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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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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她笑盈盈对大夫人说:“御史台参奏不算大事,传到盛京名门望族耳朵里,怕是笑话咱们家没见过太后赏赐、做出错事,从此背上了‘没见过世面’的坏名声,恐怕对每个人都不好。”
      大夫人拼了命想拔高白慈容,为的不就是“名声”?
      岂能毁在一件小事上?
      大夫人心惊,脸上又有了点笑意:“阿宁说的是。”
      她们便走了。
      骆宁看着白氏狠狠咬住后槽牙,面颊抽动,不免想起前世。
      前世她悲伤、愤怒,对母亲把表妹看得比她尊贵千万倍无法理解,她恨不能撕开自己的心肺,叫母亲瞧一瞧她的委屈,母亲却总是淡然微笑,轻轻掠过。
      她何时被气到面颊扭曲?
      骆宁关上了院门。
      没觉得快意,仅仅是平静。
      重活了,就好好活,心如止水活着。
      她是她自己的家、自己的亲人,她不再奢望他们。
      “大小姐实在不懂事,这样顶撞夫人。”东正院,丫鬟婆子故意如此说。
      下人们却各有心思。
      大小姐的确有点过分,可大夫人也没做到母亲该有的慈爱。
      换做表小姐,大夫人会更体贴她。
      “……浮光玉锦不错,可以做两件衣裳,正月宴席时候穿。”大夫人已经平息了怒气,对白慈容说。
      “那阿宁姐可以大出风头。”
      “不会,你到时候会大出风头。阿宁她呀,鲜花着锦,不能再张扬了。”大夫人说。
      白慈容又惊又喜:“姑姑,您要给我?”
      “自然。有了好东西,都是你的。”大夫人笑道,“好孩子,我恨不能把这颗心、这条命都给你!你小时候吃了太多苦。”
      “不,能到您身边,所有的苦都不值一提。”白慈容依偎在大夫人怀里,“只是,阿宁姐不肯给的。”
      “放心,她会乖乖拿出来。”大夫人道。
      白慈容搂着大夫人的腰,悄声叫“娘”。
      第7章 斗赢大哥
      文绮院内,人人欢喜。
      太后赏赐,有三千现银、一百两重的金叶子。
      这些,赶得上整个侯府上下百人两年多的花销。
      缓解了骆宁的窘迫。
      “……大小姐,大夫人不太高兴。她是您的亲娘,自然不会害您的,也许您应该听她吩咐。”孔妈妈小心翼翼说。
      这席话,是好心,也是善言。
      可骆宁太清楚她的亲娘了。
      她不仅会害骆宁,甚至会害死骆宁。
      “我娘身边,有个表妹。她偏心了。”骆宁语气很淡。
      孔妈妈:“您不在的日子,大夫人时刻念叨着您。她是思女心切,才用表小姐解相思。在她心里,还是您最重要。”
      “这些事,您是亲眼瞧见,还是听人说的?”骆宁问。
      孔妈妈一愣:“听厨房上的婆子们说的。”
      “厨房上的婆子,全是我娘的亲信,她们的话,就是故意说给全府的人听。
      否则,这么个表小姐,借住名不正言不顺的,旁人不说闲话吗?”骆宁说。
      孔妈妈怔了怔。
      “既如此思念我,怎不去南边庄子陪我?不陪也行,去看望我一回,派人时刻送信、送礼物,才是做娘该有的。”骆宁笑了笑。
      她语气非常轻柔,“都没有。说什么想念,好空的一句话。”
      偏她一直说服自己相信。
      “你看,我重病养伤,人在千里之外,才是真的思乡心切、夜不成寐。结果,只是表小姐在侯府生根落足的踏脚石。”骆宁道。
      孔妈妈细品这话,无比骇然:“这……”
      骆宁挥挥手:“不要再提,收拾东西吧。咱们有太后娘娘撑腰,还有钱,怕什么?这个侯府,可是我赚回来的。”
      孔妈妈应是。
      她隐约还听人说,太后不喜旁人领功,有点担心大小姐太拿乔,会被嫌弃。
      然而这种说辞,细细推敲也不太合理。
      她想不明白,就放下了,只听骆宁的吩咐。
      骆宁打赏了孔妈妈十两银子,秋华秋兰六两,两个粗使小丫鬟各一两——都是她们两个月的月钱。
      人人欢喜。
      不过,第二日就高兴不起来。
      文绮院没有小厨房,大厨房送过来的饭菜,很敷衍、很难吃。
      而明面上,又挑不出什么错。
