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介绍 首页

    六零之后妈统管全家

  • 阅读设置
    六零之后妈统管全家 第7节
      堂屋只剩张翠花自个,只见她反拿鸡毛掸子,用木棍那端敲手。
      半分钟后,“兔崽子出来吧。”
      无人应声,更没人出来。
      张翠花继续,“等着我把你踹出来?”
      郑森林躲在屋里,隔着一张布帘偷偷观察外边,看着这个牛逼轰轰的后娘一下一下的敲手,只觉得敲在他心上。
      不知道,她肯定不知道是我拿的二叔的糖。她又不是神仙,她怎么会知道。她肯定在诓我。
      虽然一个劲的安慰自己,但郑森林呼吸发紧,眼珠子乱转。不出去,更不敢离开。
      从知道郑爱国要相亲,郑森林就一直闹,可是一向顺着他,或者说顺着所有人的奶奶一反常态。
      就是要给他找后娘,谁说都不行。还非得找这个据说能打死野猪的凶悍女人。
      郑森林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是被爹从山上树林子捡的,没血缘没亲娘,该听话懂事。
      可无论谁劝,他都不要后娘,谁知道这个后娘什么时候把他轰出去?
      心里想着,郑森林屏住呼吸,悄悄从门帘缝往外看,准备看看后娘还在不在。却什么也看不见,黑咕隆咚的。
      怎么回事?天黑了?阴天要下雨?
      “好看不?”
      隔着帘子,声音传来,然后一根手指头从他偷窥的破洞戳过来。
      “啊!”郑森林觉得要不是他躲得快,这手指头得戳到他眼。
      可却看到那手指头比他抽的还快,明显只是吓一吓他。
      “还偷窥?学犯罪分子呢,还要回犯罪现场查看办案进度?”
      张翠花一把掀开布门帘,居高临下看这个现在只有五岁的小崽子。
      看到张翠花进来,郑森林心虚的开始结巴,“谁,谁犯罪,你不要瞎说!”
      “是不是瞎说你自己知道,哼哼,还学借刀杀人那套,你还差得远呐。”
      拿手里鸡毛掸子木杆敲了敲小孩脑瓜,张翠花不给他撒谎的机会,命令道:“现在,去割猪草,割不满一筐别回来。”
      “你谁啊,凭什么命令我。”
      郑森林还想嘴硬。
      他的嘴能硬过亲妈?
      在张翠花连抽带打的情况下,小孩也抹着眼泪跑了,路过草棚,还不忘拿镰刀和背篓。
      郑建军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张翠花连森林都打,也才第一天啊,森林才五岁啊。
      看看手下还没被刷干净的猪圈,顿时不敢继续跟郑冬梅拌嘴,赶紧刷。万一嫂子出来检查,他没刷干净,岂不是又要挨打?
      郑冬梅这时候觉得她娘有先见之明了,早早的跑出去还碗,离开这个变成地狱的地方。
      看看郑建军,看看堂屋啃苹果的嫂子。郑冬梅觉得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先不看傻建军的笑话了,出去避一避吧。
      作为唯一在家还幸免于难的人,郑爱国啃着半拉苹果思考问题。
      事情怎么会变这样?
      但是他思考了也没什么用,因为话滚到喉咙,他都能憋回去。
      可哪怕他再能憋,这句话也憋不回去了。
      “你在干啥啊?”
      郑爱国半夜上厕所,看到墙角有个人影,还有个小火堆。凑近看,发现是今天新娶的媳妇。
      媳妇在对着一个牌位烧纸!
      “没长眼?”
      张翠花瞥了他一眼,手上不慢,继续往火堆里扔纸张。
      就是看清了才更要问啊!
      郑爱国感觉自己脑子都要炸了,还不敢大声说话,怕把谁吵起来。
      凑过去,压低嗓音质问:“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搞封建迷信!”
      结果凑过去更傻眼了,这牌位上赫然写着‘张翠花’三个字!
      第6章
      “你咋给自己烧纸?”
