冷淡下来。
      练剑的时候也只以口述为主,能不上手就决不上手。
      教完剑转身就走,绝不同她啰嗦。她积攒了好几个问题想问都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就连方梦白也觉察出了他们之间的异样,被口脂事件那么一吓,他自是乐见其成的。
      这日趁着贺凤臣入定,夫妻二人寻了个隐蔽的角落偷偷碰了个面。
      方梦白闻她抱怨,心中极为愉悦,只表面仍不动声色,故作善解人意地宽慰说:“贺兄不谙世事,喜怒随心,难免有些反复无常,任意妄为了些,你既拜他为兄长,理当多多体谅师长。”
      阿风原本还没怎么,听他敲这一通边鼓,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不满道:“你怎么还替他说话!”
      方梦白觑着她气鼓鼓的面色,微微苦笑,适时火上浇油:“……你既唤人家二哥,你们关系好,我又能如何?”
      “……若是改日你们和好了,”他眉尖轻拢,含一段忧悒, “我岂不是做了恶人,那时候你们又将如何看我?”
      少年眉睫低垂,面色隐隐浮动着失落。
      阿风见了,无端有些心虚。
      ……这些时日,顾忌着贺凤臣的淫威,她的确有些忽略阿白了……
      “不至于。”她忙握住他的手,“我、我这不是想着跟他拉近关系,将人哄好了,便宜我们夫妻行事嘛。”
      方梦白微微一笑,反握住她的手,笑中柔含讥讽的轻哂。
      瞧不出是信还是不信她这鬼话连篇。
      阿风羞惭埋头,更加心虚了。
      “原是如此,竟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错怪阿风。”
      好在方梦白没再跟她计较这个,
      “小生在此给阿风赔罪了。”说着,像模像样,朝她做个揖。
      阿风:“唉你说得对,他毕竟都是百岁老人了。就当更年期吧。”
      方梦白不懂更年期,不妨碍他莞尔:“理当如是。”
      “等等。”阿风猛一扭头,突然发现了华点,“他说跟你结契三十年。阿白你多大年纪了,该不会也一百多岁了吧?”
      方梦白笑容僵住了,“……”
      ……他,多大年纪了?
      这他倒是未曾细想过。
      如此说来,自己岂不是也有百岁高龄?
      阿风眼睁睁看着方梦白面色一变再变,精彩纷呈,忍不住笑出声来。
      方梦白回过神来,知是被她戏弄。
      一挑眉,玉面含笑,双手虚虚一抓,故作恐吓状:“好哇,你竟吓我。”
      阿风边笑边躲:“这你就不懂了,男人可以五百岁,决不能五十岁。”
      方梦白这些时日跟贺凤臣练剑,也隐约回悟了从前的心得体会,进展极为神速。
      他双臂一展,极为轻松地便扣住了阿风肩膀,将人整个抱在怀里。
      少年笑得极开怀,她头面紧贴着的胸口一直在震。
      “为何?”他五指托住她后脑,以手为梳轻轻梳拢她汗湿的头发。
      ……这要怎么解释?阿风一时有点卡壳。真老头和修仙文的区别?
      “呃,五百岁的修士身强力壮,五十岁的老头就不好说了。”
      方梦白笑道:“那以你之见,我是风烛残年,还是老当益壮?”
      阿风不解:“以我之见?”
      方梦白眨眨眼,故作困惑地歪了歪脑袋:“夜里娘子难不成不曾有过心得体会?如此看来,倒是小生不是……没能将娘子服侍得满意,日后定当引以为戒,时时自勉。”
      阿风:“?”
      她面色腾得一下红了个透,忍不住拧了他手臂一把,气道:“死变态!”
      阿风想不明白方梦白为什么能含笑说出这么破廉耻的话,
      他敢说,她都不敢听。
      方梦白似乎也自觉羞耻,微微红了脸。
      万幸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笑着跟她说起了正事,“隔壁那位祝娘子前些时日不是约了你去逛街?你成日闷在家里修炼也不好,该出去走走的时候还得出去透透气,散散心。”
      阿风心想,有道理,第二天便提着方梦白为她准备的糕点,去祝家登门拜访。
      祝娘子热情地出来迎接。
      当天两人便相伴着一道儿去了平阳城内市廛。
      方梦白跟贺凤臣毕竟都是男子,阿风还是跟女孩子比较有共同话题。
      祝娘子性子温柔,说话声气慢吞吞得像只蜗牛,她超喜欢温柔漂亮的大姐姐的。
      平阳城商业繁荣,大街上熙熙攘攘,车马行人堵得水泄不通,各色店铺比屋连甍,挨挨挤挤打出错落不一的招牌,直看得阿风错不开眼。
      这也不能怪她没见识。
      要知道自打穿越之后,她便一直待在槐柳村里,古代交通条件不发达,她最远也不过是跟着阿白坐了牛车去县里,哪儿见过这么热闹的古代街景?
      祝娘子觑着她好奇,便也含笑着,尽量作陪。
      这边扯上一块布,那边买上一朵头花。
      人群中挤了半天下来,两个人都挤出了一身的热汗。
      又大老远瞧见有卖饮子的。
      阿风忙不迭挤到那小贩面前,买了两杯冰凉的饮子,先将一杯递给祝娘子。
      自己埋头吸入了一大口,
      一口冰镇乌梅汁下肚,阿风长出一口气,顿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此情此景,竟有些当初跟小姐妹们喝着奶茶压马路的意思。
      她跟着贺凤臣修炼了半个多月,身强体健远非昔日可比。这一路走下来,精神奕奕,自不觉累。
      可祝娘子就不一定了,她性子柔,身子骨也弱,气喘吁吁的,眼看着就有点走不动。
      阿风主动扛起大包小包,腾出一只手举着饮子,问:“咱们还逛吗?”
      祝娘子抿着唇角有些羞涩地笑了一下:“逛的。我歇歇就行。”
      阿风安慰说:“没事,又不急。”
      两人坐了一会儿,讲起身边那些琐碎八卦。
      祝娘子捶着腿问:“那野猪精前些时日被个义士杀了,阿风你知道吗?”
      “啊、啊?”捧着“奶茶”的阿风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祝娘子说的是什么。
      “真的?”她干巴巴问。
      祝娘子:“哪能有假?那野猪精的尸体就被丢在林子里,上山的樵夫都看见了,后来官府来了,派人将尸体收走了,但据说那尸体上全是剑痕,足足几百道呢,也不知是哪位义士所为,可给咱们一方百姓狠狠出了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