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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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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雍王应该是一大清早就入朝了。正旦的朝会,很早就开始。
      骆宁踏入院门,却瞧见了雍王萧怀沣。
      萧怀沣高大挺拔。正旦之日,他着亲王衮冕。衣袖绣龙,是九旒冕,衬托他气质绰约。
      眸色深邃明亮,安静落在骆宁身上。
      然后,眉头微蹙:“大年初一,你进宫讨饭?”
      骆宁微讶:“王爷……”
      “周副将,去库房找一件斗篷给准妃。穿如此寒酸,外命妇们只当母后苛待了你。”萧怀沣不待她说话,继续道。
      骆宁:“……”
      萧怀沣吩咐完了,才问她:“做什么来的?”
      “路上太拥堵,怕是赶不及见太后娘娘,想找王府管事,从西北门进去。”骆宁不敢耍花腔。
      萧怀沣:“你随我进宫。”
      他们说话时,周副将拿了一件银狐裘斗篷,递到萧怀沣手边。
      萧怀沣面无表情,对骆宁说:“解下,换上这个。”
      骆宁应是,利落解下了自己的斗篷。
      银狐裘斗篷不仅轻便,还格外暖和。比骆宁身上这件舒服百倍,看上去也更加华贵。
      她道谢。
      萧怀沣带她进宫,让她把车夫和丫鬟都留在王府。
      她也答应,没一句废话。萧怀沣眉头舒展几分。
      王府从偏门驾一辆黑漆平顶马车出去,十分低调。
      骆宁在车上,问了她的疑问:“王爷,您不去朝会?”
      “朝会巳时末才散,本王赶个尾巴就行。”萧怀沣说。
      骆宁:“……”
      天家的事,轮不到她管,她没多问。
      马车从雍王府出来,不需半刻钟就能到皇城的西北门。
      谁是尚未靠近金水桥,前头一辆八乘马车,挡住了去路。
      这边路窄,正旦又加了防卫,马车一时过不去。
      被堵住,后面又来一辆马车。
      雍王这辆四乘漆黑平顶马车,太过于低调,被挤在中间,后面车夫竟厉呵他们:“快滚,让开!”
      骂声靠近。
      骆宁聊起车帘,瞧见一车夫走到雍王府的马车前面,趾高气昂:“同你说话,可是耳聋?赶紧让开,你可知后面是谁的马车?”
      雍王府的车夫,高大黑壮,闻言只是淡淡瞥一眼:“前面的马车走不开,这厢就走不开。”
      “你先让!”
      骆宁待要放下车窗帘,后车的车帘也掀开,她瞧见了两个年轻人的脸。
      一男一女。
      男人衣着华贵,而且是朱红色,看样子是贵胄世家子弟;女子面颊饱满、眉目精致,只是一双眼看人时从下往上。
      “别废话,把这辆车砸了。”女子开了口。
      声音委婉动听,甚至带上一点娇嗔韵味。
      男子则笑道:“四妹别这么急躁。”
      又道,“把这辆车推到旁边,咱们挤过去就行。”
      然后高声说,“姑娘,这是勋国公府郑家的马车,你可换过来与我们同坐。”
      骆宁悄悄看雍王脸色。
      敢在皇城的金水桥旁边撒野,是郑家的人。
      估计是皇后郑氏的兄弟姊妹。
      而雍王,对皇后深情不倦,爱屋及乌,应该不会叫郑家人为难。
      她待要说点什么,车帘突然被掀开。
      紧接着,穿朱红色风氅的男人,把头伸了进来。
      他睃向骆宁,尚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艳赞叹,雍王的脚踢向了他。
      骆宁听到了清脆断裂声。
      不是牙齿脱落,就是鼻梁骨折断了。
      第20章 王爷打人
      朱红色华服的年轻人,跌坐在地。
      车夫、身后跟着的一名随从,以及他妹妹郑嘉儿,都拥上来。
      “大胆,你可知我们是谁?”郑嘉儿对着车帘大怒,“你竟敢伤人?还不速速下车受死?”
      雍王端坐,眉眼都不抬。
      他车夫手握缰绳,竟也一动不动,甚至没挪到这边来挡一下。
      郑嘉儿更怒。
      她方才瞧见了骆宁的脸。
      年轻俏丽,头上戴着的首饰比较简朴,马车也寒酸。
      郑嘉儿是郑氏嫡女,她胞姐乃当朝皇后,满京城的贵女她都认识,却没见过骆宁。
      断定骆宁不起眼。
      “来人,将马车里的人拿下!”郑嘉儿怒道。
      郑家随从上前,原本想拦开车夫去掀车帘,却发现那车夫还是不动,任由他一把将车帘撩起。
      尚未看清人影,有什么暗器射出。
      郑家随从应声而倒,额头肉眼可见一个大包,竟是被小小暗器打得昏厥。
      如此近的距离,若不是重器,压根儿不能造成这样的伤。
      除非车厢里的人,武艺高强。
      郑嘉儿慌了:“放肆,此乃皇城脚下,你可有王法?你出来!”