      对于郑爱国这个问题,张翠花不是很想回答,也不太好回答。
      她希望原身能穿越到她壳子里,还能帮她花花钱。
      不过想来就算原身穿不过去,自己那边的儿子整那些个研发之类的烧钱东西,也有能力霍霍完家产。
      可缩小的儿子在西屋睡觉,长大的儿子还在不在,这是个哲学问题。
      所以给‘张翠花’烧纸,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原身没去别处,是真的死了,那总得有人给她烧点纸,不然都没钱花。
      “看什么看,该干啥干啥,不干就回去睡觉。”
      发现郑爱国还杵在那,似乎等她回答,张翠花糊弄他,“我怕我下去了没钱花,行了吧。”
      咋会没钱花,那不是还有森林呢。总不会没人给烧纸,不对,不能搞封建迷信。
      看着张翠花旁若无人的往火堆递纸钱,郑爱国恶从胆边生,吓唬她:“你就不怕我举报你?”
      “呦呵,你还能说出这种话啊。”
      张翠花稀奇,借着火光瞅了瞅这个傻大个,“呵呵。”
      她这么一说,郑爱国有点愧疚了。
      难道她对我抱有很高期待,以为我们夫妻一条心,所以我吓唬她说举报,她伤心了?我好像很残忍,要不要告诉她,我永远和她是……
      “你还能说三个字以外的话?不是结巴啊。”
      “……”
      还有一点烧完,张翠花索性全放进去,“回去睡觉吧,等到了底下我会分你点的,就当是封口费。”
      “我会自己挣!”
      郑爱国很有骨气,坚决不收这种不义之财,“有手有脚到了底下我也能给咱们一家挣饱饭。”
      说完,郑爱国觉得怪怪的。
      看到张翠花诧异的眼神,郑爱国心里那股不对劲更浓。
      直到,这个蹲着烧纸的女人把充作贡品的大苹果拿起来,递给他,顺便说道:“咋就那么乐意一家团聚呢,别那么自私,让你儿子和弟弟妹妹多活几年吧。”
      火苗很旺,刚投进去就烧完,这时候渐渐熄灭。
      等彻底燃尽,为了防止火灾,也避免被人看到,张翠花拿铁锹把土翻了一下,盖住纸灰。多亏今晚没风,不然得吹得到处都是。
      拔出充当牌位的木板,把上边用滑石写的‘张翠花’擦掉,还插回猪圈。
      瞅见里边睡得香的俩猪仔,张翠花乐呵的跟郑爱国说:“你看它们睡得跟死猪似的,我借了它们的插门栓都不知道。”
      看看猪,看看屋里毫无察觉的其他人,郑爱国怀疑张翠花在指桑骂槐,又觉得她干嘛骂,他们又没惹她。
      没惹吧?今天下午建军还刷猪圈了,冬梅和森林也被她指派了伙计。
      忽然想到一件事,郑爱国拉住回屋的张翠花。
      张翠花回头看他,“干嘛?苹果放厨房就行,明天大家一起吃。”
      今天下午只跟郑爱国分了一个,其他的都留着今晚祭奠,哪怕郑建军看的流口水都没说给他吃,他也不敢闹着要。
      “不是。”
      对上张翠花,郑爱国的贫瘠语言都被治好了,“我想问你,你是不是每天都给自己烧纸?”
      “怎么会,多不吉利。”
      “那你哪找的纸钱?”打击封建迷信,现在早就没人制作纸钱。就算制作了也只敢私下和熟人买卖,不敢放到明面流通。
      郑爱国神色严肃,“你不会去传说中的黑市了吧!”
      那里可危险了,翠花一个女人,怎么能自己去?
      被他这么一提醒,张翠花才想起来这个年代有黑市,里边买东西方便。
      想是这样想,对着郑爱国,张翠花不说旁的,只说:“那多麻烦。”
      把兜里撕下来的本子皮拿出来,“我拿了个用完的作业本,背面写上数额充当纸钱,节约环保。”都是纸,想来也差不多。
      “就是这种本子。”
      “怎么这么新?”
      郑爱国接过外皮翻了翻,趁着月色看,下
      意识就觉得不对劲。
      张翠花不以为意,“新就新呗,反正里边是用完了的。”
      突然,郑爱国问:“背面没写字?”
      “是啊。”
      “正面是不是写了一个占满一张纸的‘郑’字?”
      张翠花也觉得好像有哪里她搞错了,迟疑的回答:“啊,是啊,难道不是他们写字写的大?”
      郑爱国为不知道哪个崽默哀一秒,“……谁写字占一页纸?”
      “那是他们做的记号,避免被人撕作业纸。”
      这个好方法还是郑建军想到的,他的本子总是时不时少一两页。后来方法普及到全家。
      “难怪我的本子总用的那么快!”