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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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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侯爷发了话,叫夫人严管下人。就是暗示夫人,处理掉俪鹃。”骆宁说。
      下人算什么?
      镇南侯要的,从来不是公道,而是“妻妾和美”。
      他不在乎真相是什么。
      在整个内宅,他唯一在乎的,大概是他亲娘。所以,侯夫人不怎么敢对老夫人不敬。
      秋华、秋兰与孔妈妈,一齐打了个寒颤。
      第17章 挑拨离间
      “小年之祸”,顺利解决。
      文绮院的丫鬟与管事妈妈,都怕骆宁行事太猛,会招灾。
      而骆宁自己,自认为手段太柔,起不到威慑。
      折中一想,她刚重生,赐婚圣旨未下,似一个久病之人初站起来,腿脚不利索。
      她得缓。
      谨小慎微,不出大错。
      来日方长。
      侯夫人气不顺,长子长媳与白慈容都安慰她;依靠着她的庶女骆宣,看准了苗头,骂骆宁。
      “母亲,大姐姐实在过分。”骆宣说。
      骆宣的生母,是已经去世的何姨娘。
      她依仗侯夫人生活,格外卖力,凡事都冲在白慈容前头。
      “罢了。”侯夫人叹了口气,“女儿忤逆,也算不得大事。不听话、不懂事的孩子,不在少数。”
      “娘,您是侯府夫人,惩罚孩子理所当然。”大少爷骆寅说,“阿宁这样不听话,送她去家庙反省半个月,你别气坏了身子。”
      大少奶奶坐在旁边,想着:“阿宁倒也没有不听话。她不是每件事都做得不错吗?”
      好像,没有任何把柄落下。
      骆宁还让老夫人大出风头。
      送去家庙,是盛京望族对犯错之女的惩罚——这是墨定成规的。
      镇南侯府用什么借口送骆宁去?
      “再说吧。”侯夫人道,“不提阿宁了,我再慢慢探探她性格,与她好好相处。”
      “娘还要迁就她?”骆寅更愤怒,“她不知天高地厚。”
      白慈容安抚骆寅:“大哥别生气。”
      又偷偷瞥骆宣,笑道,“要是我有本事,就替姑姑出力了。可惜,我不是骆家的人。”
      看一眼骆宣。
      骆宣立马说:“母亲,女儿自当愿意替您效力。这是为母亲好、为大姐姐好。”
      侯夫人笑一下。
      她夸骆宣是好孩子。
      大少奶奶见状,只得也赶紧讨好:“娘,阿寅在外院,不方便插手内宅事。儿媳也愿意出力,替娘分忧。”
      侯夫人终于露出舒缓微笑:“你们都是好孩子。”
      又道,“不提阿宁了,咱们好好过个年。”
      骆宁在文绮院,打了两个喷嚏。
      她端坐看书,看累了就练字,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腊月二十九,镇南侯特意把骆宁叫去外书房。
      “……你大舅舅送了丰厚年礼。咱们家无以回报,你得了浮光玉锦,分你表妹一匹。”镇南侯开门见山。
      他端出武将的威仪。
      生得高大,端坐如松。这些年发了福,越发体胖威武,气势迫人。
      前世,骆宁一直挺怕他的,不愿意与他亲近。也很清楚知道,儿女都只是他奴才,他不曾看重谁,哪怕想亲近也无用。
      “爹爹,不是女儿不愿,而是此事不妥。哪怕是女儿,正月也不会穿浮光玉锦出门的。”骆宁说。
      镇南侯蹙眉:“你是侯府嫡小姐,穿什么都使得。况且太后赏赐,岂能深藏高阁?”
      昨晚,夫人又提起正月春宴,说到了浮光玉锦。
      要是骆宁和白慈容各得一匹,两个孩子在春宴上大出风头,觅得良缘,为侯府寻得有力姻亲,是大喜事。
      骆宁不能独占。
      “我是,表妹不是。”骆宁说。
      镇南侯一噎。
      “爹爹,您不是镇南侯的时候,大舅舅每年送了多少年礼?”骆宁又问。
      镇南侯微微蹙眉。
      他一直知道余杭白家富足,钱帛如山。
      那时候,白家拼了命想要搭上权阀望族,每年过年时派幕僚往京城送银票,都是是十几万两。
      镇南侯偶尔听闻,馋得口水都要滴落。
      可惜他只是武将。
      在重文轻武的本朝,又有门阀望族在前,一个三品武将能力有限,白家不曾巴结过他。
      只是他夫人回娘家,带回一点好处。
      “……大舅舅给的钱,是买镇南侯的声望。他做生意,还不知暗中用了多少人脉,给您埋下多少祸根。”骆宁说。
      又说,“爵位是咱们家的。大舅舅不想送,可以不送。咱们又不用反过来求他。”
      还说,“他要是闹出大祸事,朝廷第一个问责的,可是爹爹您。到时候,咱们阖府的脑袋,够不够填坑?”