      米饭里有稗子,菜蔬太老,汤的味道太过于清淡,而红烧鸭又太肥腻,碗底一层汪汪的油。
      骆宁知道不对,可又不能拿去告状。
      否则,大夫人反扣她一顶“挑食”、“太矫情”的帽子,骆宁又落了下风。
      她把稗子挑出来,又把鸭肉过水去油,慢慢吃了一碗饭。
      转眼到了腊月十五。
      骆宁永远记得这一日。前世,她回府后最糟糕的一日,她差点就死了。
      天寒,却又不算特别冷,地面只薄薄一层冰。
      骆家不用每日向老夫人晨昏定省,而是逢五去请安。
      骆宁坐在梳妆镜前,想起了前世。她没有退缩,而是对丫鬟秋华说:“把我的长鞭给我。”
      秋华习武,有一身还不错的功夫,平时保管骆宁的长鞭。
      骆宁在南边,就是跟着秋华的父亲学了耍鞭。
      “大小姐,婢子替您拿着。”秋华说。
      “没事,我自己拿。”骆宁道。
      又拿出一片金叶子,递给了秋华,“你去趟宋姨娘的院子,看看我爹爹起床没有。”
      然后附耳,跟秋华低语几句,吩咐她行事。
      叫秋华把金叶子塞给宋姨娘。
      秋华应是。
      骆宁穿一件大斗篷,袖子宽大,可以覆盖手背,软鞭可以藏在袖底。
      和前世一样,在西正院旁边的小人工湖旁,遇到了她大哥大嫂带着孩子来请安。
      大哥骆寅腰上挂着佩剑,他等会儿要同朋友出门游玩。
      他被举荐在吏部当差,正六品,在这个年纪算得上“位高”,又是侯府世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他虽然是武将门第出身,却不喜习武,佩剑也只是装饰。
      骆宁尚未走近,他就借口发难,高声厉呵她:“瞧见了大哥大嫂,你视若不见?”
      与前世一样。
      前世骆宁哭闹夺回文绮院,母亲不满,对着儿子诉苦,大哥对骆宁满腹怨气。
      今生的怨气,更大了,因为母亲败得更惨。
      “大哥、大嫂。”骆宁道。
      “没规矩,非要点你,才知道叫人!”大哥声音冷漠。
      骆宁没受伤前,就跟大哥不太亲近,因为大哥有好几年在外地的书院念书。
      那几年,大哥的心早已飞远了,他对骆宁没有半点兄长的关爱。
      “大哥,我才瞧见你。你这样苛责,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骆宁问他。
      骆寅冷笑:“你问我?你连母亲都能忤逆,是觉得自己哪里做得好?”
      “这话,我就不太懂,母亲并没指责我不孝。大哥,别是有什么误会吧。”骆宁淡淡说。
      骆寅:“巧言令色,骆家怎么出你这种东西?”
      大嫂想要打圆场。
      “大哥,好好的你寻我晦气做什么?”骆宁问。
      骆寅:“放肆,我不过是点你两句,你竟敢诘问我?看你的样子,简直是把自己当侯府的天了。”
      又道,“跪下,今天不给你一点教训,你不知天高地厚,迟早闯祸。我要替父母教训你。”
      骆宁回视他:“无缘无故的,就要教训我?大哥,你越俎代庖了,父母尚未发话。大哥眼里,还有父亲吗?”
      “你还敢顶嘴?”骆寅解下腰间佩剑。
      他用剑鞘对准骆宁,“跪下,否则别怪我动手。”
      骆宁静静看着他。
      他怒极。
      想起母亲发红的眼眶,说骆宁如何叫她下不了台、如何欺负她与表妹,骆寅气不打一处来。
      他举起剑鞘就要打骆宁。
      前世,骆宁对大哥的刁难很意外、很懵,也非常委屈得不知如何是好。她挨了一下,站不稳,失足滑进了旁边小湖。
      小湖是人工开凿的,不深,只结了一层薄冰,可冷得刺骨。
      骆宁一大清早落水,爬上来的时候浑身颤抖,又被大哥拉着理论是谁的错,受了风寒。
      她病了五日,高烧不退。
      大夫给她开的药,实在不太行。而后是祖母出面,把她接到西正院养病,她才好起来。
      那一病,又落下病根,旧疾复发,时不时要咳嗽一整夜,人也消瘦无比。
      还落下“不敬兄长”的名声。
      没人同情她,说她自作自受。
      骆宁想到这里,又瞧见大哥故技重施,她一甩袖中长鞭。
      长鞭卷了大哥的佩剑。
      佩剑落地。
      大哥意外,也震怒:“你敢行凶?”
      “逆子!”一旁有人,声音威严,“是你行凶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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