      又骂道,“等本姑娘揪住你是何人,要踏平你家府邸,刨空你家祖坟!”
      地上的郑少爷郑霄,挨了一脚,头昏脑涨片刻,剧痛感慢慢褪去,恼羞成怒,竟是再次跌跌撞撞过来,要上车打人。
      他鼻血流了一脸,用左手捂住口鼻。
      “让我瞧瞧,何人狗胆包天……嘶……”郑霄疼得说话不清,口齿含糊。
      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等气。
      除了忍让皇子们,他还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吃过亏,哪怕是郡王世子,都要给他面子。
      他再次上前,一手扒住了马车的边沿,奋力想要上车。
      这次,手腕被人捏住。
      咔擦一声,胳膊折断,动作麻利极了。他被人扔了下来。轻飘飘,似一块破布。
      郑霄再次疼得要晕厥,又没真的昏过去,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呼痛声。
      这边动静,终于惊动了金水桥的侍卫,以及前面堵住的马车。
      “何人……”
      侍卫认识郑霄和郑嘉儿兄妹俩,暗暗吸一口气,待要说话时,不起眼的马车帘子掀起。
      正旦这一日阳光极好,碧穹蔚蓝如洗,金芒落在亲王九旒冕朝服绣着那条龙上。
      龙遇金芒,栩栩如生。
      男人站在马车边沿,本就高大的他,似神祗俯瞰众生。
      英俊至极的眉眼,此刻更添一抹威严与肃杀。
      侍卫、前后车看热闹的功勋子弟,一个个脑子无比清晰。在亲王露面瞬间,立马躬身行礼:“王爷万福。”
      郑霄的呼痛声,似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他疼得额头见了冷汗,只是愕然看着萧怀沣。
      萧怀沣回视他。
      他没说话,转身跳下马车,不等车夫搬来马凳。
      众人纷纷低头。
      郑嘉儿痴痴看着他,失控叫着他:“殿下。”
      萧怀沣没看她。
      他只是道:“这条路本就不宽敞,又拥堵,别驾这么大的马车出门。”
      前后几个人躬身,不敢起来,低低应是。
      萧怀沣转身,对坐在车里的骆宁道:“下车,走过去就几步路。”
      骆宁:“……”
      她好想藏起来。
      那是郑皇后的胞妹;前后的,全是望族世家的子弟。
      雍王想打谁都可以,但骆宁露面,恐怕要遭非议。
      她又不敢违逆雍王,怕自己矫情一下,他真把她扔这里,自己步行去寿成宫。
      那时候,骆宁才是真的下不了台。
      她立马起身,也撩起车帘。
      躬身的众人,不敢抬头看她,只郑嘉儿目光如炬盯着骆宁。
      萧怀沣伸手。
      骆宁还以为他要搀扶她,却见他双手掐住了她的腰,将她从马车上拎了下来。
      骆宁:!
      凌空这一瞬间,她魂魄飞出去了半寸。
      将她放下,他举步往前走,骆宁赶紧跟着。
      他脚步大,骆宁近乎小跑,两人片刻后过了金水桥,进了西北门。
      侍卫瞧见是雍王,不敢阻拦,恭敬放了他进去。
      因有了如此变故,骆宁和雍王赶到寿成宫时,寿成宫已经进了第一批拜年的人。
      是几位大长公主、长公主,当今皇帝的姑姑与姊妹。
      “民女见过太后娘娘。”骆宁先行礼。
      太后与诸位公主瞧见她与雍王一起进来,都有些吃惊。
      “凑巧遇到了。”骆宁说。
      太后叫她起身。
      先给了她一个荷包,才携了她的手,赐座,让她坐在旁边。
      “这就是骆氏阿宁。”太后慈祥看着骆宁,“当时那一刀,冲哀家心口扎来的。这孩子比哀家高一些,挡住了,没有伤及心腑。但太单薄,被捅穿。”
      大长公主、长公主们急忙附和。
      或感叹太后福泽深厚;或夸奖骆宁忠心无畏。
      雍王被撂在旁边。
      他趁着空隙,同太后拜了年,就往前面大殿去了。
      太后只说了句:“你来得太晚了,御史台又要参奏你不敬。快去吧。”
      雍王走了。
      骆宁坐在太后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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