      镇南侯心头发颤。
      他何尝不知?
      只是幕僚不怎么跟他说实话;他自己又心存侥幸,刻意忽略。
      骆宁说出来,是把难题摊在镇南侯面前,叫他不得不面对。
      “依你说,咱们往后不收你外祖家的年礼了?”他冷冷问。
      “年礼是年礼,礼尚往来。他送太多,是陷爹爹不义。”骆宁道。
      又道,“爹爹,大舅舅从前巴结门阀,送的都是十几万两。”
      一万两银子,虽然是豪阔无比,足够侯府好几年花销。
      可再好的礼,也怕对比。
      一对比,心态失了衡准,万两银子买个仇。
      骆宁很想说,爹爹你拿白家多少银子都适合,你养人家孩子。
      将来,连同整个侯府、骆家三代基业,都要拱手送人,白家银子花得值。
      “此言不错!”镇南侯把骆宁的话听了进去,脸色极差。
      白家看人下菜碟,实在叫人讨厌。
      当年他娶白氏女,一是图丰厚陪嫁,二是被白氏美貌迷昏头。说到底,商户女哪有资格嫁他?
      他那时候已经是四品武将了。
      白家一商户,却不屑于巴结他。直到如今,才来卖人情,欺人太甚。
      他叫骆宁回去了。
      回到正院,镇南侯气色不善,对侯夫人说:“正月春宴,叫你侄女安心待在府里。
      小小商户女,你带她出门赴宴,是对世交的侮辱。人家当面不提,背后骂咱们。”
      侯夫人呆住:“侯爷,这……阿容有哪里做得不对吗?她是个好孩子。”
      “再好的孩子,也不是你女儿。”镇南侯道,“平时怎么捧着她,我不管你。春宴大事,你失了侯府体统,我绝不轻饶!”
      侯夫人脸色煞白。
      她看着镇南侯,半晌都辩驳不了一句。
      是谁说了闲话?
      骆宁?
      那个宋姨娘?
      侯夫人等着这次春宴,叫白慈容出现人前,大放异彩。
      “侯府表小姐”,才是她身份,谁敢计较她是不是商户女?
      镇南侯却莫名其妙发怒,把这条路给堵住了。
      白家花了那么多钱!
      骆家这些人,没一个有良心,他们真是该死。
      怪不得骆宁那么讨嫌。
      她是骆崇邺亲生的女儿,像他。
      骆宁又打了两个喷嚏。
      浮光玉锦她没有动,就放在箱底。此物是太后所赠。太后是好意,可太过于招摇了,惹人嫉恨。
      她不用,也绝不会给任何人用。
      第18章 阻拦骆宁进宫,下毒
      除夕,镇南侯府过得还算热闹。
      侯夫人哪怕再不满,也会撑起笑容来操持家务。
      她从不敢撂担子。
      原因很简单,骆家祖上是有些基业的,不是靠着镇南侯骆崇邺才发了家,更不是吃侯夫人的陪嫁。
      侯夫人的财富,只是收买人心、锦上添花,而不是捏住了侯府的钱帛命脉。
      骆家祖上有三千多亩祭田,足够儿孙几辈子吃喝不愁。
      若侯夫人不想管家,把账本交出来,她就需要解释,她这些年用骆家的名义替她娘家结交的花销。
      这些礼金,骆家本不需要出,是白氏想要来往的,倒贴钱。人家并没有回礼。
      而且,她不管家,就断了她娘家往后的路。
      白家近十年靠着海路大赚特赚,仍是没有攀上比骆家更高门第的姻亲,可见权阀对商户的轻视。
      骆家是他们的唯一。
      他们从前还仗着手里的钱,刻意轻视骆家,又妄图通过骆家搭上更好的权贵。
      ——你是唯一的踏脚石,却又觉得你不够高,看不起你。
      骆家现如今有了爵位,白家与侯夫人更是死也不敢放手。
      这个道理,镇南侯、老夫人和白氏是知道的;故而镇南侯母子面对白氏时,哪怕拿了钱,也不卑不亢。
      而白氏,持家很用心,从不懈怠。
      其他人则多少有点糊涂,被白氏绕晕了,被钱财迷了眼,看不透本质。
      大年初一,外命妇们要进宫向太后娘娘拜年。
      侯夫人白氏寅时初就起床,梳洗穿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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